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葵到底是何许人也?两个如此极品美若妖精的男人,竟然都对她痴恋不已……
“大嫂,你在想什么呢?快吃啊?”
突然,手一抖,送到嘴边迟迟没有吃的菜一泼,身上立即被油渍沾了一大块。
“我,我去趟洗手间……”见自己如此失态,金安黛手忙脚乱地捡起了勺子,胡乱放在桌上,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位上,宫七寒深眸微眯,却只能坐在那里,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
瘦弱,却有着无比纠结的心事。
南云熏,南云熏……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那么爱着那个小葵?她只要南云熏就可以了,为什么连南云熏也……
龙头水槽前,她不住地用水泼在自己的脸上,想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可是越让自己浸泡在水里,心就越是慌张,不安。
她,要怎么做才能不是替身?
胡乱沾着水抹了抹有油渍的地方,无论怎么弄都还是一片很明显的油渍在那里,就像她的心一样,无论用水浇了多少遍,那块伤疤还是不可能愈合。
就这样,就这样……
她走出洗手间,在回去的走道上,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刺眼极了。然而——
“南云君どう空いて私を探しにきますか?こんなに長く会わないで、あなたにあいたいよ……(南云君,您怎么有空来找我呀?这么久不见,我好想你噢……)”
一间有着精致花纹大门的豪华包厢外,她清楚地听见了一句这样的话。
那女人的声音,如何的暧昧,她站在外面,身体僵住。
“私は今は来ましたか?(我现在不是来了吗?)”男人好听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凄凉。
金安黛的身体再次僵住。
虽是说的日文,但她在大学里多少还是学过的。刚才那个女人口中嗲嗲叫出的明明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南云熏的名字,而后面那记男人的声音,她致死都不会忘记。
南云熏……
她紧捏住拳头,想要大怒着推开包厢的门,却很奇怪的,轻推了一下门,只留出一条很窄的门缝。
那人怀里很自然的坐着一个一身艳装的靓丽女人,就算是坐着她也能看见,那清晰的S型身材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纤细的手晶莹剔透般润滑,上面端着一只极其傲慢的高脚杯。
“おいおい、南云君、まあ、一杯飲みましょうか。(呜呜,南云君,来嘛,喝一杯?)”三分之一的红酒在高脚杯上渐渐倾斜,女人漂亮的手轻抬酒杯。
更让她心痛的是,那南云熏满脸迷醉,看着那个女人,酒迅速进入他的嘴里。
“……”这一瞬,金安黛的心彻底碎了。她的大脑一片无力的空白,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进去?不要,她不要再去自取其辱了。
噔的一声——
她转身就跑,可是却不小心撞到了门外的盆景。妖娆而高大的盆景,似乎也在嘲笑她的愚笨。
里面的女人一惊:“南云君、追跡あなたですか?(南云君,有人跟踪你吗?)”
男人脸上出现一丝不耐烦,大手揽着女人的肩,安抚:“今、あなたは私のひまわり。構わず彼らを、自分たちも。(现在,你只是我的小葵。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
一路奔着回去,待到她跑回到宫七寒的面前時,已是一脸泪滴。
“怎么回事?金安黛。”真是心疼。宫七寒一声呵斥,手不由得来到她的脸颊上擦拭着泪。
一滴又一滴。
“大嫂,你没事?去个洗手间这么久?”宫真珍也一脸担心。
没事?怎么会没事呢?
“没事,对不起,可能是油渍弄到眼睛里了,我再去洗手间一下。”慌乱地抹了抹眼角,她用力从宫七寒的怀里出来,又是一路奔波。
眼泪始终没有停下。
“金安黛,你给我站住。”宫七寒有些生气,那个女人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了?为什么要骗他?
油渍不小心搞到了眼睛里?金安黛,真有你的。
于是,一起身,一抬脚,跟了上去。
“真珍,你先在这乖乖坐着,我去把你大嫂拎回来。”
前面,金安黛不断揉着眼睛,可是越揉,喉咙就越是发酸。她拼命向前跑去,想要快点去洗手间把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洗一洗。可是当她再次路过那个包厢门口時,脚步猛然停顿住。
门已经被关紧,她站在外面,依稀能够听到一阵轻盈的欢笑从里面传出。
男人的低语,女人的羞涩……
南云熏。。。
这時,她才发现因为愤怒,自己已经一把将门推了开来,里面的人一惊,揽着女人香肩的手立马在空中僵住,那张脸上明明写满不解,疑惑,惊讶,哀伤。可是他周围的气息却暧昧不已。
“小葵,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看到金安黛一脸幽怨,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南云熏有些慌了神,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站起来想要上前。
被推开的女人上下打量着门口的金安黛,眼中透着层层不屑。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女人的替身,小葵?原来就是那个女人啊。
“你,你……”金安黛不住摇头,一手挡在前面,不让那个男人接近自己。
他太让她失望了。然而……
“金安黛,这就是让你流泪的油渍吗?”
