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说你把张武给杀了吗?”
“嗯?”
苏怀挑眉,状似不明白她的意思。
弄影就伸手朝刚才那个乞丐的方向指了一指:
“干嘛,还想耍我?我都看清楚了,刚才那个乞丐就是张武!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只是长得像而已吧?”
“没有啊,我没有想这么说!那个乞丐是张武啊,然后,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你明明告诉我你已经把他杀了的,你骗我!”
居然敢骗她?
这不是重点,重点他到底有多少事情骗了她。
弄影深深地产生了一种不信任感,好像他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在骗她一样。
苏怀靠在墙上,闲适地一笑:
“其实也不是,我本来呢,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的!但是你后来说,杀了他太便宜他,要一个一个喂他吃铜板吃到他死为止,我觉得太狠了,所以就没告诉你,其实他还没死!”
弄影瞪着他:
“少来这套!我看他没死,也没比死好到哪里去,说实话,你对他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他不是喜http://87book。com欢打人吗?我就把他的手筋给挑断了!为了怕他不能用手打人而开始踢人,所以我就顺便把他的脚筋也挑断了!如此而已!”
手段狠辣程度不下于她
他还能笑得出来,在说出了这么令人发指的话之后,弄影觉得他也开始变得可怕起来。
“那你还说我狠!你岂不是更狠?”
“我是个男人嘛,狠一些很正常啊!你是个女子,还是温柔可爱些的好!对了,你刚才也看到那个张武没死了,怎么不一个个让他吃铜板啊?”
开什么玩笑,她也就是说说而已,更何况如今张武也已经变成了这样,死反倒是一种解脱了。
“我比较想喂你吃铜板啊!”
苏怀摆摆手:“我可不吃!对了,你看现在这个张武,以前鱼肉百姓,如今人人唾弃,是不是很解恨?”
“是很解恨!不过看久了,也觉得有些惨,你要是心里满足了,还是早日给他一刀,就当做好事吧!”
“哈,你居然也会有同情心的么?”
她为什么不可以有同情心,在他的眼里,难道她已经成了恶妇了么?
弄影死死瞪着他,瞪了好一会,又问:
“对了,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啊?”
“他……他最近在做些什么,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
虽然她心里已经给他找好了理由,但是还是想要听听他这个身边人的话。
苏怀一愣,随即道:
“最近有些忙,其实他一直很担心你的伤势!只是,你也知道的,如果他真的派人来探望你,那位蒋大小姐又要吃干醋了,到时候给你添麻烦!”
这话真是说到了弄影的心里去,满足的心情立刻舒畅起来:
“那他是不是在操心天海的战事?”
“你怎么知道?”
“哦,刚才在茶楼听人说的嘛!”
“是啊,不过是好消息,他最近忙着赏赐呢,我想,再过几日,也许你就有机会见他了!”
“真的吗?”
弄影几乎雀跃起来,可是看着她的雀跃,他却忽然感到一阵心疼。
“不过,我不敢保证啊,也许,到时候又有别的事情!”
私心也好,什么都好,也许,还是不要给太多希望的好。
他……
不想看着她从希望到失望。
两情若是久长时
不过弄影却忽然变得善解人意起来,反倒安慰起苏怀:
“没关系的啦,只要知道他一切都好,知道他心里还想着我,我就知足了!你让他要保重身体,国家大事重要嘛!反正,再过半个多月,我们总是能再见面的!”
再半个多月,那就是定终生的时刻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
不急,她真的不急。
可是弄影越是这样说,苏怀就觉得越是听不下去,他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岔开了话题:
“对了,你上次在蒋惜云的澡盆里放了什么东西?怎么我看将军府,并没有什么动静嘛!蒋惜云也还是隔三差五得去校场,一点事也没有!”
“你懂什么?好东西的效果,是要在最后才看得到的!如果现在就表现出来,那蒋惜云岂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高枕无忧了?”
她用一副“说了你也不懂”的表情看着他。
苏怀就点头:
“是,你可不是神秘得很,根本不把我当合作伙伴嘛!”
今天他怎么这么不依不饶起来,很奇http://87book。com怪嘛:
“拜托,我觉得这个说了也没什么意义啊!反正不会死人,你就不要操心了?哎,你出来是办事来的吧?你忙你的去吧,我也要回府了!”
