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与不爱的选择吗?可惜了,我选择了爱!但是,我也不会伤害他来贪图一时的快乐。我要的是永生永世的爱。你知道吗?这样的乱世,只有连个选择,要么做到最强,才有活下去的可能,要么,选择默默不语,做别人的工具,最后死亡!”
如歌不由得咬了咬牙。看着伊沫这般坚定的眼神。她不由得妥协了。可是,她只是一个被训练出来的杀手,如何去和映红宫主斗?
无奈的幽怨的叹了口气,看着伊沫倔强的脸,那些受过伤的泪统统消失不见。她不由得道:“既然这样,回去吧,要不然,你的云祈该担心了。”
“嗯”伊沫明媚的笑了笑。她走开了几步,蓦然回首,笑道:“如歌,谢谢你。我若成功了,定送你一份大礼!”
如歌笑而不语。
逝去了眼底最后一抹泪花,她笑了笑,望着湛蓝的天空,一步步踏回了云祈给她安排的房间。那也是云祈的房间。
推开门,颓然坐在桌前的少年,墨黑的长发散乱的随意飘荡,细碎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她看不清他的眼睛。直到,少年抬起头,漆黑深邃的双眸愣怔怔地望着她,似乎是在讲述了什么。紧紧抿着的薄唇不发一语。
伊沫淡淡地走了过去。天晓得,她看到云祈这个样子,心已然被撕裂的疼痛难忍了。却要故意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这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啊!她颓然自嘲了勾起了唇角。雪白的衣衫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刺眼。
云祈微微眯着充满伤痕的瞳孔,嘴唇颤了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云祈,对不起了,我只能再次的抛弃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伊沫默默地在心底呢喃着。
她走上前去,看着一动不动的云祈,她的心倏然一阵疼痛。第一次,主动的身手揽住云祈,紧紧地抱着他。
微然一阵之后,云祈的嘴角绽放出了鲜亮的笑意,他反手也紧紧地将伊沫搂在怀里。就这样搂着她,不说话。
良久,伊沫清亮的声音响起:“冢蛊,可解吗?”冢蛊自然是伊沫身上的蛊毒。每时每刻都在折磨伊沫的蛊毒。云祈不由得愣了愣,将伊沫搂的更紧。
嘶哑着声音说:“当然可以,一定可以的。我师父一定可以解的。他是天下最厉害的医师,一定可以解的!”
伊沫不由得泪水在此地渗出,却被她深深地咽了下去,哽咽道:“那么,情蛊可解吗?”伊沫不明白两个人为何都要为蛊毒所累,这个时代都擅长用蛊毒来控制别人的吗?
云祈漆黑闪着星光的双眸顿时黯然下来,然后,他沉默了,犹豫了半晌,浅笑了笑:“傻瓜,冢蛊是最厉害的蛊毒,都可以解除,我身上的情蛊又算得了什么呢?相信我好吗?我们一定可以得到应有的幸福的!”
“······我相信你。”她违着良心安慰似地说道。
“伊沫,这一生我只要你,伊沫,这一世我认定了你。等我师父赶过来解了我们身上的蛊毒,我们就寻觅一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一生好不好?”云祈恬淡带着宠溺的嘶哑声音响起。在伊沫耳边回荡了良久,多么美的一个梦啊。多么美好的一个希翼啊!
她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珠,代替的却是云祈如盈玉般的手指轻轻摩擦眼睑的感触。她怔怔地对上云祈温柔宠溺的眼神。那里面出了单纯的溺爱,真的,什么杂质都没有。她一下子依偎在云祈的怀里:如果时间可以永远的禁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啊!
云祈溺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全身像是软的如同棉花一样,柔柔的,无法动弹。云祈说:“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休息吧。”
“那你不可以离开。”迷迷糊糊中,伊沫只能说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我不离开。不会离开,这一辈子都不会了。”云祈淡淡的话中透着无尽的幸福气息,却还是难以掩盖那一瞬间的惆怅。
看着伊沫睡着的样子,他看了良久,确认了她的确是睡着了,才抱她到床上去,替她盖好了被子。这一次用的是安神香,为的只是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她实在是太累了。他的心底也没有很大的把握,刚刚的话似乎是在哄一个孩子一般。其实,他了解,伊沫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他的把握并不大,或许是留给自己一个希望吧。所以才这样做?
