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幻觉全部破灭之前发现那个瞪着眼睛表示愤怒的那张脸很熟悉,之后经过确认那个人是丹尼尔。在心里祈祷着刚才自己的愿望成真,如果丹尼尔不和愿望里一样死到万劫不复的地方去,那么死的那个人不可置疑的一定是自己!
所谓酒壮怂人胆,气盖百世哀。陆雪冬借着尚未全部散去的睡意和超大的起床气放声大喊着“你他妈一大早晨的不好好睡觉,跑到我这来拽我?你有病是不?还是你他妈的内分泌失调?你去泡妞的时候脱了的裤衩子又没在我这儿!”
这样的话一出口的结果就是丹尼尔气氛的摔门走了,而且还百年不遇的一整天都窝在店里。似乎是专门留下来找陆雪冬麻烦的!
陆雪冬在心里哀号“丹尼尔比全世界难养的女人小人加起来还要难养!”
一天的气受下来,一直到了下午才得以真正的解脱。收拾好用过的资料第一件事就是赶快跑找个人来诉苦。
在话吧里抓起电话拨了一组号码,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响了三声之后挂断静静的等待电话响起。刚刚挂断不久之后电话就如预料一般的响起,继续按掉之后按照来电显示的号码拨回去,之后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和电话那头的媳妇诉说着近一个月来的血泪史。
电话打完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付钱,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价格摸了摸口袋,脸上出现了艳阳转暴雨的巨大转变。
尴尬的拉了一下衣服又重新坐回到椅子里,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查找到了某个号码之后在电话上键入等待着电话被接通!
丹尼尔接完雪冬的电话有点啼笑皆非,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摸了一把口袋似乎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有带钱包。
雪冬坐在那里等待救星来临的时候时间过得是极其缓慢,尴尬以及煎熬的,百无聊赖之际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刚被接起雪冬对着听筒喊了一声哥,里面包含的感情很是深刻。结果电话那头出现了一阵停顿,然后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字,“姐?”
原来浩哥去了广东,接电话的人是二狼。
和二狼聊了几句聊了几句,其实和二狼还是没有什么太多可以说的,始终觉得那个不过是个小孩子。只是二狼说他现在在北京,还是在一个什么比较大的会所当DJ!
挂断了电话伸了伸舌头,看着已经站在话吧老板跟前掏人民币的丹尼尔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但是献媚的微笑。
这一个月来的生活可以说成是奢靡,之所以不说奢侈是因为总会在跟着丹尼尔出现的各种场合见到那种人与人毫不避讳的亲密。夜晚的繁星点点,灯月荼蘼总是会夹杂着淫乱与无耻的戏码,也就成为了纯净的暮色下糜烂的点缀。
雪冬的课程都是在午饭后客人很少的时候开始的那一两个小时的空当。白天大部分时间用来睡觉,晚上的时候会被丹尼尔拉去那些纸醉金迷的地方,拿着别人的钱挥霍无度。
虽然对这样的生活已经褪去了当初的新鲜而感到厌之又厌,最后还是因为丹尼尔的乐此不疲而渐渐习惯。深知这样的习惯会带来的诱惑和危险却又没有办法推脱。所幸,离开这里也只不过还有三四天的时间,几天之后这里带来的不论是沉迷还是沉沦都将最终告别!
七十四
人生难道真的是一场赌局?那些虔诚或者不虔诚的赌徒都在自己持续着的生命里赢得了什么?又输掉了什么?一生中悲剧或者喜剧的赌局都在谁的手里操纵?谁又是人生赌局的最大庄家?总之在被迫加入的赌局中没有人胜利,只有一人又一人的出局,只是人都在贪图着,奢望着自己有能改变命运的能力。可笑的破落人生中,被一路牵引的命运还在沾沾自喜地认为是自己改变了结局!
看着这些日子习以为常的场景雪冬有点无力。看着沙发上华哥华姐依旧在旁若无人的亲吻,拥抱,呻吟直至相互撕扯着衣服。淡漠的笑着,弹弹烟灰喝了一小口杯中红酒。原来欲望是如此可怕,被原始的欲望驱使竟然真的这样无耻!
时间的力量无可估量的可怕,一个月之前现场目睹华哥华姐亲吻的时候总是会红着脸别开眼睛的雪冬,在一个月后面对现场动影也可以淡定自若了。只是心中被自己刻意留下来的美好回忆总会在这样的时候跑过来,宣告着昭然若揭的孤寂。
晚上十点,雪冬抢过了那两个缠绵过后之人的手机对着二狼给自己留下的号码键入之后接通。在二十分钟的对话过后挂断并直接删除了拨打过的号码给那两个余音未断的人扔回去。
丹尼尔看了雪冬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人拎了一瓶红酒出了包间,透过没有关上的门看到他走下楼梯,混迹在那一堆不断扭动着的糜烂躯体中。
晚上十二点,一群人上了一辆面包车,车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时快时慢的前行,在把人摇得昏昏欲睡后随着剧烈的震动出现一声巨响,车里面那一群不谓云云的人吓得的魂不附体。由于面包车司机在极其困倦的情况下疲劳驾驶,一不小心就帮路边的防护栏去了一层死皮。
随后众人弃车与车夫于不顾,在黑暗的路段徒步前行着。各自拢紧了衣服低头逆风而行,不顾耳边呼啸的北风以及车夫的狂喊乱骂,只有雪冬是云里雾里搞不清状况的跟着一堆人毫无目的的向前走。虽然在车因为碰撞停下的时候非常兴奋的以为可以回去睡一个比较正常的觉,但是她自己也承认怕黑是比较无耻的事情,不忍玉碎也只好选择瓦全。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到双腿打颤的时候才看见一间亮着灯的房子,放开眼使劲看,周围再没有其它会发光的建筑物,于是目的地肯定是眼前这间年久失修的破房子。
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来回奔波,见过的建筑物总是高大的中等偏上的漂亮建筑,哪怕是仅仅与这一个月来所见过的建筑相比这间房子也只可以用破落寒酸形容!
