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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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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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103。

    吃了饭,宏达的人一定要请科长和安琴到“海云南天”去,并一再给安琴解释那里是一家很正规的休闲场所。安琴告诉他们早就去过,这一行人就无所顾忌地前往了。科长很是兴奋,和宏达的一个经理一直肩膀搭着肩膀,亲热得像是*人。

    安琴几次有意退后,和他们保持几米的距离,一个女人跟在两个亲热的男人后面,比跟在搂着小姐的嫖客后面还难堪。幸好还有宏达的一助理在一边,小伙子跑前跑后,一切都打理得很周道。安琴一个人先到一楼洗了桑拿,说好洗完后四个人在二楼会面。

    有了上次的经验,安琴在桑拿室已经是老练得很了,先是在土耳其浴室里干蒸了一会儿,然后洗了头,用白毛巾把头发包裹好,到大厅里,叫小姐准备了鲜花浴,独自一个人泡在里面。

    她闭目养神,心里想着今天在桌上的一些话,明摆着科长在这次全年广告计划中首选宏达就有个中隐情。因为安琴参与了前期的几个公司广告设计的调查,对选择哪家有最好的说服力,所以科长不得不拉着她出面,一个做拍板卖买,一个是为什么拍板的挡箭牌。好处怎么分肯定是科长占大头,他之所以敢和安琴面对面地交易,无非是知道安琴现在的处境,知道赵越不会长期用一个并不怎么懂市场营销的人,安琴才是真资格的临时工。一切的一切都是符合社会经济学的原理的,人最终的选择只会是让自己获利。安琴稍加欣慰的是,在科长的眼里自己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头脑清醒的人。

    咚、咚、咚!泡澡的大浴桶被人用手指敲打着,安琴睁开眼睛,吃惊地发现,詹湛正站在面前——她半裸着身子,齐胸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刚洗过,用白毛巾包裹着,不知是近来受了太多的折磨还是没有化妆品的遮蔽,一张脸并不好看,更谈不上风度,只是微微扬起的下颌还是从前那样的傲气。

    “安小姐,久违了!”

    在这种场合看到她,安琴一点不奇 怪{炫;书;网},睁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詹湛挑衅地说:“奇 怪{炫;书;网}吧?我看到你才是奇 怪{炫;书;网},日子越过越好了是不是?”

    安琴意料到她不会和自己干休,从澡桶里坐直了,勇敢地对视着她的眼睛:“日子过好了,不该吗?”

    “那当然,真佩服你啊!方骏自己从来没把自己卖出个好价钱,到了你的手上,他却是那么值钱!”詹湛看样子是很清楚近些日子里方骏发生的一切事情。

    “你我两个都是吃男人饭的女人。不过我真佩服你,起步晚,倒是蛮高的。怎么样,赵越没有聘用你当女秘书?”詹湛的语气里满是轻蔑。

    安琴不甘示弱地回答她:“没听说不当赵越女秘书的人就没法活下去了。怎么样,你那么投入、两个人中总有一个要你吧?”

    这句话让詹湛*然大怒,她伸手想撩起澡桶里的水给安琴拨在脸上,但周围的气氛还是让她理智地只是把拳头攥了又攥。

    她咬着牙,斜头用牙缝里的冷气说:“你以为你到赵越那里讨到好了,我告诉你,你不过是喝了点剩汤。赵越为什么不给你付钱,因为他认为你不值钱!那间旧房子是什么,是死了人的凶宅!要不然这样的好处都轮不着你沾,哼!”詹湛讲完这几句话转身就走。

    安琴刷地从澡桶里站起来,肩膀上带着玫瑰花的花瓣,赤裸的上身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她一把抓下头上的白毛巾,向詹湛的后背扔去并大声骂道:“你以为你就住的是宫殿,你住的还不是男人给你挖的坟墓!”有着淡淡轻音乐的浴场,这一声喊,惊动好多女人。

    詹湛头也不回地径自朝更衣室走去了。在这样的场合,她有比安琴多得多的朋友,而这么多年的高贵生活,已经让她没有和一个市井女子大吵大闹的勇气和兴趣了,她对付这些女人的法宝就是轻蔑。她走得高雅大方,如果不是安琴的一只手直指她的后背,这一室的女人们谁会想到这个高扬着头的女人是被攻击的对象。

    而安琴压根儿不担心在这里会有认识自己的人。在医院的时候,她面对过各种阶层的人,打滚撒泼的,哭天抹地的,把尸体停放在病房的,倒在地上装死的……然而这轻篾的眼神比那些身上带着汗酸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尽往你身上抹的人更让人锥心。

    她哗哗地从泡澡桶里起来,也没有让人给自己搓背,径直朝更衣室走去。服务小姐赶紧从后面赶上来,在她的后背上披上大浴巾,安琴一把把浴巾扯掉,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她想立即就从一楼回去了,但知道如果宏达那边的人不给自己结账,还一时走不了,她就这么穿着自己的衣服上了二楼。

