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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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你我-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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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文交上之后我就一直无所事事,每天在寝室里面玩网络游戏或者打扑克,偶尔去踢踢球发泄一下。有一次在网上发现一套很不错的魔幻《刺客正传》,并很快被吸引,最后跑遍西安所有的大型书店终于被我找到。于是每天都去那里站着看书,厚厚的六大本被我一个星期读完,感觉很充实,同时也感叹为什么我们国家就没有人能写出那么美丽的故事或拍出那么壮观的影片。
  导师好像因为糖尿病的缘故而推迟了修改我们的论文二稿,大家又一次集资买礼物。我又一次没有被选作代表去看望导师,可是我仍然真心的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只不过,我不知道那几个代表有没有把我的祝福带到。
  早上在睡梦中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的说着省公务员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于是楼道里有人笑有人闹的。
  我去图书馆还了书之后,在超市买了一些日常用品,然后在外面吃了一大碗铁蛋面。快吃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心里想着:如果自己这次没有考过该怎么办,如果自己真的考过又会如何?
  我输入自己的姓名以及考号,而成绩也很快出现,几乎让人来不及做什么防备:75。5分,而且好像是全市第三名。
  我没有做任何表情,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虽然有一些轻松,但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好像已经看淡了这些虚假的荣耀。我又查看了一下面试的时间以及相关要求,没办法,只好回家准备。
  回到家的时候,一切如故。可是我的心情却没有了最初的那份眷恋,或许是离开和回来之间时间相隔太短的缘故。
  按照交警的指示,我终于找到了市政府所在地。和办公人员简单交谈之后填了一个表格,然后等待面试时间的到来。
  临近面试的前一天,舅舅打来电话问要不要找找人走走关系,毕竟一直听说面试的时候有很多可操作性,但是被我拒绝了。我以为社会并不是那么黑暗,而且即使一如黑夜般,但还是相信自己新星璀璨的。
  很不习惯的穿上西装,坐上车就去了市委党校面试地点。进入大楼之后,看到很多西装革履的面试者,使我不由想起《骇客帝国》里面的那些画面。大家都很沉默,所以把气氛营造的紧张与不安,这加剧了我的不习惯。
  大家进入等候区之后,上交了手机等通讯器材,并一一抽取面试号码,我抽取的号码很不吉利——13号。
  在面试官员点名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我回头一看,而对方也正在看着我——我中学时候的同桌,一个很胖的男孩子。他的变化不是很大,还是带着那副眼镜。由于等待区禁止大声喧哗,我们只是简单的笑了一下并相互点点头。
  5分钟之后,面试终于开始。有些人已经紧张的去了几次厕所,还有几个呕吐了起来,当然这个过程也是有监考人员随同,监督。
  无助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有一些人已经很急躁,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大了起来。我只是感觉有一些困意,毕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6点钟之前起过床。
  等到叫我的号码的时候,我愣在那里没有反应。别人碰了我一下之后我才注意到,于是深吸一口气,带着不知大家是否真心的祝福来到了面试的房间外面。
  我敲了2下门,听到“请进来”的声音后就很轻的推开门。站在那里试图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但是房间太昏暗,我几乎看不出任何事物。等视线逐渐有一点适应的时候,蓦地发现我的面前坐了不知道有多少位面试官,来不及看一个个的面部表情,我说了一声“大家好”,就在指示的座位上坐下。打开考官需要我回答的问卷,同时发现问卷旁边放着一个很古板的闹钟,跑针一直在那里转来转去的,可能是用来提示时间的吧。
  问题只有三个,主要涉及新农村建设的内容意义、如何处理上下级关系以及一个哲学问题,限定回答时间10分钟。
  我知道,自己对第一个问题的了解不是很多,只好实事求是的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对第二第三个问题的回答也相当简练,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回答很不错,毕竟从中学时候起我的政治一直是全校第一,而且高考的时候还是全省第三名。
  我力争回答的很流利,并一直用同一的语调。




