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天使非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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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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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雅张开手臂,抱。撒娇地看着他。

  郑绮没说什么,弯腰把她从坐位上横抱起来,身体越来越轻盈,比一个多月前又轻了好多。是不是我们每个人都在进入缓慢的死亡状态?郑绮一阵心酸,抱紧她。

  清雅环着他的脖子,骄傲地迎接加油站工作人员轻蔑的目光。

  加油站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汽车站,车站虽小,还是设有车站餐厅,小而干净明亮的餐室,餐桌擦得干干净净,没有油渍和不明异物。

  现在是九点钟,车行了两个小时。餐厅空荡荡,没一位客人,只几位穿蓝色制服的女服务员,看到他们进来,女人们都红了脸,避开目光,却又抑制不住好奇心,悄悄打量他们,看清雅时露出惊艳的羡慕神色。

  郑绮将她放下后,有大胆的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郑绮挥手让她走开,对清雅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嗯,清雅乖巧地点头,又拉住他,羞涩要求道,吻我一下。

  郑绮弯腰在她额头和嘴唇各轻点一下,清雅开心地笑出声,等你回来,等你。郑绮抚一下她的脸转身消失在另一扇玻璃门后。

  清雅好奇地看一眼那些挤在一堆唧唧喳喳说笑的服务员,好几个人用手指她,眼睛上下打量她,也不在意,撑着下巴看窗外的天空。她身上淡淡的高贵宁静气质令那些乡村粗野女孩子望而却步,不敢轻易靠近,只是用眼睛放肆地看她,想引起她的注意,可清雅却沉浸在刚才看到的郑绮的忧伤眼神中,那样的伤痛,他从未在她面前流露过。

  他是爱我的,可是由于一些原由不得不放弃爱,即使是伤害自己亦在所不惜,他想给我幸福,却又明显感到害怕。

  泪水不知不觉滑到指尖,滴下,嘀嗒!一只大手轻柔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回头迎上他温柔的眼神,清雅笑着抓住他的手,将食指放进口中,轻咬一下放开。

  郑绮将一份火腿鸡蛋放在面前,自己也是一份同样分量的早餐。

  这里的人你也认识吗,郑绮?切开火腿,叉一块放进嘴,清雅问,郑绮用最快的速度进餐,是的,这里的老板我认识,刚才借用的是他的厨房。

  哦。清雅点头,放下刀叉,规规矩矩坐着看他吃,郑绮将最后一块鸡蛋放进嘴,看她的盘子,把东西吃完。

  清雅摇头,推过去,吃饱了,你帮我吃完好吗?

  郑绮拿着刀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清雅在这目光的注视下低头,委屈地小声说,可餐具已经脏了。

  郑绮把自己的一套递过来。清雅接过,先把叉子放进嘴舔一下,快乐地一笑,这才把东西吃掉。之后,郑绮把餐具收好,原路返回时多拿了一架墨镜,再次把清雅抱回车上,踏上行程。

  郑绮喜 欢'炫。书。网'什么颜色?戴墨镜的清雅手拿彩笔和一叠便条问,下面有一盒五彩的荧光笔,应该是上次到教授家去,亚源那小子放在这里忘了拿走的。郑绮看她一眼说,粉红。

  喜 欢'炫。书。网'什么水果呢?清雅对男人喜 欢'炫。书。网'粉红色表示惊奇,原本以为冷酷的他肯定会选择黑色。

  桃子。

  又一个令人惊异的答案。哦。清雅不再问问题,把头埋在挡风玻璃以下,取下墨镜,不停换笔在画着什么。十分钟之后,大功告成,欢呼一声,趴到郑绮肩上,把他的墨镜拿开,一张纸挡住视线,得意地问,我画的,吃着粉红色水蜜桃的郑绮,像不像?

  郑绮看了一眼,画的是穿风衣的漫画人物抱着一个硕大的桃子在狂啃,难道这就是她心中我的形象?手挡开,仔细看路面,什么也没说。

  郑绮生气了。清雅伤心地说,把纸揉成一团扔到角落里,剩下的便条用旁边的水晶球压住,然后趴在郑绮腿上不再说话。

  车行了足有四个小时,穿过市中心,出城,之后,远离城郊,进入荒野地带。沿路植物从城里单调组成各种图形的毫无生气的形象变得生气勃勃,欣欣向荣,一大片,一大片毫无章法地生长,空气不再沉闷,新鲜而舒适,就连天空都变得幽蓝高远,不多的云彩溜过头顶。风中夹杂天然的浓郁花香。沿路山岩一会儿陡峭,一会儿平滑,绿色的田野象一幅幅画卷伸向远方,不断展开。从颜色各异交错分布规整的郊区花田到城外村野的农田,风景不断变化,金黄的油菜花丛中蜜蜂的嗡嗡声清晰可闻,彩蝶悠悠然落在枝头,似乎知道清雅急于探寻大自然这勃勃生机的好奇心,郑绮减缓车速,清雅发出一阵阵惊叹,好几次伸手要去抓蝴蝶,摘野花,吓得郑绮抓住她的衣服不敢放手。

  终于就在清雅渐感疲惫,又要睡着时,跑车穿过一片平滑无遮拦的绿野后,进入幽绿的丘陵地带,连续起伏的低矮山峦如波涛起伏后静止不动,满眼的红光刺得清雅睁眼,抬起头,看见周围如梦幻般飘落的粉红色花朵,一片,一片,只微风轻扫,便是数不清的花影乱舞。

