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掌门大人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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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掌门大人驾到-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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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山路上响起了一曲呜呜咽咽的曲子,听着欢快里又多了几分无赖。

    “什么啊。”马车里的人笑了,“你居然也喜 欢'炫。书。网'这些粗俗的调子?”

    “这可没什么粗不粗的,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各有各得好,这是我前年走西边的时候无意中听来的,倒也直白可爱。”

    “……唱来听听。”

    “哎,那就唱唱,”那汉子咳嗽两声,喝了口清水。就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天上没有乌云盖/百花开呀等你来等你来呀等你来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啥子幺妹还不来

    百花开呀等你采/难道你也不喜爱

    妹不来呀我难挨/难道你也不理睬

    左等待呀右等待/不怕别人笑我太痴呆

    ……

    长江头 黄河口/马拉驴拽走一走

    百花开 四喜来/爷们爱酒不爱财

    五魁首 喝一口/老婆炕上搂一搂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啥子不见幺妹来

    ……”

    那一脸胡子的大汉唱起歌来却是声音脆得很,又亮又高,生生的像是折竹子一样清脆,这直白又诙谐的歌让他唱得没了那些许的冒犯之感,显得可爱起来!

    车里的人听了倒像是笑翻了,干脆一挑那绣素花探出头来:“怎么从来也不知道你这么宝的?哪里学的这等淫词艳曲,小心我休了你!”

    “喂,咱们搞错了吧?怎么也是说夫君休娘子吧?”这话说得那汉子也笑了起来,干脆后仰过去,看着车里的人大笑起来。

    车里的女子一声雪白的长裙,修长纤细的身子斜依在布置的简单却异常舒适的车厢里,干脆拉下那汉子倒在垫子上,身手揪着那浓密的胡子,凤眼一挑,无限风波流转,

    “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恩?师傅?”

    明明他这个“娘子”是男子,她这个“夫君”倒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呢!

    “呵呵,罢了罢了,这世界上虚虚实实的也没个定数,今天是真的,明天就成了假的,昨天是黑的,今天就成了白的,有什么好介意的!”

    任百里一个打挺坐起来,将胡子又黏好了,随口唱道,

    “太极生两仪,动静如流水,只为豁达生

    ……

    巨力翻滚来,四两拨千斤;

    后发可先至,以弱可胜强,

    天大地大博大精深,

    虚虚实实虚守实发掌中穷,

    来势凶不为所动,所向无敌真英雄

    虚虚实实虚守实发掌中穷,

    爱与不爱都为难,伤尽不畏路途难,

    看不透世上的真,参不透红尘的假;

    我依旧天真,思我可再生……”

    栖凤鸣看着前面那个随性的背影有些发呆,他终于开始有些了解这个人在想什么东西了,也第一次感觉到,那个整天笑*不知愁的人不是真的没心没肺,而是把一切都看透了,;懒得再去为这些事情生气纠结。

    师傅,该说你豁达还是消极?

    你那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正文 师傅就快万能了

    (〃

    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总觉得整个人变了,似乎总是有什么笼罩着她,不再像原来那么清澈,他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任百里依旧在前面唱着不知所谓的南腔北调,翻着手里的书悠然自得,全然不觉得背后那双有些哀怨的眼睛。

    ……或者,已经觉察出了,只是故意不去理睬罢了。

    两个人在这静静的山路上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也不知不觉天就这么黑了下来。

    虽然说两个人都是有好功夫在身的,但是功夫有的时候不是万能的,比如现在这个时候栖凤鸣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一边看着马车,然后看着任百里进进出出里里外外忙乎,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去什么地方弄了那么些枯枝过来,也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摸出火褶子来一扇,然后随便吹了几下,一团火就这么随意的生了起来。

    然后她又不知道哪里去了半天,抱了好几大抱干草过来,利落的铺在一边的石头上,让他坐下,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个弹弓出来!

    “我去打点东西来,你热点水吧。”

    好在这点事他还做得来,在汆壶里装了清水伸进火里,静静的等着她回来。

    也没多久任百里就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只野鸡和几朵蘑菇,还有一条鱼!

    不过小半个时辰,她是从什么地方变出来这么些东西的?!

    更叫栖凤鸣惊讶的是那个平时不怎么下厨的师傅居然手脚麻利的料理了野鸡和鱼,将蘑菇也洗了干净,和鱼一起丢进锅子里,又从怀里摸出调料包来丢几样下去,这边又将米淘好,倒进汆壶里,做起了米粥。

    那边,野鸡也已经上了调料裹进泥里,丢进了火堆里,看样子是在做叫花鸡。

    又将摘来的浆果慢慢的捣成汁,将干饼拿出来一切,将果酱抹进去,递给他,“先吃这些吧,一会等鸡好了抹着吃也不错。”

    他心绪复杂的将饼接过来,放进口里,慢慢的嚼起来,居然味道还不是难吃!

