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他的声音如此温和,让我又流下泪来。
“我做这笔买卖。”我一惊,回过头去看他。他立即吻了上来,辗转相就,象空谷沧海,发泄着他无尽的欲望而没有丝毫的满足。
许久,他才放开我,我靠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
“这主意,是你自己出的?”他的言语中有了丝丝笑意。
“我知道,我并不美……我……”我话音未落,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用下巴在我头顶上摩挲,低低说道:“谁说的,你极美……是我那皇兄不识真。”
20
20、卫氏明珠 。。。
罗帐内,喘/息声四起,有内衫从帐中抛出来,冰绡贡缎上,绣的是缠枝牡丹,翠叶欲滴,花枝繁盛。
“慧儿……”男子的声音,低沉压抑。
玉臂横出帐外,青丝流曳。帐中的女子呵呵发笑,一边躲避,一边又几番滑动腰肢,欲拒还迎,撩/拨得那男子喘气声更急。
少歇,玉腿微开,带动罗帐起伏,女子翻身而上,低首去吻那男子。她朱唇微启,反复吮/吸,却偏偏不让男子的唇舌侵/入,那男子哪里还禁得起这般逗/引,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蛮力分开她的双腿……
青丝晃动,女子目光盈盈,面似桃花。纤手不停地在男子尚健硕的胸膛上揉/弄,口中嗯哼不止。几番推波助澜,男子声音渐重,身躯微微一颤,蓬勃而出。
须臾,罗帐半开,女子微微起身,露出大半个肩膀,肤若凝脂,再次贴身上去,口送淡香,声音柔柔雅雅:“我还要……”
男子毕竟是有年岁的人,那经得起一回接着一回,只好回身将她拥住,双手往她胸前摸去,笑道:“我比先帝如何”
“侯爷行伍出身,他怎么比?”女子低头去咬男子的耳垂,双手又上下抚/弄不休。男子又爱又恨,一把将她双手按住,调/笑道:“太后平日里高高在上。可在我身下,娇声连连,若被臣下看见,倒也有趣。”
“侯爷也是朝中重臣,铁面无私的……”太后卫氏反唇相讥,神情娇憨。
“不许你讲,妖精。”邢度舟将太后的嘴牢牢掩住,见她明眸如水,身姿婀娜,不禁颇为情动。两人又是一番痴缠。待午时刚过,邢度舟才穿衣整冠从暗室中走出来。
自涵碧殿到外场,日光之下,春风微拂。邢度舟走在往日时常走的老路上,过崇庆殿,至外场。往来的内人宫婢们见了他均纷纷施礼,他微微颔首,心中自有一番感叹。
往日朝局政事,反对之音嘈嘈。他行伍出身,最不耐烦那些所谓的酸儒言语,乐亭松倚老卖老,凡事都跟他唱反调。加上王乐两家,朝野势力极大,没仗可打的时候,即使他身在朝野,也对政事插不上手,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可如今……新朝气象,乐氏族灭,而他呢,堂堂英勇侯,自是一言九鼎。新帝即位,凡事必须仰仗着他,他大权在握,而太后更……想到这一层,他心中涌起的自得之感,自是无法言语。
宫外有仆人守着马车,邢度舟上车后,想着越州郡一事要与御史大夫卫琮业商量,便吩咐了一句:“去卫府。”
御人驾马前行,一路往陈桥卫府而去。
太后午睡刚醒来,周守来报:“魏国夫人、秦国夫人,两位卫小姐和众位夫人到了。”
太后见日头不错,兴致挺高。吩咐周守让一干人等都在清风阁侯着。
周守是何等机灵的人,立刻安排清风阁窗开四面,燃上贡香。各种果物小食依色布下,燕国美酒、胡地鼓瑟,都是些新鲜有趣的玩意儿。他料定太后和众位夫人、小姐都会喜欢。
魏国夫人,秦国夫人分别是御史大夫卫琮业、廷尉卫琮喜的夫人。卫氏掌权之后,皇帝先后追封死去的外祖父卫尚为邕南侯,死去的外祖母为宏国夫人,更为两位舅父升官,一位监察百官,一位执掌刑审,三公占其二。两位舅母也诰命加身,卫氏一族终于扬眉吐气,权倾朝野。
“两位嫂嫂,众位夫人。”太后盛装而来,身后宫人围绕。
“臣妇恭请太后安。”众夫人都过来行礼。
“来,入席吧。”太后率先入坐。魏国夫人、秦国夫人、众命妇们按着品阶高低依次而席。
“今儿天好,哀家念着自家嫂嫂和众位夫人,也想见见自家侄女们。明珠,绰儿,怎么不见?”太后问道。
“没太后召唤,不敢擅入,在广德殿外侯着呢。”秦国夫人周氏道。
“周守,把人请进来。”太后吩咐。
“是。”
“众位大人政务繁忙,都是帮着哀家呢。各位夫人操持家里,也算是为哀家分忧了。这家里也不比小户,家大业大的,平日里辛苦了。”太后说罢,示意宫人将礼呈上。
只见手臂粗的珊瑚闪耀,东珠颗颗都有葡萄般大小,更有琉璃双璧、黄金璎珞、青黛手串等物。
“赏。”太后道。
“多谢太后赏赐。”众命妇欢喜地大礼拜下。
“自人和广德,哀家已让他们去北军历练。至于兴宗呢,身子是差了点,跟着德州郡守李大人学点本事,以后也好入京参政。”宫人奉上燕国供奉的葡萄美酒。太后饮罢,缓缓对魏国夫人、秦国夫人道。
“自人和广德,一直想来宫中给太后请安呢,可惜得去军中应卯。这也是老爷的意思。小子失礼,太后不要见怪。”秦国夫人有两个儿子,俊美勇健。现下都被委以重任,面上颇为自得。
