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天使非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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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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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大红的吊带长礼服,简单明快的设计,高贵的色彩,腰支柔软,弱柳扶风,弱柳扶风,娉娉婷婷而来,众人无不惊若天人,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尽显女性的柔美与清纯自然,卢尤子最先挽她起舞。

  清雅扯着裙子,不知是走回宿舍的还是滚回去的,跌得满身淤青,在公寓楼的路灯下看到冻得直哆嗦的张子衍也没反应,眼睛毫无神采,口中不停叨念,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不要清雅,为什么,你们都扔下清雅不管,让清雅一个人怎么活,为什么?

  张子衍听到她的话把她裹入怀中,悔恨地大喊,对不起,清雅,对不起,我不该,不该扔下你的。你知道吗,我怕,怕再回去找你,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却不能回头,清雅,求你,求你原谅我好吗?

  清雅任他抱着不停自言自语,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头——

  张子衍放开她轻拍她的脸,怎么了,清雅,怎么了?

  清雅的眼珠转动一下,似乎看到他,又好象什么都没看到,凄凄惨惨一笑,仰头倒在雪地上,张子衍大叫,蹲在雪地上。怎么也抱不起她来,因为已经被冻僵,不过幸好他的叫声引来公寓楼管,托她的帮忙找到一个男生把清雅送到医院。

  两个小时后,夜深人倦,大家都坐在沙发上睡过去。叶林斜倚在窗边的书架下看书,紫木趴在桌上睡着;陆克抱着沙彦安心而快乐的闭着眼;施与平的长发扑满韩代源一身,舍不得闭眼,把手插进头发为她梳理;陈靖夙手拿曲谱本坐在厨房门口,铅笔轻敲门框,似在推敲,又似在感受;肖珂捧着大本的财经杂志翻阅,不时在小记录本上写下一两句话。至原拉着卢尤子悄悄出门前打手势问叶林,叶林指指紫木摇头,表示不去。

  出得门来,至原舒心地深吸一口气,展开手臂旋转一圈,红色的裙踞在空中划出优美的线条,停下,走到微笑着静静看着她的卢尤子面前,捧起他的手贴在脸上,尤子,我爱你。滚烫的泪水滑落,灼烧手心,卢尤子抱住她,我也爱你,至原。

  谢谢你尤子,给了我无法忘怀的快乐。

  不谢,至原,不用谢。

  至原笑着仰头看天,却突然发现,天空是一片不祥的绝望的黑,呼啸着掠过耳边的风似乎带来一阵哀怨的诅咒之声,肩上的伤重又裂开般灼烧着疼痛起来,至原迅速抓住肩膀,深吧?深已断骨,至原,你在遗忘。没有,我没有!至原猛的推开卢尤子看着周围的的树林大叫。

  卢尤子吓了一跳,抓紧她问,怎么了,至原?至原看到他的眼睛,安静的温暖的,松口气,笑了笑,没事,尤子,快到凉子小姐那里去吧,她一定在等我们。

  凉子的屋子,丝毫没有节日的气氛,大雪分之飞中清淡如一层薄雾,花香缭绕,扭头看到那一树繁盛的腊梅花,至原拉着卢尤子加快步伐。

  门虚掩,轻推而入,凉子身着白色锦缎家居服,坐在桌旁独自对弈,一杯红酒在手,淡淡的背景钢琴乐象烟雾一般升起又落下,如有似无。如此安详静谧的神圣气氛似乎连屋外的寒风都绕道而行。当然唯一显示她还知世事的东西便是茶几上的五份圣诞礼物,有着精美包装的小小盒子,可以看出全出自凉子的手。

  看到两个人,淡淡一笑,也没问其他的人,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卢尤子坐过去,重新摆好棋盘,至原坐到凉子身边,凉子拉了她的手拍拍,高兴地说,看到你们,总算知道自己还活着。

  至原红了眼睛,凉子摇头,朗生道,世间离生灭,犹如虚空花,一切法如幻,远离于心识,远离于无常,世间恒如梦。怎么样,至原。最近我在研究佛学,虽说寂静是一种归处,但毕竟太轻浮,无法承载生的重担。看一些佛经,不说用处有多大,但寥以慰心也得益不少。一切诸苦,无依,无归,无有救护,我为是等,作归依处。念到这里,凉子顿了一下,露出悲苦之色,至原动情地看着她,凉子小姐,你在等他,对不对,你从未失去过希望——

  人生于世,爱必别离。凉子打断她的话,拿着酒杯起身走到玻璃门边看外间的大雪纷飞,至原和卢尤子悲哀地对看一眼。无论心是多么的淡,终究是看不破这万事空的红尘。

  凉子低低叹口气,回头,看着他们,轻声说,我多想某一日能一切烦恼断尽,心升意解。可是——伸出左手,至原,你说得对,我希望他来,因为我还爱他,你看这枚戒指,三年来我一直活在过去的记忆中,三年来未离岛半步,因为这里是为他,为自己筑的一座孤城,我真怕有一天会城塌人陷,却此生再不能看到他一眼。