身后,宫七寒低沉而又充满怒气的声音幽幽响起。
金安黛一怔,那个男人竟然跟过来了?他早就看出她的异常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当面揭穿她?反而要来这看她的笑话?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
于前,金安黛一脸失望,于后,却是满心的害怕紧张。她不敢转过身去看宫七寒那张紧蹙眉头的脸,对前面的南云熏,她也不想让他再接近自己一步。
好,真是好啊。她今天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天大的笑话。事到如今,南云熏还要在她面前叫着别人的名字,还有她一眼就能看到的那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头一昏,原来南云熏也不过如此,喜欢那样的女人。
“小葵……”见她因头昏而打了个趄列,南云熏连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可是还没触碰到她的手,宫七寒冷冷的声音便像一把利刃一样直戳他的胸口。
“南云熏,你还要执迷到什么時候?她是我的,她叫金安黛。”
宫七寒始终先了他一步。
“放开我,你们都走开,都走开。”她被宫七寒的怀抱围得个结结实实,可是一想到,她只是个替身……
谁,都是一样。
“我不认识你们,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们。”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她终于从宫七寒的怀里逃脱开,转身狂奔之前,她的脸颊上那颗珍珠泪极为明显,“我不是什么小葵,不是什么替身,你们不要再对我发神经了。我是金安黛,我是金安黛。”
她没命似的向外冲去。
“哎,大嫂?你要去哪里?洗手间不是在那个方向啊……”路过宫真珍的身边,宫真珍不禁一阵大呼。
她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她只知道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逃跑之路。她只知道心一直痛,为南云熏痛,也为宫七寒痛。
替身,她是替身……
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这两个字。
包厢门口,两兄弟正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地怒视着对方。
“金安黛,你给我回来。”在金安黛逃跑的那一刻,宫七寒急得想要追过去,却被突然挡在面前的人生生阻碍了去。
“事到如今,你还叫她金安黛?”南云熏的眼里满是蔑视,心底却随着她的逃跑而颤抖不已。
空气里,再没有了暧昧的气息,有的只是愤怒,敌对。
宫七寒紧绷着脸,看着南云熏似乎很得意的样子,拳头紧紧地握住。
“我不管她现在是叫金安黛,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她就是小葵。”南云熏笑,见宫七寒气得不行,似乎达到了某种目的,那笑容的弧度更开了。
不管她是谁,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不对啊,她本来就是他的。现在终于回来,说明她至始至终都是他的对?再一次重来,他怎么可能放弃?
“南云熏,这是你自找的。”
嘭的一声——
握紧的拳头终于得到发挥。
“你就只会吗?宫七寒,你明明输得很惨。”南云熏抹了抹嘴边还没好、现在又因受了一拳而流出的鲜红,不怒反笑。
那嘴型,正在得意地告诉宫七寒。
“你,输了。”
“说,是谁告诉你的。。。”宫七寒的眼里直燃火焰,手掌大力地捏住南云熏的衣领,怒火燃烧。
两个大男人无论是面貌,身高,身材等外表的一切,都不相上下。只是现在,宫七寒的气势明显低了一级。因为南云熏太过于镇静,让他的心更慌了。
“呵,这又有什么重要吗?”即使被宫七寒拉着衣领,南云熏依然笑得悠哉。
是,没什么重要了。宫七寒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只是对那个告诉南云熏这个事情的人感到愤怒。
可是,那些是什么?
金安黛满面失望,满面泪滴,像风一样跑离了他的身边……
“哼。”想到那个女人,宫七寒再也无法再在这与南云熏扯淡下去,一甩手,飞快地转身。
金安黛,你这个笨女人,明明就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离开我……
说什么替身,说什么发神经?是,他宫七寒是为她而发了疯,为她,心里惟独会为她而颤抖个不停。可是亲爱的,不要说不认识,不要说走开……
“我们来比一比,这次又是谁赢怎么样?”
后面,南云熏潇洒地合上了手机,悠哉悠哉地走在后面,嘴边笑意朦胧。
**
到处都是风,到处都是泪,她跑了很久,打算跑到没有人的地方,一直一直向前狂奔,以为可以跑到死,却在一条斑马线前,被突然停在自己面前的车拦住脚步。
瘦弱的身影在刚刚出来不久的街灯的拉扯下变得尤为颀长。
“安黛,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吗?”下车的人一头及腰卷发,艳丽的脸颊正绽放出一抹无比亲和的笑,那个女人轻盈地走到自己面前,一脸关切,“你的手好凉,七寒和真珍人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一连问这么多问题,让她先回答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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