他静静地坐在床前,看着少女熟悉的面容,连同那蹙起的眉头都是一模一样。让他心疼。居然在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放松呢。
他轻轻地俯身,唇扫过少女冰凉的朱唇,如蜻蜓点水。一时的冰凉感觉袭来。少女居然神奇般的安静了下来,柔美的睡颜绝世倾城倾国。
34。生死相随篇…锥心之痛
还有三天,伊沫掰着手指数着日子。离映红宫主的一月之期还有三天,离冢蛊发作也还有三天。这几天过得是人间天堂的日子,她和云祈的感情像是越发的黏稠,越来越分不开了。到时候,她还真是害怕自己会一时心软,伤人又伤己。
“叩叩叩——”敲门声似是很是匆急。伊沫心底顿时慢了一拍。这敲门声不会是云祈的温柔,不会是如歌的轻缓,也不会是珠儿的恬静。
她虽然疑惑,却依旧起身去开门了。
“啪——”的一声。伊沫不由得疑惑了半晌,瞬间全身冒起怒火,还没有人这么打过她。即使是上次在朔宫被打的时候,也是她设的计谋,那个时候,她心底完完全全的是笑意。而这次,她不由得心底怒火渗出。拳头紧紧地捏着,脑海中腾然升起一阵阵火舌。
伊沫咬了咬牙,压制着心底的怒火。缓缓地抬起头,入目的是一个碧衣可人的少女,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冒出的也全部都是怒火。小巧的脸也是怒火不减。
伊沫瞬间潋去眼底的怒火,换的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虽然左半边脸颊上红肿了一片,她依旧挂着唯美的笑意,讪讪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那碧衣可人的少女。
少女显然是一愣,随即一手打翻了伊沫递过去的茶水,冷声道:“哼,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本小姐。本小姐不吃你那一套。”
伊沫仿佛是没有听到碧衣可人的少女的话,兀自蹲下收拾着脚下残碎的瓷片,嘴角依旧挂着那人见人恶的什么都不在乎的微笑:“我也没有让小姐你吃哪一套。既然小姐不屑于见到我,那就请不要来自找恶心了。”
“你——”少女水灵清秀的脸上绽放了丝丝怒意和尴尬。晕红了半边的脸颊一会儿潮红一会儿惨白,怒火腾然升起:“你别嚣张,云祈哥哥是将来的城主,珠儿姐姐伺候云祈哥哥已有六年,以后的城主夫人非珠儿姐姐莫属。你别痴心妄想了。云祈哥哥只不过是图个新鲜。”
图个新鲜?伊沫不由得心底狠狠地一抽。爱也是图个新鲜吗?她犹豫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喜欢某个东西,为了得到,她杀死过很多人。可最后,她也只是不屑一顾的扔了它。难道真的只是图个新鲜,爱情也只是图个新鲜吗?
倏然一阵疼痛从食指直直地链接到心口,很痛很痛,看来,人人都说十指连心,这句话果然没错,她木讷地掩去眼底的一丝痛楚,也用雪白的衣袖遮挡住了手上的伤口。淡然地拾起碎片,淡淡道:“哦。说完了吗?那你就可以走了。”
“你——”碧衣可人的少女气得脸都红了。
见她这个样子,伊沫不由得挑眉,笑道:“怎么?对了,你为珠儿打抱不平,她怎么不自己来?你也喜欢你的少主是不是?那为何还要替他人做嫁衣?”
碧衣可人的少女显然脚下一滞,她背过身去的样子,亭亭玉立。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的少女罢了,火气这么大。伊沫不由得笑了笑。她十五岁的时候手上至少染上了十个人的鲜血了。果然是人命不同啊。
转瞬间,那碧衣可人的少女已然离去,伊沫也不只是带着愤怒离去的还是带着尴尬和无言以对离去的。她只是静静地思考着。
云祈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她懂。甚至还在愤恨,云祈怎么可以为了自己放弃那么多,他一点都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她是在怀疑自己,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爱着云祈,还只是单纯的希望和他在一起,即使他和她在一起时,会承受这无法克制的痛苦。她突然发觉自己真的很自私,为了幸福,连云祈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顾。这样真的是爱吗?还是自私的占有?
双手不经意间被宽厚修长的大掌包裹着,她黯然的眼睑微微颤抖了一下。熟悉的甘草气息窜入空气中,混杂着吸入鼻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熟悉的身影微微一颤,冰凉的手掌变得有些灼热,他轻轻地持起伊沫的右手,食指上赫然一道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虽然伤口并不大,也根本不严重。他却视如生命般紧张地持起。
伊沫微微抬起头,看着云祈紧蹙的眉头,不由得心底一阵酸涩,那盈玉一般的手指上染着滚烫的鲜血。
云祈持起她的食指,轻轻地放在唇边,轻轻地吮吸着,带着心疼吮吸着:“玥儿来为难你了?”
“谈不上为难。”伊沫淡淡道,眼底却是充满了那该死的微笑,即使是想哭的时候也是这样温柔的微笑。
云祈不禁蹙眉,伸手抚着伊沫如凝脂般洁白柔软的脸颊:“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哦。”伊沫淡淡的答了一声,似乎是完完全全的不在乎一般。心底却猛然尴尬到想钻进去老鼠洞的冲动。自己刚刚说什么来着?对了,你为珠儿打抱不平,她怎么不自己来?你也喜欢你的少主是不是?那为何还要替他人做嫁衣?
汗,自己这么一说,云祈和他的妹妹不就变成了不论之恋了?脑海中,倏然窜出碧衣可人的少女离去时的黯然,难道真的有幸被自己猜中了。
她讪讪地笑了笑,苦笑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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