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缺一个皇后!”夜无极扣住了寒初蓝的双手腕,预防寒初蓝在他的亲近之下,怒冲开被封住的穴位,她武功不怎样,可内力不错,他是知道的。黑眸里燃起两束火苗,灼灼地烧着寒初蓝,寒初蓝阴狠地瞪着他,他的头再度凑过来,这一次在寒初蓝的唇上戳了戳,低哑地说道:“昊哥哥没了,你成了寡妇,在这个年头里,寡妇的日子很不好过,你有钱,谁都想娶你。朕需要一个皇后,嫁朕,当朕的皇后!”
寒初蓝笑,笑得千娇百态,也笑得很虚假,体内的真气却在冲击着被封的穴位,“你不是有了皇后人选吗?貌似还是你母后的娘家人呢,你敢娶我当皇后?不怕你母后找你麻烦?就算你母后不找你麻烦,也会找我麻烦,你能保护我吗?夜无极,你比我还小两岁,在我的眼里,你还是个未成年人,我要是嫁了你,我会有负罪感,觉得自己是老牛吃嫩草,糟蹋祖国的美好花苗。”
夜无极不喜欢听到她说自己是个孩子,他尝人事尝得比夜千泽还早呢。“朕早就识人事,朕后宫里也有美人。朕为什么推迟大婚,就是为了等着娶你,朕的皇后,朕作主,母后也休想左右!”
“无耻!”
“她们进宫里来就是朕的女人,朕临幸朕的女人,怎么无耻了。”夜无极被寒初蓝说得有点怒意,恶劣地又凑过唇来想好好地吻一番,寒初蓝的穴位冲开,双手虽然被扣,但她的脚还能动,立即单腿一缩,一弓,不仅把夜无极覆在她腿上的大腿甩开,还用膝盖顶了夜无极的跨下,夜无极万万没想到她冲穴道冲得那般快,反击还那般的阴狠,男人最软弱的部位遭到攻击,顿时就让夜无极痛得低叫一声,寒初蓝顺势把他一甩,他就被甩下了龙床,一张脸又红又黑的。
寒初蓝自龙床上一跃而起,夜无极赶紧忍痛往后退,并且低吼着:“你再对朕不敬,朕就让人吹箫,让你的儿子痛不欲生,生生痛死在你的面前,还是被你这个亲娘所累而死!”
寒初蓝的动作倏地停止。
银牙磨得响响的,死死地瞪住夜无极。
站直身子,夜无极骂着:“你想守活寡吗?”
他的命根子差点就被她毁了。
“闭嘴!”
“朕就是要你!今天得不到你,无所谓,朕有的是时间。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儿子受那苦,就认命地给朕当皇后。朕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要是不答应朕,朕就让人天天吹箫,折磨你的儿子!”顿了顿,他又冷笑着:“你刚才说得对,朕抱走你的儿子,软禁沐王叔一家老小,就是为了逼你就范,朕知道你烈女,可朕就是喜欢你,就是要你!”
说完,夜无极甩袖而去。
寒初蓝脸都绿了。
夜无极,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知道,她不是他能要得起的!
想到儿子身上的盅毒,寒初蓝又心如刀割。盅毒,一般都需要下盅之人才能解开,不知道元缺能不能解了孩子身上的盅毒。就算元缺能解,她现在需要的是离开,只有离开了,才能带着孩子去找元缺。
那盅毒是要听到箫声才会发作,她带着孩子逃出去,听不到箫声,或许不会发作,希望是这样。
坐回龙床上,寒初蓝深思着该如何逃出皇宫。
皇宫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她武功并不好,想离开,还要带着儿子离开,很困难。
想到这里,寒初蓝恨恨地捶了一下旁边的床柱,床柱发出了声音,声音清脆,感觉床柱是空心的,实心的话,发出的声音会显得沉沉,而不是清脆。
她微愣,以为床柱是实心的,没想到却是空心的。细细地打量着这张八爪蟠龙床,不愧是龙床,质量非常好,要是搬到现代里拍卖,估计能拍出个天价。她好奇地敲着其他几根床柱,发出的声音都是沉沉的,表示那几根床柱为实心。
寒初蓝忍不住再一次敲回刚才那根床柱,发出的声音就是和其他几根床柱不一样。
难道这根床柱暗藏玄机?
想到这里,寒初蓝便在龙床上四处摸索着,想找到打开床柱的机关。床上,床下,所有床柱,每一个地方,寒初蓝都摸过了,也没有找到开关,她疑惑不已,难道床柱里并没有玄机?那为什么独独一根床柱空心?
站在龙床前面,寒初蓝拢着秀眉,再一次细细地打量着龙床。
视线不经意地往上抬,随即想到了自己漏掉了一个地方,便是床顶。她立即搬来一张椅子,爬上椅子,察看床顶,双手在床顶上的那些木飞檐上摸索着,摸了很长时间,才在飞檐尖尖的地方摸到了一颗小小的珠子,飞檐被挖空,珠子塞在那里,也不会被人发现,她费力地用手指把那颗塞在飞檐里面的小珠子抠出来,珠子一被她抠出,那根空心的床柱无声无息地开了一道小小的门,一卷明黄色的东西塞在床柱里,床柱被挖空的地方仅是寒初蓝无意中捶中的,挖空的地空间也不算大,仅能塞进那卷明黄色的东西。
寒初蓝好奇地伸手自床柱里拿出了那卷明黄色的东西,展开一看,发现是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大限将至,立下此诏,传位于四儿沐,立孙昊为皇太子,钦此!
