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一只大手伸来,攫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她被蛮力扯着打了一个转,转得她有点晕头转向的,一头就栽进了一个怀抱里,攫住她手腕的手迅速地一滑,滑至她的腰,一揽,她双脚腾空,被那只有力的手臂挟着飞了起来。
另一只手再衣袖一甩,数不清的银针如雨点一般射出,小五和小七连忙躲闪着这些被暗运着强劲内力的银针。他们认得元缺的身份,虽说表面上王爷也礼让元缺三分,但元缺如此的亲近寒初蓝,他们不能再看着不管。
等到小五和小七闪开了那些银针,元缺挟持着寒初蓝已经不见踪影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身形飞闪,四处寻找着元缺的身影。同时也暗惊元缺的深不可测,他们是摄政王爷的暗卫,武功自然不弱,可是元缺什么时候来的,他们竟然没有发觉。更想不到元缺发出的银针那般的厉害,这个国舅爷果真如同传说中一般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成了谁的敌人,都会让人头痛不已。
“元缺,你要带我去哪里?哗,好高,你千万别放手,否则我会摔死的。”被挟持着的寒初蓝,只觉得耳边生风,不经意地往下面一望,发觉自己在半空中飞着,她本能地就捉紧了元缺的手臂,害怕这个缺德的国舅爷一松手,她从半空中掉下去,摔成了个冤死鬼。
元缺淡淡地笑着,笑容里隐隐地藏着一抹宠溺,揽紧她的腰,扭头就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寒初蓝被他这样一亲,整个人如遭雷击,下一刻,她用力地把他一推,元缺被她推得猝不及防,揽着她的手一松,她整个人向后一仰,然后手舞足蹈地往地面上摔去。
“寒初蓝。”
元缺闪电一般掠下来,抢在她落在地面上接住她。倔强的寒初蓝愣是推开了他,宁愿摔死也不再让他碰触她,元缺无奈,只得往地上一躺,抢先垫在地面上,她落下时,砸落在他的身上,她丝毫未伤,他也没伤,但她这样狠狠地砸落在他的身上,小身子的柔软,披散着如瀑布一般的黑发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住,她的小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元缺没来由地一僵,平静的心湖似是被她这样一砸,砸起了千层浪。
寒初蓝倒是没想到自己从半空中砸下来,他会用肉体接住她,愣了愣后,想到他恶劣地亲了她,怒从心上起,一骨碌地坐起来,离开他的身体,还不识好歹地骂着:“怎么没有把你砸死!”
元缺坐起来,嘻嘻地笑着:“寒初蓝,你还真是不识好歹。”
“对,我就是不识好歹!”
寒初蓝抬手用力地拭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大眼狠狠地瞪着他,青肿的脸色阴黑阴黑的,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走吧。”
元缺伸手就捉住她,扯着她走。
对于她擦拭的动作,他当作没看到。反正他是亲过了,就算她把她的皮都擦掉几层,也无法抹去被他亲过的事实。
为什么会亲她一记,他也不知道,就是心头一热,本能地就亲了她。
不过,她也真的不识好歹。就她这样的小农女,要身材没身材,要外貌……嗯,好吧,他承认她其实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她没有梳妆打扮,掩去了她的国色天香。能得到他元缺的亲吻,那是天大的恩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梦到被他亲吻一下呢。
这丫头,还一脸的嫌恶,不就是亲了她一下吗,还只是亲她的额,她就宁愿摔死,也不要他碰触了。
“你放手!”寒初蓝挣扎着,不想跟他走。
元缺紧捉着她的手,硬是拉着她走。
很快地,寒初蓝被元缺拉到了河边,瞧着熟悉的大石头,寒初蓝认出了这里是元缺上次救她,她醒来待过的地方。元缺把寒初蓝拉到了河边,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把寒初蓝的头按入了河水之中,寒初蓝被狠狠地呛了几口水,呛得她鼻头辣辣的,猛咳着,一咳,又呛入几口河水。
她双手胡乱地拍打着水面,想挣脱按住她后脖子的那只大手。
该死的元缺,想活活地溺死她吗?
寒初蓝被呛得差不多的时候,元缺手一拉,她的头被扯了起来,元缺瞧着她的脸,淡淡地说道:“洗得差不多了。”
寒初蓝磨牙,敢情这个变态国舅是想帮她洗脸!
有这样帮人洗脸的吗?
老天爷,你长眼的不?怎么不来一道响雷把这个变态劈死!不,不能一下子霹死,要把他霹得半生不死的,她才有机会慢慢地折磨他!
“坐着!”
在寒初蓝祈求着老天爷来道响雷霹死元缺的时候,元缺已经把她扯回到石头前,按坐在石头上,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倒出两颗,捏成粉末就往她的脸上抹来。寒初蓝回过神来,正想阻止,他淡冷地说道:“你要是想顶着青肿的脸回家去,我倒是不介意。”
“我自己来!”