世界尽头

  但说到“回答完毕”的时候,我还是瞥了一眼闹钟,时间显示4分钟多一点。可能是自己语速太快吧,好像自己做事情从来就是这么追求效率。但是我不知道在这里,这会不会成为一个缺点。而且再怎么努力观察他们,我也看不出考官的表情。
  出去的时候我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其实我是想骂几句的,感觉自己的热情像是贴在了冰冷的屁股上。难道考官就一定要那么严肃并且哭丧着脸?我搞不懂,只是感觉他们就是活生生的十殿阎罗。
  我被带到另一个房间休息,并等待其他的人员面试结束。在里面我又看到了中学时的同桌,我给了他一个熊抱,我猜周围的人当时很不明白甚至疑惑我的性取向。
  我告诉他我对面试的看法,他说自己才用了3分钟就出来了。但是我们发现好多人都是耗完十分钟才出来的,我们没怎么在意,一直到公布成绩的那一刻。
  有一个女孩子的成绩是97分,考官并解释说这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考如此高分的。恩,我看的出来她是这些女孩里面最漂亮的一个,看来考官也很有审美能力。
  前面的号码中有的人的面试成绩很差,甚至当场就哭了。我也为他们悲哀,但是现实就是这么{炫}残{书}酷{网} 。我的面试成绩是84分,同桌81分,我感觉他要被刷掉,因为笔试分数他就很低。我甚至开始想象该如何安慰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最需要安慰的是自己。
  面试官最后笑着说面试取前十六名,笔试成绩并不计算在内。而我知道,我的面试成绩只是第18名。
  失落的并不是我一个人,我和好多人在别人的欢呼声中离开了那个地方。走在路上,同桌一直在骂:“这次考试太不公平了,面试题目的设置根本就显示不出来个人的全面能力,而且谁规定回答问题的时间越短就分数越低?”总之是一通臭骂。
  我什么也没有说,谈不上解脱或者多么难过。可能问题出在自己没有站在政府或者公务员的立场上思考这些问题吧,毕竟做了20年的学生,根深蒂固的。
  在路边看着过往的车辆,一阵静寂之后他就说:“我们一起去洗桑拿去,老子要开戒□!”
  我并没有跟去,只是回了家,/炫/书/网/整理行囊,下午就坐上了回西安的火车。
  如果这算一次失败,那么我的失误就在于自信太强,以及准备不足吧。而且也不能天真的认为面试就多么的透明公正。因为在列车上的时候,那个同桌就发来短信告诉我前几名中有好几个是政府官员的子女。我的回复很简单:谁让你出生不好。
  然后自己盖上被子,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一片漆黑。已经是凌晨,周围的人都在安静的睡觉,均匀的呼吸。而我感觉窒息,像是被抛弃的风筝,随风,一直飘荡,不知道回去的路。我不知为何想起远古的陈胜吴广说过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同样的,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回到了那座城市,没有任何人迎接。
  只是回到寝室的时候,他们问我是不是去上海约会了,我笑着说是的。于是我就真的坐在窗前,想念在上海的燕歌。那种感觉让我安静温馨,让我温暖的向往以后的生活,我所要给与并收获的爱。而此时,我比任何时刻都想拥她在怀里,在一起。
  我第一次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全部告诉了她,她听过之后一阵沉默,告诉我她爱我。我说我不要什么海枯石烂,也不考虑什么来世,我只要50年就可以了。于是我们约定在今后50年里彼此相爱、不离弃。
  我不知道什么东西能一成不变,好像身边的一切都在改变:爷爷的去世、父母的衰老、朋友的背叛、我们的分离,但是我们还是怀揣着那种相信会在一起的信念,活在人间,活在这个上帝已死更没有天使的世界。
  舅舅打来电话简单询问了一下面试的情况,并一再惋惜当时我们应该找找人走走关系。我说对这些无所谓的,也不必放在心上。
  他接着告诉我,已经为我安排了老家一所大学和市委党校两个可以去工作的地方,并让我进行选择。但我告诉他,我对任何一个都不感兴趣:我的一个老乡对那所大学有很深的认识,他自己去应聘的时候,大学法学院院长直接明示他送2万元现金。试想一下我怎么能在这样一个法学院领导下进行法学工作?而对市委党校,我几乎懒得说,因为上次面试就是在那里进行的。
  最后,舅舅也没有再勉强我。毕竟距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只好叮嘱我做好毕业论文这项工作。
  其实在第二天,我就和福建仔第二次来到了导师家。导师的身体还是那么虚弱,但是仍坚持批改了论文。福建仔写的好像是“共同过失犯罪”,导师说他的文章理论深度还可以,但是个人观点过少。对于我的论文,导师说我进步很大,文章有明显质的变化,虽然篇幅不长,但是论证可以,结构严谨,而且很有新意。最后说如果再规范、严谨一些,答辩时候圆满一些或许能评上优秀。
  当然,我知道这只是或许,而且永远也成不了真。




罪恶之城

  我们一起回去的时候,福建仔很是郁闷,本来天下文章就是抄来抄去的,自己才疏学浅怎么能有创新之处,就是让导师来写,估计也是泛泛而谈。我笑而不答,听着他的满腹牢骚。
  最后在丰田豆业吃河粉的时候我告诉他,我觉得他的说法很正确,估计没几个学者是真正做学问的。谈到这一点上,福建仔告诉了我一个传闻:班上某人一直在帮某个导师的孩子辅导功课,好像导师打算收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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