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知道了,今天蓝诗韵和我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就在你去看画的时候,她什么都和我说了。”
“啊,他都说什么了?”我很好奇,真不知道蓝诗韵会和子菡说什么
“嘻嘻,不告诉你。这都是女孩家的心事,还是不说为妙。其实你说你要去送送蓝诗韵时,我就想答应了的。不过为了考验一下你,就故意没答应你,看你怎么处理。”
“哦,那结果怎么样?”
“差强人意,算你合格。”子菡笑着说。
“嘻嘻,没挂就好。”我说。
“那你明天别太晚了,不然就回不来了。”我听了子菡这般关切之语,心头泛起淡淡的一阵暖意,也真的不枉我对她一往情深了。
等回到宿舍,伟哥已经坐在我的座位上,取而代之了。“你们搞毛啊,都不等我!”我假装很生气,吼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都过去半小时了,美玉都洗了一个澡了!”隋炀帝双线操作的能力还是蛮强的,一边打着,一边和我说。而我只有干看的份,于是我对隋炀帝指手画脚弄得他非常不爽,谁叫他敢惹我。
蓝诗韵一个人,孤单地伫立在校门口,时不时抬着头四处张望,却一次次无奈的又低下头,和其他同学欢声笑语相比,她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车来了,蓝诗韵又环顾了四周,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上了车。
“请问,蓝诗韵同学,我能坐你旁边吗?”我探出头对蓝诗韵说。
“你,你来了送我了?”蓝诗韵见了我,一脸喜色,却又好似还不相信,说,“我怎么刚才一直没看见?”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呀,我刚才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你居然没看到。看你形单影只,实在太可怜,我忍不住就出来了。”
“本来我感觉你是不会来了,没想到……你太让我意外了。”
“那是,我可是奉了我们家子菡的命令特地出来送你的。”
“哦,那么说,如果没有子菡的批准你就不来了。”
“怎么可能!我做事哪还要她批准!”我狡辩道。
“你就趁子菡姐姐不在的时候说说吧!”
“你看我想是那种惧怕女朋友的人吗?”
“像,像极了!”
“喂,给我一点面子吧,好歹也要恭维一下我啊!”
“可是,我是一个老实人,从来不说假话的。”
“……这世道,嗨!男女严重不平等,男生活得一点尊严也没有,都活在女生的阴影下。我要严正提出抗议,我要极力反对大女子主义!”我竖起了拳头。
“呵呵,怎么,叶诗人又在感慨怀才不遇,世态炎凉了?”蓝诗韵狡黠地看着我。我一听,说:“我哪有啊!我只是陈述一种现象。你看,什么东西都是ladyirst,对我们多不公平!”
“这话你和你家子菡说去啊!和我说你就这么带劲!不过你倒是挺愤青的啊,说了这么有深意的话!你也不看看你们男生比我们女生可是要多得多,物以稀为贵呀,要是你在文科院校,你也不被供得像活宝了!”
其实,我一点也没有抱怨什么,只不过看蓝诗韵似乎不怎么高兴,我才挑起她谈话的热情。看着蓝诗韵眉头渐渐舒展开,我也送了一口气。
“都回家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啊?”
“有什么好兴奋的,回家了就要见很多不想见的人了。”蓝诗韵说道。
对了,这家伙说她是很清高的人,那么一定和其他同学关系不是很好了。我苦笑了一下,说:“那可以回家见见父母亲戚朋友总是好的吧。”
蓝诗韵低下了头,默不作声。我暗叫不妙,搞不好又说到蓝诗韵不开心的事了,我这张臭嘴,真是的。不过蓝诗韵还真是一个不大好相处的人,和家里的人也闹得这么僵,还好大学的她变了好多。我忽然明白了蓝诗韵为什么不想回去了,因为一回去她又要变回那冷冰冰的模样了。
为了让蓝诗韵开心,我又一口气讲了几个笑话,每次讲得我自己都笑得花枝乱颤的,但蓝诗韵却出奇的平静。我很好奇,问:“你当真不食人间烟火吗,这么好笑的笑话你怎么也不笑一下?”
蓝诗韵淡淡地说:“你的笑话好冷啊!”
“是吗?”我摸了摸脑袋,“不会吧?”
“哈哈,你这表情才叫好笑!”蓝诗韵终于笑了起来。
“我的表情好笑,你没搞错吧,这么一本正经的脸你也说好笑?”
“你……你的面部表情还真是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求求你,不要再逗我了,我已经笑得不行了。”蓝诗韵哈哈大笑,都几乎钻到座位底下了。我现在知道憨豆先生的厉害之处了,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才是搞笑的精髓,看来我有点入门了。
到了火车站,蓝诗韵又突然不说话了,我也很纳闷,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也不知蓝诗韵是怎么想的。终于到检票的时候了,蓝诗韵站起身,忽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天蓝色,包装还很别致的信封,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不会是红色的老人头吧?”
