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确定是不是他。”
“不过····”
“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杀气。
我依旧没有一点反应,只轻轻转头,去深深凝望这个我一生中最亲爱的人。
我突然间很想念他对我的温柔。
从小到大,都是他一直纵容着我,从来都不让我受一丝的伤害,一心一意想要给我这个世上最完美的幸福,至始至终都是这样。
我不管任性了,做错事了,他都会挡在我的前面,包容着我。就算对别人再怎么冷漠再怎么无情,他总是会对我微笑。
他看到我时,总是会露出他那圣洁如天神一般的笑容,带着无限的安定。
他怎么会对我那么好?好到我接受得理所当然。现在,那个人带着一身的疲惫,沉沉地睡去,我这才清醒:世界变了。
而剑铭他,应该很累吧。
是啊,剑铭他很小的时候,大概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了。回想师父这么多年对剑铭倾注的心血,都像是在往一个君王的方向培养。
剑铭每年都和师父出谷,应该也只是一种历练吧。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失去了父母,就要过早地看透人间的温情冷暖,他怎么会快乐?
想起在青铭居围湖而坐的时候,我曾一脸酸相地向剑铭表达着他可以出谷游荡的羡慕,当时剑铭沉默眼中隐隐闪烁的无奈,我的心就蓦地酸痛起来,剑铭他一个人,怎么可以背负那么多?
他怎么会如此平静坦然地去接受一切的责任?他怎么能够还那般安定地对我微笑?
那个人一身的坚强就在这一瞬全部散落,我看到那坚硬外壳之下挡住的所有柔软:剑铭的隐忍,剑铭的脆弱,剑铭的难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真的好怜惜。
沉默地看着剑铭,内心的难过愈来愈重,我祈祷上天,可以把剑铭带回。
剑铭,你一定可以醒来的。
放心,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
中午,庄内突然出现一片哗然,就好像有一颗石子打破了这一连几日已趋于平静的湖面,掀起一股轩然浪潮。
庄内上下议论纷纷,众说云云,都在谈论着那颗石子。
而那颗石子是:红。
因为上午的决赛,红出现了。
听回来的手下向丫环们炫耀:自己终于得以见红一面。
再听他们谈论,那是一场旷世的比武。
·
当天下第一美女赛洛琪被送上擂台的后面,三大高手的比武正式开始。
三大高手比武,是因为比赛开始,飞雪殿却还没有出现。
正当每一个人都将热切地眼光投到赛洛琪的身上,还一边砸着嘴流着口水地暗想着“飞雪殿那群败类今天来还是不来,来了又要派哪个败类上?”的时候,飞雪殿的人马到了。
还是三条队伍两列马车,只是那个火使炎昕婷起身后却没有移动一步,整个队伍也没有一个人出列。
三大高手早已等得不耐烦,一齐向飞雪殿的队伍投去凶狠的目光,虽然表面毫无动作,暗地里却早已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只静息等待致死一击。
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马车车厢内的主人飘飞而出。
说飘是因为动作从容优雅,高贵如仙子;说飞是因为速度飞快而疾烈,迅猛如闪电。
只见一抹艳红色的影子眼前一闪,接着就看到台上台下的人都屏息睁眼,皆如痴如醉。
一半是为他高强的武功,一半是为他······倾城的容貌。
红着一身红衣,身材高挑而修长,曼妙立于台上,脸上还围有一块红色纱巾。
纱巾挡住了他的一半脸,只露出两颗绝世的眼眸,有轻风为他痴迷,缠绕在身围,掀动面纱,隐约可见,面纱之下完美的下颌。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身后的天下第一美女赛洛琪黯然失色。
一个男子怎么会有如此惊天的倾城容貌,每一个人都在无比的震惊,不料,就是这短短的一恍神,骤然发现,三大高手均已倒地不醒。
众人大惊失色,仅这么短的一瞬,怎么可能!红究竟是怎样将他们打败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看清楚。
这后来成为了江湖上永远的一个谜。
·
见红绰约身影,移至台后,到赛洛琪的身边,只瞥他一眼,赛洛琪便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往回走。
经过擂台中央时,仿佛听见红轻若云彩的声音:“承让。”
但那时众人均被迷得七荤八素,并不确定,只呆呆看着二人身影越来越远。
最后,赛洛琪被迎上前的手下接到后面的那一个车厢,队伍离开。
恐怕在那个时候,在场的所有女弟子都在无比疯狂地妒忌着那个被红夺得,随红离去的天下第一美女。
这是一段传奇。
·
看见的没看见的丫环,小厮们都在用一种极近谄媚的语气描述着红的绝世武功和惊天之貌,那样的人该是怎样的完美,连他的敌人都在热烈地崇拜。
山庄内外,都在疯狂。
唯独暮雨菲没有一丝的反应,她依旧守在剑铭的身边,手中正端着丫环们好说歹说递上的碗筷,夹着米饭,一粒一粒地塞进嘴里,生硬地咀嚼,眼却还在剑铭身上流连。
我拿毛巾替剑铭仔细地擦了擦脸,再深深看他一眼,然后揉了揉额头。
身上倒不觉得疲惫,可是我的心中却越来越急躁。
我不由暗骂道:“死老头,怎么还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过年好啊~
新的一天开始了呢!
