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怎么了,突然对她那么冷淡。
昨夜她握着那件衣裳替小姐难过而哭泣,小姐却还来到她的身边,反过来安慰起她,说她没事,不用为她担心的……
风铃想要追上去,冬雨拦在她前面,“王妃交代了,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果然,那冷冰冰的嘴脸,小姐一不在就显露出来,她稍后肯定又会跑去朔王跟前告状,小姐和贤瑞王亲昵了。
其实冬雨对古月芽突然对风铃冷漠的态度也很惊诧,她在未央宫伺候的时候,宫里上下就只有风铃能贴身伺候在她身边,她似乎很是依赖风铃,同她感情胜过亲姐妹。
苑外,清风拂面,杨柳飘飘,古月芽伸手摘下几片叶子,让它们随风飘得更远——
“贤瑞王,你说叶子是喜欢在树上摇曳,还是宁愿枯萎也要一尝自由的味道?”
她回眸,好像风景画里亭亭玉立的少女。
只是那眼神,有些陌生,她在渴望着什么,似乎堕入了绝望,却又不曾放弃。
那般的自信,那般的生机盎然,似乎和他所认识的离苏羽判若两人。
黑发飘逸,丝丝缕缕的拂过她倾城的容颜,他刚要开口,便先瞧见那额角触目惊心的伤口——
“昨夜——他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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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为难你了(第二更,五千字,求打赏~)
“昨夜——他为难……你了?!”
轩辕子骞一步上前,该有的避讳统统都抛掷了脑后。
那针痕竟从额角一直到鬓角,像条扭曲的蜈蚣蚕食着这精美绝伦的容颜。
“对不起……”指尖轻柔又疼惜的抚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贸然侵犯才……
七哥,你怎能下得了手?!
轩辕子骞脑海里皆是轩辕墨邪昨夜那凶悍如兽的眼神,明明是那样在乎,他不明白他怎能将苏羽伤成这样。
“对不起……”
轩辕子骞停不下心中的歉疚,古月芽拉开他舍不得挪开的手,“这伤与王爷并无关。”
她脸上表情淡然,虽然不怕得罪轩辕墨邪,但是也不会再让他吻她了。
“苏羽,你何苦骗我,难道你要告诉我,这是你自己跌伤的?”
他不肯松手,他从来都不愿放开。
原本他想见她最后一面就潇洒离开,但是见到了这个伤痕后,还要他如何安心离开?!
“七哥不是你的良人,跟我走,好不好?!”
“跟着贤瑞王走,贤瑞王便会对本宫无所无求,就这么守着我一辈子?”
古月芽看着轩辕子骞,他诧异,错愕,又一时语塞。
无所无求么……
天下又有那个男人对自己深爱的女人能做到无心无念?
呵,果然男人对女人总是有渴望的!
古月芽摇了摇头,看着沉默不语的轩辕子骞,他果然是喜欢离苏羽的,可是她不是离苏羽,也没有信心回报给他相同的感情。
所以跟着他逃出去,无疑是跳入了另一个火坑。
有轩辕龙奕和轩辕墨邪两个活生生的好列子,男人一时的热情如火,不值得她再傻傻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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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问的傻话,就是王爷当真无所无求,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是么,那我还能再问一个问题么?”
“什么?”
“昨夜为何允许我吻你?”
他捏起她的下颌,她不觉有些堂皇。
男人的美眸中有着对女人的情动。
昨夜的吻是他一生中最美的记忆,到现在她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跟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他一直渴望却不敢去触碰的事。
“那只是个错误罢了,我已经忘了,也请王爷从记忆里抹去吧。”
古月芽拍开他的手,侧过身去,这男人太温柔,也太危险,与其无法回应,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这份冷漠,让轩辕子骞从云端跌入深渊。
老实说,古月芽都不知道昨夜自己为何会让他吻。
也许是月色太朦胧;
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一时神志不清……
“你是在怕七哥么?一个吻就可以让他把你伤成这样,余下的人生,你可知有多少个春夏秋冬,下次再见,难不成你是想要我来为你收尸?!”
没有想到轩辕子骞那么强硬,她的拒绝竟让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其实他从来不敢问她,她对他的感情,因为她是皇帝的女人,皇兄的女人,是他想要却连想都不能想的女人。
所以只能充当守护武士,才能有个理由一直保护她,呆在她的身边。
而这一次,他却不知道还能以什么理由才能将她束缚在身边?
轩辕子骞不容自己退缩,就让自己疯狂一次吧。
他双臂一揽,强势的将古月芽拥入怀中,“跟我走,苏羽……跟我走,不用怕被皇上找到,不用怕被七哥追杀,我带你去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保证护你一生一世,无所无求……”
为了她,放弃身份,放弃荣华,放弃所有都好,请让他呆在她的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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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真是疯了!
“王爷,请自重,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受到更多的伤害!”
古月芽挣扎推开,逃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么?
如果真有这种地方,那还需要逃什么?!
