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仙也不知道从哪学来这江湖上的话,真将少年逗得发笑。
少年对越仙说道,小的是孔家沟村人氏,名唤方钢,今年一十五岁,只因父病在身,只靠小的以砍柴为生,今日因花丛中的蛇有惊小姐花容,小得猛撞怕是有伤小姐月貌,我向小姐赔礼了。
说完他拿着柴刀就要离去,越仙急了,她眼睛一转,惊喊了一声,啊,蛇,又是那蛇,快些救我。
方钢要走,一听她又是惊叫,回头看去,果然看见越仙身旁真的有一条花蛇立身而起,但并未有伤她之意。
那蛇还是方才那条花蛇,眼睛生出绿色光芒,张开蛇口,蛇信吞吐快似箭影。
方刚转回身来,向那蛇走去,那蛇见他走来,便将蛇身团起。
方钢没有理睬越仙,走到蛇的面前,将身体蹲下,用手去摸那蛇的背脊,那蛇不再有绿光从眼中生出,蛇信也不再外吐,却将蛇身竖起,在他脖子上盘缠一圈,蛇口对着方钢,也不知是在密语还是想钻进方钢的耳朵里,想入其身将他至死。
越仙虽是怕蛇要死,但她却没有喊叫救命,向方钢急奔而来,手握双拳,眼生凶光,面布杀气,可她双拳并未打出,眼中凶光消去,面上的杀气也飞的无影无踪。
一个少女,美丽的面容却布出一个要杀生的面目,做出砍杀姿态,不知她是从哪里来的这大勇气,让方钢从心中升起一种热流,贯穿全身,让他周身热血沸腾。
越仙要将那蛇打下,可谁知还未等她到跟前,蛇已经从方钢身上爬到地上,向百花丛中爬去。
她看着方钢,看的是那样的神注,她要把方钢的一切印到心里,方钢没有看她,在看那朝着百花丛中爬去的蛇。
蛇已经爬走,他还在看什么,难道那蛇在他身上注下了什么迷魂药,还是在他耳中用蛇箭刺中了他的哪根神经,让他失去了知觉,要不他怎会那样的痴呆,除了有微微的气出声外,真像一个植物人的肉体。
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越仙看得也是痴了,呆立那里,没有走动,没有言语,心里却在想他是怎么了,怎么会是这样,她从口中喊出,哥哥,方才还是好好地,怎么转眼却变成这个样子。
她的一句话却将方钢的神识唤回,笑着说道,我没怎么样啊,这不是好好地吗,你刚才叫我哥哥,我还不知是你大还是我大,要是你大,我叫你姐姐才是啊。
越仙见方钢已经转神,笑道,我以为你那魂被蛇给勾了去呢,吓得我魂都要丢了。
方钢笑道,我是看那蛇,让我有了一段回忆,那是在我十二岁的那年,一个晴朗的天,天蓝蓝的如似海水一般,清的见底,小山的草绿绿一片,像似绿水一片,上空只有蓝天一片,无一丝风儿,山上草儿一片绿色,有百花陪伴,我手握柴刀在山上砍柴。
天无风,却有风响,地上无风,却有嗖嗖冷意在我身旁生起,我向响声处看去,见身旁百花丛动,百花丛中有一条花色大蛇在爬行,在蜷缩,在蜷缩中爬行,在爬行中蜷缩,口吐着蛇信,蛇眼生出绿光,两只黑珠在绿光中流动,让我看的它是有些凶相露出,但又有些怕,怕的我手握柴刀向身旁躲去。
向一边靠去,面向那只花蛇,见有一片黑云遮住太阳,百花丛中失去了阳光照,那片黑云向花丛中落下,带有阴风旋转,他手握柴刀向那黑云看去,一朵会飞的黑云,向那大花蛇扑去,蛇将身团起,将头竖起,蛇口红张,想将那黑云吞下,可它看见那黑云逼近,蛇身好像在抖,抖得很厉害,看样它是怕了。
那黑云伸出的两只利爪已经是展开五趾,像是五齿爪钩,要钩进它的体内,那两只爪钩,还不得将它钩爪成肉泥。
再看那云头还有一个带钩的利嘴,向它啄叨,三角的爪钩也同时向它攻来,他那口蛇箭就是有百箭射出,也是空无,因为那黑云都是背她而行,而且灵活,下手凶狠。
看那蛇必是败在他的手下,成为他的一顿美餐,这是什么飞物?这般凶狠,连这大花蛇都敢吃掉,怎么不怕蛇体内有剧毒伤身。
他向那黑云细看,哪是黑云,是一只黑色云鹰,他心中产生一种救弱的心思,将手握的柴刀砍向其砍去。
云鹰不再对那蛇狠下杀手,扑打着翅膀,腾空而起,在他头顶盘旋,看那样子也还是离而不舍,两只鹰眼圆瞪着他手中的柴刀。
柴刀正在迎着他的到来,它看着柴刀,发出几声鹰叫,一扇打着翅膀向天空远处飞去。
鹰是飞走了,可那花色大蛇却没有走去,它看着他,看着他手中的那把柴刀,柴刀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晶光,柴刀是他永远也不愿放下的,这把柴刀和这山和这山中的百花丛和这百花丛中的一只花蛇结下了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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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百草花丛中 二
是的,方钢手中的一把柴刀让他同这山和这山里的百花丛结下了情缘。
