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考试的时候,巫子西经常要天妩帮他作弊,天妩也没有办法,于是想了一套又一套的考试作弊方案。什么扔纸条,打手势都是最初级的,后面,他们还买了无线微型耳机,像间谍一样的,每次都是天妩以最快的速度做完考试题,然后通过高科技无线通信打报告给子西。这样的局面,一直到初中结束,高中开始。
高中,巫子西和蓝天妩仍然在一个学校。那时候的巫子西,身高已经超过一百八,瘦瘦高高,头发长长,脸也长的文气,有了一点白马王子的架势。
而巫子西也注意到蓝天妩有了一些些的变化。原来洗衣板的身材也出现了一些凹凸,虽然还是短头发,可是却越来越觉得像个女孩子。
巫子西觉得,自己好像忽然一下子,很喜欢时不时地看蓝天妩,看她毫不淑女的笑容,看她穿着牛仔裤t恤的样子。
巫子西记得自己牵过天妩的手,那个时候两个人跑到河边散步,天妩的脸红红的,很是可爱;巫子西还记得,自己为了攒去欧洲留学的学费,打工打到一整天都没时间吃饭,还是天妩跑到宿舍,用她不多的零用钱,给自己买了很多吃的,等自己回来;巫子西还记得,自己去北京考国外艺术学院,天妩在火车站送行,把她从不离身的玉佩送给了自己当护身符。
那时候,巫子西一直都觉得是那个护身符给了自己好运。
偶尔,巫子西会想起十八岁那年,天妩为自己送行时候的情景。
那时候,巫子西还三番五次的告诉过天妩不要迟到,因为,天妩在读书的时候,可是踩点的高手。可是,天妩还是踏着迟到的边边来到了机场,气喘吁吁。天妩把礼物送到巫子西面前,这个礼物,让巫子西酝酿好{炫&书&网}久的伤感情绪瞬间全无,剩下的,只有感动也有无奈。
当时他只是说:“天妩,我会经常回来的。”
可是,刚到欧洲的游学是那样的痛苦。
语言不通,设计圈里的种族歧视,把巫子西几次想回国的念头都生生打断。巫子西也不愿意如此狼狈地回到国内。
两年时间,巫子西边打工,边支付着设计学院高昂的学费,把自己摧残得不成人形。但他知道,在远方,总有一个人支持着自己。
终于一天,熬到好运降临,他的作品,受到国际设计大师赏识,获得国际设计的大奖。
巫子西这回觉得可以放松一下,于是订了张机票回国,还用自己的奖金带了一份大礼,想见见曾经的好友。谁知,回到国内,到天妩的学校一问,才知道天妩居然真的去了非洲,当了志愿者。
巫子西于是开始联系志愿者组织,也开始等待,等到第二年志愿者工作结束,蓝天妩回国。可是等到第二年,志愿者组织的人告诉巫子西,蓝天妩这个人已经上了他们的死亡名单。
巫子西当时觉得是五雷轰顶,悲痛十分。也是那一阵子,他设计出了另一个让他获得国际大奖的作品,位于欧洲小城的蓝色魔幻现代设计博物馆。
那时候报道都说,这是代表忧郁的建筑界的巅峰之作。
再次看到天妩,是在电视上,比那次机场分别已经过去了十年,巫子西也有了一个交往了一年的女朋友。
那时,巫子西在美国,湮琪儿拿着一盒录像带要巫子西陪她一起看,是关于湮琪儿父亲的婚礼。
婚礼规模很小,只有几个亲朋好友。
当新娘出来的时候,巫子西愣愣地盯着屏幕,差点连手中的茶杯都打翻。
湮琪儿在他身边说话:“这是我爸的第四个老婆,蓝天妩。”
距那次机场离别十二年后,巫子西终于再次面对面地见到天妩,是在湮琪儿的哥哥湮明办的酒会上。
那时,天妩和湮明刚谈完话,巫子西给自己喝了一杯酒,然后慢慢地走近天妩。
他想轻轻地喊一声天妩,看这个穿着晚礼服,留着长发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她。
可是,这个人却莽莽幢幢,不注意看路地撞到了自己身上。
巫子西心里笑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却仿佛多年没有见面的好友似的调侃:“天妩,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莽撞?”
一句话,惹得面前这人笑出了声。
沧海桑田,笑靥如花。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我会加紧更文的;最近后面有一些情节有些卡;所以还在修改;也谢谢各位的评论。
22
22、找寻 。。。
这几天去心理诊所的时候,心理医生给我的评价是压力太大。
也是,我怎么可能压力不大?一个年龄比我小,身份是我继子的人莫名其妙的跟我说喜欢我,一个正常的人都会心乱如麻,夜不能寐吧?
