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姚;这里够住吗?要不;我和晓晓一起住一间吧。”
这栋房子是司徒姚大学毕业后,去银行贷款再加上自己的工资租的,当时这里还没发展起来,房价不像现在一样贵;司徒姚在升了职后,加上司徒父给了一些钱后便把这里买了下来。司徒父来过这里几次,但都没仔细观察过这里,更不清楚房子到底有几间卧室。
司徒姚拎上司徒父和周晓的行李,领着他们上楼;笑着说道。
“爸,在和阿榕结婚前,我又把这里装修了下,这里有一间主卧房,两间客房,另一间我改装成了婴儿房,等孩子出生后再大一点就可以住那里了。”
司徒父听了,也放下心。
“那就好。他……最近怎么样了?还会呕酸水吗?”
“恩。最近吃什么就想吐什么,比之前还要严重。”想到秦榕,司徒姚的脚步不禁减慢了下来。
司徒父在一旁点点头。
“怀孕三个月是呕吐最严重的时候,要让他尽量少吃一点,但是每次还要多吃几餐。不过,晓晓比他好点,反应没那么严重。”
“是么?为什么啊?”司徒姚眼睛瞪大了些,看向周晓。
周晓听到他们把话题转到自己的身上,司徒姚还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脸不禁红了些。倒是司徒父解了他的困窘。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呕酸水的。”
司徒父笑眯眯慈爱地摸了摸周晓的头。即使周晓现在也要当父亲了,但在司徒父眼中还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一个人单独生活了那么多年,这几个月有了周晓的陪伴,他没也那么孤单,这日子就觉得过得很快了。
“哦,这样啊。”
司徒姚把自己的父亲安排在西南方位的房间里,周晓则住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那是司徒姚之前的主卧房,彼此都在同一层房间,她和秦榕就住在三楼,比他们高一层。
司徒父不乐意了,认为秦榕怀了孩子走楼梯不好,他自己老了多走楼梯还是好的。于是就把司徒父住在的房间安排在同是在三楼的婴儿房里住着。她则和秦榕一块儿暂时搬到二楼去住。
司徒姚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朝着房间正中央的大床走过去。
床上的人还在睡着,秀气的眉毛弯弯的,狭长浓密的睫毛因为她的靠近而微微抖动了下,脸上的肌肤因为怀孕后而愈显得细腻,她痴痴地看着,手指隔着空气,缓缓描绘着他的脸型,勾起的嘴角弧度,他的俊秀不是第一眼看中的惊艳,却是越看越耐看的秀气。偌大的房间里安静之极,她只听到那人细细的呼吸声。她的视线停留在他微隆起的腹部,脸上的笑意越深。
“阿榕,阿榕。”
司徒姚轻柔地叫他,又怕吓到他。停顿了一阵,才又叫他。
“阿姚?”
紧闭着的眸子慢慢睁开了,带着刚睡醒时的迷茫,在看到她后,嘴角慢慢带上淡淡的笑。
“阿榕,可以吃饭了。我熬了皮蛋瘦肉粥,还煎了两个荷包蛋,不过爸还煮了一些东西,还有煲好的汤呢。”
司徒姚说着说着,在秦榕镇定地注视下,有些心虚了。她不禁挪开放在秦榕身上的视线,看向了一旁,把另件事说了出来。
“为了更好地照顾你,爸和周晓从今天起会住在这里,直到我们的孩子出生为止。”
“哦,这样啊。爸已经搬进来了吗?”
秦榕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间依旧带着一丝柔和。
司徒姚点了点头,并把他们要搬下楼,去另间房间住的事也告诉他。秦榕没反对,继续听着她说下去。
“阿榕,以后在生活上可能跟爸会有些摩擦,毕竟你们以前都是住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生活习惯,爸他比较严厉点,你不高兴可以跟我说的,我会去说下爸的,知道么?
她握着秦榕有些冰冷的手,温柔地说道。
“阿姚,你不用担心,爸是过来照顾我的,我们会相处地很好的。”秦榕给了她一个笑容,虽然还是淡淡的。
司徒姚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话,秦榕就突然推开了她,爬到床尾去,摇摇晃晃地想起来。司徒姚忙扶起他。
“怎么了,又想吐了么?”
秦榕脸色苍白,点点头,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想推开司徒姚。司徒姚反扶紧他,把他扶到洗手间去。
秦榕还是不习惯她看着他吐,一到洗手间,秦榕就把她推出去,关上门,自己在里面呕吐了起来。
“阿榕,我去倒杯热水给你漱下口。”
里面没回应,司徒姚忙走出房间,下楼去倒杯热水。要上楼的时候,司徒父就从房间里出来了。见到她这番紧张的样子,也大概知道了秦榕在干什么了,他问了下,也下楼去厨房。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秦榕还没有从洗手间里面出来,她忙扭开门。
“阿榕,你还好吧,热水来了。”
秦榕正趴坐在便器旁,很疲惫的样子。直到听到司徒姚的声音,才伸手接过热水漱口。
“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折腾人的?等它生出来,我一定狠狠揍它一顿。”
司徒姚一急,就口不择言了。
秦榕无力地看了她一眼,很无奈的神情。
“怀孕会这样是正常的……不关……孩子的事。”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窝。以前生那两个孩子的时候,他也不会这般难受,这次会这样,估计是跟他本身的体质有关吧。
见秦榕护着孩子的谨慎模样,司徒姚的心说不上好受。她有点吃醋了。
她扶着秦榕到床上歇着的时候,司徒父站在门外敲门。司徒姚忙跑去开门。
“爸,怎么了么?”