这把柴刀是他生活所需,他的生活一时都不能离开这把柴刀,是柴刀给了他生命,他怎能离开这把柴刀,是柴刀把他引上山来砍柴,是柴刀让他在百花丛中救了那条花蛇,与花蛇结下了情缘。
他救了花蛇,花蛇也给他许多帮助,他在山上砍柴,蛇在他身边陪伴,他在百花丛中看花,蛇给他蛇舞,让他学会了蛇行,可以在花丛中飞行,花不受损,叶不受折,可在山草上飞行,草被人看去,无有丝毫变化,根本看不出有人在上面行走过。
自从他学会了蛇形,砍柴也省去不少的力气,而且还让他学会了刀一下柴倒一片,那刀在他手中简直成了一把神刀,被他练的随心意而行,让他成了一个飞刀神手。
原来那蛇是山上修道的花蛇,她还未身得法,她在百花丛中吸闻百花的芳香,在百花丛中吸纳许多天元地元灵气,让花开的鲜艳无比,鲜嫩迷人。
百花将那地元天元的灵气吸入花体,在从中提炼精元,然在在吐出,被花蛇吸入,得以修炼成精。
自从方钢救了她性命便与方钢结下了情缘,她在百花丛中哪里是在给方钢蛇舞,那是在给方钢进行武教,教他蛇的飞行之术。
那时蛇还没修成得法,同方钢没有言语上沟通,但有眼神中的表示,时间一长,便知对方是何意。
方钢虽是在百花丛中,但却不能将那百花吐出的灵气吸入体内,他也根本没想让那些灵气入体,只是为赏花而赏花,那灵气都围绕着他,他却不能吸纳,蛇便将口对着他的嘴将一口灵气吐给他,他却不知这蛇是为那般,但一口灵气还是被他吸入体内,灵气在他体内串通四肢,气通百骸,让他觉得体内有通畅之感。
次数一多,灵气在他内体不断旋转流通在他体内生出一种吸力,可自行吸纳那花丛中的灵气,花丛中的灵气都向他体内涌进。
他教着蛇学人语,他从蛇的身上学会了许多武功招式,蛇从他身上学习到了怎样用语言表达意思,但他没有想自己变成一个蛇身,蛇却无时不想变成一个人身。
她不想变成像方钢这样的人,因为他是男人,她是一条母蛇,她要变成一个少女,要和方钢在这小山中共度一生。
常越仙的到来让她灵机有动,她要借常越仙之体和容貌化作一个世间的美少女。
她两次都想将常越仙吓跑好变身,可谁知都被方钢二次救起,坏了她的美事。
她可没有心恨方钢,因为方钢救过她的性命,救命之恩她怎会忘记,她又见那常越仙又是那般的爱着方钢,一时间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对方钢进行了一番亲昵便又对他耳语,究其说些什么,只有方钢知道。
耳语过后,常越仙发生误解,向她拳打而来,花蛇并不是看她满脸的杀相生怕而去,而是羞臊而走。
她走了,方钢的麻烦可就大了,他再想走去那是办不到的事,因为常越仙已是将他缠住,哪还能让他离去,比那花蛇缠他的脖子还要紧,她抱着方钢死也不放。
方钢说道,我一个砍柴的穷小子,你为何这样待我,我们又是不相识,你不知我的根底,你要是看到我的家境,你会后悔的,在说我对你的身世也不详,两个男女在这山上这样随便搂抱,被人看见,不定会生出怎样的话语,要是传说出去,我们怎能对得起我们自己,怎能对得起我们的父母,有违世理。
常越仙抱着方钢又增加了几分力气,娇声说道,我不管你的家境如何,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我要向你一样孝敬他们。
方钢说道,你这是为什么,这不明明是你自找苦吃,自己在苦着自己,这又是何必,在说你家父母也未必同意,我们的相遇要是有情缘,不如做个兄妹,这倒是合情合理。
常越仙说道,我才不管什么情理不情理,我只知我心里爱你,一时都不能分离,更不想我的爹娘同不同意,我是真心的爱你,我要随你一同去见你的父母爹娘,只要他们能接纳于我,我什么样的苦都能吃,定能做一个好儿媳,好好的孝敬他们,做一个好妻子,好好的爱着你,为你生儿育女,你可接纳我为妻。
方钢觉得事情突然,虽是从心里接受了,但还是对常越仙说道,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得回屋同爹娘商量才行,取得双方父母的同意才是道理。
二人你言我语,是商讨还是辩理,理在哪里?谁又能给他们评这个理,忽听在那百花丛的深处有语传来,那话语让人听了吐字不清,‘婚姻事大,要问爹妈,可爹妈又能说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的愿娶,女的愿嫁,爹妈又能说啥,你们不用在讨论,虽然这山上无人做媒,我可给你们作证,一个当新娘,一个做新郎,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
常越仙听了喜道,那不如你就做我们的红娘。
那语声说道,我怎能做你们的红娘,我满身是花,要做花娘还差不多,我是条花蛇,你可要小心呐,你的新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