她出来好一会了,可不能被香痕发现她没睡在床上,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苏怀跟过来:
“我送你,若是被人发现你就不好了!”
“你傻的啊?你苏大公子谁不认识,若是你在我身边,我被人发现的几率才增大一倍呢!”
弄影说着,已经走出了小巷子,还是忍不住往刚才张武乞讨的地方看了一眼,却看到了很不一样的一幕。
临夏正给张武喂水,临走,还不忘给了他不少铜板,张武感激地看着临夏离去,肮脏的脸上被泪水冲刷出两道痕迹。
“只有孩子的心,才是最纯洁的!”
苏怀也看到了,在弄影身边轻轻道。
弄影莞尔:“所以,你要好好照顾临夏,可别把她变得跟盛安城里的女人一样!”
他原来与其他男人一样(1)
苏怀说她给蒋惜云下得药没效果,那显然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弄影如今又坐在了蒋惜云闺房的屋顶上,只是这次,是她一个人来的。
此时的蒋惜云正泡在被下了药的洗澡水里背诗,不知道是哪个师傅给捉刀的,蒋惜云背得断断续续,那记忆力,连弄影都替她肠子痒起来。
也难怪还有半个月,她就要开始准备了。
弄影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吹着风,下面是蒋惜云那磕磕巴巴的诗词背诵。
不知道为什么,等得越久,她的心,就开始越沉。
苏怀也说,他只是太忙,苏怀还说,他其实挂念着她的伤势……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苏怀说的而已,他骗过她一次了,不代表以后不会再骗她的。
越想越乱,弄影想,自己还是回家睡觉吧,免得心绪烦乱之后,会想杀人,那么半个月后的选秀上就要少一个人了。
在午夜的盛安大街上疾奔,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绕过一个转角,忽然看到前面几个人正往这边来。
这么晚了,除了巡街的衙役与更夫,还有谁会在外面呢?
弄影一个闪身,躲到了墙角的阴影里。
那些人近了,前面有人还提着灯笼。
近了,更近了,等到弄影看清楚前面那个人的脸时,忽然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会看错的,那么熟悉的脸,那么正气的人,是史策,就是他。
他的身后,是四人抬着的轿子,那轿子也是眼熟的,只看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
花落飞这么晚了,不在宫里好好休息,却出宫做什么?
直到那行人走远了,直到灯笼的有限光芒消失在转角处,弄影才回神追了上去。
一直跟着他们,直到在一座华丽房子的后门停住。
早就有人在此等候着,轿帘开了,弄影的最后一丝自我安慰崩塌了,出来的是花落飞,不是别人。
他问等门的人:
“夫人睡了吗?”
等门的人忙答道:
“等公子等了有一会了,终于熬不住先歇着了!”
他原来与其他男人一样(2)
花落飞就不再说话,径自地进了门去。
弄影翻墙,紧紧跟着他,看着他进了一间房子,进去之后,里面昏暗的灯火忽然就亮堂了起来。
不亲眼见到,似乎就总是不愿意相信。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还是挪到了窗下。
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是花落飞的声音:
“别起来了,睡吧!我梳洗一下就好!”
有女子困倦而慵懒的声音:
“怎么今天这么晚还来?不如就在宫里歇息吧,这样跑来跑去的,多辛苦!”
花落飞温柔的:
“答应了你么,怎么好毁约?无论如何都要来的,我也好几天没见你了,很想你!”
弄影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在这盛夏的夜里,冷得浑身打颤。
他有多久没见她了?怎么他就一点也不想她呢?
刚才他称呼屋里的女子是夫人,那就表示那个女人是有夫之妇,那么他们就是在偷情喽?
本来弄影以为,花落飞是这盛安城里最干净的男人。
却没想到,原来是她高估他了。
其实他与所有的其他男人都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他比他们更道貌岸然。
为什么,为什么他也会做这种事情?
屋子里女子“格格”地笑起来,似乎无限的温情:
“那么有多想,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我呢?”
“那是自然,我除了能想你,还能想谁?”
弄影捂住嘴,于是他以前对她说过的所有话都是假的,那他费尽心机要让她参加太后的宴会是为了什么?
她还以为自己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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