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继续道:“后来师尊传了我各种阴阳问卜之道,我才知道以前梦中去的地方是阴界,我那并不是做梦,而是灵魂出窍,我见到的都是各种游魂。”
“那里可怕吗?”我好奇道。
“不可怕。”红姑轻笑摇头,“不过最好别去,一旦去了那里,阳间的身体便没了束缚,一旦出了意外,便再回不来了,所以师尊要求我,除非万不得已,才能在月圆之夜穿行阴界,因为那时地气凝结,是一月内阴气最弱的时候。”
“哦,是这样。”我点头道。突然想起凌奕给顾清影聚魂的事,我忙问:“那魂飞魄散的人,还能在阴界看到吗?”
红姑轻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嗔道:“都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有魂魄在。”
我皱着鼻子道:“那魂飞魄散之后,还能将魂魄聚起来吗?”
红姑沉思半晌才道:“我好像曾听师尊提起过,这是一项非常凶险的法术,因为它有逆天意,除非有人愿意自折阳寿,用自身血祭,但操作起来非常复杂,成功的可能也非常渺茫,总之我是从未听说有人尝试过。”
“奥,”我茫然自语道:“人,怎么会魂飞魄散呢?”
没想到红姑却拉着我道:“妹妹前日问的那个问题,事后姐姐也和神医探讨过,神医自问从未听说过有何奇毒可以使人魂飞魄散,但是,我却好像听说过……”
“啊!”我顿时紧张起来,急切道:“是什么毒?”
红姑轻轻摇头,半晌才道:“那不是毒,我只是在师尊一本非常古旧的典籍中见过,说世间有一种邪术,可以控制人的意志,但是施术者如若操作不当,便会被法术反噬,以致魂飞魄散,但具体是怎样的,书上没有细述。”
是这样?我愣住了,难道顾清影会这种失传的邪术吗?她为什么要施这种邪术?她要控制谁的意志?是凌奕?不可能,不可能。我摇头,她明知道凌奕那么爱她,为什么要控制他的意志?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红姑诧异道:“妹妹为何总提起这魂飞魄散的问题?”
我骤然回神,忙摇头道:“我只是好奇,好奇。”
在红姑的一脸疑惑中,我垂下眼睑,不敢看她的眼睛。
第二十七章 一堡一庄一门
红姑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抬头四望了下,笑道:“看神医和费公子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神医杜纳海和读心公子费青云远远地朝这边走来,想起费青云那神奇的能力,我暗自担心,前晚喝了酒,脑子转不过来,如果这个‘读心公子’能够看穿别人的思想,他会不会早将我的来路看透了?
红姑见我皱眉,诧异道:“妹妹怎么了?”
我自知失态,忙笑道:“唉,我正在担心呢,这‘读心公子’的异能,任何人在他跟前都跟没有秘密似的。”
红姑轻笑道:“你担心这个啊,那晚给你说的话,还真信了。”
“啊!难道他会读心术,是哄我的?”我诧异道。他前晚明明读到了我心里想的问题啊。
红姑摇头笑道:“是真的,但是怎么可能所有想法都读到,那谁还敢跟他待一块儿啊。”
我心里稍稍一松,好奇道:“那是怎么回事?”
红姑朝他们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神秘地冲我笑了笑:“你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即便看他的眼睛,也不要去想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我点头道,读心公子只能读到别人正在想的问题,那些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只要不是时时记着它,该是没有问题的。
“别难为情啊,费公子不会随便读人心思的。”红姑摇了摇我,促狭的笑道。
又让她误会了。我失笑。站起身来招呼他们:“神医和费公子好闲情啊。”
杜纳海还是一副似笑非笑地神情。对我略点了一下头。走过来坐下。费青云却冲我施了一礼。笑道:“夫人可是瞒得我们好苦啊。”
我脸上一红。汗颜道:“宁夕不是有意隐瞒。还请两位原谅则个。”
费青云温和笑道:“在下怎敢责怪夫人。‘宁夕’可是夫人地字?”
我一愣道:“费公子折煞小女子了。如果不介意。便唤我作‘宁夕’吧。”前晚没料到这么③üww。сōm快便被拆穿身份。将自己地真名报了出来。现在也只好将错就错。当作自己地字吧。
“夫人地伤可好了?”杜纳海突然道。
我被他问得一怔,才想起自己擦着他的独门秘药‘冰肌露’,想来前晚已经被这杜纳海闻到了,估计那时他就对我的身份有所察觉吧,这个人的城府,可不容小视。
“妹妹受伤了?”红姑讶然道。
我忙笑道:“宁夕只是小伤,不碍事,还要多谢神医的秘药,不过是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红姑这才(炫)恍(书)然(网)笑道:“是呵,也只有堡主才能将这样的奇药给妹妹擦跌伤。”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见杜纳海也不在意,眼角瞟到费青云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微微一愣,不敢和他对视,只好转移话题道:“对了,今日怎么没有看到胖子呢?”
