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只易枫,连周季明都受到顾惜惜的影响很多。她是那种只长年龄不长心智的大女孩,即使已经二十七岁,却仍然像个十几岁的少女,还是那种热力四射朝气蓬勃的活泼少女,只要和她相处久了,再古井无波的水都会有升温的迹象。
于是,在这样和谐而悠闲的生活中,易枫和顾惜惜夫妻俩迎来了结婚后的第一件喜事——易枫的生日。他的生日在周五,顾惜惜打算独自为他庆祝,和他过一个二人世界的生日。
在距离他的生日还三个礼拜之前,她就寻思着为他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这份礼物意义深远,既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礼物,又是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还是婚后第一次替他过生日,这么多的第一次,她送的礼物自然也要是独一无二又深具记念意义的才行。
为了这份意义非凡的礼物,她特地征询了闺蜜们的意见,结果丫一个两个都将不着调和恶搞进行到底。
安远琪最直接:“把你自己洗干净打包好送给他就行了,你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别无分号的货色了。”
顾惜惜直接赏她白眼说:“这么老套的方法亏你说得出来,你丫是不是缺少男人滋润,连脑子都生锈不灵光了?”
莫冠尘极不正经地说:“我觉得吧,送男人礼物,无外乎金钱,权利,女人。钱他有了,权他也有了,差的就是女人,不如你选一打美妞儿在生日当天送给他爽一爽,保证他会记得你一辈子。”
顾惜惜当场揶揄回去:“那你以后就给你老公送一打美妞儿吧!他一定会感激涕零说老婆,我们还是离婚然后做哥们吧,你实在太懂我的心了!”
至于唯恐天下不乱的原希雅和宇文捷两人给出的建议这里就不提了,顾惜惜当时就直接让她们滚北极去别碍她的眼,而于晓曼的意见她没敢去问,在好友伤心的时候炫耀自己的幸福这种事是很要不得的行为。
最后没办法,她只好上网问度娘问谷哥,在搜罗网海几遍未果后,忽然脑中灵机一动。“有了!”
要独一无二的东西,莫过于亲手做的或者特别定做的,要让他永远记住,莫过于能在视觉上制造极致效果的。鉴于他三十年来生活都循规蹈矩刻板单调,那她就来制造一个完全巅覆单调的奇幻场景,让他看过一次就记住一辈子。嘿嘿!作为一个从小热爱天马行空的小说作者,她脑子里多的是各种玄幻的场景。而且要秘密进行,决不能让他事先发现她的小动作才行!
她和周季明串通好,让他帮忙准备布置场景的装饰材料,然后打扫出一间空的宴会厅等她布置,而自己则为了制作生日礼物开始频繁出入商业街。易枫什么都不缺,所以送他的礼物不在价值,不在实用,主要是能让他一看到礼物就想起她来,想来想去,她决定做一本照片书。
她要把他们的婚纱照,蜜月照,还有结婚前登山时的那些照片都放上去,以及某一天早上醒来时偷拍他睡颜的照片全部放上去,然后写上一些关于他们的故事和心情点滴,以及她期盼的未来。她不确定收到这样的礼物他会不会开心,也或者觉得她闲得无聊,但她相信十年二十年后的某一天,当他们翻开这本书时,一定会有很深的感触。
在做好了前期的照片筛选和排版布局以及文字设定之后,顾惜惜联络了过去杂志社的编辑同事崔怡,和崔怡约好周六在闹中心的三百朵玫瑰咖啡馆见面,想通过她联系印刷公司帮忙赶印。
周六如期而至,早上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大作,还躺在被窝里的顾惜惜嘤咛一声,不愿起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躲避催魂似的铃声,拿脚在被子里踢了踢易枫。“去接电话!”
因为今天是周末,从昨天下班后就闲得蛋疼的易枫把力气全用在床上,陪顾惜惜在别墅里的三维映像厅连续看了两部电影后,就一路提拎着她回到卧室激情三百回合,在床上缠绵了几个小时,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导致今天两人都赖床不起直到太阳晒屁股。
易枫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大头觉,对电话铃声和她的指使都不为所动。
电话铃声锲而不舍地响,她又用力踢了踢他,“老公接电话!”
“乖,你接。”易大少真是睡觉也不忘戳她的弱点,一个荡漾的乖字,足以让她丢盔弃甲。
顾惜惜嘟嘟喃喃磨磨蹭蹭地起身,扒过床头柜的电话接了起来,打着呵欠“喂”了一声。
“嫂子你好,打扰了,我找易检。”一个饱含歉意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她撇了撇嘴,拿脚指头戳了戳易枫光祼的脊梁骨,“亲爱的易枫,你的电话。”
易枫伸了个懒腰,慵懒地爬起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同时夺过她手里的话筒。“你好!”