知道他身上奇药多,寒初蓝打算接受他的恩惠,不过她不想让他帮她抹药。
元缺顺了她,再次倒出两颗药丸来递给她。
接过药,寒初蓝学着他的样子想把药捏成粉末,可是她用尽了吃奶的力都没有办法把药丸捏碎,她忍不住嘀咕着:“这是什么药,硬得像石头。”
呵呵……
元缺呵呵地笑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
温热修长的手指从她的手里拿过了药丸,拇指和食指一捏,就把药丸捏碎了,然后把粉末轻轻地倒洒回她的掌中,教着她把粉末抹在脸上,来回地搓抹着。
“这药是用什么做的,感觉凉凉的。”青肿的脸抹了这种药后,她便觉得脸上的火辣辣感觉似是消失。
“我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
瞟他一眼,寒初蓝讽刺着:“还怕我偷学你的绝技吗?”
元缺老实地承认着:“我还真是怕,怕你偷学了拿去大赚一笔。”
寒初蓝张张嘴,想骂他两句,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骂,只好作罢。
“还想喝鱼汤吗?”
“没空。”
寒初蓝回绝着。
她还要回家,还要去看看怀云的情况怎样了呢。
元缺没有说话,走到河边去,又像上次那样从河里摄上几条鱼,开膛破肚。
“什么时候可以消肿?”
寒初蓝问着。
“喝完鱼汤就能消肿了。”
寒初蓝:……
“怀云真的不会有事?你以后不准再动我身边的人,否则我跟你拼了!我可不怕你是国舅爷!”寒初蓝警告着。
元缺抬眸,炯炯地注视了她一会儿,才说了一句:“除了你之外。”
寒初蓝气结。
像上次一样,元缺从河里捞起了锅,又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拿来了他藏在树上的油盐,开始煮着鱼汤。
很快地,飘着香味的鱼汤煮好了。
走到河边,借着清澈的河水,寒初蓝看到自己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不禁啧啧地赞着:“元缺,你的药真是神奇。”
元缺浅笑着:“你摸摸脸,还痛不?”
寒初蓝一摸,很痛。
元缺替她盛着鱼汤,淡淡地说着:“你真以为我的药是仙丹呀,那药只不过是一种掩饰粉,掩去你脸上的青紫,并不能让你迅速地恢复正常。除了青紫色能被掩饰之外,你脸上的肿都无法消去。”
寒初蓝细看,她的脸果真还是肿的,就是不见了青紫色。她不禁又骂着:“你这个庸医,消肿用冰块,你不知道吗?还有,你刚才说喝了鱼汤就会消肿的!”又骗她!
“我知道,但我身上没有带着冰块。”
寒初蓝:……
既然无法让她消肿,他干嘛要骗她?
元缺把盛好的鱼汤递给她,说道:“吃饱了,你就可以走了。”
“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又让我喝鱼汤。”寒初蓝接过鱼汤,倒是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响午已过,她饿了。
杨庭轩送的点心,她才吃了一块,被那十几个男人一搅乱,点心都散落在地面上,粘满了沙子不能吃了。
可惜了!
“是我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下次我给你做个叫化鸡,想吃吗?”元缺淡淡地问着,黑眸深深地注视着她。
“我又不是叫化,不过听说叫化鸡挺好吃的,你真会做?你以前去当个叫化子吗?反正你们这些富二代,无聊得很,什么事都想去试一试的。”
“富二代是什么意思?”
元缺的黑眸里掠过了一抹探究。
“就是你爹拼命地赚钱,你拼命地花钱,你爹起家,你败家。哦,对了,你们这里的人应该叫做二世祖,不对,是纨绔子弟。”寒初蓝喝着鱼汤随口解释着。
“你家千泽才是富二代。”
理解了她口中的富二代是什么意思后,元缺淡冷地回了一句。
“你干嘛扯上我家千泽,我家千泽就算是富二代,也是个有用的富二代。”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用了?你怎么知道我没用?你用过了吗?”元缺邪肆地质问着,很不喜欢她处处维护着夜千泽。
寒初蓝脸一红,骂着:“滚一边去,谁想用你?”
捕捉到她脸上的红晕,元缺低低一笑,戏弄之心一起,人就凑到她的面前来,邪肆地说道:“寒初蓝,刚才你骂了我两次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男人……”
鱼汤朝他当头倒来,碗还扣在他的头上。
“寒初蓝!”
元缺怒吼着。
寒初蓝一溜烟地往树林里跑。
元缺想追她,可是脸上,脖子上,身上全是鱼汤的腥味,他只得先扎进河里清洗自己。
望着逃命一般的小身影,元缺磨着牙笑着:“寒初蓝,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以身相许都不够还了。”
变态!
大变态!
真同情当今太后,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变态的弟弟!
真同情太后她娘,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变态的儿子!
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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