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常露露也追随到跟前双膝跪下,口口声声还是相公,姐姐的叫个没完,好戏坏戏唱到这时,应该如何收场。
老者常洪走上前来,劝慰洪注,不劝还好些,这一劝又是一场悲痛,那女子也看到了人间的真情,深受感动,便也哭了起来。
常洪见三人都不停的大哭,紧皱眉头,细想,这场戏是好是坏总得收场,想到收场,锣声未停,自己的心在肚内敲起不停,一阵紧似一阵。连自己都不能稳住自己的心跳,如何劝说别人,无意中大吼一声,将湖岸边水震的水纹大起,老者向发疯一样向湖中跳去,跳到湖中向湖底猛扎。
这一跳不要紧,三人都停止了哭声,不假思索的便也跳下湖去,在湖中青儿和露露不是外行,二人向湖底游去,片刻功夫便把老者常洪拖出水面,送到岸边。常洪演的是一场收场戏,用苦肉计让那三人停止哭泣,暂忘伤怀。
常洪见情景好转,心思一转还是把假戏真唱,口中吐出了白沫,翻起白眼,浑身乱抖。三人一见老者如此,心中惊悸不已,连眸中的泪都忘记了往下掉,惊声呼叫着,洪注跪在老者常洪面前,声声叫伯父,侄儿不孝,枉费伯父对我的养教之恩,侄儿所为有亏伯父多年教导,侄儿却感无颜面对伯父,更是对不起青儿,自己痛恨自己,有何颜面活于世上,不如一死了之。
老者故病态,心却在想,人在寻短见时,只是一念之差,差过一念,想死未成,就会改变主意,所以老者常洪不动,这戏还要接着演下去,要把那一念之差延长世间,把一死念头打消。让他从新振作,有求生愿望。见洪注在自责,他就知道有希望。
这样一想眼睛翻得更白,嘴上白沫吐的更多,青儿见父亲如此样子,更是伤心欲绝,哭声不断,一声大似一声,哭声掺杂着说话声,声声揪人心肺,爸爸,我的好爸爸,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千怪万怪都怪我任性,不听爸爸的话,说话做事处处让爸爸费心,本想投身常家,为报恩而来,恩未报,却让爸爸操心伤肝,以后我要陪在爸爸身边尽孝,今生今世做您的女儿,生生世世永远只做您的女儿,要让爸爸永远享受女儿发热的温暖,光的明亮。
爸爸,我爱洪注哥哥,却只把一切顺从归于爱,今生爱,来生爱,永生爱,今世爱,来世爱,永世爱,生生世世永爱洪注哥哥,以前我没管好洪注哥哥,今天我更没管好洪注哥哥,管不好丈夫的夫人,不是好夫人,我今后要管好丈夫,做个真正的好夫人。爸爸,您醒醒呀,女儿说的您可都听到了。
常露露听完二人在哭声中的真情表白,也被情所动,怪不师父老是教导不要危害人类,人类的情重于一切,情爱更是一种不可战胜的强大力量,人类有情爱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所以我们不管有多大修行,多大本事也只能称之为妖,人的本事再小,只要有情爱便可称神。妖是战胜不了人的,因为有神在支持,所以妖到千年修行后,要到人间学情学爱,在人间学好情爱,方能成仙。
老者常洪做戏被露露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不给点破,便也做起戏来,哭声抽泣,泪水不断外流,哭得抽泣声夹着悲惨的说话声,碎步走到老者跟前,半跪在老者面前,将老者轻轻扶起,又用双手抹心抚背,右手在胸上传神功,左手在背上暗传神功,说道,老人醒来,晚辈不才,坏事做完,面上无颜,自感羞愧,向您请罪。
那双手暗传神功,灌于老者腔中,老者自感如果在继续装下去,不知还有什么好戏,干脆就坡下驴,见好就收。微微睁开双眼,露出黑色眼珠,嘴里白沫不冒,身子不抖,坐直身子。
露露见老者已经除去病态,开口叫了一声,“爸爸,您可醒来了,差点把我们急死,您在不醒来,我可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常洪看了露露一眼,便问,“你如何叫我爸爸,这不折杀你了。”
露露说道:“青儿姐姐是您女儿,我和青儿姐姐是姐妹,不叫爸爸便叫爹爹。”
“青儿是我女儿,理应叫爸爸,可你并不是我女儿,不可叫我爸爸。”
露露说道:“我已和洪注哥哥在洞中荷花团上入了洞房花烛,成了夫妻,理应和青儿是姐妹,叫您爸爸有何不可。”
有一童颜老者肩上落一白羽飞鹰,此刻正缓步踏浪而来,用功传音,声音不大,和风细雨:“洪儿,不得无礼。”
众人却听的真切,常洪顺声音望去,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常卫祖,忙拉起洪注,示意青儿,向父亲迎去,跪在父亲面前说道:“孩儿不孝总是做事出差,让父亲操心,今天险些闹出人命大事,孩儿真是无能,向父亲请罪。”
洪注也跪在爷爷面前,将头重重扣在地上,在不抬起,一言不发。
青儿也跪下给常卫祖施大礼,口喊爷爷好,让爷爷担心了。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三章 被迫娶二妾