古人有云,万物不可尽看其表。于是雪冬走进房子的时候出现了傻眼状态。这破房子从外面看给人的感觉就像一间鬼屋,走到里面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样不拘一格的富丽堂皇。丹尼尔告诉雪冬这房子装修的时候花了二十几万,站在旁边的一个男人一直微笑着解释说这房子里面的华丽只用了不到十万,最精华的就是房屋外围做旧,那破烂的石头围墙全是用整块的大理石打的碎块。雪冬微笑着同男人点了下头任由他引着跟在丹尼尔后面低头走着。
跟着丹尼尔的脚步往里面走推开了一扇日本式的木门,雪冬撇撇嘴身体往一边躲了一下试图闪开那些扑面而来的烟雾。明显感到自己的爱国情结泛滥,看着日式木门后面那些国人在木质屏风的包围下乌烟瘴气的吵闹,眼睛盯着台面上各色的赌具和旁边那些身穿日本和服的女人,心里为几十年前在战场上拼了命洒了血革命前辈感到惋惜。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用生命换来的和平被这样一些崇洋媚外的人以一种变相卖国的姿态这样挥霍,是否会为了当时的牺牲感到不值!
看着五花八门的人和赌具以一种身为中国人的骄傲和清高看着这些赌徒的表情。看着输了的人文明点的额角渗汗手脚哆嗦,看着粗俗点的因为输了钱而骂爹骂娘,看着赢了钱的人满脸激动或者高深莫测的笑,一种深深的疲倦想转身就走,摆脱那种看着汉奸的耻辱感。只不过人已经来了,走又如何容易!
放下心底沉淀两个世纪的沧桑,既然已经在这粗鄙的人世中生活了二十年,救应已经有了以足够的世俗眼神去去看另一种世俗的心态,用一个赌徒的眼睛去看这件华丽房子里的一切,发现自己不过是一颗微薄的尘。看着桌上的各色赌具,除了麻将和纸牌别的统统叫不出名字。至于那繁复的规则,一遍一遍的认真看着也看不懂关键所在,倒是渐渐地想睡了!
丹尼尔结束了和某位人物的谈话来雪冬身边,看着她一脸迷惑的困倦拉着她的手在一个赌台前让她坐下,他站在一边把换好的筹码推到雪冬面前。雪冬不解的抬头也只看到他对着自己淡淡的笑和自己肩膀上那只不属于自己身体部件的手。
不习惯那只手传来的温度和力度,雪冬站起身喊服务生要了一张椅子。看着丹尼尔还是没啥反应只看着自己,就对着他朝椅子怒了努嘴。等丹尼尔坐下之后雪冬就气定神闲的盯着桌上的黑色‘麻将’在心里小心的掂量着。
丹尼尔侧身拿了桌面上的烟,间隙中对雪冬说那个东西叫牌九,不用上桌只押大小就好!烟点燃把烟盒放回桌上的时候告诉雪冬押大,之后淡淡的吸了一口烟重重地吐出口腔中已经变成浊白的烟雾。
听了丹尼尔的话雪冬却对着桌上花花绿绿的筹码发愣。庄家不断地催促着问她到底押还是不押。被人催得发窘,闭上眼睛随便地在面前得筹码堆里抓了一把,按着但尼尔说的拍在了画了圈的‘大’字上。
睁开眼睛看台面的时候出了一头汗,原本在自己面前的金色筹码全都挪到了那个红色的圈里,还剩下的筹码紫的绿的加在一起面值都超不过五千。对于自己这只臭手暗自惊讶,平时扔个东西都瞄不准怎么到了摸钱的时候就这么准?一把抓出去三万多!
回头看一眼坐在身后的丹尼尔,还在那要死不死的淡淡笑着。
七十五
从来没有过暴雨转晴,只有晴天转阵雨的无奈。面对战场的时候无可奈何的拼死相搏,侥幸存活后就对战争有了深深的恐惧,命该如此。谁又能奢望自己的命运可以由自己掌控,或者期待谁能让自己的路途上少一段险阻!
惴惴不安的时候庄家开启了底牌,雪冬茫然的看着桌面上的点数不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庄家说开了大。于是雪冬面前的筹码在莫名其妙的时候从三万多变成了七万多。
丹尼尔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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