  粉红色,粉红色!这就是他喜 欢'炫。书。网'的粉红色!清雅急匆匆跳出跑车,感受这被花香包裹的空气,倾听蜂蝶的嗡嗡声。

  郑绮看了她一会儿,也下车,踏进被一丛丛桃花树遮掩在背后的绿林深处。

  其实也不远,在三四百米处坐落一栋白墙红瓦房的农家院舍,大片的楠木和梧桐,香樟树将整栋房子掩映,按下门铃后,郑绮回头看在花雨中不断旋转的清雅,她已经完全融入那美丽哀惋的景色,展开的白色透明针织衫似乎就是她还未完全展开的羽翼,终究有一天她会乘风离开的,到时就只剩下你孤零零一个人,守着比这十年来更加难熬的孤独,抱残终生,你能忍受吗?那样的孤独甚至比你现在就用刀插进她的身体更加痛苦艰难。

  不忍再看,郑绮扭头,红漆铁门吱呀打开,走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块头男人,雪白的衬衣里透出米黄色的无袖短衫,下巴的胡子修得很是整齐和善精明的相貌因为从眼睛到耳根的一道巨大伤痕显得很凶恶。目光却平和安详,老实巴交的样子,看到郑绮惊得连手上的烟蒂都掉了。大叫,绮,绮!我的天,怎么来了?

  双手搂着郑绮的肩猛摇,相对他的热情,郑绮要冷淡得多,但也不是绝对的冷酷,而是淡淡的笑着低下头,说,邵哥,我要进村。被叫做邵哥的人这才看到远处微笑着看着他们的清雅,眼睛一亮,但马上收敛目光,知道郑绮的脾气,讨厌别人对自己的事表现出过多的好奇心和关心。点头,知道了,跟我一起进去取车吧,有些话不得不说。

  郑绮回头看清雅,她走到一棵高大古老的老桃树下静静仰望,明亮清澈的眼映出花瓣的影子。然后回头进屋。

  前几天进城去见中叔,又在生病,听人说,今年感冒了好几次。邵哥尽量用平淡的口气诉说。

  郑绮一阵冷笑,毕竟是老了,他前半辈子作孽太多,遭报应的时候到了。

  邵哥叹口气,也不劝他,只说,他向我问起你,我说你也差不多有半年没来,什么也不知道。自从上次的事后你一直没回去吗?

  郑绮不改面色,眼睛泛出犀利得刺穿人心的冷光,上次他没死还要我回去,他是不是真的活腻了,明知道我回去一次,他就要死一回?

  邵哥打开地下室的门,两个人走进去,都是些农具和一辆雪弗莱高级轿车,一辆山地自行车,半新旧。

  仍然对郑绮充满怨气的狠毒话未加评论,又说,听说你获得了牛津大学函授硕士学位,中叔有意让你出国留学,你怎么想?

  郑绮皱眉,陷入沉思状态,口气虽还是不悦的,但没了怨气,我的事他似乎知道得很清楚。不过也好,那边教授也问到这个问题,由他那边发来邀请函事情会好办一些,你帮我把签证和另一些出国手续办妥,尽快,我想在半个月之内就走。

  这 么 快‘炫’‘书’‘网’就决定啦,外面那个——意识到说错话邵哥立即闭上嘴,脸色变白,恐惧地看着面前这个用杀人者眼光盯着自己的人。

  向来如此,说翻脸就翻脸,毫无征兆。他身上的淡漠总让人忽略他是拭父杀母杀人不眨眼的黑帮魔王,但谁也不能惹怒他,惹怒他的人会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

  郑绮收回目光,冷冷道,关于这件事你不要在他面前多嘴。

  是!邵哥松口气暗自捏了把汗。

  郑绮打开那辆自行车,推出地下室,邵哥跟出来,说,章叔这几天酒瘾犯了,可能在镇上喝酒,依儿和章婶在家。

  郑绮没应声,推着车离开,邵哥犹豫稍许还是叫住正要踏出门的郑绮,鼓起勇气,大胆说道,虽然你母亲和她我都只见过一次,但她很象你母亲。

  郑绮背对他,顿住身形,邵哥脑中哄的一声闷响,几乎要炸开,就要拔腿跑开,惹怒他,他肯定转身就会杀了他,可是移不动脚步,他身上的杀气已经将他笼罩,不能动弹。

  但是漫长的两分钟过后,郑绮冷哼一声,什么没说,踏出门。

  邵哥一阵虚脱,跌坐在地上,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衬衣湿透。从正门跑出一个大胖小子,趴到他身上,大声叫,爸爸,爸爸——刚叫两声,邵哥马上捂住他的嘴,恐怖地看向空荡荡的门口。

  郑绮默默推着自行车走在满地花瓣的水泥小路上,心境凄凉。说起母亲,印象里有些模糊了,只有那句决定一生命运的话现在仍能清晰回荡在耳边,还有一些空洞悲切的哭叫声会时不时扰乱无梦的宁静之夜。

  走到花树下,郑绮情不自禁抬头看漫天飘舞的花瓣,象一场该大声号哭的泪雨。

  郑绮!清雅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着向他走来,郑绮看着她穿过重重花雨走来,如同穿过茫茫人世走向他,没有动,熟悉的悠然香味轻轻扑过鼻尖,清雅张开手臂踮脚抱住他,希望永远陪在郑绮身边。

  如此贴心温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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