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点头,看着临夏道:
“临夏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也还不清,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再还了吧!”
“你不用这样说,我帮你,不是为了要你谢我!”
临夏还是不习惯听到别人说这样严重的话,急得忙忙地替自己申辩,确实,有谁在帮助别人的时候是祈求回报的呢?
张武感激涕零,伏在地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临夏感激地看着弄影道:“谢谢姐姐,姐姐也是个好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心疼你,以后,你就不用天天给他送吃的了。有这时间,你多看看书,写写字多好。”
临夏笑得眼睛弯起来:“姐姐不要这样说,我知道姐姐的心是好的,从姐姐救我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了!”
可是弄影只觉得悲哀,这个世界上,往往好人是没有好报的。
逞强地这样令人心疼(1)
夜里,久未出现的苏怀又来了,一见到弄影,就发现新大陆地一样地问她:
“听临夏说,你派人把张武送到他兄弟那里去了?怎么,居然也会动了善心?”
“只许你让临夏给张武送馒头,不许我送张武回老家吗?”
她正坐在书案后面,看也不看他的答道。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也会做这种事情罢了,我还以为,你满肚子的坏水,现在我总算是放心了,你好歹,还是个女子!”
他走到案前,探头来看她手里的东西,
“看什么看得这样入神,难道这几张纸,比我还好看吗?”
弄影正在看图纸,其实这些日子她研究很久了,很想把其中的几样东西做出来,只是一直苦于自己没法动手。
画图纸是一回事,做东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除了枪法好之外,冷兵器也玩的不错,只是真要让她自己去打铁冶炼,到还真是没有这个本事。
这就是一直横亘在她面前的难题,而且,一直也没有找到合意的匠人。
这会儿,看到苏怀,她忽然有些其他想法,所以,没有将图纸收起来,任由苏怀从她手里拿去,好奇地研究了一会。
苏怀越看越是惊异,忍不住问弄影道:
“这些都是你画的?”
她颔首,他更惊讶了: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做出来了,有什么用?”
他看不大懂,自然不怪他,因为这个时代也没有这些东西,除了长枪短剑,人们并不用这些小玩意。
“你能找人帮我做出来吗,如果做出来,我就告诉你怎么用!”
“你向来都是这样让人替你办事的?先许以好处,然后让人为你出生入死!”
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哎,连点甜头都不肯给的女人啊,上次那个吻,呵,那也能叫吻吗?
“那你倒是帮不帮我呢?”
“我也不确定那些匠人能不能做出来,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去问问吧!”
“可以,但是这些图纸不能流传出去!”
逞强地这样令人心疼(2)
他将图纸收好,深深地看了弄影一眼:
“我永远不知道你这脑袋瓜里,都藏着些什么!”
弄影“噗嗤”一笑:
“就像永远也没人弄得清你心里到底喜http://87book。com欢哪个女人一样吗?”
她这个比喻,还真是让人吐血,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不跟她计较,不跟她计较。
“你今日去铺子里了吗?”
说到铺子,她的神色就黯然了许多,刚才与他调侃的精神消失殆尽,让苏怀很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弄影还是答了:
“去了啊,也见到他了!”
“然后……”他试探地,“后悔了?”
“谁说的!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至少我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哦,那我可以听听吗?”
“我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了,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喜http://87book。com欢他,我要与他在一起!所以我不能闹,也不能生气,我要做好我自己,把他争取回来,这样就够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看着苏怀,而是目光定定的,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得一样。
目光虽然坚毅,却还是有掩不住的脆弱,其实她还是伤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苏怀觉得心的一角有些疼,为什么她这样逞强的样子,是让他心疼的呢?
“你放心好了,那个女子,是不能嫁给他的!”
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会不会让她得到一些安慰?
弄影却一点也没有情绪上的变化,看着苏怀道:
“我知道啊,那个女子,应该是有夫之妇吧,我听到别人叫她夫人了!”
苏怀脸上骇然的表情转瞬即逝:
“莫非你已经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了?”
弄影摇头:“我知道她住在哪里,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怕我知道了,会忍不住想要杀了她!”
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苏怀淡淡道:
“是,还是不知道的好,等你以后做了皇后,就当这些事情,通通都没有发生过!”
