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死的好惨那……”汪知远又叫喊起来。
萧名乐瞪了他一眼,然后到白悦溪身边去。
“吴阿牛,你可有带长剑进入汪宅?”白悦溪问。
“大人,小人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怎么会有长剑这么贵重的东西啊?”案发后,白悦溪派人到他们的家里搜查过,吴阿牛家里确实很穷。
“吴阿牛,汪宅戒备森严,你当日是怎么进去的,你二人又是如何出来的,难道没有人阻拦吗?!”白悦溪又问。
吴阿牛和王小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畅通无阻,无人阻拦!”
“汪宅那么大,你又是如何得知汪志才把王小莲带到哪个房间里的?”
“回大人,小人的他家的院子里见到了从小莲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然后顺着那条路一直走,接着就听到小莲就救命的声音!”
衙差把从吴阿牛身上搜到的布条,和从王小莲家搜到的她在犯案时所穿的衣服呈给白悦溪做比较,结果发现那块布条并不是从那件衣服上撕扯下来的,但是颜色一样。
“大胆吴阿牛,竟敢欺瞒本宫!”白悦溪再拍惊堂木,吴阿牛连声含冤,说他讲的都是事实。
“那王小莲你被汪志才带回去的时候,可在汪宅见到了巡视的护卫?”白悦溪问王小莲,她想了想回答。“大人,民女见过巡视的护卫!”
“汪员外,汪公子被害之事你在哪来?是如何得知噩耗的?”白悦溪又问汪知远,他此时还有些发愣,家里的护卫怎么会如此松懈呢。
“我当时约了张老爷在茶楼饮茶,是家丁汪二前来禀报我才知道的!”汪知远有些失神,他想不通啊。
惊堂木响。“传汪二!”
汪二:“是管家说少爷被人杀死了,让小人去找老爷回来!”
管家汪举:“小人听到丫鬟小翠尖叫的声音,进去就看到少爷躺在地上,流了很多的血!”
小翠:“奴婢是进房间打扫的,一进去就看到少爷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躺在地上,他是怎样躺在地上的,你说清楚!”白悦溪问。
“少爷,少爷当时……”小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到当时的样子还害怕的要命。萧名乐告诉她,让她做出来,在公堂上演示一下。
其他人让出大堂中间的位置,小翠微微岔开双腿仰躺在地上,她右手捂着自己的腹部,正是汪志才受伤的地方,而她的左手就垂落在身侧,死的时候睁着眼睛。
“大人,小人离开的时候,汪志才不是这样躺着的!”吴阿牛急着解释,王小莲也急忙点头。
“那他是怎么样的?”
“小人从背后砍了他,他面朝里,侧弯着倒在地上!”吴阿牛也在地上做了一个演示。
白悦溪点头。“你离开的时候确定他死了吗?”
吴阿牛摇头。“小人见他倒在地上不动,很害怕,然后就急忙拉住小莲走了。后来听说汪志才死了,小人吓坏了,所以王大娘才跑来县衙自首的!”
“本宫记得你说过,你是从后门进入汪宅的?”
“是,大人。小人到前门,前门有人守着不让小人进去,所以小人就到了后门。后门没有人守着,门也没有锁,小人就从后面进去了!”
白悦溪看向汪知远。“汪员外,府上平时都不锁后面吗?”
“是,后门平时没有上过锁,因为后院有守卫不断的巡视,不可能让外人跑进来!”汪知远怎么也想不通,吴阿牛是怎么进去的。
白悦溪再拍惊堂木。“传金大、徐练、赖辉!”
“小人见过知县大人!”三人拱手行礼。
“这个初一上午巳时你们三个人在哪来?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让吴阿牛跑进汪宅?”
萧名乐在一边看着,能不插话就尽量不插话。白悦溪做的很好,她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其实他一直都很好,只是没有足够的信心而已。
金大:“当日小人因病告假,在家休养!”
徐练:“小人和赖辉在房内喝酒,平时我们都是这样,不是在一起喝酒就是教护院练功!”
赖辉:“我们在一起喝酒,一直没出过房门,直到听到有人说少爷死看,我们才出去看是怎么回事的!”
汪举:“大人,少爷死的那天,小人一直在账房算账,有账房先生可以为证!”
“当天是谁带队巡视后院的?为什么吴阿牛进来汪宅也没人知道?”白悦溪又问。
“大人,我们每天都会有两组人轮流巡视后院,巳时的时候,应该是马单和蒋勤在巡视后院的!”赖辉回答。
白悦溪拍下惊堂木。“传马单蒋勤!”
音落,风捕头带着一个人进入公堂。“启禀大人,马单死了!”
“什么?!”白悦溪震惊的站起来,萧名乐一双凌厉的眸子紧锁着大堂上的三个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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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请原谅小游今天晚了,昨天我的电脑爆炸了,我整整郁闷了一天啊,到现在心情还是很不好。我现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后面还有灾难等着我……
第四百五十章 事件真相
“他是怎么死的?”白悦溪问。殢殩獍晓“尸体在哪?”
