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她鲜少有这般洋洋得意的吹嘘……呃。不是吹嘘,是不谦虚。
“诚意。料理食物的人满怀诚意,用心烹制最好味道的心意。”
摇身变神棍……不,是文艺抒情范儿。
“仔细挑选食材,选择最新鲜最优质的悦性食材。不是嘴巴吃下去的东西才叫食物,那些好看养眼的,让你一眼看到就立刻感受到愉悦的,也是供养眼睛的美味!”
“……还要加入对享用食物的人的心意,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侯爷知道它不是平日厨房准备的,在进食过程中就有一份与平常不同的心情。于是食物就多了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变得更加可口起来。”
“用心做出的,都是美味。”
吃货做总结语。
任昆沉吟。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您惯用的厨娘不用心啊,”
锦言赶紧解释,别因自己信口开河几句话。砸了别人的饭碗。
“是因为心意不同,您是主,彼为仆,用心中会多几分敬畏,与答谢不同。而且任何一种口味用常了,味觉会趋于平淡,乍一换花样,心境也不同。”
侯爷,咱们只是偶尔请吃个饭而已,没必要打听我是哪个技校厨师班毕业的吧?
因为用心做出来的,所以是美味?
说得好!桑大哥念念不忘的那碗面条想是同样……
任昆第一次觉得,没有比食物更能表达情意的,对比起冷冰冰的金银珠宝,这一桌食物带来的温暖慰藉,远远超过食物本身。
不由就起了小小的贪心:“……你何时再下厨?不用这么丰盛,煮碗面就好……”
他是不是曾错过一些事情?现在说也来得及:“……几时你要试新菜?我向来不挑剔食物……”
这是,什么节奏?
锦言有点小呆……是今日起,以后自己还要兼职做饭?不定时研发新菜式?侯爷要给自己当试菜员?
怎么个意思?是她理解的这个意思吧?
这是闲来无事自己给自己找事,还是恶客欺主赖上霸王餐?
“……那些东西你不是收得不安嘛,一顿饭抵一件,如何?”
任昆是揣摩人心的高手,察言观色见她眉间的犹豫,立马追加条件:“无需多,一碗汤一碗粥,只要是你亲手做的,都算。”
这还差不多……
成交!有来有往的交换,她能够接受。
也好早点把欠债还完……
等到洗洗上床要睡了,锦言才反应过来:这交易,吃大亏了!
这是*祼的不平等合同,商业欺诈呐!
明明东西不是她想要的!是他硬给的!
明明她做顿饭是为了答谢的,怎的这人情却愈还愈多,卖身成了兼职厨子?
锦言郁闷地睡不着觉,只好安慰自己:
不是我方太笨,是对方太强大太狡诈……
+++++
第一百六十九章 侯爷有疾
!!!!!
……这是?
亵裤前襟湿漉漉粘腻腻的,散发着某种暧昧的味道……
任昆的脸红了又绿了,这是!
这是什么,每个生理发育成熟的男子都清楚明白。
侯爷您不必惊讶的一脸惨绿,这只是,夜里您睡着后,某个器官进行了一场激烈美妙的运动,这些,只是运动完美收官的见证而已,在一定程度上表示运动的舒服与酣畅淋漓,没什么大不了的,与您练拳脚出一身汗无甚区别。
任昆不是为这个脸红。
他纠结的是……做运动的对象。
昨夜一场好梦。
晚餐用得太好,温饱思淫欲,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
发生了什么,他还记得一部分。
起先只是晚餐场景的回放……她笑吟吟陪着自己用餐……后来,丰盛的晚餐不见了,她笑盈盈地端出一碗面……
接着,他开始用面……
只一双筷子。
你一口我一口,起初是轮流着来的……慢慢地,筷子的使用权归他所有,她只管张嘴,等着他来喂……
面条很筋道,再接下来……
面条不多了,他们互相推让,推让的结果是……面条不见了,他凑近她的唇,贴在了一起……
她的唇又软又甜,比面条更鲜美,他下意识地去感受口腔唇齿的接触,反复吮吸品尝……
后来,后来的细节模糊了,他紧紧拥着她,只觉得全身又酥又烫,每一个细胞都饥饿难耐,叫嚣着把她拆吃入腹……
然后就是他醒来后,看到的这幅情形。
这是第二次。
任昆沉着脸。
躯体中仿佛还残留着美妙的余韵。尽管面沉如水,身体却唱着反调,自作主张地流露出春|梦酣畅成功偷吃的爽劲儿。
这不行的!
