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做在另一个椅子上,见我撑着的样子不禁摇头,“你吃不下了就别吃啊。”
“都是阿婆的一点心意啊,再说阿婆的饭菜很好吃。”很有家的感觉,不华丽,没有鲜艳的颜色,没有多余的装饰。
而且还是围在一个小小的桌子上吃,经常能碰到旁边人的胳膊,但即使拥挤,却很高兴;不似在家里,隔着老重远,饭菜虽然经常换花样,可还是少了这种温馨,多了点取悦形。
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间,都快8点了。
“不和你耽搁了,我还要赶车到PUB去工作呢。”我站起身对着天宇说。
天宇也望了望钟,“我听阿婆说了,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调酒?听说调酒师的工资挺高的。”
我赞成的点点头。
“嗯,我是钻级花样调酒师,初试去的工资应该是15000元,等过了试用期,应该是两三万了吧,再加上客人的打赏,我和非圣节约点用应该够了。”
“这么多?那花样调酒师这个行业岂不很好赚钱?”天宇惊讶的说。
一个月就是两三万,他实在是太惊叹了。
我笑了笑说“是很好赚钱,可是学习这个的投资也很大啊。若想正规出师,没有七八万很难学精。”
天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本来他还打算去学呢,被非璃这样一说,念头直接就打消了。
遭遇恶心的暴发户【1】
霓虹灯在这条街上泛滥,一片连成一片,闪烁、抖动着,刺激着人的神经。
总是时不时的传来人们的喧哗声,这里的哄闹与寂静浩瀚的夜空,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刚走踏进PUB里,就被跑来的经理拉着走“快点快点,都收到10份订单了。”
怎么会?现在才10左右,这里的作息时间也太早了吧?以前在法国,那里一般到了11点才开始迎客啊。
没容我多想,经理就把我拉到吧台上,“快点,订单全在那儿。”
经理一说完,便跑到一边去接待客人。
我撇了撇嘴个,A城的人作息真奇 怪{炫;书;网},进夜店还来这么早。
不过幸好,这10份订单的酒并不复杂,有6份都仅仅是鸡尾酒。
因为现在还没有到高峰期,所以订单并不多。
在吧台上无聊,我也正好大量这家PUB。
极乐PUB这么火,除了强大的团体阵容以及国际连锁、充足的酒料,更重要的是它的建筑。
它不像国内的其他PUB,都比较仿欧化。而它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味。
它懂得迎合当国的文化,虽然简单,可是和其他PUB比起来,却多了点厚重、亲切的味道。
“这酒怎么这么呛啊!你们懂不懂调酒啊!”
突然这时,一个大嗓门在PUB里响起。很多客人都偏头望着那人,我也略带生气的望着他。
那人点的是我的‘银惑雪娆’。
那人虎背熊腰的,黑色恶心的胡子包满着他的嘴唇。
黄金的项链、黄金的戒指、黄金的手链,怪异的品牌搭配,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时,脑海就闪亮亮的显出三个字:暴发户!
“您好,先生,我是调酒师,请问您对酒有什么不满吗?”
那人盯了我半天,用手摩擦着恶心的胡子。
“我说这酒怎么这么难喝,原来是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调出来的。”
这家伙,简直就是恶心他祖宗!
“先生,这‘银惑雪娆’度数较高,您可以尝试用吸管擦进杯中,将下层的镇冰吸允后,再喝上面的……”
还没等我说完,那家伙就嗤笑的说,“什么叫度数高?就你这么一小杯酒,能有二锅头度数高?”
二锅头?这是什么东西?
“非璃,二锅头就是10元一瓶的摊位小酒。”一旁的侍员好心的在我耳边轻轻说。
摊位小酒……我抽搐。
竟然把‘银惑雪娆’给这样的猪头给喝了,我还不如倒了敬大地!
“哎,你这小丫头片子,自己调不来酒还敢横老子?老子有钱,就是你主人!”
暴发户张狂的大笑,恶心的胡子粘上酒,一滴一滴……
遭遇恶心的暴发户【2】
周围的客人也摇头,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样恶心的如此低俗的人!
“扑…………”
我想也不想的将‘银惑雪娆’泼向暴发户的脸。
笑声戛然而止。
周围的客人也惊讶的看着我,恐怕他们从没见过敢这样得罪客人的调酒师。
暴发户抖动的脸部的肥肉,胡子上布满着酒液。
“你……你竟然敢泼我”他伸出又黑又粗的手着我。
我挑挑眉浅浅冷笑一声,伸出右手瞬间抓住他的手指,狠狠的向后扳。
“啊……哦哦……疼……疼……”那人瞬间扭曲面孔,大叫起来,“你……你给我放开,不然……然老子饶不了你。”
我又是狠狠的一扳,暴发户又是一阵惨叫。
真没见过又俗又恶心的!