“尸体在殿外,他满身酒气,属下怀疑他是喝醉后十足跌死的!”风捕头回答。
白悦溪让他把尸体抬上来,萧名乐下去验尸。“大人,死者生前没有喝过酒,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是被人浇在身上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换句话说,马单就是在开堂之前被人杀死的。
“在这办个时辰之内,你们在哪来,在做什么?”萧名乐觑着三个教头,她真的是生气了。
“我们三人在一起!”金大回答。
“在一起?没人离开过?!”
“没有,我们一直在一起!”徐练回答。
萧名乐点头,知道他们不肯说实话。她看向蒋勤,走到他面前,逼视的问。“汪志才死的那天,你们为什么会擅离职守?”
“小人……是,是马单硬要拉小人走的,小人担心会出事,他说没事,前面有人开了赌局,一定要拉我一起去赌一把!”蒋勤害怕的发抖,他不知道自己一时疏忽会出这么大的事。
“你们平时会听谁的指挥?”萧名乐又问。
“除了老爷、少爷,就是汪管家和总教头和两位副教头,其他的下人不能命令我们护院的!”
“也就是说,如果马单是被人指使的,那么,能指挥他的,也就只有你们这几位了?”萧名乐看向管家和三个教头,他们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慌。
“大人……”汪管家向白悦溪拱手,萧名乐摆手阻止他。“案发当时,汪管家你人在账房,有账房先生和几个伙计为你作证!”
汪管家点头,她又看向徐练和赖辉。“当时,你们两个在一起喝酒?”
“是!”两个人点头。
“那么最后,就只剩下金总教头你了,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是见证人!”萧名乐最后站在了金大面前。
他蹙眉,似乎不知道时间证人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又似乎明白过来。他并不理会萧名乐,拱手对白悦溪说。“大人,少爷被害的时候,小人生病在家!”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白悦溪问。
“这还需要什么证明?”金大摊开手问。
萧名乐上下打量着他,围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站在他面前。“没有人可以证明,就只能你是凶手!”
“你不要血口喷人!!”一直淡然的金大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萧名乐不理会他的愤怒,自信一笑,右手的纸扇自信的落到自己的左手心内,一下,一下,一下……
金大被她拍打扇子的动作弄得心慌意乱,她不停的围着他转圈更让他觉得烦躁,但他却强装镇定。
萧名乐慢悠悠的围着他转,边转边叙述当日的案发经过。“你当日请假,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到赌坊去赌钱,这一点,有赌坊的人可以作证。你赌输了钱,就想起自己放在汪宅内的积蓄,你想拿钱回来再赌,却在汪宅门口看到汪志才强抢王小莲回家。”
“你本来不想管这件事,却有突然见到吴阿牛想闯进汪宅救人,你心中顿时想到一条一箭双雕的毒计!一件你一直想做,却一直没机会下手的事!”
“你先吴阿牛一布进了后门,然后让马单拉着和他同组的蒋勤离开后院,给吴阿牛让路。蒋勤从茅房回来后,被马单拉走,所以吴阿牛很顺利的进入汪宅!”
“虽然他是进去了,但他不知道汪志才把王小莲带到哪里了,你为了替他引路,所以找了一块和王小莲身上同样的布条放在通往汪志才房间的必经之路上!”
金大冷哼。“上官师爷,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
萧名乐轻笑,表情非常自信。“你很希望吴阿牛能替你除掉汪志才,但很可惜,吴阿牛只在汪志才的背上砍了他一刀。那一刀看似凶险,可伤口不深,对汪志才伤害并不大!”
“因为之前王小莲用砚台击打过王汪志才的头部,加上又被吴阿牛所伤伤,以导致他暂时昏厥,你进房间去检查的时候,汪志才正好转醒。他大声命令你,让你把王小莲和吴阿牛抓回来,又让你找大夫,还骂你没用,你一气之下,捡起地上的镰刀就砍了他的腹部两刀!”
“汪志才倒下,你以为他死了,丢了手上的镰刀,想要在他房间里找些值钱的东西。在你分神寻找财务的时候,汪志才又站起来了,他想跑到外面去求救,你发现了,马上走过去。他吓得回身,你拔出随身的长剑一剑贯穿了他的腰侧!”
县衙外旁听的百姓唏嘘不已,听着萧名乐的叙述,就好像看到案发经过一样。
汪知远惊恐的站起来,缠手指着金大。“是你杀了我儿子?”
“不,我没有。老爷,您不要听她性口雌黄!我为什么要害少爷,少爷对我这么好。杀了少爷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金大弹开手,无辜的看着周围的人,最后看着堂上的白悦溪反问。
“我说过,你这么做是一箭双雕,因为只有汪志才死了,你才能继承汪家的全部财产!”萧名乐盯着他,一双凌厉仔细的眸子似乎没有任何事能瞒过她。
“真的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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