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板女,触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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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板女,触屏男-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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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真的跑到游戏里面去了。”叶欢学长顺着我的话说着,我心里一凉,如果真的在欢场能遇见他就好了。
  
  这几天,我在凤凰山顶等着他,我在湖光餐厅等着他,我去了电影院,一遍又一遍,我去了每一个我们去过的地方,重复着我们在一起那短暂时光里做过的事。
  他就和当初的夜王那般,突然间消失不见,让我不禁幻觉这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只是这一次,再没有一出让我喜出望外的电话,说着,我就在你的楼下。
  这一次,除了昏黄的灯光,没有其他,以至于我现在站在窗边,仿佛就看到了他那天绝尘而去的银灰色。
  
  我想,我当时真的应该说一句的,触屏,晚安。
  
  还是忍不住上了网,登陆欢场的时候,我甚至有些疲乏,看着那不断闪烁的loading画面,几次都想点击退出,可是鼠标移在上面,却死活按不下去。
  我想我只是没有勇气,而或是我太多勇气,要一次次地证明给自己看,他已经消失不见。
  
  欢场展现在我面前,一片灯光灿烂,这个虚拟的城市,不会为任何人而流泪。
  我依旧光鲜亮丽,我依旧楚楚动人,我的称号依旧是倾城,而这个世界,不会再出现夜王。
  
  我的收件箱没有他的只言片语,等了许久,系统也没有蹦出他的私聊框,一切就如几天前一模一样,而好友列表里,他的头像,依旧是灰色的。
  我戳,我戳戳戳,我的鼠标在他的头像上反复的戳着,只是一句提示:
  
  对方不在线。
  
  点击得自己手指都在抽搐,我看了看那平放在桌面的手机,再看看屏幕,竟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我的显示屏——
  那灰色小点。
  他不会变成红色,他不会跟我说话,他仿佛存在的没有一丝痕迹。
  
  我的手指不能点石成金。
  这是个没有奇迹的世界。
  
  我穿着睡衣,就这样去爬凤凰山,游戏中那吹的漫天飞舞的落叶天,在凄迷的路灯下有些苍凉的意味。
  我坐在这里,看着屏幕,有些冷。
  也许这冷意,是此时坐在凤凰山顶吹着夜风的那个“涂龙斩”,她体会不到的。
  
  有人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动心,其实只需要一瞬间。
  那么我对他呢?
  是他从直升飞机上款款而来的那一瞬?是我于凤凰山顶被他亲吻得一片黑屏的那一瞬?
  还是端给他咖啡的一瞬?车流中央的那一瞬?他低声叫我直板的那一瞬?他拿起话筒的那一瞬?他在昏黄的路灯下双手插兜目送我上楼的那一瞬?
  
  他呢?属于他的那一瞬,又是何时?又在何地?
  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再问清楚,虽然只是几天没见,我却有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将会有好些日子不能见面。
  
  而我并不知道,何时才是他的归期。
  屏幕上有流星划过,一瞬间,我以为这是夜王的对话屏背景,屏幕内外我们同时兴奋地站起来,站起来却发现,只是天空中划过了流星雨。
  今天是双子座流星雨,欢场为了应景,也设计了这个程序,算是给生活在都市根本看不见天的人们一丝心里的慰藉。
  
  在欢场的流星雨下祈祷,这算数么?如果算数,那么请让我知道他的下落吧——
  我祈祷。
  
  手机它躺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我祈祷。
  
  这个时候,屏幕跳出自动提示信息,提示我说,一周前接下的通告马上就要过期——
  从前,艾寻欢都会在过期前就用私聊框通知我的,可惜他如今已经不再,竟然是系统来提醒我。
  沮丧地关闭提醒,却意外地点出了通告细则,正是万念俱灰的时候,眼神不经意滑过去——
  接下通告的时间,是周二的午夜。
  
  我捂住了嘴,眼泪竟不争气的,哗哗直流。
  通告的名称,写着:
  
  等我回来。
  
  转身窗外,双子座流星雨飞过,在这喧闹城市的上空。
  我祈祷,他也看得见。 


24我的等待,纯属扯淡

    老爸说,等待是件陶冶情操的事。

    我决定,暂时将我的情操培养放在日后,集中精力,积累一下我的人品,锻炼一下我的腿脚,凭吊一下我的生活——

    于是,我于2010年10月10日下午某时,闯入了A大学生处处长的办公室。

    “我要开条,去档案室!”

    我凶神恶煞,老师她花枝乱颤,窗子被风吹开,穿着冬季校服的少男少女们目瞪口呆,无数长发飘起,伴随着下一秒的尖叫。

    “是涂龙斩啊!”

