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我走的太累太苦,为什么把不幸都铺在我的道上,我真不知在如何走下去,更不知还会有多少不幸。
是啊,天给每个人都铺设了不同的路,是必须走的路,这洞里的众人岂不都是在走天给他们铺设的路,其中都有苦,也都有不幸,可又有谁比他的苦更多更不幸。
露露后悔不该对他们那样,给他们那玉笛一指就把他们吓成那样,真是不该又给他们苦中添难,洪注和青儿不也是给他们一剑吗,虽然没刺伤他们,但那也是一种难的经历,阎老五的戏弄,十六个天鬼的夹持,无不是一种折磨。
这些算不算是天给他铺设的路?众人都不知道,有一点不难让他们想到,他们从世间来到阴间也是天给他们铺的路,要不他们怎么会来这阴间,要不来这阴间,怎会与这二人相遇。相遇后,又给他们增加了许多痛苦和不幸。
他们走在天给铺的路上,在阴间才是刚刚迈步,以后的路会是怎样的?他们会如何走天给他们铺设的道?
他们听了男子的讲述,心中有感,他们决心把这二人从苦难和不幸中解救出来,让他们回到世间享受阳光,得有人生的幸福,圆满他们的爱。
青儿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没让泪流下,她用手将那满脸的泪水都抹入自己的口中,咽下肚去,她对男子说道,你先休息一下,然后在慢慢讲来,不用着急。
那男子说道,第二天一早,蓝蓝的天上剩下几颗不愿退去的星光,眨着星眼透进我们的屋中,妈妈睁着一宿未合的红肿双眼,顶着一脸的湿润去了邻居李大伯家。
妈妈一早去大伯家做啥?是去借米?还是借钱?
家中米袋已经干了,爸爸买药的钱没了。
妈妈领着大伯来到我家,看来妈妈不是借米也不是借钱,不到万不得已妈妈是不会向人去借的。
大伯走到父亲面前,坐在爸爸跟前,用手摸了摸爸爸的头,大兄弟,好些了吧。
爸爸想要起身答话却被大伯给按住了,话也答不出口来,只是脸色难看,哀声叹气,也不知是说不出话来,还是话难以出口。
大伯说,大妹子都和我说了,如果你同意,我就走上一趟,我想,我们毕竟是一家子,又是近门,这个脸他是会给的,不过你要想开些,这不是坏事,也不是因为咱人不长志气,摊上了事那又有什么办法,再说孩子去了人家,虽然是给人做了儿子,但总比在家饿着肚子强,要是把心放宽,我到觉得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以后孩子要是有心也不会忘了他的爹娘和祖宗。
爸爸没有话说,只是头点了点,双眼中点出了几滴泪珠掉在枕头上。
爸爸妈妈的脸色实在不好看,看着我们弟兄三个,说着伤心的话语,大哥哥,就麻烦你了,我们把一切都拜托给你,李家要是同意,三个娃哪个都行。
我和大哥已经是心里明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弟弟老吵着要饭吃,肚子饿了。
饿?谁能不饿,就那点米,妈妈还老是往里放水,一大长夜过去,几泡尿下去,肚里就没东西了,那几个饭粒去了牙缝和肠道拦截,到肚里能有几粒?饿就饿点吧,越说越饿,还不如趴在炕上不动好受些。
小晌午,大伯回来了,是满脸的高兴,乐呵呵的走进我家,看那样好像喝过酒,脸红红的,我没有细看,我三个兄弟正在抢喝着那热热的米粥,带有几粒的米粥,喝得满头大汗,在不快喝,盆可就要见底了。
妈妈见大伯高兴的进了屋,妈妈看了也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一切都写在了大伯的脸上,张口问道,大哥,他们要哪个孩子?
