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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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 第2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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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见此情景,虞翻不由得暗暗笑,这奸细不奸细的又不会写在脸上,象这般愚蠢之极的盘查要是真能查出什么来才怪哩!

    看着那祭酒一脸的懊丧,虞翻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来人,快快通报张鲁,就说江东特使到了,让他早午出迎!”虞翻端坐在马上,高高的昂起头,摆出一付高高在上的派头。

    “江东特使?”那祭酒一惊,强横惯了的他见虞翻如此神气,一时倒失了主意。

    “前面可是会稽虞仲翔兄?巴西阎圃候等多时了。”未等那祭酒醒悟过来,从城门内出来一人,年在四十上下,方巾长髯,瞧面容甚是端肃。

    有心归附高宠的阎圃在天师教的身份是治头大祭酒,比守城门的这个小祭酒高出甚多。见连阎圃都客气相迎,惊异之下的守城鬼卒忙不迭的让开道路。

    从阎圃口中,虞翻得知曹操的使者司马孚已抢先一步来到南郑,对于他的到来,张鲁的态度相对的热络。

    “虞兄,明日一早君师就要在朝上决断存亡大计,这汉中的大小祭酒中,受司马孚贿赂者不乏其人,万一到时——!”待到了驿馆安顿下来,阎圃急忙道。

    “阎兄,那司马孚今晚夜宿何处?”虞翻来回踱了几步,沉声问道。

    “就在东城驿馆内,离这里不过半里,仲翔难道想要斩杀曹使不成?”阎圃不愧是张鲁手下第一谋士,转念就猜透了虞翻的心思。

    “不错!”虞翻脸上淡淡一笑,显得相当从容镇定。

    阎圃听罢,急步掩上房门,见四下无人方问道:“圃有一问,望如实相告:虞兄能否告知在城中伏下了多少人手?”

    虞翻哈哈大笑,拔剑出鞘道:“杀区区一个司马孚,凭翻一人一剑即足矣!”

    “司马孚属下足有二十余人,瞧身手个个不凡,倘若刺杀不成,岂不误了大事?”见虞翻一付自信满满的样子,阎圃额头沁出细汗,连忙提醒道。既然决意投靠高宠,阎圃的身家性命就同虞翻的决定息息相关了。

    “阎兄,司马孚一介文士,手无缚鸡之力,所逞者无非是三寸之舌耳。今汉中众臣皆为望所惑,我等若力杀此人,则朝中再无人敢言附汉矣!”虞翻无惧道。

    阎圃半响无语,良久方踌躇道:“既然虞兄主意已定,圃也不便再作相拦。今夜三更巡城之鬼卒正好是我之部下,到时候我会嘱咐见机行事,此事成败就看虞兄的本事了!”

    阎圃这句话说得甚是圆滑,从正面理解就是他会命令兵士配合虞翻的行动,而从相反的意思考虑,则一旦虞翻刺杀汉使不成,第一个抓捕虞翻的就会是阎圃。

    树梢轻摇,漆黑一团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在东城驿馆的门口守夜的两个侍卫正低着头睡意朦胧,而在后面的几间房舍内,除了正房***闪动外,其它的房间早已熄灭了火光。挨着巡城的一队鬼卒过去,手持利剑的虞翻倏的从黑影里遁出,径直冲向驿馆正门。

    “谁——!”未等两名侍卫完全惊醒,虞翻手腕顿起,将两人送上了西天。

    随后,虞翻大跨步闯入犹闪烁着灯光的正房,正埋研读的司马孚没有想到深更半夜竟会有敌人闯入,惊骇之下双手捧起案上砚台朝着虞翻扔了过去。

    “汝是汉使司马孚?”虞翻一个侧身,躲过飞来的现台,沉声喝问道。

    “你——,你是什么人?”司马乎面色刹白,一边后退一边问道,他这么一问简接的就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江东使者虞翻今夜来取尔性命。”虞翻说罢,剑芒闪动直向司马孚的咽喉刺去。

    以司马孚的身手,十个他也不是虞翻的对手,此时此际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叫唤侍从过来接应。然而,满心以为在南郑城中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侍从一个个俱都睡入了梦乡,等听到动静起来时,一切已都晚了。

    血溅锦案,虞翻手起剑落,将司马乎级擒在手中,然后飞快的遁入到了夜色之中。
第四卷 蜀道难 第二百一十六章 慑服汉中
    阳春三月,汉水畔的南郑城笼罩在一片雾霭之中,这样的景色对于生活在这里的百姓来说,是司空见惯了的。汉中一带由于受到南北高山的阻挡,聚结在汉水畔的水气不能横着消散,它们唯一的前进方向就是向上沿山势爬升。

    遮挡在雾色中的早晨一切都会变得朦朦胧胧,这让刚刚起床的大君师张鲁心头更加的忐忑不安。

    黄巾乱起借兵占据汉中,教内争斗斩杀老大张角。想当年的张鲁是那样的意气风,显露出的胆气、智慧可谓无人可比。但是,就和年轻时的刘表、袁绍一样,待到年华老去锐气尽丧时,张鲁也失去了争夺天下的机会。