蓝诗韵白了我一眼:“当然不是了,你可以选择打开看,或者扔了。”
“那还要说,我当然要打开看的啦!”说完,我便想打开,蓝诗韵忙阻止我:“等我走了你再看。”虽然我很好奇,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蓝诗韵拉着旅行箱,便往前走去,我向她挥了挥手说道:“走好啊!”而蓝诗韵蓦地回头,向我跑来,紧紧抱着我。我一时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蓝诗韵伏在我肩头,似乎是在叹息,又似乎是在哭泣。而后蓝诗韵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直到消失在我的目光之中。这时,我想到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坐在回学校的车上,我打开了蓝诗韵给我的信封。是她的一封长信,看着这熟悉娟秀的字体,我的心情此起彼伏。我有些怕,我怕我看了我会为蓝诗韵哭泣。但我还是拿起了信,仔细看了起来。
“天翔,很高兴你能打开这封信。下面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我以前一直没敢向人倾诉,但这一次我希望你能聆听我的声音。
你可以选择是,然后往下看,或者选择否,合上这封信。”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不看吗?
“谢谢你继续看下来。
我出生在一个很和睦的家庭,我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他们还是在大学里认识的,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现在在一起。但是我外婆那边都不喜欢我爸爸,因为他不是本地人,所以他们都不大赞成我爸妈在一起的。你要知道,我爸爸是浙江人,他为了能和我妈妈在一起,放弃了在杭州有很好待遇的工作,据说还和爷爷闹翻了。再偷偷告诉你,我这辈子我只见过爷爷一次。我妈妈见了我爸爸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当然是很感动,就决定嫁给我爸爸了。不过我外婆他们还是对我爸爸挑三拣四的,就是不想我爸爸娶我妈妈。你应该知道,外婆这一辈还是把婚姻当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自然和自由恋爱的爸爸妈妈有很大的矛盾。外婆也曾用尽办法,甚至软禁妈妈,后来是外公心有不忍,才放我妈妈出来的。我妈妈也是一个掘脾气的人,不久就和我爸爸结了婚。不过当天婚礼,来祝贺的都是爸爸妈妈的同事朋友,外婆那边一个人也没来。我妈妈感到很伤心,这几乎就是和外婆闹翻了。
然后我出生了。外婆这才高兴了一些,妈妈和那边的关系这才变好。外婆很疼我,对妈妈也是关怀备至。可是,外婆他们还是对我爸爸没什么好脸色,自从我懂事起,我就成天看到爸爸被刁难,被欺负。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再也不要看到外婆,可是爸爸总是笑着说:‘你说什么啊,我和你妈妈已经把你的爷爷弄没了,不想再把你的外婆也弄没了。诗韵,你懂事一些,爸爸忍忍就行的。你要听话,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虽然答应了,可是往那边去的日子也渐渐变得少了,而我也渐渐变得冷淡起来,无论对谁。只有看到爸爸妈妈在一起时温馨的画面,我才能感到温暖。
其实我本来也并不是一个很高傲的人。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亲戚这边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同学对我的冷淡。
你知道的,我姓蓝,是和我爸爸一样,是畲族的。但是你也该知道我们那除了汉族,就是白族,苗族的人多,而我总显得格格不入。从小学起,我就不断地被同学叫做蛮夷来的娃娃。我听了很气愤,试图解释,但总是说不过他们。我很怕自己被别人知道是畲族的,记得初中有一次填资料,被人看到了,大声笑着说:‘畲族?什么族啊,难道是传说中的南蛮?’。当时我气得肺都快炸了。
还有一次,有一个男生跑来说是想请我吃一个饭。当时还从没有人这么邀请过我,我竟然感到无比自豪和兴奋。可是到了那天,我去了约定的地方,那家伙居然带了一般男生,指着我笑着说:‘看,我就说她肯定会来的,怎么样!’我当时晕了,没想到他完全是耍我的。慢慢的,我开始不相信其他人,同时也变得很孤高气傲起来。我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上天虽然给了我不公平的待遇,但它也补偿了我,给了我一个聪明的头脑。我学什么都很快,从初中起,我的成绩就一直名列前茅。
高中的时候,大家都不再说我是什么蛮夷了。但是我心高气傲的性格已经养成了,对其他人总是冷冰冰的,别人说我拽,说我清高,我也是一点也不在意。几个女同学经常去和班主任说我的孤僻,不善处理人际关系,但是我的成绩摆在那,而且学校的竞赛还要靠我去拿奖,班主任也不好说什么。记得有一次化学竞赛,由于我报恙没去参加,结果可以说是全军覆没,只拿了一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