想想,我蓝天妩三十岁的人生中,何曾听到过这样的告白?而且,想破了脑袋我都想不到湮明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喜欢一个人,总应该有一些前兆吧?可是我三十年的人生阅历再加上这几天的细心观察,仍然搜索不出一点点我的继子喜欢我的线索。
而那个让我心神不宁的人,在说完那番惊世骇俗的话后,居然一个人去了韩国,放我一个人在蓉城做珠宝展最后得准备工作。
真不明白,我的那个继子,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我坐在心理医生的诊疗室内和医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医生翻看着关于我的记忆的报告,忽然问我:“蓝小姐,你最近梦见了湮先生?”
我听了猛得一惊,由于脑袋还在想着湮明的事情,把医生所说的湮先生也误会成了湮明,马上反驳说:“我怎么可能梦见他?”
医生奇怪地指着我的报道:“蓝小姐,这好像是你几天前写的吧。”
我拿过来一看,才发现那是上海记者招待会那天自己晚上回去记下的很多事情。
记得,湮龙伤感地跟我说着他寻找湮明母亲十年的经历的时候,我仿佛能完全体会他那种不断地在绝望中给自己希望的感受。
那种感受,我好像也曾经真真正正地体会过。
在绿洲的时候,我尝试着找过利达,那个曾经带我看沙漠落日的人。那是在我二十二岁的时候,在非洲待了一年多,在我救了头儿之后的不久。
那一次,头儿和他手下的几个人又去黎波里办事情,可能要好几天时间。而我,由于之前救过头儿,所以也没有再被他关在暗室,而是有了比较多自由的空间。
也许总认为利达的失踪和自己有关,而且也由于一直相信利达没有死,我瞒着大家,偷偷地去悄悄地驾了一辆吉普出去了绿洲,沙漠中找利达。
在那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我开了很久的车。视觉疲劳加上炎热缺水,让我很快觉得体力不支。可仿佛是为了惩罚自己,我依然继续驾驶,直到自己渐渐没有了知觉。
那时候的自己,仿佛从来没有(炫)畏(书)惧(网)死亡,也没有觉得死亡是一件多严重的事情。
后来我醒来,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躺在一个帐篷里,清醒了好{炫&书&网}久,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头儿的房间的床上,侧头一看,阿伊莎在我身边看着我。
在我说话之前,阿伊莎说话了:“艾玛丽,你知不知道头儿找了你整整三天,再晚一点你就要死了。 你身上的伤才刚好,现在全身的皮肤又被晒成这样,你到底要怎样啊?”语气有些无奈。
我看着阿伊莎,好半天才说:“为什么头儿会找我?”一张嘴,发现自己嘴唇连着脸都在疼痛。
阿伊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艾玛丽,你现在是头儿的女人,他不找你,谁找你?”
我震惊得顾不上疼痛,说:“我怎么会是他的女人?”
阿伊莎有些奇怪,说:“你那次私闯他的帐篷他都没有对你怎样,还让你在他的帐篷里呆了那么久,你还不承认是他的人?这消息在绿洲里都传开了。”
我反驳:“我是被他关在暗室了,关了不知道有多久。”
阿伊莎却一声叹气:“艾玛丽,你不知道,原来闯入头儿的地盘的女人都从来没有回来过。”
我心里一凉,问:“什么叫做没有回来过?”
阿伊莎沉默了一会,说:“有人被当作奴隶给卖了,有人也许逃走了,有人……”她停了一会,说:“也许就这么死了。”
我轻轻地问:“为什么头儿那么讨厌那些女人?”
阿伊莎摇摇头:“也许不是头儿讨厌她们。女人知道了太多事情,总是不好。”
她接着又语重心长:“艾玛丽,在这里活,找个男人依靠挺好的,不然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我摇摇头,刚想解释,阿伊莎却说:“哎呀,我要赶快去跟头儿说你醒了。头儿这次很生气,我还没见过他哪次会气成这样,你到时候好好和他道个歉,好好劝劝他。”
然后还补充说:“艾玛丽,头儿好像真的挺喜欢你的。这次你失踪,他好像挺着急的。你别老惹他生气。”
说完,阿伊莎便走了。
阿伊莎没走多久,头儿便走了进来。
他在我的床边不停地来回走动,终于,他停了下来,看着我,问: “你是不是忘了沙漠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听他的语气,觉得他肯定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我摇摇头,说:“一定要让别人知道你去那里,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他又问:“那你是忘了我说了什么?”
我还是摇摇头。
他狂怒地问我:“为什么不照着做?”
我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回答。
他猛地一拍房间的桌子,我躺在床上都觉得地板震了一震。他说:“艾玛丽,不要骗我。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
我侧头看向他,好半天都没有想到他要说什么。
他看着我说:“你再怎么找,你的朋友也是不会回来的了。”
我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然自己也觉得愤怒,凭什么他能一眼就看穿我心中的想法,凭什么他说我一定做不到。
我侧过头不想看他,但头却被他一把搬了过来。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我始终挣扎不过他。
他放开了手,我和他对视,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
他说:“艾玛丽,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别人隐瞒和欺骗。以后,如果你想做什么,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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