    最好的机会出现在刘璋败亡之际,遭到刘备暗算的刘璋连着遣使向张鲁求救。虽然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但张鲁执拗于杀母之仇放弃了举兵入蜀的正确意见。

    而今,一时英雄俱没落尘埃,刘璋、刘备先后不在,只剩张鲁一人苦撑残局。就算他有通天鼓惑的本事,也无法再聚拢人心为他守这一方基业。

    沐浴更衣,指令侍婢点燃上好的檀香,身体已经富的张鲁费力的挪动有些涨的双腿,然后闭上眼睛准备早课。早课是每天修行的要任务,虽然张鲁这几年来已经日渐荒废了道行,但做做样子还是需要的。

    正在张鲁思前想后之际,谋士杨松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他带来了东城驿馆曹操使节司马孚被杀的惊人消息。

    “大君师,司马孚突然遭遇不测,很有可能与刚到的江东使节虞翻有关系。依属下之见我们应该立即派兵捉拿虞翻,这样才能在曹丞相面上交待得过去。”杨松一脸的惊惶,虞翻的雷霆手段让一心向往许都那个傀儡朝廷的杨松等人顿失依托。

    听到这个消息,张鲁端坐的身躯微微一晃,他略一皱眉,眼睛却没有去看杨松的神态。受了司马孚好处一早就和许都方面打得火热的杨松急急跑来,目地很明白。就是想借题挥恶化与高宠之间的关系,从而促使自己向曹操一方靠拢。对于属下的这些个小算盘,老练世故张鲁早己是心知肚明。

    “杨松,你说虞翻实施了刺杀行动,是有确切的证据,还是只凭着猜测?”张鲁沉吟良久,缓缓的吐出这一句话。

    “大君师,杨松妄言惑众,圃请斩之!”未等杨松上前答话,一阵脚步声响,阎圃满头是汗的叫喊着闯了进来。

    “阎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松一下拦住阎圃,怒问道。

    在汉中群臣中,阎圃和杨松为了争一个谁是第一谋士相互不睦,立场也是背道而驰。在决定前途命运的大事上,他们也选择了不同的归宿。

    “哼,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君师明鉴,眼下汉中的东、西、南三面俱有高宠大军在虎视眈眈,虞翻乃是夏王高宠的特使,我们若是随随便便将他抓起来,会有什么后果?”阎圃也不再和杨松纠缠,面向张鲁沉声道。

    “大君师,阎圃早与江东的人勾勾搭搭,昨晚东城一带是他属下的鬼卒巡夜,说不定司马孚遇刺事件和他也有关系。”杨松也不示弱反击道。

    应该说杨松的消息相当的正确,阎圃的的确确事先知道虞翻要刺杀司马孚,而且在这一过程中,阎圃还适时的将驿馆一带的巡夜鬼卒调防到了别的地方。可惜,论起口才来,杨松和阎圃实在差距明显。

    对于杨松的斥问,阎圃转身面向张鲁,手摘峨冠双膝跪倒道:“君师,杨松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中伤之言。为避嫌疑,维护清白,属下先请辞去治头大祭酒之职。至于杨松所说勾勾搭搭之事,圃敢以全族身家性命保证,绝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大君师之事,倒是杨祭酒那里——,我有证据确认他受过司马孚给的不少好处。”

    以退为进,阎圃看似一步步后退,却又在话语中暗带锋芒,杨松中伤阎圃未果不提防让自己落入了圈套。待等杨松回悟过来,张鲁已睁开眸子,向他投来威肃怀疑的目光。

    吓得杨松赶紧跪了下来,连连叩自辩道:“大君师千万——,千万莫听阎圃妄语!”

    正在君臣三人相互猜疑,乱作一团之时,忽然外面脚步声响,有侍从蹬蹬蹬奔跑进来禀告江东使节虞翻求见。

    “来人,油锅伺侯,请!”张鲁吩咐道。

    沸腾的油锅立即被摆放到了议事大厅中央,旺火烧得热油不停的翻滚着滋滋冒着热气。不论是什么东西一旦掉落进去,结果都会立即变成一堆油渣。

    杨松的话让张鲁将信将疑,既然虞翻不请自来,那么正好可以试试他的胆量和底细,这就是张鲁的用意。

    “夏国使节虞翻拜见君师!”声音朗朗,一夜未眠的虞翻精神很好,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红漆雕龙的木匣。

    当看到面前腾腾作响的油锅时,虞翻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他从容不迫的停在油锅跟前,道:“原来君师招待使节的礼节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虞翻,你一个人就敢来见君师?”阎圃瞠目结舌,这一日内虞翻的举动让稳重有加的阎圃实在捉摸不透。

    “哼,虞翻,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听到虞翻的话,早有心难的杨松暴跳而出,大喝道。

    “死——还不容易,不过翻可不是一个人来的,现在正好有一件礼物要让君师过目!”虞翻说罢,伸出右手打开了匣子。

    里面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曹操使节司马孚的级。

    虞翻没有说慌,这一次求见确实不是他一个人,陪同他的还有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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