露露心中烦恼,都是人类这礼数,传给妖界,妖界也得学着办,学些情爱还算可以,学这些繁文缛节作甚,除了请罪就是赔罪,真是麻烦,该说的说,该骂的骂,该打的打,该杀的杀,该有多痛快,心是这么想,但做的一样都少不得,便向一青衣女子走去,跪在女子面前,叫道:“妈娘师父大人,露露今天犯了大规,罪该受死,请妈娘师父大人惩罚,孩儿甘心受罪。”
常卫祖双手将青儿扶起,安慰青儿两句,让常洪自己起身,双手将洪注扶起,从怀中掏出手帕,擦干洪注面上泪水,对洪注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敢作敢为才是,轻弹眼泪乃是弱女子所为,大胆做事,把事做好,有错就改,人生路本来就有直有曲,在直曲中行走,路是被世人走出来的,不管是好路坏路,有人走才能成路,第一个开路的人,在走时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走的人多了,便能从众人口中辩论的出结果,人生要走路,必有开路人,男子汉要做开路人,不做顺路人。”
露露跪在妈娘面前不起,露露的妈娘师父也不言语,常卫祖觉得,这是台阶难下,向那青衣女子说声,“星儿仙子,时间不早,我们带着孩子们到北湖岸边慢慢再谈。”
那叫星儿的青衣女子便点头称是。
常卫祖叫上众人,带上神鹰向北湖岸边飞去。
洪注和青儿未动,等众人走后,架舟向北岸飞驰去,两人在神舟上说许多话语,只能表白一句对话,便知谈话内容。洪注说道:“只要我能活下去,一定能好好爱你,非你不爱,和那女子之事,是我身不由己,并不是什么情爱。”
青儿说道:“不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只要你爱我就应好好面对,我倾心于你,愿付出我的一切。”只是心中的裂口还在隐隐作痛,小小的马蹄湖畔一息间变的人生沸腾,再不是她和他的爱情天地,过了此刻,将来的事情会有几件事如她愿呢。只是她不想也不愿去深思,只望陪着他一起到白头。
说谈间已经到了岸边,一双龙凤儿女喊着:“爸爸妈妈,我们想你,爷爷奶奶都在岸上等你们。”
二人一见孩子喊爸爸妈妈,洪注心一酸,满眼含泪,上岸抱起龙儿,青儿抱起凤儿向众人走去。见过了父亲,母亲,二人又是跪下向爸妈深施大礼,妈妈一见儿子眼圈发湿,:“儿呀,数年不见,你可把妈妈想死,这些年来,妈妈日想月盼,过了一日又一月,过了一月又一年,每天站在山头观望,盼儿能回来找母亲,真真真是望眼欲穿,儿呀,我的儿呀。”妈妈用手抚摸儿子,看到妈妈是洪注几年来的最大心愿,今天是流泪的日子,洪注泪眼已见红丝,泪由心来,他今天要把几年来积存的泪水全部涌出。
常卫祖把常洪,常注弟兄叫到一边,让常注稳住他们母子情绪,赶快办完大事,让常注想办法做好他们母子工作,特别是青儿,只要过了青儿那一关,其他人都好说服,兄弟二人赞同父亲的看法。常卫祖回去陪客人,常注召开了家庭会议,主要是让青儿接受洪注娶妻之事。
常注先说了常家家规,“常家现在是由老辈,你们的爷爷说了算,大小事都由他当家作主,他主张同意让洪注在娶妻续弦,今天在南湖发生的事情,你们的爷爷并未生气,这门亲事是你们的爷爷早就应允了人家的,希望洪注能够接纳你爷爷的意见,青儿要做好洪注的工作,父命难违,我也只能接受你们爷爷的意见。”
青儿笑,接道:“爷爷为君,我们都是臣,身为臣子应听命于君,爷爷有命,我们焉敢不从,从理,洪注娶妻应当先告知我,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这只是个过场,我不挑理,这都是为了洪注哥,并不是我怕事,因为我爱洪注哥,我可以为了洪注哥做一切事情,甚至放弃生命,娶亲纳妾又算得了什么,我给洪注哥哥做主,同意爷爷的意见,爷爷的做法有双重意见,主要是我们常家的脸面,事情也只能这么办,这么办能让洪注哥哥面对世人,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不娶人家,我们常家又如何立足世间,怎能为了我个人的私心让常家处于被世人耻笑的局面。”
听了青儿的一番话,常注感到心动宽松很多,说声常家有青儿这样宽容大度,明白事理的女子为媳妇,一定会家和万事兴。
常注夫人听了青儿的一番话,点头赞许,说道:“我有这样的好儿媳,还害怕没福享?常家害怕没有好日子过?不过我老婆子还要说一句,你们讲的都是家规,世间还有世规,一个男人娶了妻那得让洪注把青儿休了,不知洪注是否愿意休妻,如果不愿,那另找新欢就只能视为妾,这个得有我说了算,她们如果愿意为妾,那就纳,如果不愿那也就不管什么生米熟饭,让她滚蛋。。”
常注同意夫人的意见,也不问洪注就这么定下,夫人又说:“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也是娶,咱们就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