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丫儿的禀报,刘一守便想那定是花语红和南闽墨玄一起行的盗,可如今他见南闽墨玄发了臭的尸体躺在棺敛中,既不清楚与花语红一起行盗的人是谁,又不能与花语红对上话讨来那免死金卷与先皇遗旨,他便觉得花语红太过狡诈留着怎么也是个祸根。
到了内阁院后,刘一守起草了昭告二皇子南闽墨文接任皇位的诏书,由内阁众大臣上印准予,又详细筹划了南闽墨文就位的事宜;接着得到盘夷馆禁军禀报苗昊宇决定动身要离开京陵,他便下令无论如何要牵禁住苗昊宇,另一方面他也向盘国大王发去八百里加急“贵国三王子涉嫌谋害南襄皇帝,故已圈禁,有待查明事情元末才可消禁放行”的文书,他是有意想挑起南襄与盘国的战事;同时行着这一切,他心中还暗暗谋计着对花语红的杀心。
天边的乌云旋卷着,微暖的大风一阵狂似一阵地吹刮,天低得压人,明明是白昼却有夜般灰蒙。
太庙中,小九与那七八个烧纸钱办丧的太监宫女还是如常一起为南闽墨玄烧着纸钱,而花语红坐在太庙内却眼眸透着担心地望着门口。
南闽墨玄今日在花语红的建议下换上了太监的衣衫,打扮成太监的样到内阁院打探刘一守在做何行事,故花语红才如此有些不安,而她却不知此时太庙顶上正行来一个人……
“何人?”
“你是何人?”
一个身穿黑衫,脸遮黑巾,手持一柄短锏的人跃行在了太庙顶上,一个翻身下了太庙顶,窜入了太庙中,惊起了那七八个烧纸钱办丧太监宫女的惊声喊叫。
“娘娘。”
小九慌忙丢散开手中的纸钱,退到花语红身前惊慌着喊道。
这黑衫人一入太庙便冲着花语红而去。
花语红见黑衫人手中的短锏挥举而来,就一把将身前的小九推开,自己则向一侧翻了个身避开了那黑衫人手中挥来的短锏。黑衫人却是利落回身紧随其后,花语红方站稳脚跟,就见黑衫人已到了身边,她凭着自己学过擒拿手的反应便硬生生地与黑衫人过了几招,却被黑衫人反擒住,一下将她抬扛上了肩朝着太庙门外快速行去。
太庙中这声声躁动惊扰了把守在太庙外四周的禁军,当那些禁军方从四周聚赶到太庙,且还离着太庙一段距离时,他们却只见那黑衫人扛着花语红的身影窜出了太庙,上了太庙房顶。
“你要将本姑奶奶带到哪里去,是刘奸人派你来的是不是……”
花语红边心里想着糟了,今真是逃不出刘奸人的手心,边发狠捶踢着那黑衫人身前背后,嘴中愤愤道。
而就在花语红被这黑衫人带着渐行渐离太庙之时,一个枣红身影却是潇洒利落地跃行到了这黑衫人身前,便是一声沉稳刚劲的问话道:“你要把朕的爱妃带到哪里去?”
花语红闻见这声问话,就知那是南闽墨玄,心中犹如遇了大救星般的喜悦。
南闽墨玄话方道罢,便举抬着回乾盛宫取来的黄绸撒扇奔着眼前的黑衫人而去,这直让那见了他,才刹住脚步,脚底狠踩碎几块瓦片的黑衫人感到了一个措手不及,慌忙地将扛抬在肩的花语红似丢一般抱放下了肩头,举着手中的短锏赶忙迎战向南闽墨玄。
花语红脚底方触到房顶瓦片,因一时没站稳,便颠晃着身要摔下房顶,却被一边使着手上黄绸撒扇对挡着黑衫人手中短锏的南闽墨玄伸出一手拦腰抱住了。
“你下房顶,这由朕来。”
南闽墨玄边以握在一手中的黄绸撒扇一开一合旋转着应对着黑衫人手上耍得顺畅的短锏,边瞥了眼已站稳脚跟的花语红道。
花语红听闻南闽墨玄的话,也就立马转身凌空跃步翻了个身下了这房顶,便站在这房下观着房上南闽墨玄与黑衫人的打斗。
在房顶上与黑衫人打斗的南闽墨玄真谓是英姿飒爽,挥扇举扇间可谓是招招有力毫不拖泥带水,身上太监的衣衫毫不遮蔽他帝皇的霸势,阵阵暖风吹动着他挥动身姿上的衣衫更显出了他身手的洒脱。
而那黑衫人的武功也不泛泛,手中的短锏与南闽墨玄手上的黄绸撒扇招招应对,只是与南闽墨玄相比他的出招却有些待滞,故有些招式一下便被南闽墨玄识破,而轻易对应。
第63章 第六十一章 雷厉断谋 皇命抄家暴雨夜
风飕飕而呼,黄扇如虹剑。脚步步而行,踏瓦如平地。衫噗噗而飘,身姿如虎猛。
花语红站在房下眼眸睁圆,樱唇微张抬望着房顶上以英勇之姿潇洒应对黑衫人的南闽墨玄,如望好戏心中不禁叹着好。
南闽墨玄手中虽持扇却犹如握剑般,铁骨做成的黄绸撒扇劲度一点都不比黑衫人手上的短锏差上多少,而南闽墨玄手握黄绸撒扇却如扇长在手上般,手上如何行力,扇上就如何出劲。他自学武以来为行走方便,已习惯用扇作为武器,做了皇帝之后便特制了这把铁骨黄绸撒扇,一般时日只收藏于乾盛宫,若微服出行或必要时才会带在身上。