    不刻,鱼汤也好了,虽然调味比较简单,但是胜在一个鲜字,也很适口,唯一不太完美的就是那只叫花鸡有些糊了,但是抹上果酱吃,也觉得别有风味,加上一口热热的米粥,这野炊也不怎么次于二荤馆子呢!

    只是这饭于他却是如同嚼蜡,吃在口里吃不在心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她看得直皱眉头,

    “怎么了?不合胃口?要不抓些鱼来烤?”

    他放下饼,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她:“师傅……你会做这么些吃的么?”

    她喝了一口汤淡然道:“一个人在外,哪里那么多合适,不想委屈自己的胃口,就得什么都学着点了,日子一久,也就会了。”

    “……经常这么辛苦吗?”

    “哦,刚出来也没有什么计划,东游西逛的,随性是随性,难免会遇到野宿在外的,江湖人,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师傅,你还会什么?”他越来越没有自信了,原来以为这个人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但是事实证明,这个人不仅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甚至还能将他也照顾的很好。

    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不能取代的地方吗?

    “哈,现在啊,正在学习这个呢,也许这个也快会了。”她晃晃手里的书,却是一本入门级别的五行阵法。

    这顿饭在沉默里吃完,就见她又利落的将东西收拾了,让他去马车里休息,自己拿着一把铲子和一团丝线不知道去哪里了。

    栖凤鸣隐约觉得这几天,是不是师傅一直在尽量回避和自己直接面对啊?虽然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但是却很少有面对面的好好说过话,每次都是背对着或者侧对着,就算在饭馆里也尽量不坐自己对面。

    为什么?

    难道那夜里师傅她……竟然是清醒的?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他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他对任百里的酒量和习惯太了解,那夜她不可能是清醒的。

    或许呢……

    〃);

正文 害得我……

    (〃

    不知道了,他两年没有接触任百里,两年中一个人会有多大的变化,他不可能知道的,至少现在的任百里正变成一个自己越来越不认识的人了!

    可是,他既然自己也觉得不可能接受任百里的感情,那么现在这样的局面不是正好的吗?

    她努力的做一个好师傅,而自己也努力的做一个好徒弟,两个人一起努力恢复原先单纯的使徒关系,不是正好的么!

    他被自己说服了,于是安下心来。

    努力让自己安下心来,不要再想她的事情。

    却还是忍不住会介意,这个人究竟是清醒着还是没有。

    越想越觉得冷汗直流。

    师傅?!很久不见她回来,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她,该不会失踪了吧?!

    任百里自然不会无故失踪,她不过是去参照着那本书去下了个五行阵,然后轻快的回来了,心里想着要是真的碰到强人就好玩了……

    “凤鸣?!怎么脸色那么不好?!吃到什么了??”

    自己徒弟坐在篝火前一动不动一头冷汗,吓得她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师傅……”他呆呆的望着冲过来的人焦急的神色,一时间搞不清楚究竟哪个才是真实,连手指头都不感动一下!

    “蘑菇没问题的,怎么不舒服?”她以为是蘑菇出问题了,吓了一跳。

    暖暖的手抓上来带来的实在感让他回过神来,火光下那张满是焦急和关切的脸让他不好意思的缩了一下,

    “没、没什么的,师傅,只是一个人有点害怕。”

    她自然是觉到了那点退缩,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强压下心头的苦涩笑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好怕?有火就不会有野兽,剩下的还有什么你对付不了?”

    栖凤鸣脸一红,转过头去,小声道:“有、有鬼怎么办?”

    她闻言一愣,随即想起来 自'霸*气*书*库'己在他小的时候确实讲了些怪力乱神的故事来给他,不想这孩子居然还在怕?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无法收拾,干脆连腰都笑得弯了下去,直把栖凤鸣窘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叉手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终是一个孩子啊……她一边笑,一边想,最后抹去眼角的泪花站了起来,从脖子上摘下一串数珠交给他,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不过普通檀木,不值些钱,但也是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向来珍惜,不管信或不信,应或不应,有个寄托总是好的,你就拿着吧。”

    “师傅?”那串散发着淡淡檀香的数珠看来也不是什么宝物,不过寻常,可是因了她的话,立刻意义非凡。

    这是她的娘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现在却给了自己。

    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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