我不能置信地盯着她,只见她一脸的平静,刚才那一番话说得那样的冷酷理智,难道就为了让敌人也里舒坦就要让一国的王爷这样牺牲?耶若回去要怎么跟百姓交代,难道一纸诏书说:慎清王忽染亚疾,英年是逝吗?
任由锦木帮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推开她的扶持,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虽然我知道这事也与她无关,但对于她说出那一番话我还是不能原谅。白无尘是耶若的弟弟,他是白氏的族长,他若是不在了,那么白氏要怎么办。群龙无首的白氏是不是又要面临又一次毁灭性的危机,这一次白氏还能继续存活下来吗?
收紧了衣服,风吹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冷,屋内耶若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他走了,去处理这些事情了,我想他应该有办法很好地解决,很理智地,也许还能从这件事上获得不少益处,什么东西在他眼中都是可以发掘出不少价值的,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也许白无尘的列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好事,他也不必再顾及他们之间恩怨,再也不用扮演一个心胸宽大的兄长的模样,也不用担心哪一天白无尘会夺了他的政权。在解决身边的危机的同时也让东琴他们安心,何乐而不为呢。
踏着一股凉意,只是四肢蔓延的伤感,仿佛白无尘一贯有的气质,想起就会止不住的悲伤,终究还是这个天下负了他,我在想若是这个人生在林中世外,或许他会成为一位得道高僧,乘鹤西去,从此荣登极乐。
蓦然察觉到有人靠近,我站定不动,将注意力放在来人身上,方才出神想白无尘的事,竟然没有发现他就在这里,他站了多久,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现在的我对于他脚步声是多少熟悉啊,我如何能不知道。只是这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从背后被抱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那温暖教我无力抵搞,就这样吧,我对自己这样说。
低沉地嗓音在肩上震颤:“你知道了。”没有疑问,这是肯定的话,但是却要我回答,我闭上眼睛,顺从地点头。
慢慢收拢了那股悲怆,试着放轻松地问:“你怎么还没走?”刚才看到他的东西都不见了,还以为他已经回宫去了,原来他还在。
“你在这里,我不放心。”他最近的话总是这样简单温馨,若是在听到消息之前的我必然会欢欣不已,只是现在。。。。。。感动如何能够驱散逝去的沉重呢?
觉得冷,往他身上靠近了些,这时候忽然觉得白无尘真好,现在的他也不怕冷了吧。
耶若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欲言又止,不过此刻的我也不愿去猜测他此刻究竟想说什么,我将自己封闭起来,沉下意识,任由凄凉侵染身体。
但我也说不清,白无尘的离去,对我为什么人有这样大的影响,我更不清楚的是,纵使我什么都不说也能伤害别人, 在我为别人感伤的时候,又有谁在为我失意。没有人愿意将内心中最深的情字说出口,只是害怕受伤。可是伤害却是来源于这相知却不相解的沉默之中。。。。。。我们都不懂。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二十三章 若初见 情字暗结3
看到一旁人影闪动,大概是找耶若的吧,他们急着要耶若回宫。而耶若其实不必留在这里,若说他是因为对我的愧疚才会这样放下国事陪在我旁边,那大可不必了。我都明白,自己的价值不就是这些吗?一颗棋子不会有太多的抱怨,也不会太过执着于探究事实,因此他不必担心我会有什么异心。我慢慢推开他的手,平静地说:“您该回宫了吧。”
有些话即使我不说也是会发生的,那还不如让我来做这个人情呢。
冷寂之下,我直视着他,看着他的目光一点点变冷,透出冰晶般的凉意,倔强地不低头,在这个时候,尤其不想输给他。
只听他说了一声:“好。”决绝地转身,丝毫没有拖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会头也不回地做下去,纠缠、留恋、犹豫。。。。。。这些词并不适合他;而我选择跟在他身边也不是因为这个吗?
