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老实的往里头探,摸到一对娇嫩小乳,他顿时下腹发热,又是一阵
揉捏磨蹭,才稍微好些。
明兰自然不肯信他,两人扯着被子拉锯了许久,最后明兰坚决要求一
人一条薄被睡觉,顾廷烨笑着把小妻子连人带被一起搂在怀里,不住的去
寻她娇软嘴唇来亲吻。
“你适才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讲吗?”顾廷烨忽然记起来。
“讲不动了。”明兰半死不活。
“你不是有件重要的事儿要说吗?”男人眉眼生春。
“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要分成两章的,可是觉得不该把情节截断,所以一次发出来了。
这段洞房已是偶最大努力了,也不知会不会被举报,大家趁能看时赶
紧看吧。
还有,因为这两天作者自己有事要办,所以下次更新是下周二,明白
了咩?!
第105回宁远侯府众生相。上
两人闹到深夜才消停,明兰精疲力竭的瘫软着,哪怕身上黏糊糊的难
受,也一动不想动,眼皮子宛如泰山一样压下来,而顾廷烨这几年在外头
风餐露宿,生活的很粗糙,他也不想下床沐浴,只搂着半睡不醒的明兰亲
昵。
明兰睡的极熟,昏昏间仿若回到大学军训时代,一天拉练八小时站军
姿走正步,晚上头一沾枕头就不省人事了,浑身上下好似被暴揍了一顿,
腰是软的,腿是酸的,骨头是重新装卸过的,大脑是一团浆糊,唯一的差
别是,一处不该疼的地方特别疼。
天蒙蒙亮,明兰被压醒了,像离水的河鲫鱼一样艰难张嘴的吐气,闭
着眼睛一阵摸索,摸到一条巨大的金华火腿压在自己肚子上,她极力忍住
挠花男人脸的冲动,努力扭转身体想挪开去,不料反惊醒身旁的五指山,
他舒臂一捞,就把明兰牢牢的扣在怀里,低头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只觉得
触觉温软滑腻,忍不住又是一阵揉捏磨蹭。
顾廷烨渐渐醒过来,又有些蠢蠢欲动,明兰像只王八一样死死扑在被
褥上,脑袋埋进枕头里,顾廷烨也不去翻王八盖,只压上去叠罗汉一般压
着,顺着女孩细腻纤瘦的背部一路吻下去,带着胡茬的下巴一蹭,雪白的
背立刻泛出一片粉红。
这一下,明兰立时被压的进气少出气多,几乎要翻白眼,艰难的转过
脑袋来:“你,你你,快挪开些!……我要断气了!”顾廷烨呵呵笑着翻
过身去,顺手把小妻子也抱着放在自己身上,明兰趴在他胸膛上直喘气,
见男人笑的畅快,愤恨之余,拿拳头狠捶了他两下,不料他肉硬如铁,反
倒咯着自己的手指,明兰不由得呼痛:“放开,我去找膏子!”
顾廷烨笑答:“没事,我不疼。”
明兰大怒:“我疼!”
天底下最荤的两个地方,江湖和军营顾二爷都混过,而且还混出了模
样,果然,顾廷烨立刻理解偏了,他眼神一暗,轻轻磨蹭明兰的脸颊,低
声疼惜道:“以后就不疼了。”
明兰隔了两秒才明白过来,脸红似火烧,憋着气道:“不是那里疼!”
“你…不疼?”顾廷烨眼睛又亮了,声音带着希冀,手下不规矩的往
下摸起来。
明兰喘着气,用力按住他的手,半身酸软发疼,秀目横瞪道:“我不
干!”一语双关,明兰自觉自己语出深意。
晨光微熹,黎明的光束透过床帘,芙蓉帐内春|光朦胧,顾廷烨就着光
头看了看明兰,只见她雪白的小脸上颇见疲色,映着眼睑下的黑眼圈愈发
明显,只一双大眼依旧明媚,似喜似嗔,顾廷烨心里喜欢,拉过她的小手
放到嘴边轻轻吹着,幽深的俊目流波溢彩。
这落在明兰眼里,觉得这眼神极具暗示性,顿时粉颊烧火,搜刮肚肠,
憋半天才吐出一句:“那个…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越说声
音越低,算是讨饶了。
顾廷烨失笑,一把搂明兰在怀里,揉成一团,没头没脑的吻下去,胸
膛震的闷闷发笑。
这时,外头的丫鬟隔着门帘轻轻叫了起来:“二老爷,二夫人,该起
了。”
明兰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在叫自己,连忙要起,可一旁的顾廷烨
还在低声闷笑,明兰捏紧小拳头,用力捶在他厚实宽阔的肩胛上,低喝道:
“不许笑了!有人来了……你还笑?还笑?……再笑我就叫捕快把你抓起
来!”
