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余翔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孟蘩根本不理他,就像没看见他一样,只是牵着杨雪萍的手,径直向女生楼门口走去。我向余翔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多嘴。
到了门口,孟、杨二女向我简单地道别。昨天我获奖,今天孟蘩获奖,这是我们进大学以来第一个奖项,而且又几乎是同时获得的,夫荣妻贵,很有纪念意义,本来都应该是开开心心的,没想到却闹成了这个样子。大家心里都很怃然。我请二女代我问候顾琳,她们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就进去了。
我看了看余翔手里的那袋苹果,问他:“没送出去?”
余翔无奈地说:“没有,我听杨雪萍说顾琳病了,就去买了来。请了两个女生送上去,都被顾琳退下来了。”
羊屎说:“我早就说了,反正今天顾琳也不会收你这些苹果的了,还不如我们几个现在就分着吃了。”
余翔骂道:“你就知道吃!”然后又对我说:“我知道你老婆是肯定不会理我的,但是我寄希望于杨雪萍,她很好说话,也许她把苹果带上去,顾琳会收下的。可是刚才她怎么很伤心的样子?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请她帮忙了。”
2005…03…17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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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我恨恨地骂了一句秦梦香,然后就把大致情况和他们说了。
羊屎一听,马上就卷袖子,说要去找那几个小子算帐,让他们尝尝他铁拳的滋味。我说:“情况已经够乱的了。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就别去找事了。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教训他。先摸摸他的路数。真他妈的奇怪,那个小子看上去很白痴,怎么就能够想到这样一个损招呢?真够厉害的。”
余翔看了看我的脸,然后说:“你脸上的掌印太明显了。可能那个姓秦的从这个掌印看出来你和孟蘩刚刚吵过大架。而你今天和孟蘩见面的时候,可能孟蘩也不太爱搭理你,起码姓秦的可以很容易地看出你们之间不太亲热,在进行冷战。所以就趁机下手挑拨离间。”
我点头:“对,很有道理!”一想到我左脸的掌印被这么多大老爷们注意,我就又恨起孟蘩来,她让我的惧内之名传布于天下,悍妇!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修理她。
我问羊屎:“这里没有你的事,你来干什么?”
羊屎说:“她们三个女的,你们两个男的,人不够多,尤其你的老婆是个母夜叉,我怕你们吃亏,搞不定,就来帮帮忙。”
我愣了一下,然后哑然失笑:“你居然想搞杨雪萍!你疯了吗?”
余翔也讥笑地对我说:“小潇啊,你现在知道我以前出击为什么不带他了吧。这个蠢货就知道吃软饭。”
羊屎愤愤不平:“你们两个有什么了不起的?也许最后你们都砸锅了,我反而成功了呢?咱们走着瞧!”
我说:“你就别添乱了。还嫌我们现在不够麻烦的吗?我觉得你和杨雪萍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
“怎么没有可能性?我和她都姓杨,这是缘分呢!”羊屎的本名叫杨世鹏,但是我们几乎忘记了他的本名,从来只叫他的外号。
我说:“中国古代就有一句话,叫做‘同姓不婚’,知道不?你和杨雪萍肯定没戏,死了这条心吧。”
羊屎愤然不语,从余翔的袋子中抢出一个苹果,吭哧一声,咬了一大口,闷闷地吃了起来。余翔也不和他争夺,自顾自地抽烟。三人坐在女生楼边五食堂的阶梯上,默然不语。
女生楼终于熄灯了,我们仍旧坐在原地没动。
羊屎说:“我们住得远,不能每天都这样跑过来,然后一晚上都被晾在这里。总得想个好办法。”
我说:“你倒还真是个热心人!你有什么建议?”
羊屎说:“我们在女生楼下给她们唱情歌吧?三个人组个乐队勉强差不多了。”
余翔说:“操!这样糗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我们这里面大概只有耿潇唱歌还好听一点,我们两个能够不走调就不错了。”
羊屎说:“但是我会弹吉他啊!可以掩盖歌声的缺陷。”羊屎的吉他还是弹得很不错的,他平常颇引以为傲。
余翔说:“吉他我只学过半年,现在早就全废了。”
我说:“我更加不行了。我完全没摸过吉他,连怎么抓琴都不知道。”
羊屎说:“余鳖,我紧急训练你几天,你把感觉找回来一点,练出几首歌的和弦来。这个星期六晚上我们再过来。耿潇,你反正没学过,也不必学了,来不及。到时候我多借一把琴来,你就挎在身上做做样子,唱好歌就行了。唱歌主要就靠你了。”
“我操,”我说,“这样也能混啊?”