顾惜惜实在是太困了,也不管他压在身上的重量,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用手捣住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然后继续呼呼大睡,直接把他讲电话的声音当成了摇篮曲。
当易枫讲完电话放下话筒时,发现顾惜惜又沉沉睡去了。他低头端详她的睡颜,忽然发现她的睡颜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两排小扇子似的浓密睫毛安静地盖在眼窝上,小嘴撅着,白皙的小手盖着耳朵,模样纯真无瑕,惹人心怜。他的眸心一片暖意,低头在她额头轻轻烙下一吻,然后翻身下床。
他在浴室漱洗了一遍,从衣帽间里换上了清爽的休闲服,回到床边,见她还睡得熟,不舍得叫醒她,就又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亲,然后抽出便签纸留了一张纸条压在电话下,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今天周季明和保姆阿姨都放了假,所以早餐需要自己解决。临出门前,他在厨房里磨了豆桨蒸了包子,一份自己吃了,另一份放在蒸笼里保温,然后在餐桌上留了字条给顾惜惜,锁好门窗才放心的开车出门。
顾惜惜起床时已经十点多快十一点了,爬起床还没醒神,就看见床头柜上的字条,喃喃地照着念了出来。“同事找我有点事我先出去了晚上回来和你吃晚饭易枫……”
她一口气不带标点符号地将留言念完,脑子终于清醒了一半,想起早上那个电话,也就没在意,把纸条搁回桌上就起身去浴室漱洗。
她和崔怡约的是下午,所以中午准备在家将就下点饺子吃,来到厨房,才发现易枫给她做了早餐。她揭开蒸笼,笼里还有微温,再摸了摸盛豆桨的保温瓶,决定就这样吃了,夏天最怕的就是热饮,凉的早餐更容易入口。
她坐在餐厅里,喝着没有加糖的豆桨,心里却甜甜的,这是易枫给她做的第一顿早餐呢!早知道他今天会做早餐,她就是再困也要爬起来看看家庭煮男帅气养眼的模样。为此,她一边吃早餐一边幸福得冒泡泡,一边又扼腕错失良机。
下午,她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时,才想起一个大难题来,家里似乎没车用了……
易枫把他的Q7开走了,而另外一辆备用车昨天晚上让周季明开回家去,难道她要徒步走一大段路出别墅区,然后到大公路上去等公车?饶了她吧!
她打了电话给周季明,结果他的手机却是关机的,最后只好查了出租车公司的电话,打过去叫了一辆车过来,那出租车公司的客服麻烦得很,好说歹说才终于答给她派一辆车过来,结果还让她整整等了四十分钟那辆出租车才姗姗来迟。
等她终于赶到市中心三百朵玫瑰咖啡馆时,崔怡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她坐下劈头就说:“小姐,你以前都很准时的,怎么现在一迟就迟到大半天的,真是,你再不来我都想走了!”
“我也不想啊,出租车司机不够尽责,路上又有点小塞车。”顾惜惜无奈地说。以前她住在市区,一出门就有公车地铁,去哪里都方便,还不用找停车位,省事得很,所以她才没想过要买车。现在住在别墅区,才知道没车的苦恼。她向侍者叫了一杯拿铁,等侍者走开后,一边用手扇风纳凉一边心想,看样子是该去买辆车了,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崔怡眼尖地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低呼道:“死丫头,半年不见,你居然结婚啦?什么时候的事,居然没有发请岾级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顾惜惜说:“报歉,是闪婚,因为婚礼太赶了,我老公那阵子又特别忙,就没来得及一个个通知你们。”
崔怡表示怀疑:“真是这样吗?”然后没等她回答又拉过她的手看,“好大一颗钻石哦,有五克拉吧,这得多少毛爷爷啊,我的天,你钓到金龟婿了吗?”
顾惜惜见她夸张地表情,就半开玩笑地说:“是啊,不只是金龟,还是一只史上超级大金龟呢!”
“真的假的?喂,是谁啊,不会是咱们S市赫赫有名的三大公子吧?不,你先别回答,让我猜猜!”说到这里,崔名嘴突然正色说,用一种老学究的深沉装B表情盯了顾惜惜一会儿,“难道是简言?前阵子听说他又有了交往的对像,还跟对方一起出席了慈善晚会,而且对方就是像我们这样的普通白领,据说后面来见过双方父母。难道你和他隐婚了?”
顾惜惜无奈地叹了口气,“崔大编辑,你能不能别这么扩散思维好伐?简言那种花花公子不是我的菜,一想到被他碰了,我觉得像要得艾滋病一样,浑身起鸡皮疙瘩。”
瞧她说得跟真的一样,崔怡又说:“莫非是陈远航?做餐饮起家,虽然有些花名在外,但远没有简言那么声名狼藉,听说他最近半年一直被陈总安排相亲,会是他吗?不过好像他不大可能跟你这个阶层的人相亲啊,既然是相亲应该都是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或企业新秀才对。”
“是,崔大编辑英明神武,分析得太对了,像陈大少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跟我这种人相亲呢?所以我跟他是不可能的!”顾惜惜没好气地说。
崔怡点头说:“确实,想也知道你和陈公子不可能。”
崔怡如果知道她口中的陈公子在现实中一直是被顾惜惜妖孽长妖孽短的调侃,不知会做何感想?
顾惜惜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只是呵呵笑说:“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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