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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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离你而去-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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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桢抱起那女子向桥上走去,那女人一直想要挣脱但无济于事,骆桢铁青着脸,杀气腾腾地挟裹着她很快到了桥中间。
  桥下水流不急,但是我目测过去极深,而且现在正值冬末,河水冰冷刺骨。
  我的心提起来。
  
  “不要,骆桢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不会找你。”那女子哭喊着,但是夜深的荒郊没有人迹,除了躲在林子里同样瑟瑟发抖的我。
  “你该结束了。”骆桢仍抿着唇笑,淡淡的月光打在他的面上于是眉目更模糊了,我拼命地对自己说那不是骆桢,可是那声音出卖了他,站在桥上的那男人分明就是骆桢,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骆桢,行凶杀人的骆桢。
  骆桢将她举在半空,托出桥墩,没有片刻的犹豫双手向外一送,那女子便笔直地坠入了桥下幽深的河水中。几十秒钟后那女子的头浮在水面上,手向半空中抓着,凄厉的哭喊道:“救我,骆桢,救我,骆桢……”
  但骆桢始终没有理睬她,他一直站在桥上发呆,嘴角在动,我听了半天没听清。
  此际河水中的女子已经喊得声嘶力竭,头在水中沉浮几次便再也没起来,骆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大步走向路边不远的车,耀眼的灯光闪过,车急速转了个弯便往回驶去。
  
  我迅速脱下身上的大衣跃进河水中,也许那个女人还来得及救活。河水如我想像的冰冷刺骨,刚跳下水的时候全身僵得不能动,缓了几口气才敢往水下面潜去。河水下的视线比在岸更漆黑,我在河下面游了半天没找到那女人,自己倒憋得喘不过气来,只得暂浮出水面呼吸。游动的时候脚踝处好像缠过一缕水草样的东西,我心里一喜,这是女人的头发,我赶紧又重潜下去,在脚踝处的地方摸到一个人形物体,不敢耽搁托着那物体的腰往水面上浮去。
  浮出水面后,那女人的样子露出来,正是被骆桢扔到桥下的女人。我托着她游到岸上,双手压住她的腹部挤出胃里面的水,待挤压了几次后又托起她的脑袋做人工呼吸,做了数百次后她的手指动了下,眼睛睁开,略瞧了我一眼就又昏死过去。
  我吓死,莫不是真死了吧,伸手在她鼻端摸了摸,鼻息微弱得几乎没有。从扔在地上的大衣里摸出手机,我赶紧拨下了叶袭的手机。
  “叶袭,快到北六环的卓云桥,很急,很急。”
  
  我重复着很急挂断了手机,瞧着地下昏迷不醒的女人又惊又怕又冷,起身把头发上的水掳净,又捏掉衣服里的冷水。想着披上大衣但一瞧那女人生死未明的可怜模样,就感觉此刻是我在遭受这般罪过,我将肩上的大衣盖到她的身上。
  “你别死啊,我有好多事要问你。”我抱住她又开始做人工呼吸,所有的真相就掌握在她的嘴中了。
  瞬间,脑中又被越来越多的疑问挤得满满地,如果怀中垂死的女人是连兮,那骆桢为什么要杀害她呢,还有骆桢说两年前的事重演一次,莫非两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天哪,糊涂了。
  
  




第四十二章

  叶袭赶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很难想像这么远的路程他如何在半个小时赶到,大概那车速也能赶得上赛车了吧。他到的时候我仍在给那疑似连兮的女子做人工呼吸,于是他推开了大约只剩下半条命的我。
  手忙脚乱地将那女子抬上车,叶袭便发动车往市区驶去。不敢耽搁,我们就在市区最近的一家医院停下来,将她送进了急救室。
  “这是什么情况。”叶袭靠在墙壁上望着我道。
  我咬了咬唇,不知该从何说起来,事情发展得出乎我的意料。而且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是否当说,毕竟事关骆桢。
  “怎么连我也不愿意说吗。”他瞟着我,眼里有些自嘲。
  
  我想了想这件事实在是太重大了,恐怕自己一时也绝断不下来,或许应该找叶袭商量一下。我瞧了瞧四周空无一人,便拉着叶袭到走道的尽头处,附在他的耳边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讲了一遍。
  “不行,袭人,这件事要报警。”叶袭说着就掏出了手机。
  我吓得赶紧按住他的手,道:“叶袭先不要报警,事情的起因我们还不清楚,至少要等那女人醒过来问清原因吧。”
  他瞟了我两眼,道:“到现在你还在维护骆桢。”
  我低下了头,叶袭根本就不能明白我的心,骆桢是我所爱与关心的那个人,打痛他就是打痛我,我们是相连的。
  “袭人,你回去换衣裳。”叶袭瞅着我换了话题。
  
  虽然冻得浑身发抖,但急救室里的女子生死未卜此时我哪肯离去,遂道:“叶袭,你说她会不会就是连兮,连千山的女儿,骆桢的老婆。”
  “有可能。袭人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守着,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即通知你。”他抓住我的袖子往外撵去。
  我被他逼得没法,转而一想如果我不回去骆桢也该怀疑我,或许回去能探探他的情形。在医院的外面叶袭帮我拦了一台的士,等我坐进去后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塞到司机的手上,又嘱咐了那司机几句,回过头对我低声道:“回去后小心,不要露了你的行迹。”
  “嗯。”我轻轻答应,心里却不免一凛,如果骆桢连结发妻子都杀,又何况于我呢。
  