她的身份是离苏羽,而他的身份是西苍贤瑞王爷,东太后的义子。
他和她不同,昨夜他吻了她,但轩辕墨邪只欺负她,而放过他,不难猜到轩辕墨邪一定是有所顾忌,许是东太后的势力,许是轩辕龙奕的后盾。
所以他警告她乖乖听话,不然就杀了轩辕子骞,不过是唬她的。
但是那个男人的耐心经不起她的挑战,总之轩辕子骞留下就是个麻烦,越靠近就越危险。
“我并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
“那就请王爷尽快离开南鄂,越远越好。”
古月芽索性向后推开好几步,这么纠缠下去,天可就要黑了。
轩辕子骞没有靠近过来,手却又突然握住了古月芽的手,她以为他仍是不死心,手心中却突然有股冰冷的感觉,“这是……?”
古月芽不解的看着他放到她手中的东西,是一把匕首,上面还镶满了宝石,“这是西域进贡的碧月刀,就是连铠甲都可以刺破,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以拿它来傍身。”
“多谢……”
原来他是怕她再被轩辕墨邪欺负。
言谢着,轩辕子骞最后一次又拥住了古月芽:“苏羽,你记着,如今的七哥不再是那个被西苍丢弃的质子,他身后有股庞大的力量,掌管南鄂后,不出三年就将南鄂发展得人杰地灵,繁花似锦,暗中甚至养着三万精军。无人知道他创造这一切的财富来自哪里,只知道他似乎和北冥达成某些利益条件,北冥的六皇子是他的‘至亲好友’,现在就是东太后都不能轻易动他,所以你要好自为之,他来救你时拿出的御赐婚约,四哥调查过了,那是十一年前父王立下的,七哥三年前就回到西苍,而那时正值四哥迎娶你为西宫贵妃,他若有心娶你,为何那个时候不来找你,他‘救’你一定有他的目的,你要对他执迷不悔,我也不管,但我要你知道,如果哪一天你改变了主意,记住还有我,就是与整个王府为敌,我也会单枪匹马的将你带走!”
目的么……
目的就是逼问她,他母妃的尸骸下落何在罢了……
“我知道了,王爷请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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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宫
轩辕墨邪找来梦江南,命他去调查,离苏羽凌迟之前是不是真的有孕在身,若真有其事,那腹中胎儿的生父又是谁。
“爷,怎么突然对王妃的‘奸夫’有兴趣了?”
“好奇罢了。”
轩辕墨邪答时,眼神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昨日绞弄着她的触觉挥之不去,明明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可为何那般的灼热,为何那般的干涩,重要的是为何还有那只有处子才有的紧致。
好奇……么?
爷可从来不会对毫无所谓的事多费苦心……
梦江南暗忖了片刻,那一边轩辕墨邪突然又发问:“鸩鸟阁的药院里,神仙草和花恋草是种在一起的么?”
神仙草和花恋草……
梦江南想了想,不觉想起那夜离苏羽偷摸来到鸩鸟阁,还撒谎自己走错了路。
“是,它们紧挨着,而且在月色下,比较难以分辨。”
梦江南说罢,轩辕墨邪竟托腮而笑,他似乎在想着某个女人,一个冒失又大意的女人……
“梦公子,王妃在鸩鸟阁等你,说是有要事求见。”
一个伺候在鸩鸟阁的女婢匆匆来到殿外,向里轻唤,梦江南和轩辕墨邪相视一眼,那个女人怎么会去找江南的?
“爷,我先回鸩鸟阁瞧瞧。”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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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鸟阁,梦江南随女婢一回来,古月芽就挂着笑脸出来迎接,“梦公子。”
“王妃,有礼,不知那么急找在下有何事?”
“啊……我想要跟着梦公子学医,还请梦公子收我这个徒弟。”
扫过古月芽古灵精怪的笑,梦江南不免一诧,离苏羽无端端的突然想要学医?!该不是在打什么鬼注意吧?
“不答应么?”
古月芽凑近一步,梦江南含笑不语,她便眉头一皱,“哎呀,这下可麻烦了,王爷夫君似乎对以往的事很是纠结,可是我偏偏失了忆,什么都给忘记了,原本想着跟着梦公子学医,也许能学到什么法子能医好自己的失忆症。”
原来是为了想起过往的事而要学医?
听爷说了,她已经想起十年前诬陷西太后的事,但是却对西太后的下落守口如瓶。
“梦公子若是不肯收我,而我就只能令王爷失望,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想起过去的事了。”
见梦江南一直不答话,古月芽悄悄在话里对他施加压力。
还偷偷瞥着他的反应,脑海里是轩辕子骞临别前又再提醒她的警告,他告诉她,梦江那是杀人毒医,从来不救人只杀人。
西苍三年来,一些执掌大权的朝政大臣莫名的了怪病接连猝亡,传闻都是他暗中下的毒手。
当然这一切都是听从轩辕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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