再看年月日,赫然是十七年前的。
十七年前,不正是夜千泽皇爷爷在位之时?
这道圣旨是先皇祖的,还是继位遗诏。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先皇祖是想让夜沐当皇,夜千泽为皇太子,将来继承大统。这道遗诏,当年没有面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先皇祖察觉不对劲,便把遗诏藏起来。人人都在找着的遗诏,真的存在,还被藏在龙床的龙柱中。先帝以及夜无极都没有换掉龙床,也在这张龙床上躺了那么多年,肯定也把龙床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遗诏。
寒初蓝无意中,却找到了这道遗诏,可惜遗诏找到,合法的继承人,一个残,一个死,还有何用?先皇祖耗尽心机要保住夜千泽,到如今,依旧一场空。
天意如此吗?
卷 二帝都 070 相同的爱,不同的付出
似是有脚步声传来,寒初蓝赶紧把遗诏塞回床柱里,再把小珠子往床顶上的小飞檐尖角处一塞,床柱的小门便自动关上,从外面上看去半点痕迹都没有,也怪不得大家都在找的遗诏,十几年来都没有人找到。对于先皇祖的保密本事,寒初蓝也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几名宫女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美味佳肴,寒初蓝佯装坐在龙床上,淡冷地看着宫女们把饭菜一一摆在偏殿中间的那张桌子上,还有各类点心,把一张桌子摆得满满的。
有一名看似是管事之类的女子,朝寒初蓝走过来,福身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荣王妃请用膳。”
寒初蓝不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宫人退出去。
宫女们也不敢停留,都朝寒初蓝福了福身,便整然有序地退出了偏殿。
站起来走到桌前坐下,寒初蓝不客气地吃起来,她不会用绝食这样的方法来反抗夜无极,反之,她要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与夜无极抗衡。
另一端。
“她吃了吗?”
夜无极摸了摸脖子上的伤,不重,但隐隐还在痛着。他两岁便为皇上,就算前面十几年都没有实权,可皇上的身份摆在那里,谁都不敢这样对他,寒初蓝竟然敢。而他竟然在制住她之后没有问她的罪。在心里苦笑一声,夜无极知道自己对她的痴恋或许不及元缺,但也不会很浅,至少他不忍心问她的罪。
“吃了。”
斗笠男子低沉地答着。
夜无极嗯了一声,闪烁着黑眸浅笑着:“朕也想她是绝对不会以绝食来威胁朕的。”顿了顿,他又低喃一句:“她要是绝食,朕该怎么办?”他不想放她走,花了那么多时间才把她诱进皇宫,被他控制住,得不到她,看着她,他觉得也不错。还有一点,他不会当君子,如果三天后她不愿意改嫁给他当皇后,他就给她下药,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她就只能是他的女人了。
“皇上,此女不宜留!”
斗笠男子尽着职责最后一次提醒着夜无极。
倏地,夜无极抬眼阴狠地瞪着斗笠男子,冷声斥着:“刚才朕不让你吹箫,你竟然违抗朕的旨意,庄严,你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吗?那是朕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朕根本不想用。”
斗笠男子被夜无极指责着,不惊也不怒,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他抬头定定地审视着眼前的主子,这个主子才十六岁,可手段,狠辣,无情,都比先帝更堪,他们斗笠杀手属于皇帝的禁卫军,人数不算多,但也不会很少,救皇帝于危难之中,只属于皇帝管治,除了皇帝,谁都无法调动他们,他们也不会一辈子忠于一人,只要皇帝换了人,他们又会听任下一位皇帝的差遣,这是斗笠杀手的规矩,也是大星王朝帝君的权力象征。
或许是看着这个主子从两岁的小鬼成长到今天手握实权的皇帝吧,斗笠男子欣赏夜无极拥有皇帝的一切特性,不想太快换主子,才会一次又一次提醒着主子,不要被儿女情长迷住了双眼,乱了天下,丢了江山。
寒初蓝是很美,堪称绝色,与当年的上官紫有得一拼,但又比上官紫更吸引人,上官紫是高贵,温柔,看上去弱不禁风一般,寒初蓝是平和中藏着高贵,不温柔,有时候瞧着挺强悍的,最主要的是她比上官紫够胆量,敢于往前冲,就是这一点,庄严就觉得她不能留,留了,对主子来说就是祸害。
她与夜君昊情深似海,夜君昊死了没多久,皇上就想逼娶她,她心里怎么会不生怨?更何况皇上做了不少坏事,她应该早就记恨着皇上了。娶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就等于娶了一枚炸弹,什么时候爆炸都会把人炸得粉身碎骨。
皇上年轻气盛,以为能用男女之情去柔化寒初蓝,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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