  这是为什么呢。连兮是连千山的独生女儿,将来天都集团的继承人,坐拥数亿家财,她和骆桢的婚姻不是强强联合吗。骆桢说她投河自杀,可为何又突然出现,或许她一直隐藏在B市,但是骆桢杀她的目的又是何在呢。
  我想得头都痛了,仍是理不出一条线索来。
  包中的手机在响,我刚接起骆桢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袭人,你在哪里。”
  “我回了一趟五华村,现在车上。”
  “我在门口等你。”在他的笑声中手机挂断了。
  我直有一阵不敢做声,他刚刚杀过人怎么还能这么好的兴致。很快地车到了华荫路,我下了车便在别墅的门口瞧见了笑逐颜开的骆桢,他迎上来一把抱住我。
  “你的衣服是湿的。”他惊讶地瞧着我。
  我撇撇嘴,道:“遇到个泼妇从楼上往楼下倒水,我不小心就被淋了个正着,吵了半天才回来。”
  “那你肯定吵赢了。”
  “那是当然。”我摸着下巴。
  
  回到卧室里我立即跳进了浴室,按开热水器的开关,温热的水浇到身上顿觉暖和了许多,我仰着头让热水从脸上淋下来,冲刷身体里所有的恐慌和疑虑。
  冲了半个钟头身体突然有阵晕眩,我便闭上眼去取架子上挂的睡衣,哪料摸索半天没摸着,睁开眼一瞧架子上空无一物,想必是忘记拿了。刚转过身却瞧见骆桢举着白色的浴巾走上前,他笑嘻嘻地将浴巾围在了我的胸前。
  我的脸孔禁不住开始发烧,这家伙都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吻着我的唇,然后将我抱起放到了卧室的床上,因为头发还是湿漉漉,他便将浴巾扯下来包住我的头发。“可不可以。”他的手指尖在我脖子上划着,冰凉的寒意令我想起了桥上的一幕,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冷吗。”他将被子盖在我的身体上。
  “不冷。”
  
  他马上笑开了,低头又吻我。身体上满是他留下的看不见的细密的吻痕,这样炽烈的吻不禁又使我迷乱,激烈地迎合他的每一次侵袭。
  事后骆桢安然睡去,我偷偷从他怀中爬起去桌子上取包翻手机,果然手机上有一条未接来电,估计是叶袭打过来。趁着骆桢睡着之际我装作上卫生间,在里面给叶袭拨了过去,叶袭告诉我那女子被送进重症室但仍未醒来。
  回到床上辗转难眠,侧身瞧身畔的骆桢睡得极香,夜里他的面孔尤其的白皙。我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他的面颊,他的面颊些微地有些冷,仿若落在手心里的冷淡的月光,我有些舍不得释手。可谁又能想得到这样的一张俊雅到极致的脸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未明,嗓子里干得冒烟,咽了一口吐沫只觉喉咙肿痛难受,擤鼻也是呼吸堵塞,料想是昨夜下水伤风感冒。待得咳嗽两声骆桢便就醒了,他按开灯起身察看。
  “怎么了?不舒服吗?”
  
  略有暖意的手指搭到了我的额头上,骆桢惊讶地道:“袭人,你在发烧,我们去医院。”
  我按住他的手,笑道:“不碍事,我睡会就好了。”
  “那我陪你,要是过会没好我们就去医院。”他关切地道,墨色的眼眸中有些着急的神色流过。
  我看得清楚,那些神色并不是一晃而过,而是久久地停留在他的眼眸中,忽然我便欣慰了,其实骆桢是关心我的。或许他对别人做出了不能原谅的事情,但是对我却没有任何的恶意。
  “你也再睡会,再过阵就要去上班。”我拉着他的手。
  他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摸着我的脸颊道:“今天我不去公司陪着你。”
  我急于得知那女子的情况便劝着骆桢去公司,他到底不愿听从我仍是坚决留在家中照看我,我也只好随着他去了。这一觉睡得很长到中午才醒过来,但喉咙里仍是肿痛不能下咽,骆桢便强行带我去了附近的医院看病,打了退烧的针,又挂了两瓶盐水才回来。
  
  于是又劝骆桢去公司但他铁了心不肯,我又急又烦,自己身体一向好,怎么如今一点寒气都抵挡不住生病。真是该生病时不生病,万万不该生病的时候居然生病。
  “乖乖的躺在床上不要乱动,我让张妈给你煮姜汤。”他捏着我的脸颊,又笑道:“你看这几天瘦了,肉捏不起来。”
  “不许把我当玩具。”我啐了一声,打飞他的手。
  喝了一碗姜汤后,又吃了张妈熬的稀粥,瞌睡很快来了。再醒来时四周漆黑如墨,骆桢并不在房中,我赶忙爬起去找手机,手机上没有任何未接来电的提示,估计着那女人可能还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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