    三个男人早就洗完,那位经理正搂着科长的肩膀在说悄悄话,两个的表情和神态让人一看就恶心。科长看安琴铁青着脸,眼光阴沉地过来,有点吃惊,以为是这里的服务发生了什么事,一双眼睛半是关切,半是惊愕地看着她。

    安琴把他们低矮的日本餐桌上的啤酒端起来,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她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醉迷的眼睛死盯着科长说:“老娘现在不是临时工也想当临时工了,不管什么事,你说了算,只告诉你一点,不许亏待了我,我过几天就走人,有什么事我担……我担得起,我什么都不怕,当了就不用立牌坊了,这个牌坊让你立去吧……”

    科长惊慌地说:“安姐,出什么事了,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呀!有事情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我要回家,送我回去!”安琴扫了三个男人一眼,用命令的口吻对那个跑腿的小伙子说。

    经理一使眼色,那个小伙子赶紧带着安琴离开了大厅。经理在下楼梯的时候,握着安琴的手不放,一个劲地说:“安姐够意思,我这个人也够意思的,亏谁也不亏安姐,放心,我亏谁也不亏安姐。”

    果然在安琴的小区门前,安琴快下车时,那个小伙子拿出一个大信封,自己动手放在安琴的挎包里,说:“安副科长今天没有尽兴,这点小意思就算是弥补了。”安琴一声没吭,谢字都不提,下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小伙子还很有礼貌地直看到她进了小区的大门,不见人影了才开始发动汽车走人。

    安琴回来打开包一看,信封里是一扎钱,她估计是两万块,数也没数,冷笑一声扔在床上,拿上睡衣到卫生间洗澡去了。卫生间里面好像有人,安琴正准备转身回寝室,门突然拉开,那个头顶快秃完的家伙穿着一件红色竖条的毛巾睡衣出来。

    安琴愣了一下,一把揪紧自己半开的衬衣领口,少顷鼓起眼睛破口大骂:“你*有种的带到外头去睡,没钱是不是?没钱就不要嫖女人,知道不?!”

    男人一下子傻了,裹着睡衣赶紧灰溜溜地从她身边溜过。安琴进卫生间用很大的力气把门碰拢。她看到浴盆前的拉帘杆子上挂着那个男人换下来的内裤,一把扯下来扔在了污物桶里,然后打开水笼头使劲地洗起自己的手来。

    客厅里有塞塞率率的声音,然后是关房间门的声音,不知是那两个男女出去了,还是继续躲在小秘书的房间里了。安琴知道小秘书是不敢和自己对骂的,因为签约进来的时候,就说好了的,女子宿舍不得带男人人住。

    安琴仰脸让水细雨般地从头上淋过,那脸上的水流中有很咸的一股流下。她觉得该挨骂的不是小秘书一个,自己也是活该的一个人。

    第二天安琴给司马南打电话,一反平时的文静,拿起电话就直言不逊:“我给你说,赵越在哪里,你给我安排一下,我要见赵越。”

    对方没有吭声,安琴又大声地重复一次:“喂,司南,你告诉我赵越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因为气愤,她的语气里充满火药味。对方还是不吭声。

    安琴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在电话里不住地问:“喂、喂、喂,司马南,你个死人,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电话啪地一声扣住了。安琴这才觉得是真的有问题了,还没等她多想,手机响了起来,是司马南的电话拨了过来,她一接听,对面是叶乔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给我听着,司马南是老子的男人,不是拿给你随便使唤的!你找赵越要他给你安排,你卖×还要他给你脱裤子是不是?你个不要脸的,一个男人还不够你过瘾是不是?”

    叶乔骂完这一些,还没等安琴回一句话,啪地再次把电话扣掉了。

    安琴就这么拿着电话,任凭电话触在耳边,一动也不动,好一阵子没有知觉,过了一会儿又感到头顶上盘旋着硕大的蚊群,它们嗡嗡地飞翔着,扇动的翅膀像是吊扇一样从上到下吹给她冷风,风里还有让人心烦的噪声。

    她使劲甩甩头,它们还在头顶上,再使劲摔摔头,还是不走。身边有提着早点匆匆路过的人,不知是男是女,反正走过了还回头好奇地看她,像是在看一个路边的疯子。安琴就这么傻站在那儿足有十几分钟,后来回过神来,咬咬牙想想,必须回电话过去,就这么不吭声不正是证明自己心虚吗?

    她全身冒着冷汗地再次拨通司马南的电话,准备和叶乔说个明白。电话的嘟嘟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她刚想发问,却听到那边是剧烈的吵闹声,司马南在电话那边对她说了一句话:“安琴你等着,今天老子来接你,我请你到五味轩吃饭,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电话就这么扣断了,在司马南的声音背景里,安琴听到叶乔呼天喊地的叫骂声,还有玻璃器皿砸在墙壁上的碎裂声。安琴麻木地沿着路边花坛走着,脑子里乱极了。

    叶乔也树自己为敌了,这一切和詹湛肯定有关系,这两个高贵的女人为什么都把矛头指向自己,就因为靠近了他们的男人。

    其实他们的男人在外面的时候,身边簇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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