    “是真人嘢——”

    “啊——我好爱你啊——”

    我被团团围住,瞬时间被吞没了。

    无知少女是可怕的生物。

    有人扯着我的头发,有人拽着我的钮扣,我的背包也被拆卸下来,就连鞋带也晚节不保——

    我想,这大抵和艾小萌前几天搞得那个历届男色排行榜大汇总有关。

    可能是世风日下,我这样的纯女子,居然能在总排行榜上名列第二。

    第一名的,就是白莲花一般的叶欢学长。

    所以他的突然降临,对解救我于水火,是相当给力的。

    眼看着这些可爱的洪水猛兽们如退潮般离去,悉数扑倒门口突然出现的叶欢学长时,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趁这个机会,我一巴掌拍在老师的书桌上,她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老师,开条!”

    “涂同学——”

    “你上班时间看视频中了病毒,导致学生期中考试成绩丢失,这事公布出去,可大可小。”

    老师脸色煞白,一副“你怎么知道”的嘴脸。

    我怎么知道?家有陆逊,如有一宝。

    老师万般无奈地伏案开出了条子,我全身而退之际,看见叶欢学长那抛过来的审视目光,尽管他自身难保了,他依旧,深深深深的,盯着我。

    他肯定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

    在千禧年之前,A大的学生档案都是纸质的,没有电子存档。

    落后也有落后的好处,譬如说我这样的高科技人才,就没办法直接侵入学校网络后台查找资料了。

    我坚信,属于艾寻欢的那份档案,它一定就在这昏昏欲睡的档案室的某处,和泛黄的纸张一起凌乱着,灰尘之中,掩盖着被人遗忘的岁月。

    我现在就要挖地三尺,挖出那段艾寻欢不为人知的岁月。

    我要把他那些周三的烟味、喝到一半的可乐瓶和可降解的一次性饭盒挖出来。

    我要找到他,然后告诉他,看,我开始用触屏了。

    把档案室翻了个底朝天。

    管理员吹眉毛瞪眼睛的,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声嘶力竭地说:“同学,都告诉你了,九五年前后的档案都在这个架子上,要是没有了,那就是没有了!”

    “不可能!他只读了一年就没上了,你们有没有可能把他归到辍学那一档去了?”

    “没有这个分类,这都是入学档案,只要在这读过一天书,也在这档案里!”

    “那他可能改名字了!”

    “这不都有照片么?你不是翻了一遍么?!”

    十五年前的二寸黑白证件照。

    那时候他可能家徒四壁面黄肌瘦。

    也可能叛逆不羁留着长发。

    我可能认不出来他——

    其实我多希望,我认不出来他,这样就证明,他还在这里。

    这里有他的印迹。

    我坐在了地板上,灰尘很大,呛得我都快流泪了。

    身边停了一双脚,脚的主人是叶欢,我仰起头看着他,他被抓的一片狼藉,还是那般的优雅。

    一个从骨子里优雅高贵的人。

    “别找了,他不在这里。”

    他仿佛知道我要做什么。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他是来阻止我的。

    他也知道,只有在这件事上,他无能为力。

    我们并排走在林荫路上,有趣得很,在我们不经意停下脚步的地方,也正是当年我向他告白的地方。

    那时候他穿着整洁的白衬衫,笔直的裤子,和一般邋遢的理科生自然是不同的。

    如今,他一身西服,剪裁得恰恰好,我知道这看似最不经意的奢华,才是一个有钱人的行为。

    因为骨子里的高调,所以表面很低调,这一点,是廖凡永远也学不会的。

    “学长,你有话要说?”

    叶欢他笑了,低下头的样子,仍旧那样的迷人,林荫阳光碎了他一身,光影重叠,“这话,我从前对你说过。”

    是啊,你对我说过,你轻声的问我,学妹,你有话要说?

    于是我鼓起勇气向你表白。

    我试图麻痹自己,说云清学姐并不存在。可是,她在的,即便她不在,你身边还有一个一早定好婚约的艾小萌。

    怎么排,都排不到我的。

    “我不知道寻欢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你找不到他。”

    “为什么?”

    “一个不想被找到的人,你是怎么都找不到的。”

    “你错了,学长,他想被我找到的,”我笑着说,我想为我自己鼓鼓掌,我真有勇气,“否则,他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你觉得,他会在电话里说些什么?”

    “说,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直板。”

    “直板?”叶欢学长摇了摇头,“他可真是的。”

    “是啊,他可真是的,等他回来了,学长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好好教训他!”我声音飞扬着,连带着他也笑了,“阿斩,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疼。”“心疼就告诉我,为什么你刚才在档案室说他不在这里?他的档案,在你当年带他去欧洲的时候,就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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