“经理!把你们的经理给我叫来!!!!!”那人惨叫的骂着。
而此时后堂的经理,正接到一个电话。
“把那个恶心的男人,暴打一顿轰出去。”
经理一呆,转眼看到监控器上的画面,立刻答应“是!”
“非璃,经理来了!”一旁的侍员胆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侧头看见一脸平静的经理正走过来,不禁甩开那人的手,恶心巴拉的在工作服上擦了擦。
“他妈的!你就是这儿的经理?把这个死女人……”
“把他给我抓起来!”
还没等那暴发户把话说完,经理就立刻让周围的保镖将暴发户抓起来。
那暴发户一下就愣了,显然没经过这种事情。在他印象中,这种地方不是有钱就可以任意妄为的吗。
“你们干嘛?我可是给了钱的,老子有钱……”
经理不屑的看了看他恶心的嘴脸,挥了挥手,“把他拖到后堂‘好好伺候’一下,然后扔出去。”
暴发户被保镖给拖着离开,他狂怒的大叫,“你们把老子放开,不然……不然我报警了!你们……”
声音随着后堂的大门一关,隔绝了。
切!活该!我啐了那人离开的方向。
“非璃,继续去工作吧”经理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吩咐道。
我点点头,一脸疑惑的离开。疑?这经理竟然一点也不责怪我?
与宫存熙的对话。
那一场风波仅仅使PUB里谈论了一小会儿,随即便被震耳欲聋的音乐给淹没。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进PUB的人也越来越多。
“非璃,到时间了,你回去休息吧。”
Helar笑着走过来说道。
Helar是做后半场的调酒师,上次我和那个老头争的则是前半场的名额。
我这才望了望钟,正好两点,真没想到这儿的时间过的这 么 快‘炫’‘书’‘网’。
甩了甩胳膊,把调酒单扔给Helar:“那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拜。”
“拜”
走出这条充斥着躁动的街,来到寂静的马路。
现在都已经两点了,借着路灯看到一旁的站牌,还要等718号公车。
正在这时,一翻鸣笛声响起,我转头一看,车灯刺得我眼睛发痛。
车在我面前停住,这不是上次将水溅我身上的黑色宾利吗?
车蓬被打开。
“宫存熙!?”
我真没想到这辆车竟然是他的,老天,真是冤家路窄!
“上来吧。”
他不会专程来接我的吧?
宫存熙望了我一眼,嗤笑一声,“我们刚从KTV出来,我从这儿经过就遇到你了,你不会想歪了吧?”
………_…#
“当然没有”我讪笑。
这家伙,难不成学了读心术?
“开慢点。”
这家伙跟飙车一样,在路上横冲直闯的,虽然已经两点了,可是在A城,还是有很多夜人好吧?
他不耐烦的望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麻烦?”
不过还是放慢了速度。
这个陌生的城市在我眼前随即而逝,不留下一丝的残影。就如同在我心中,对它是这样的陌生。
还在几天前,我还在远远的法国,进PUB以客人的身份奢侈,开着劳斯莱斯在路上飞驰。
可今天,在PUB我是由侍者的身份,整天还要计较的生活费。
突然有一丝哀愁,想家,莫名的想家……闭上眼,似乎我还在家里和妈妈斗争,和爸爸撒娇,还在和非圣斗嘴。
还有老李、我的家……
车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风刮过的声音,与城市外面的喧闹。
宫存熙撇过头,看着沈非璃的侧脸,突然感觉她似乎……在哀伤。
“喂!想什么?”
“没想什么,欣赏夜景。”
A城很繁华,夜晚也是灯火阑珊。
“宫存熙,你在A城生活了多久?”我突然问道。
他想了想,“12年”
“原来在哪儿呢?”
“在加拿大,没读书前由保姆带我。”
“其他三人也是你回国认识的吗?”
“不是,在加拿大的时候就认识了允年。”
允年?
他见我疑惑,补充道“月允年”
“哦”
我点点头,就是那个多情的家伙啊。
“席城很讨厌他么?”突然想到那天席城说他度假死了,那语气中的怨气任谁都能听出来。
宫存熙浅浅一笑,我不禁愣了一下。这家伙,真的挺帅。
“席城和允年那小子从小玩到大,只是允年有点不正经。”
我想也是,席城是个挺沉闷内向的人,而月允年……照夏灵的说法,应该是一个很多情的人,这两个人的性格简直就是反着。
宫存熙突然开口,“你和非圣不是家人订婚吗?为什么他们又反对了?”
我装似无奈的耸耸肩“我父母只是非圣家的管家,他妈妈想让非圣娶另一个富家女,非圣不愿,就带我回国了。”
“那你们怎么会有钱到沃雅?”
我笑了笑(其实是贼笑)“非圣的爷爷给我们安排的,他让我们先走,他在家劝劝。”
宫存熙突然不说话,眼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