在他离开的时候,那抹闪动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已经达到找耶若回去的目的,于是他们这些人也就没有必要再宁产房间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空荡荡的夜晚,迎着微暖的春风,我终于是体会到了白无尘曾经有过的那种哀伤了,那是一个明明已经看透了一切却是不能控制自己心的人。懵懂的人最快乐,因为他们看不清,所以悲伤只在最后结果出现的那一瞬间之后,面太过透彻的人的痛苦却是遍布在整个漫长的路途中。
心中那种压抑的捆堵无处排遣,于是手下生风,划开脚步,旋身剑舞。起手贯落,长驱直入,轻散的衣衫在风中飞扬,带着充满力量的宣泄。全身都动弹起来,呼吸加速,心跳起伏动荡。双指化成一柄锋利的剑,目视一处虚无的幻境,剑锋直指,手腕猛然翻转,扯动手臂,牵连了背部的伤口,嘶———那一声撕裂的声音很清晰,然后蔓延的痛感却带来一时的纾解,额上香汗一滴滴落下。。。。。。原来用尽力气来;确实是有作用的;但带来的后果闵是,伤口愈合盯延长了。
坐在石板上,默默地看着天空,封闭的感知也在这一瞬间回归躯体,一声刻意压制的呼吸声在这个时候传来,冷言道:“谁在那时?”没有回头,这个人大概已经看了我很久了中,他不出声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呢?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样大胆,难道他不知道突破别人的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沉稳的不见一毕的凌乱,这人从我身后靠近,轻叹了一声说:“你这个病人不听话啊,本来还想说我完成任务就可以走了呢,现在看来我还要好好处理了。” 是他?这个大夫好生奇 怪{炫;书;网},看他年纪不大,生性不定,但医术确实不错,而且他对于我的事情,似乎很了解。这几日一直和耶若厮混在一起,竟然没有好好和此人打交道,算是我的一大失误吧。
他一点也不避嫌地坐在我身边,双手撑地,自顾自地说:“你在烦恼些什么?是白无尘?还是那个人?”
他还真是不知道委婉两字怎么写,这么直接地问我,难道就不怕我迁怒于他吗?看他淡然的样子和白无尘倒是有几分的想像,只是面前这个人更加的世故一点,行事也更加诡异一占。也许是因为今晚太过沉闷,我竟然来了兴趣要跟他好好“聊一聊”,也许真能发现什么。
他的问题很尖锐,直指人心的,而我也在思考,我到底在烦恼些什么?如同今晚突如其来的消息,心中那么股说不清的压抑搅得我神思不定,他问的不错,到底是因为得知白无尘的死讯还是因为耶若。而另一个问题似乎也昭然欲揭:在我心中到底是谁比较重要?
胸口剧烈跳动起来,似乎是一直屯聚在心中的迷惹一下子展现在眼前,如启古卷。什么时候这两个人会对我造成这样大的影响呢?对耶若的在意思或许是因为欣赏他的手段,又不甘心一直仰望着他,而白无尘呢?从我醒过来就没怎么见过他,其中还有一段时间我对他是无理排斥的,什么时候他的事也会这样让我挂心了?难道是因为他跟我说了他心底的秘密,让我开始同情他了?
想通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通,索性就什么都不想了,我避重就轻地溢满:“这么多天劳烦先生替我医治,却还没有请教先生名讳,是清风失礼了。”我礼数周全地朝他一拜,算作是答谢了。他是个怪人,当时他是自己找上门来,耶若原本还担心他可能是心怀不轨之徒,但当时方圆几里地找不出什么好的大夫,而我的情况又容不得耽搁,这才同意他动手医治的。而之后耶若跟他提过打赏的事情,结果他又拒绝了。他和耶若不知说了什么此后耶若也便再也不提赏金的事了。我想不通,他求的是什么,从来不相信一个陌生人会愿意不收任何报酬地帮助别人,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怀着一种目的的。所以他的目的呢?
只见他笑了一声,说道:“在下泰庄。”
泰庄?这人名字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似乎有一些印象,我不敢往深处想去,害怕现次出现那种撕扯般的痛楚。大概是一位故人吧,不过纵使是认识也不能确定他空间是敌是友。
他伸出手似乎是要空袭,我下意识地桥档开他的手,防御的意味很明显不。他翻身面起避开了我的掌风,一边惊讶地叫起来:“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也算救过你,你就这样对我吗?若是我躲得迟一点,你这一掌下去够我躺上好几天了。。。。。。”
看着他夸张的表现,他笑了出来,我虽然是条件反射,但力量毕竟还是控制着的,要伤他难说,况且方才他一记闪躲,仅在一瞬间就跳出好远,可见他身手不错。
若不是怕背上的伤口恶伤,我还真想跟他交切磋一下,自从发现自己的莫明其妙恢复了功夫,我还没有机会出手,说实话真些无处的沉闷之感。
闹归闹,我们都不是那种无聊的人,若不是有事,他又怎么会在耶若离开之后才找我呢?于是我说:“泰大夫,你来找我是有事吧,现在没有,你不妨明说。”
他的指尖稳稳地搭在我的脉搏上,说:“你应该也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了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我隐隐有种感觉:或许他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简单叙说了那日的情况,包括那道白影。
听完,他神色大变,很是吃惊的样子,皱眉垂首暗自深思,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我的手,大笑出来说:“恭喜恭喜。”
一位大夫为女子把肪很久,然后又说恭喜的话,这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要说有身孕之类的话,我微微脸红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未经人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身孕呢,既然这样我脸红个什么劲啊。
幸好他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继续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