大伯说,大牛他们不能要,因为那是你们的长子,三牛更不能要,就把中间的二牛过继给他吧。
我一听,人家还是很理解人的。
听大伯在还学说着,人家把孩子过继给你,你可要好好善待人家。他说,这叫什么话,过继给我那就是我的儿子,世上有不善待儿子的爹妈。
妈妈的表情是怪怪的,也不知是怎样的心里,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不明白,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儿子过继给别人,便会知道妈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里。
我心中很明白,是要把我过继给人家做儿子,从此后便离开妈妈,离开爸爸,离开我的兄弟,但我没做任何抗争,因为我明白的知道,如要我有一点不愿去的反应,妈妈的心是会碎的。
我笑了,大伯,你何时能领我去李家认亲,这回怕我是要有饭吃了,有好衣服穿了。
我这话一说出口,妈妈的身都抖了起来,险些摔倒。
大伯说不急,明天大早李家便会来人接你,还说要和你家作为亲亲一样的行走。
太阳从东方露出了那不爱笑的笑脸,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从爸爸生病那天起,太阳出来的时候,总不把笑脸展现给我们,妈妈总是骂那刘媒婆,说都是刘媒婆那个驮货给我家带来的恶运,让她病倒了丈夫丢了儿子。
爸爸劝她说,我会好的,会起来的。
妈妈看着他,双眼红红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上牙咬着下唇,让那嘴别说话,就是哭也不会张开,我见妈妈那样可怜,可怜的让人伤心泪流,我没有流泪,劝妈妈说,妈妈不要总是伤心,那样会搞坏身体的,虽然把我过继给了人家,但我不会忘记我的家,不会忘记我的爹和妈,我会常来看你们。
妈妈哭了,红红的眼中流出泪水,那上唇再也咬不住下唇,哭的声音很大,怕村屯的人们不会听到一样,她流出的泪在太阳光的映照下,显的红红的。
红红的泪水,红红的脸,红色是世间的祥兆,会不会给我带来好运,让爸爸的病快些好起来,让妈妈不在悲伤,让兄弟不在饥饿,让我家得安平。
我被李家接走了,他们接的很风光,是套着车来的,车上拉了很多东西,来的人们把东西从车上抬进了屋中,我虽是没有看,但我也知都是些米面什么的,因为我家最需要的就是米和面。
我后来认得那个爸爸到屋里还看了爸爸,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我们没有细听,但有一句还是入了耳,大兄弟要好好养病,不要多思多念,孩子不来看你,我也会经常的来看你的,从今后我们就是兄弟。
话说完他用手按了一下爸爸的头,给爸爸的枕边放了许多银两,李家的事办的很风光,让人看了绝不会有什么挑剔的评论,但围观的人都有异样的眼光,更多的人从那异样眼光里滴出了泪水,只有刘媒婆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笑,不知那是什么笑,笑什么。
我换了李家送来的服装,真是判若两人,让众人看了那还是我的父母所生,简直是一个富家少年,不知众人看了会是怎样想法,反正我是觉得风光一回,就像身有龙虎要炸体一般,不让任何人小瞧我是过继之儿。
我一个八岁少儿怎能在车上坐得住,是站立车头风风光光的进了李家大门,说是李家富有,银两是暗藏之物,暗藏起来的东西谁也不会看见。
我一进李家大门,迎来的亲人却是不少,这李家爸爸一一介绍给我,我便一一拜过,拜过三个女人叫了九声妈妈,妈妈叫过,我实有一感,没想到在这世上我会有这么多妈妈。
年少无知,下意识的说道,这里怎么都是女人,真是女人的世界,说者无意,却引来一顿抢白,一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女娃儿对我怒眼道,女的怎么了,哪个男人不是女人生的,难道你不是女人生的,是天生的,是天让你来这女人中。
她的话让我心热脸红,无言以对,让我险些昏倒在她的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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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给铺的路(三)
我进了李家大院,李家人对我十分亲热,簇拥着我到了后院,到得后院一瞧,这李家还真不愧是大户人家,要不怎会娶三房妻妾,个个美艳多娇,说出话来也和别人家的女人不一样,声音清脆,入耳婉转,让人听了都会心里发亮,但让我听了却是很不甜蜜,没有妈妈的那种亲热,很不诚实,都像是装出来的一样。
李家真是一个富有人家,人们没有白说,看前院与一般富有人家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一般的住宅,可走进后院,那可就叫人双目难睁了。
五间瓦房挺立正中,东西各带有二间叫耳房,耳房南边各有东西厢房三间,三间厢房两边又都有二个耳房,与正房的耳房相连,这正房、厢房、耳房组成了一个李家大院,院内是黄土铺地。
宅内道路互相通往,组成了一个横横竖竖的网,网着青草绿荫,各种鲜花艳开,时有蝶儿飞舞,在那花上做戏,戏弄着情爱,勾引着人们的情思。
三个女人一台戏,总是围着他们的丈夫寸步不离,说出各种娇语,双眼都飞的流出了水,我听在耳里,难忍吐意,要吐的心再也不能叫妈妈,只能叫爸爸,爸爸、爸爸的叫没完,若是不唤爸爸,我今后如何在这李家大院活的下去。
为了以后舒适的生活,我这过继的儿子叫起爸爸来还是很亲热的,好像里面一点水分都没有,可我知那是我在做戏,不是发自我的内心。
我这一做戏,还真的成了这个爸爸的心头肉,那三个母狼有哪个不想把我吃掉,多亏这个爸爸护的紧,要不我还真的被吃掉不可,因为我不是肉,是一条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公牛崽。我的本能和她们作对,我的头上不是也有两只牛角吗,要不怎会叫自己是公牛崽呢。
对于我这过继的儿子,三个妇人都是心中不满,但又说不出什么抗拒的理由,谁让她们只会生女孩,三个女人连一个男孩都生不出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在丈夫面前也觉得自己有些挺不起腰杆,何况丈夫也没说她们什么,只是要一个过继儿子,这并不过分,女儿生的再多早晚也是人家人,李家这大家产要没有个男孩继承那哪能行。
我来到李家后,李家上下的家产便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我来李家并非为家产,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