“呃——”
这时,南闽墨玄用了一招仙人指路,且旋动飞转着手上的黄绸撒扇搅掉了黑衫人手中的短锏,又以一个黄龙摆腿将那黑衫人飞踢下了房顶,那黑衫人便仰面摔落在房下,沉闷的一声痛喊透过遮脸的黑巾传了出来。
而在恰时,守护太庙的禁军也闻声观影赶了过来,将跌在地上的黑衫人半围了起来,且见南闽墨玄从房顶踏步飘然下房,他们无不如见鬼一般惊望着南闽墨玄半天道不出话来。
“都杵着做何?还不动手将这贼人擒住。”
在一片静默中南闽墨玄凤目微睁巡望了圈那张张惊呆愣望的脸,端着威严打破沉静道。
“陛下,看来他们以为是见着了鬼魂。”
花语红含笑着从守护太庙禁军们身后穿到了南闽墨玄身前道。
“南闽氏祖上有灵,陛下重生,你们还不参见陛下。”小九从不远处甩着两袖慌忙赶来,见着那些守护太庙的禁军脸上都方似若明非明缓过神来,连忙边道着,边穿过守护太庙禁军们身旁间的缝隙,站到南闽墨玄身前拱手深深地朝南闽墨玄作揖鞠躬道:“陛下,洪福齐天——”
“陛下,洪福齐天——”
守护太庙禁军们终是从小九话语中领悟到了他们眼前见到的皇帝是真真实实的活人,便都一起恭敬地单脚跪地朝南闽墨玄呼道,而这整齐划一的声音夹杂在那阵阵风声中回响于四周。
“免礼。”
南闽墨玄甩开手中的黄绸撒扇沉声道。
“你们还不快将刺客擒起。”
小九见守护太庙禁军们都缓缓起身,便忙道。
小九话落,守护太庙禁军们就已围上了那个躺在地上如半瘫,缓缓挪动身子就是坐不起身来的黑衫人。
“呃——”
一个守护太庙禁军方将已架起的黑衫人脸上黑巾揭下,那黑衫人嘴角便留出一道污血,垂头而亡了。
南闽墨玄见黑衫人如此心中便有了数,这情景他非第一次见着,故心里只啼笑刘一守又玩弄这等把戏,嘴中则俨然道:“摆驾回乾盛宫。”
虽然南闽墨玄暴露自己还活着比预想的要早些,但是他此时对如何擒住刘一守这只老狐狸感到了信心满满,一切的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中。
风夹细雨中,南闽墨玄身旁跟着小九与花语红,身后带着几个守护太庙的禁军回到了乾盛宫,也震惊了整个宫中——死去的皇帝就这么复活了,宫女太监们固然是惊,固然是恐,固然是疑,但眼前方死不久的皇帝活生生回来了,他们也只能在惊疑中接驾皇帝回朝。
南闽墨玄回乾盛宫沐浴更衣后,身着十二金龙团黄袍,金冠束顶威严地端坐在了乾盛宫前殿宝座上等着传召的大理司少卿进见。
此时在南闽墨玄的宝座下立着一位浓眉细目,身形健硕的年少男子,他是禁军都统南闽墨言。南闽墨玄就这么“复活”总会让人觉得有些蹊跷,但他回来立马就召见了这禁军都统南闽墨言,却马上得到了南闽墨言拥护。因皇亲公卿早对刘一守有不满,他们对刘一守自作主张拥立废弃的二皇子南闽墨文已是满肚的愤意,这见到南闽墨玄“复活”回来http://87book。com自是相护有佳,而这也将避免一场皇亲中的皇位之争。
“大理司少卿进见陛下——”殿外守门的一位太监传道。
“宣见——”小九得到南闽墨玄眼神的示意高宣道。
“陛下,洪福齐天。”
大理司少卿入了殿中,微低着头,举着玉圭向南闽墨玄作揖道。
“免礼。”
大理司少卿在南闽墨玄的命声下才将头抬起望向端坐在宝座上的南闽墨玄,而当他望见那充满威严脸庞冷峻的南闽墨玄,他心里才从接到禁军卫长传达圣上口谕的半信半疑中全然相信了他们的陛下“复活”了。
“大理司少卿张保听旨,朕命你即刻带朕旨意查抄宰相兼辅政刘一守、吏部尚书王夺、大学士周浩文……(三省六部十几位大臣)府中。”
“臣遵旨。”
南闽墨玄气定神闲,威严不可拒的命语,道得大理司少卿张保心里是阵阵惶恐。一下要抄如此多位大臣的家真是南襄建朝以来罕见,可南闽墨玄如此压人的气势又是不容大理司少卿张保过多疑虑与进言,他只能唯唯诺诺应道。
过往只因朝上有刘一守把持朝政,人人为了自保,为了自身利益才跟着刘一守视而不见南闽墨玄的皇帝威严,如今大理司少卿张保在这广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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