逞强的这样令人心疼(3)
他意外地居然说到了她的心里去,她的心中,现在的的确确就是这样想的。
知道得越多,只会越痛苦,看那个女子所住的宅子,想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说不定还是命妇。
若是她真的知道了那个女子是谁,以后等她成了皇后,总有见面的一天,那时候,又要以何态度相对呢?
“难得你居然也能说些让我喜http://87book。com欢听的话!”
她凄然地微微一笑,难得态度如何和缓地同意他的话。
苏怀憋了一会,不想再谈论这个让人不舒服的话题,岔开道:
“你今日出去,可有看见将军府的告示么?”
“告示,什么告示?”
她今天心情很差,谁会去关注将军府的告示,如果蒋惜云死了,那她现在也许会高兴那么一丁点。
“将军府要招名医给蒋惜云医那怪疾!”
“哦,那找到了没有呢?”
苏怀笑道:“哪里这样简单,人人都听说了,蒋惜云杀了那神医的事情,现在又有谁敢去医她的病?医好了还好,自然是重重有赏,医不好,可是小命不保!谁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也不是饿得没饭吃了,自然没人敢去医的!”
那这样不是很好吗?
弄影莞尔:“那病又死不了人,也不痛也不痒,至多只是难看一些,有什么要紧的!”
“看起来你倒是了如指掌,既然今天连张武都救了,不如再救救蒋惜云好了!”
弄影瞥他一眼:“怎么着,终于熬不住了?今晚原来是替蒋惜云来做说客的啊!”
“哪里!”他摇头,“我不过是夜夜听蒋惜云在将军府鬼哭狼嚎的,心中厌烦罢了,不然你再给她下点不能说话的药,岂不是好!”
弄影夸张地瞪大了眼:“啊,夜夜听蒋惜云鬼哭狼嚎?莫非你偷了将军府的什么人么!呀,将军府有身份的女子,除了蒋惜云就是将军夫人了……”
她故意吃惊地看他,
“苏大公子,原来你胃口这样好!老少皆宜啊!”
逞强的这样令人心疼(4)
苏怀僵住,被她说的没来由地有些恶心。
“别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会跟将军府的人有瓜葛呢!”
弄影掩住唇闷笑,笑了一会,忽然起身道:
“走吧,陪我出去溜达溜达!”
这大半夜的,溜达什么?苏怀迟疑地看着她:
“你想去哪里?”
“将军府喽!你不是说蒋惜云夜夜鬼哭狼嚎吗?我今儿心情不好,很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到了将军府,才发现苏怀所言不虚,弄影才刚上了蒋惜云的屋顶,还没搬瓦呢,就听到下面一片闹哄哄的,等到移开瓦片,才发现,原来是蒋惜云在发脾气。
“我不要喝!”
“哗啦”一声,是瓷器在地上破碎的声音,蒋惜云大吼道,
“天天喝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两天了,我一点都不见好,这大夫到底找回来没有?”
梅兰怯怯道:“小姐,告示都已经贴出去,但是还没有人来。”
“我不管,明天,不管有没有人来,把全城的大夫都给我抓回来,一个一个给我医,医好了,重重地赏,医不好,一个个全要掉脑袋!”
弄影听得微微咋舌,这蒋惜云的口气,简直比皇帝还嚣张。
蒋惜云正气鼓鼓地呢,将军夫人就来了,还没进屋,已经听到了里面的稀里哗啦声,忙忙地道:
“云儿啊,可千万不能动怒,稍安勿躁,这脸上的疙瘩可别又发多了!”
听到自己娘这样说,蒋惜云更是悲从中来,忍不住呜咽道:
“我也不想发火啊,但是娘你看看,那些没用的东西,都两天了,也医不好我,我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要怎么选秀啊?”
蒋惜云哭闹着,将军夫人也是愁眉不展,不过不管怎么样,安慰女儿要紧。
“云儿,选秀倒是不急,你看,连皇上都因为你这样而推迟了选秀的日子,可见,这将军府的面子,宫里也不敢随便就无视了。你就安安心,好好把这病养好了再说!”
逞强地这样令人心疼(5)
“我都说了这不是病,一定是那个该死的什么神医,气死我了!什么神医啊,把我害成这样不说,居然还把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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