余翔似乎被说动了:“现在顾琳根本不见我。孟蘩肯定也不会搭理耿潇,杨雪萍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也不好插手帮忙了。没有别的好办法,这个驼子计策也许可以用一下。”
我说:“也好。就这样吧。我们把曲目定一下,我好练习练习。”
于是三人马上开始讨论具体的技术问题。羊屎叮嘱我,以后几天,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练习把左手的几个手指尽量叉开,间距越大越好,到时候假装弹琴会用得着。
送走他们二人,我翻铁门回到宿舍楼,就看见阴暗的楼道里,一大堆人挤在我们色人居的门口打双升级。为什么在我们宿舍门口呢?因为我们门口的天花板上正好有一个电灯泡。晚上11点熄灯之后,这些楼道灯还不熄,所以精力过剩的闲人们就喜欢聚集在这里打牌。四个人打,边上起码还有五六个人看。叫叫嚷嚷,互相扯皮,声音吵得很。我们宿舍的人都不打牌,每天晚上被那群人折磨得很苦,提了很多次意见也不见效。
我躺在床上,心情本来就很烦乱,被外面那些人的吵闹声搅得更乱。
“操!你调什么主!老子只有两张主!”
“操!我怎么知道你只有两张主!”
“你是个猪啊!你看我刚才出牌就应该可以猜到。”
“哈哈,别吵啦,这回你们肯定垮了,认输认输,节约时间!”
“放屁!老子现在满手都是主!继续打!”
声音越吵越大,震天乱吼。我们宿舍几个人都痛苦地在床上翻滚。王骚有气无力地叫道:“外面的,声音小点罗!”
外面声音停了,只听见唰唰地扔牌声。但是一分钟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状。
我爬下床,去墙脚取了晾衣竿,慢慢地打开门。那些牌客以为我要收晾在楼道里的衣服,并没有理会我,继续打牌。我挥起晾衣竿,“啪”!把那只电灯泡打了个粉碎。
楼道里顿时一暗,玻璃碎屑叮叮当当地掉在牌桌和牌客们的脑袋上。
“耿潇,干什么!”“你破坏公物!”他们嚷道。
“老子今天就是看你们不顺眼!”我恶狠狠地指着他们说:“谁想打架就上来!”
牌客们神情愕然,都被我凶恶的表情所震慑,他们大概从来没有见我发过火。这时我们宿舍的人都出来了。陈奇伟说:“我们已经忍了你们很久了。怎么提意见你们都不听。你们自己不睡觉,也不要打搅别人睡觉。”
这时边上宿舍的人也出来看热闹了,人头攒动。牌客们颇为丧气,又不敢和我们打架,只是吵了几句,就草草收拾了家什,散伙睡觉去了。
2005…03…1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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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次日我去找陆小林。我知道他会弹吉他,而且弹得不错。我希望他能够教我一点基本指法。我并不期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有什么大的进步,但是起码我得知道吉他的基本原理是怎么回事,到时候摆假姿势也不能摆得太难看。
陆小林在听我说了来意之后,居然非常感兴趣。他详细地问了我们的计划之后,就主动建议说:“我也参加你们乐队吧,这样你们的音乐会要强很多。”
我大喜过望,说:“谢谢!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呢?”
陆小林说:“我也不全是想帮你们。我也趁机追一下凌雨霏嘛!”
“你和凌雨霏到底发展得怎么样了?”
陆小林苦笑摇头:“铜墙铁壁,水泼不进。我根本不能把她约出来。写情书也是白写。”
“你要想清楚了,这个鸟乐队很可能会弄砸的呀。我们是给逼得没有办法了,希望出奇兵败中求胜。你没有必要和我们一起冒这个险。”
“我也是想出奇兵败中求胜啊。我觉得像凌雨霏这样的冷美人,用平常的办法根本搞不定她。而且我觉得我们不会砸,有我和那个叫羊屎的两个人弹吉他就差不多了。四个人比较有声势,我是搭个顺风车,真要我自己去专门组织一个求爱乐队,还真不好弄。”
我说:“你就对我们这个所谓乐队这么有信心?”
陆小林说:“耿潇,其实我主要是对你有信心。凡是你做的事情,都容易成功,你身上有股气支撑着,即使在不利的情况下,你也能够坚持下去,毫不气馁,最后争取成功,这点让我很佩服。”
我心中感动,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你这样说我就不好意思了。我们兄弟一体,一起努力,一定会成功!”
我委托小道消息专家金子光帮我打听秦梦香。两天后结果就出来了。金子光说打听秦梦香完全不困难。这个家伙是学校里最著名的恶少,本来凭成绩是绝对考不上大学的,仗着他老爸秦昭是兴州市副市长的关系,混进了南楚大学,然后就纠集了一伙校内校外的败类,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许多人挨过他的打,被他勒索过钱财,毁在他手里的女生也已经很不少,但就是没人能够搞倒他。校领导根本不敢把他怎么样。每次出事,记个过就草草了事。
我听了这些信息,和舍友们一起骂了学校领导一番。记得刚进校的时候,校党委副书记戴某训话,公开恶狠狠地威胁我们:“你们进来要守规矩!不要闹事,要牢记两年前那些螳臂当车的反动分子的下场!对于敢于带头闹事的人,我们一定要从严处理。我们就是要枪打出头鸟!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