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倍呢?他没有随你过来吗?”我开口向耶律德光问到。
“他正在阵营中,一会便会转移。”在这样一片战乱的气氛中,我跟这家伙终于平息下我俩的相互缠斗,开始心平气和的对话。
“刚才我听侍卫说是被突袭了,难道是泄露了消息?”我挑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等待战事的结束,与耶律德光闲聊起来。
“倍说你是一位有才华的军师,看来也不怎么样,连如此简单的事情也猜透不了。”耶律德光怎么就改不了斗鸡的毛病,总想挑拨起事端。
“难道是有人外泄情报?”我推测的试问着。
“看来也不是很迟钝。”他点了记脑袋,证实了我的想法。转过头又想起了什么向守望的几位侍卫问到:“有马匹向这边靠近的踪影吗?”过了这么久,却迟迟未见到耶律倍的身影,耶律德光不由的面露几分焦急神情。
“禀告二皇子,没有任何马匹的踏蹄的动静。”侍卫据实回答说。
“耶律倍怎么还没有前来与我们会集,不会出事吧!”我只是随口猜测的一言。
“不可能,倍不可能出事,我不允许他有事。”他竟然因为我无意的一句而转变了神情怒目相对的向我咆哮着。
“我又没说一定有事,只是猜测而已,有必要当真吗?”这兄弟俩的感情未免也太深厚了,竟然会令这刻薄的男人反应如此剧烈,我再次确认了这点。
“禀报二皇子,前方有尘土飞扬,想必是图欲皇子到达。”站于高处瞻望的侍卫禀报说道。
“终于来了。”我舒了口气,有耶律倍在,我可以摆脱身边这位二皇子了,心情一阵明朗。
“怎么是你?”尘土落地之后,下马的居然不是我们翘首盼望的图欲皇子,而是之前诬赖我为奸细的那位面目不轨的塔塔木。
“禀告二皇子,大事不妙,图欲皇子被潜入军帐的敌军掳走,下落不明,几位将领都在等您回去主持大局,看是否现在起奏禀明大汗?”
“什么,你再说一次?倍他怎么了,怎会被敌人掳走?”耶律德光激动的气血冲顶,一把抓起面前的塔塔木逼问道。
“属下所言确实属实,请二皇子快些回到后方营地,将领们都已撤退等待您回去。”塔塔木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狂的耶律德光,言语颤抖的回答道。
“耶律德光,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救回耶律倍,不是吗?”这历史似乎有些偏移,在欧诺尼西为我植入的大辽历史中似乎没有这样一段变动。我脑中回想了一番,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为了完成任务,我必须保护目标,所以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有救出耶律倍。
“我们走。”耶律德光掂量权衡了我的劝告,最终沉下心情来,撤回到后方营地。
骑马
“二皇子。”我随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撤退扎营之地,刚入主营立马感受到了那股凝重的空气在帐内回旋。
“倍怎么会被抓去,当时你们这些将领又在何地?难道不知道他是我们大辽的皇太子吗?”耶律德光怒目已对的严声呵斥到眼前围聚的一群将领。
“属下们当时全听命与图欲太子安排,引领各自部下,围击反攻,指挥帐营内确实只剩余了图欲太子连同一些侍卫,这次全属属下的失策,应当派更多精将保护皇太子。”一位体形魁梧的契丹大胡子将领躬身至歉说道。
“现在的后悔还有用处吗?倍已经被敌人抓去,下落不明。你们这群行事毫无策划的人,竟然将大帅置于危险境地,若是倍有何人身差池,我定将你们一一车裂!”耶律德光瞪大一双原本光彩剔透的水眸,恶狠狠的盯着大胡子将领威胁道。
“二皇子,请息怒,属下们已派遣探子,寻着敌军踪迹打探图欲太子的踪影,想必很快就会有回报。”眼下的这一群将领显然也是惊恐难当,毕竟是守护不利才使得耶律倍被掳。
“耶律德光,你这样大声恐吓他们也没用,平复下心情,等待探子回报不是更有用处吗?”看着他护兄心切的着急模样,我不禁心软下几分,安抚他说道。
“恩。”耶律德光难得听了我的劝,一大跨步坐落到毡帐正中的座毯上,研究起一张鹿皮地图。
“这是军事步略图吗?”我也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体仔细看着这张错综复杂的地图,其上标著这各色线路以及城池分布方位。
“这里便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域。”他指了指地图正东向南的地标说道。
“那我们昨晚的扎营地是在这里吗?”我凭借来路的方向,猜测的指着一块地点问道。
“看来你也不是很迟钝。“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钻研这份地图。