“给他喝些吧,我刚榨好的,可以缓解下呕吐。”
司徒父眼睛瞧向秦榕躺着的方向,见到秦榕苍白的脸色,眉头微微皱起。
“阿姚你这妻子还当得不像样呢。”
听到父亲的怒斥,司徒姚还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接过司徒父塞到她手里的一些零食,大多是些饼干。
“阿榕,你喝下这甘蔗汁吧,爸说可以缓解下呕吐的症状。额,还有,爸说这零食也是给你吃的。”
秦榕也是愣愣地接过那些饼干。听到说这也可以缓解下呕吐,他睁大了眼,表示惊讶。
“我爸有经验,他说的肯定就是真的。我这妻子还真的当得不合格呢。”
司徒姚不好意思地挠头。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对自己丈夫怀了孩子,她还真是不知所措。亏她还看了什么育婴手册。
“不过,这些饼干要等吃完饭,你休息下,恶心的时候再吃的。”她又补充道。
秦榕看着手里的东西,眼眸子微微低垂。
司徒姚感觉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忙坐在床上,把人揽在自己的怀里。
“阿榕,你怎么了吗?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啊?对不起啊,我……我是第一次当妈妈,做得不好,你伤心也是正常的。我报了关于准妈妈的培训班,等开堂学习了,我肯定会做得比现在还好的。乖啊,阿榕,不要生气。我会努力做好的。”
在她怀里的人摇摇头。
“阿姚,我是高兴。第一次……怀了孩子……可以这么幸福的,不用……再担惊受怕……不要再自己找吃的……再不会有人会怪我不干活了……真的……很高兴……”
听着秦榕断断续续的话,司徒姚静静地聆听着。偶尔亲了亲冒冷汗的额头,闻着怀里的人因为怀孕而泛着淡淡的奶香味的味道,慢慢安抚敏感的孕夫的情绪。
司徒姚去上班的时候,闵夏楠没有来上班。司徒姚是在办公室打电话给闵夏楠才知道了件事,闵夏楠和徐克在闹离婚。
听到离婚二字,司徒姚恍了下神。这离婚可不是件小事。
晚上的时候,司徒姚按约定到酒吧去见闵夏楠。
司徒姚到了的时候,闵夏楠已经自己先喝不少酒了,脸上被酒熏的红通通的,呼出的气都是酒味。司徒姚皱着眉头,把这个酒鬼挪开自己的肩头一点,再给自己点了杯酒,才有心思面对眼前的酒鬼。
“闵夏楠,你干嘛喝这么多酒啊?你和徐克的事,真的不能挽回了么?”
司徒姚原本以为,凭着闵夏楠的厚脸皮和死缠烂打的精神,可以把徐克重新拉回自己的身边的。
闵夏楠摇晃着脑袋,半睁着眼睛,醉眼迷蒙地朝她倾城地一笑,语气轻佻。
“这事还真的不行了,我和徐克没救了。他要我协议离婚,我当然是不肯,啧啧,现在来个分居,分居够时间就可以离婚了。我他。妈。的,谁要离婚啊?不就是没了个孩子嘛,看我身强力壮的,这孩子不是以后就有的吗?”
闵夏楠虽带着笑意,眼睛已经变得空洞了,边说着,边灌自己酒。司徒姚也不拦她,和她干杯。
“他竟然还向我扔刀子,司徒,徐克要杀我啊,为了孩子要谋杀亲妻啊!这还有天理吗?司徒,我真的爱徐克的啊。那些男人只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我下床之后就记不得长得是扁的还是圆的,可是……徐克不一样啊,他的优点和缺点,我通通记得,还记得清清楚楚,我把他放在心上疼着的啊。他怎么能这样,说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了?司徒你说,这男人是不是很狠啊?”
“那也是你自己活该。”
司徒姚讥讽地回答她。
闵夏楠不干了,怒红着眼,揪着司徒姚的衣服。
“我哪里活该了?那个男人不知道哪条神经搭错线了,硬说那孩子是我的,我怎么知道不是别人的啊?”
司徒姚眉头一挑,“那个男人现在在哪?你仔细询问过吗?”
“询问个P,连影都不见了,分明就是心虚嘛。要是在还好,让他把孩子生下来,给徐克养着玩也好啊。”
闵夏楠松开了司徒姚的衣领,颓废地坐在吧台前。
司徒姚却是嘴角一抽。感情这孩子是生来玩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