当年姚依依曾这样恐吓过表哥家的四岁小侄子,原文是:你再哭就叫
警亾察把你抓起来!如今情势一急,她脱口而出就是这个老招数。
顾廷烨笑的愈发厉害,趴在被褥间直闷闷发抖,明兰伏在锦绣被褥间,
被他高大的躯体遮盖在阴影中,恼羞成怒的要去咬他,张牙舞爪的像只刚
长出乳牙的小小兽,没有威胁性,倒惹人喜爱;闹了好半响,顾廷烨才算
够,叫人进来服侍梳洗。
崔妈妈早有准备,领着丹橘小桃先进去,拿宽大的袍子裹着明兰入隔
间沐浴梳洗,才叫外头的丫鬟婆子捧着盆桶水帕等物鱼贯入内,一拨人服
侍顾廷烨,一拨人服侍明兰。
待明兰完事,穿好里裳还有中衣后出来,只见顾廷烨也是洗漱一新,
正叫夏荷服侍着梳头结髻,待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一个管事模样的妈妈
进来,从里屋找出那条白绫喜帕,看了看,微笑着把它收进雕花红漆描金
的木匣子里去。
头朝喜服需得隆重,明兰身着一件正红牡丹掐金锦绣华服,五凤朝阳
金丝累珠衔红宝的大头钗,耳坠红珊滴珠嵌赤金流苏耳环,胸前垂挂着双
鱼送吉赤金璎珞红宝福锁项圈,腕子上再套这十七八个龙凤金镯,这一身
行头几乎把明兰压趴下,偏偏她昨夜奋战过度,浑身肌肉酸痛,一伸手是
痛,一抬脚也是痛,崔妈妈心疼,想起明兰身上一片片的青红淤痕,看向
顾廷烨的目光未免有些不善。
顾廷烨也是一身猩红喜庆袍服,自双肩往下织锦绣纹的都是金丝蝙蝠
团花,腰系一条松香色弹墨嵌玉腰带,正站在全身大镜前让夏竹(www。kanshuba。org)看书吧衣角。
明兰侧脸看去,忍不住赞一声:这样浓艳热烈的红色,如火如荼,总
带有几分阴柔,偏他是个挺拔高大的男子,背直肩宽,生生撑开了气势,
一股轩昂英气溢于身畔。
顾廷烨从镜子里见明兰在看自己,便转身去瞧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才微笑道:“你这样很好看。”明兰点点头,眼露淘气,脸上却很正经,
低声道:“你这样也很好看。”
顾廷烨故作凶恶瞪过去一眼,明兰捧着袖子可怜兮兮的赔笑,须臾之
间,两人相视一笑,竟无半分拘束生疏,想来人世间果有倾盖如故之说。
屋里众丫鬟婆子都低着头不言语,心中暗暗吃惊,盛府的暗想‘姑娘
倒和姑爷自来熟’,顾府的暗道‘何曾见过二爷这般好脾气的模样’,更
有几个长心眼的偷眼瞥了明兰几眼,想着,这般明艳娇媚的新夫人,想必
二爷是极喜欢的。
按照正常程序,新婚第一天的流程如下,先给直系的亲长磕头,然后
认旁系亲戚,接着开宗祠入族谱,中间有空吃饭;因为宁远侯府情况特殊,
明兰曾事先暗暗问过,顾廷烨只答了一句:“自是先拜父母。”
这句话涵义太深刻,太模糊了,首先,他爹早挂了,其次,他妈挂的
更早,再次,他现在的妈是后妈,风传继母子之间的关系还不很和睦。
明兰十分纳闷,这种情况下,该怎样理解新领导的话中意呢。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忽来了一位身着暗褐色素纹锦缎褙子的管事妈妈,
站在门旁掀帘子的丫鬟轻轻福了福:“向妈妈好。”
向妈妈面孔白皙,眉目和善,进门朝顾廷烨和明兰福了福,微笑道:
“二老爷,二夫人,太夫人说了,请先去宗祠祭拜老侯爷和白太夫人,她
先去等着了。”
顾廷烨笑着回道:“有劳妈妈了,我们这就去。”笑容很和煦,但没
到眼睛。
明兰忙叫丹橘拿红包塞给向妈妈,向妈妈满脸笑容的接过,然后恭敬
的告退;大约是她对向妈妈笑的殷勤了些,引的顾廷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随后一行人簇拥着向宗祠走去。
所谓祠堂,就是摆放祖宗牌位并且让人祭奠的地方,古代是个论出身
论祖先的时代,据说谁家的祖宗牌位越多,祖宗越风光,就表示谁家越源
远流长,是世代名门。
当初在宥阳祭祖时,明兰跪在下面闲极无聊,曾细数过盛家祖宗牌位,
结果——哎!难怪以盛家的声望财势,在家乡依旧不敢充老大。
听品兰八卦,传说盛老太公根本就是小乞丐出身,连自己姓甚名谁都
不知道,一日听个兼职要饭的算命先生说书,言道:盛世即将至矣。一群
饿的惨兮兮的小乞丐心中生起希冀,老太公这才咬牙活下来,后遂以‘盛’
为姓,顺带给自己起了名字。不过,品兰的八卦十成里面倒有九成是虚构
的,原因是她也不耐烦在祠堂长跪,幽怨之余便肚生诽谤。
其实嘛,盛老太公虽是幼年丧亲,自小流浪乞讨,据说依稀还记得自
己爹妈,但再往上的祖宗就死也记不起来了;他又没韦都统的胆量,敢叫
老婆把祖宗三代一概编好了后上报朝廷听封,所以盛家祠堂的牌位实在挺
寒酸的,加起来都不满一串葫芦娃。
所以当明兰站在顾家祠堂里,一股莫名的自卑之意油然而生。
幽深庄严的高柱大堂,坐北的整面墙都打铸成供桌祭台,八九寸高的
阶梯状牌位格一层一层的往上垒,足有十七八层高,看着密密麻麻的牌位,
明兰不由得一阵气短。
秦太夫人已在祠堂了,她一见了顾廷烨和明兰,便微走几步,温雅而
笑道:“昨日可累坏了吧,好了,赶紧来上香磕头吧。”
丫鬟早在供桌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