任昆觉得他中了*药了。小丫头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对自己有着致命的诱惑,他越来越不能抵抗这种吸引,也不想去抵抗。
这个人。在眼前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渴望肢体的亲近,偶尔不经意间地碰触,都会令他酥软发痒。
不在面前时,也如影相随,凡是稍有空闲,就跳了出来,调皮地象不听管教的孩子,根本不理你的意愿。
不行……
他抚了抚额头。心神被控制的感觉虽然美妙,却是不妥!
春|梦这玩意儿,从来与他没有干系的!
他好了?
是对她一人,还是对所有的女子都这般……
任昆的心,时酸时甜。一会儿任由自己沉溺其中,一会儿又提醒自己要清醒……
也没喊人,自己找了件干净衣服换上,换下的那条直接扔进了盛水的木盆中,这种私密的事情,潜意识里他不想更多人知道。
++++++++++
永安侯下了衙,决定去找平王世子。
京城一众纨绔中。平王世子寻花问柳的本事,不排第一也能排第二。
平王是大周现存唯一的异姓王爵,雨打风吹年华老去,当年陪同太祖打天下,封王列侯至今还风光的仅寥寥几家。
异姓王中,只余平王一家硕果仅存。
遥想当年。平王是诸异姓王中最不起眼的,论武,粗通拳脚,排兵布阵战策兵略一窍不通,说文。粗通笔墨,胸无大才更无治国方略,唯一可取的是对太祖的忠心。
封王的原因也简单得很,一次是太祖兵败,其遍卖家产助太祖招兵买马,东山再起;二是为太祖挡过流矢,有救命之恩。
这两样大功,事后怎么看都带着运气的成分。但太祖感念,认定其是自己的福将。
虽才能不显,仍加封为异姓王。
百年间,其他王纷纷因各种原因凋零、湮没,这其中,有各异姓王自家的问题,也有坐龙椅的那位的心思,但平王一脉,恰因庸常无能而幸免。
历代平王均无大志,吃吃喝喝,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太着调的爱好,花痴、酒痴、食痴……每代平王都各有偏门爱好,不问朝事,只过自家小日子。
这一代的平王爱养鱼,府里头大大小小的鱼缸鱼池鱼塘令人吒舌,养好了拿到护城河里放生,回头再养。
平王世子与他爹相反,最爱美人。京里各家青楼暗馆,哪家花魁如何,他如数家珍,都是他的相好的。
哪家推出新姑娘,他一定去抢鲜,劲头如好吃者抢尝新馆子同出一辙。
素常找平王世子,不在花楼,就是在去花楼的路上。
永安侯差人一问,果不其然,说是世子在香香馆呢。
香香馆?
任昆一皱眉,香香馆是家以香为特色的青楼,据说楼里的姑娘都自小调教,体态柔腻,身有异香,服侍本领一流。
他其实更想去绿仙阁那样走清高文雅路线的……
罢了,择日不如撞日……
……
永安侯带人进了香香馆,随从惊落一地眼珠子——
侯爷怎么来这个地方?就算有事,可以把平王世子叫出来啊……以往侯爷都是这般吩咐的!
迎客的妈妈更是张大的嘴巴,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位爷怎么这么象永安侯啊?真侯爷肯定不会来自己这里,那是,假的?
“愣着做什么!平王世子在哪个房间?”
大福不耐烦喝问道,侯爷怎么来了这个地方?
他们跟着永安侯,这些年清静惯了,乍一来到这香气喷鼻玉胸半坦的场合,很不适应。
平王世子!
老鸨回神,找平王世子的?真是永安侯任昆?
今儿天下红雨了?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永安侯没去隔壁的香僮馆,却来了自己这香香馆!不是走错门了吧?
“平王世子……哦,这边,这边请!”
老鸨堆满笑容,挥退了要一拥而上的姑娘们。
姐儿爱俏,看见美男子拿不动腿,以为人人都能当恩客?
这位煞星,可是能要人命的!哪个不长眼的真以为老天爷送贵人上门?做梦!
任昆觉得呼吸不畅。满鼻子的浓香,吸一口,整个肺腔都是令人作呕的香味……
哪有小丫头身上的味道好闻!那是令他着迷的,这是令他犯吐的!
心中就生起了退意。或者。还是改天换绿仙阁?
“……侯爷,平王世子爷就在这间。”
老鸨停下,一辈子与男人打交道,平素里总是与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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