“兴宗,多亏太后爱护。”魏国夫人是卫氏长媳,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兴宗赢弱胆小,一直为她所憾。
“小女绰儿早些年被老爷送去佛寺,去年才回家来。有大师说她命贵,不宜养在家中。她时常念叨着要来给太后请安,今日总算得偿心愿。”秦国夫人早就听说太后有意在卫家女儿中选一个当皇后,忙不迭地开口。
“哦。”太后挑眉,并不说话。
魏国夫人也觉得该替自己的女儿明珠说两句,却不如秦国夫人那么会说话,正在心中思量,只听周守来报,两位卫小姐到了。
阶下,两位年轻女子,身形窈窕,大礼跪拜,声音极是清脆动听:“卫明珠,卫绰儿,给太后请安,给各位夫人请安。”
“起来,走进来……哀家看看。”太后原先碍着身份,不太方便见娘家人,更别提娘家的侄女。明珠和绰儿小的时候,太后曾在内眷宫宴上见过一次,早就不记得长得是美是丑,现见二女上前,不由细细端详。
绰儿在前,明珠在后,一个着粉,一个穿碧。绰儿性格活泼,早依偎前来,娇声道:“姑母”。可太后却全被她身后的卫明珠吸引,一时看得愣住。
宫中女子大多是美的,太后更是其中翘楚,可有美得如卫明珠一般还是稀罕的。她与太后年轻时有五成相似,气质淡淡,别具一格,雪肤花貌,长身玉立,恍若仙人。
众命妇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均看得目不转睛,啧啧称奇。
“多年不见,明珠竟出落得如此美貌!”太后不由赞道。卫明珠温柔一笑,微微垂首。
“先前绰儿见了姐姐,也是惊为天人。可如今见了姑母,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卫绰儿晓得自己容貌不敌明珠,可她口齿伶俐,颇善辞令。
“太后是我齐国第一美人,人人都知道。”太常张大人的夫人道。
“因太后是美人,太后族中的女儿们才个个是美人呢。”太宰令吴德善大人的内眷也不敢落后,接口道。
一时众人皆夸太后之美,太后听了大为受用,拉着卫绰儿的手笑道:“绰儿娇俏伶俐,性子讨喜,果真是个可人儿。众位夫人谬赞哀家了,哀家老了,怎么能和她们青春少艾比?”
“太后说老,让我们可怎么自处?”
“太后看着如二八丽人,说句僭越的话,皇上有母如此,哪里还看得上什么女子。”
众夫人七嘴八舌,恭维太后。
“太后最爱谦虚。”周守也在旁笑道。
太后斜睨了周守一眼,道:“大胆,反了你了。”
太后言语虽是责怪,可面上却如桃花初绽,喜不自胜。
“小人多嘴,小人该死。”周守轻轻地掌了两记嘴,表情甚是滑稽。
一时席上全乐了,娇声细语,好不热闹。
“皇帝好诗文书画,闲时总和朔阳侯、白子安混在一处,对女子不太上心。你们也知道,朔阳侯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胆子还大得很,连哀家身边的人都被他要去两个,天下间的女子就没有他不敢哄的。白子安呢,是根木头,一味的忠心耿耿,这般年纪也不成亲。皇帝和这对活宝处久了,哀家甚是忧心啊!”
太后饮了口酒又道:“先前呢,皇帝只有一个侧妃白氏,是白利天之女,总算家世高贵。可现在不比以往,陈留王一个侧妃也就一个侧妃罢了。可如今,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哀家几次欲给他充盈后宫,他不是推脱政事繁忙就是流连画院,现下更好,去江南了。你们不知,搁在哀家案上的上疏,都堆得小山高了。哀家想着,是时候让你们带着自家的女儿们都来给哀家瞧一瞧。该册封的册封,该指给王侯贵胄的指给王侯贵胄。皇家开枝散叶,皇嗣绵绵,哀家也好安心享享清福。”太后说罢,席间众人均点头称是。
“那个朔阳侯还真是了不得,连许安卿许大人族中的寡妇都搭上了。听说还有几个青楼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秦国夫人出身市井,喜欢说些是非,见太后讲起,忙凑趣道。
“白子安白大人倒是人品端方,人也长得精神。”骑郎将夫人田氏有女儿待字闺中,一直颇属意白子安的,不由说道。
“得了,世家女子人品好的,容貌美的就那么几个。韦璧、白子安都未成亲,皇帝也不知道着急。”太后笑言,说的却是客气话。众妇也都心中明白,但凡皇帝看上的,谁敢下手。
“还有邢大人也未成亲呢。”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太后突然想起邢鉴来,道:“听说他性子颇冷,不太好亲近。得了……不说了,皇族中还有公主没嫁呢,你们总要给我留下个驸马。”
听到这里,众位夫人心知肚明,邢鉴是驸马人选。等闲是不能看上的,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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