  那凉子小姐打电话给他啊,你可以联系他,他一定会来的。至原热烈而天真地说,他一定在等你,说不定在某个地方找你——

  充满希望的话语被凉子的一行清泪打断,不无怨恨地说,我等了他三年,他不会不知道我在哪里!说不下去,凉子转身,酒杯翻落在地也不管,打开大门,迎面的寒风以嘲笑的暴虐之势顷刻入侵,凉子白色的身影似乎要乘风而起,沉重浓烈的声音传来,我不该恨的。可是我恨,是因为爱得太浓烈,付出太多的信任和心甘情愿。至原,我是被对他的爱牵绊流连于人世的,如果他来,得到的将会是——凉子转身,身后的长发飞扬而起,眼神绝望哀痛,至原扑倒在地,凉子小姐,不,不,至原都活过来了,你会比至原看得更透更深才是,你是明白的为了爱为了存活于世,我们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卢尤子呆呆地看着此时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凉子,还是那个清泛如水的亲爱的姐姐吗?原本以为人世间一切爱恨在她身上都会瞬间抽离留不下痕迹,原来一个人的淡,不是因为虚因为无,而是埋藏得太深太沉。

  凉子走到至原身边,跪下,扶起她,是什么拯救了你,至原?

  上帝和父母,凉子小姐。至原微微喘气,脸色苍白。

  凉子微微一笑,可惜他们在我心中都死了。信仰可以拯救一切,却拯救不了人类和一切生物,因为有生命的东西终究有死的一天,至原。

  那么凉子小姐也是绝望的啰?

  人类不是在绝望中痛苦地挣扎着活下去吗?好吧,我答应你,如果他来,我就跟他走,因为,人,是要活下去的。

  至原点头,依偎进她怀中,凉子小姐,希望着活下去,才会快乐,上帝是公正的,给了我们多少快乐,便会同样掷出多少苦难。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恐惧地看向卢尤子,卢尤子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却心有所感,来到她身边,从凉子怀中接过她,紧紧抱住。

  至原和卢尤子直到凌晨四点才回到“wind”。大家都已经睡着。叶林为紫木盖了一条毛毯在身上,自己坐在地板上背靠书架睡着,膝上一本书还翻开着,还好室内温暖,要不然明天一早大家都会起不来。至原脱掉卢尤子的外套,四处看看,为睡着的同伴们把衣服拉好,将散在手中的书本收起放回书架,之后便由卢尤子倒出两杯酒,一碟糕点,两本书,依靠着阅读。

  (3)

  好了,到了这里就安全了。学校是不可能找到校门外来的。暗影带着惯有的冷傲气对身后四个仍然鼠头鼠脑四处查看的人说,那么就谢啦,想不到遇到热心人,真是雪中送炭啊,感激不尽。声音赫然是狼粗糙的沙哑声,眼睛拼命想在黑暗中睁得更大,力图看清救自己的人的容貌,无奈此处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更不用说与他们刻意保持距离的人。

  声大如洪钟的蓝毛高个豪爽一笑,打雷般地问,小姐肯救我们,想必一定有什么难事要我们帮忙,痛快说出来,兄弟几个最不喜 欢'炫。书。网'当闷葫芦,有话说话。

  女人转身,不知是不是笑了,不过声音中带了几分谦和之气,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就做个朋友,有何不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随时可以联系我,以后大家既然是朋友,平时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想必几位大忙人不会抽不出时间来吧。

  我们大哥的时间都是美女的——

  啪!一团雪打在声音尖细的胖子脸上,痛得他尖叫一声,象乌鸦的嚎叫。

  狼拍拍手,理理衣服,每次听你说话,大爷我都不爽。伸手接过白色的便条,手指弹得哗哗响,要是我们不联系你呢?

  女人自信地抱手,声音更是透出几分得意,有吃喝玩乐,又有钱赚的好事几位恐怕是不愿意错过的吧?再说你们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虽人缘不广,但道上几位有头有脸的人还算照过几次面,不知向他们提起狼这个名字,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大胆!尽感威胁我们老大。还是胖子的声音,狼又甩了他一团雪,这次正好扔进他大张的嘴中。呸!我说过,你说话很难听,平时最好少多嘴,猪耳朵扇蚊子去了吗?把便条放入内衣袋,好说,以后有事尽管找我们,哥儿几个歉你四份人情。

  女人清脆笑一声,那好,以后就多关照了。各位圣诞快乐,我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狼没回答,说,等一下。女人顿住脚步。最后向我出手的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

  郑绮。女人也不罗嗦,干干脆脆道出名字。

  站在一旁早不耐烦的矮个子一听这个名字,跳起来,大叫,是他,郑中的儿子,两年前把远叔——啊!这次矮个子惨遭狼一拳打掉门牙,却未听见他痛得号叫,反而在地上乱爬,牙,我的牙呢,这次好不容易找到象牙的,掉了的话,下次又该用木头的了。原来是假牙,看来他的牙齿早就掉了。

  女人冷笑,我对你们黑帮内部的事没兴趣,还有问题吗?狼不再做声,女人再次道别很快隐没在树林中。

  狼双手插进裤兜,沉吟着缓缓道,原来躲在学校里,难怪两年来一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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