祝大家新年快乐啊,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29
29、第二十七章 移情盅 。。。
下午,我一直守在山庄的门口,站在门槛的里面一个劲地向外张望,眼睛眨也不眨,对着门前安静到有点吓人的大道,无比专心地注视。
惧于日暮山庄恢弘的气势,山庄门前本来就没有人敢大摇大摆地经过,平时也都是一副人迹罕至的情景,今天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我伸着脖子东张西望了一下午,依旧毫无收获。
我不死心,继续咬牙切齿地来回踱步仔细搜索。
终于,被我望来了那一抹青葱色的身影。
只觉长时间一直紧绷的弦瞬间放松,我大喜过望,立马跑上去扑到那人身上,嗔怪道:
“死白老爹,这时候才来,剑铭快死了!”
“臭丫头,说什么晦气话呢!”白芷老爹瞪我一眼。
我也不理会,拉着白芷的手就向剑铭的院子冲。待体会一番风驰电掣的飞奔后,我们两个都是神情恍惚地到达剑铭屋子的门口。
然后我又使出余下的全部气力,蛮横地把他推到剑铭床边。
“快点治,快点治!”
“死丫头,急什么!”
白老爹大口喘着粗气,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手却已经搭在了剑铭的腕上。
暮庄主和暮夫人随即赶到。
“这位是·····”
暮庄主有些疑惑,再仔细打量了白芷几眼后,眼神变得肃然起敬。
我略有疑虑,不过又更加坚定了希望。
暮雨菲仍是一头雾水,但看我这么胸有成竹,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没错,白芷就是我的希望。那一日我昏迷醒来,还在为剑铭消失眼前的噩梦深深后怕,正暗自垂伤剑铭那每一个名医都毫无方法的病情时,突然想到白芷。
在我的脑海中,白芷总是神通广大,无病不医的。每一次我生病,无论病情轻微还是严重,他总会轻而易举地将我治好,虽然表面老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处理起来却是沉稳而从容,我想他这次也一定会医好剑铭。
于是我起身招来一只被师父抛散喂养在谷外的信鸽,传书给他们说剑铭出事,要白芷快来。
这几天可把我急死了,眼见剑铭一直沉睡,体温也越来越下降,没有收到师父的传书,还不知有没有出状况,我真是急得恨不得一路飞奔回谷中,再亲自将白芷拽出来。
不过还好,总算赶上了。
·
屋内每一个人都静静屏息,生怕给白芷老爹带来一丝的干扰,大家小心望着他,急急等待。
白芷为剑铭细细诊断,脸上却不见他贯有的嬉笑表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我一下子不安。
连忙问道:“白老爹,怎么样?”
白芷收了手,轻轻拍拍我的头。
“丫头,情况不妙呀!你剑铭师弟他并不是中了毒,而是被人下了盅。”
我心一沉。
“如何,我请来的人都对剑铭此症无可奈何,白掌门既说剑铭中了盅,那该怎么治?”暮庄主上前问道。
白老爹又叹了一口气。
我却惊的怎么都承受不住,剑铭他治不了么?连白老爹都叹气,怎么办?
突然觉得身体摇晃,我有些支撑不住,刚刚的飞奔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更是全身发软,我一下子急火攻心,忍不住又吐一口鲜血。
白芷见到我这副模样,神色大变,他连忙托住我,一手搭上我的脉搏。
“怎么会这样?”白芷老爹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带着一丝不确信,抬头望我。
“丫头,你的情况和剑铭一模一样,你也被人下过盅。”
我一震,和剑铭一模一样,我也被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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