“夸奖人还带着刺,不如不夸呢!”我白了他一眼,但这回耶律德光却无心思搭理我,一心研究敌君向何方向撤离。
一阵子的等待后,帐外终于传来了探子回报的马蹄声响。
“报!”还未进帐就听到毡帐之外的洪亮声音,伴随着这声音,一位年轻侍卫快步走入毡帐内。
“禀告二皇子,前方探子传递回消息,在离上京不远处发现了图欲皇子留下的一串随身玉佩,已示为暗号。证实是被渤海敌军所掳。”
“上京?那便离渤海国京都龙泉府不远,这样看来他们定是想以倍作为要挟,迫使辽军撤退投降。”耶律德光捏着那块从探子手上递来的龙凤鱼形玉佩思量琢磨着。
“二皇子,那我们需要派人回京禀告大汗吗?”大胡子将领小心问道。
“万万不可,那样只会让局势更为混乱,扑灭了正与父皇西征大军的士气。”耶律德光拧起了眉目,眼神暗幽凝思着对策。
“那图欲太子的安危呢?要不让我们几位将领,将功补过带领大军前去攻破上京城,一举拿下渤海国。”将领们纷纷点头赞同大胡子的意见。
“如果那样强攻,想必最先牺牲的就是你们的皇太子。”还没等待耶律德光反应,我便回击了刚才的卤莽提议。
“这次我赞同你的话,可是眼前似乎也没有其他方法了。”耶律德光将眼神转向我,想要听取我的看法,毕竟我也是挂名军师。
“他们既然将耶律倍掳去,当然会在稍后派人来向辽军放信,提出交换条件,此时你们便可以祥装与他们议论条件,吸引他们的注意,而另一方面派遣小部分精兵良将,蒙混入上京打探耶律倍被囚之处,伺机营救。”我灵机一转,套用了电视剧教育的战争策略轻松的提出了援救方案。
“听上去似乎倒是可行。”耶律德光立刻点头认同了我现学现用的计谋,挑起眉目一副打量研究的模样盯着我的脑袋,继续说道:“但是你这样迟钝的大脑,怎么会思考出计策呢?”
“是因为某人的大脑连迟钝的程度也没达标呢!”想要挖苦我,没门。我瞥过脑袋直视着耶律德光的双眸说道。
“二皇子,要按寻恋阳姑娘的计策行事吗?”大胡子上前插在互不相让眼神对峙的我们中间问到。
“先这么办,命令禾什扎木将领暂为统帅留守与此地,你与哈赤立即调结五十精兵随我一同乔装潜入上京。”耶律德光火速的下达任务,准备亲自潜入营救耶律倍。
“耶律德光,我作为军师也能一同去,可以方便出谋划策。”我自荐道,既然目标人物意外被掳,我自然只有冒险跟随营救任务。
“迟钝的女人跟去只会增添我们的麻烦,所以你就安分的留守驻地。”说完耶律德光一脸鄙夷神情的望了我一眼后,带领着大胡子一干将领走出了毡帐,集结部署侍卫的安排。
想甩下本小姐单独行动,可能吗?
毡帐外的轻骑兵已经迅速集合,带上了随身的配剑便翻身上马,尘土灰灰的策马飞奔与这片黄土四散之地。等待耶律德光他们渐行远去些距离后,我换了套侍卫的便服佯装成随侍,姿态不雅也费力好不容易跨上了那高头骏马,左右不定的依照他们策马的姿势,依照耶律德光去时的方向跟随在后。没想到我骑马还是有一定天赋的呢!我得意的驾驭着缰绳飞奔上了黄土尘路。
“奇怪,怎么就一会连个人影也没有?”我颠簸在马背上,奔跑了一阵后发现糟糕的是我竟然把人跟丢了,我高居马上顾盼四周,才发现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下连回去的方向也难以寻觅了,难不成我要迷失在这片荒道上?
正当我思考着挠头晃脑,踟躇是否应该继续向前追近时,忽然黄土道坡上出现了道人影,迅速向我的方向逼近,随步踏起的一阵灰土,使我难以分辨那人的脸面,只是本能的拽紧缰绳,准备随时跑路。
二皇子
快下来。”尘土灰尽散去后,显露在眼前的赫然是耶律德光那张满面肃颜的脸,此刻的他已然换上了便装,但仍旧掩盖不了平凡之下的皇者气质。
“你不是在我前面吗?怎么会停驻在这里。”我把身体尽量向马背靠近,方面我慢慢从爬下这匹高马。
“罗嗦,动作慢如龟类。”耶律德光突然的伸手将我拦腰抱下了马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落了地。“怎么这么重。”他在补添了一句让我想要赏他一拳的话,一脸阴笑的向土坡后走去。
“找死!”我追上前取,毫不客气的在他脑袋上轻叩一记板栗,得意扬扬的追到了他的前面,回身扮了个鬼脸。
“苯女人,小心!”耶律德光的话音还未落地,只见刚站上土坡的我瞬间不见了踪影。
“哎呦!你怎么不早说下面是个坑!”我四面朝天的摔入了土坡后面的大坑中,灰头土脸的抱怨道。
“谁知道你会这么迟钝,竟然不看前路的就往上冲。”这时耶律德光一滑步,从土坡上滑落到坑中的平地处,安稳的落地动作,顺便把我一把拉起身来。
“痛死我了,真是出师不利!”我揉了揉摔疼的手臂嘟囔了几句。
“不暗中跟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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