费青云微诧道:“夫人不知道吗?吴兄随堡主出门了。”
哦,胖子也跟去了吗?那出发前一晚他还和我们一起饮酒作乐,好像并不将这大事放在心上的样子。我摇头奇道道:“宁夕并不知道,每次送货吴兄都会去的吗?”
费青云温和地笑道:“这个要问红姑才知道,在下到芙蓉堡还不足一年时间。”
红姑轻笑道:“怎么会每次都去,今年是第一次呢,往年堡主也不会亲自去的。”
“那今年为什么要去?”锦娘曾提过有人会打这批货的主意,但是没有详述,我很好奇这时空究竟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有江湖,也有门派,或者还有别的。
红姑笑道:“妹妹刚到我们大岐国,不清楚情况也是自然,费公子常年混迹江湖,便由费公子来说好了。”
费青云淡然一笑,对红姑略点了一下头,缓缓道:“区区不才,在外闯荡几年却全无建树,不过对江湖俗事略知一二。”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大岐国东临竭海,西抵邀月群山,虽不如北疆的未辰国地广人稀,却拥有最富饶的国土,南面的凤鸣国虽南处森林茂密,山产丰富地带,却没有我大岐国山水的雄奇险峻。”
他说完看了我一眼。我愣了一下,我这几天对这片大陆的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听他这么说,本很想问问这三个国家的大体情况,见他正容看我,我才反应过来,我现在这身份是凤鸣国太师的女儿,再怎么不出闺阁,也不该不知道这些情况,他看我的用意估计是因为提到凤鸣国,怕我在意他的比较,所以征询一下我的态度。我反应过来,忙对他示意微笑,表示我并不介意。
只见他微笑点头继续道:“我大岐国历史悠久,人才辈出,也至于如今江湖门派众多,但如今最具影响力的却是‘一堡一庄一门’。”
“那一堡就该是芙蓉堡了?”我接口道。
“正是。”费青云向我点头微笑,“而‘一庄’便是称雄江湖多年的‘赤鹰庄’,赤鹰庄建庄数百年,在我大岐国第一代帝君立国之时便已存在,庄内众人皆左肩纹赤鹰而得名,赤鹰庄据说和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传闻说赤鹰庄本就是朝廷设在民间的特殊组织,不过众说纷纭,至今无法考证。赤鹰庄虽然江湖地位崇高,行事却异常低调,除非江湖有重大事件发生,否则不会轻易出手。”
我用心地听他叙述,心里默默地消化着这些信息,只听费青云继续道:“还有这‘一门’却更是神秘异常,自有赤鹰庄建庄之时,便有这‘千寂门’存在。千寂门是一个江湖秘密组织,据传每一代门主都有通天彻地的异能,却从不显山露水,没有人知道它的门主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他们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却专门解决各种棘手之事,包括暗杀、情报、盗窃等,但他们并不是你能出得起价就可以为你办事的,需要由他们评判,觉得这件事值得去做,才会接单。”
什么叫值得?不就是典型的黑社会团伙嘛,我腹诽,嘴里却道:“那看来,就是芙蓉堡最树大招风了?”
费青云点头道:“芙蓉堡虽然建堡短短七年,却因芙蓉膏而闻名天下,而凌堡主更是当世不可多得之才,七年来芙蓉堡规模迅速扩大,并引得各方能人异士前来投奔,声望地位隐有超过赤鹰庄之势,而芙蓉膏如今被钦定为皇家供奉,更是引来各方觊觎,所以此趟送货不得不小心谨慎。”
“为什么那么多人觊觎,难道他们自己不能种吗?”我纳闷道。我在前世对这阿芙蓉的知识仅止于各种影视读物,但是好像没听说过谁家可以垄断啊,种植它应该并不难吧,为什么好像只有这芙蓉堡才能产一样?
我正在仔细回忆前世对这阿芙蓉少得可怜的知识,突然想到那日在祭坛中的看到的情形,脑中灵光一闪,难道这世的人不是不会种,而是不知道怎么提炼?
费青云笑了笑轻声道:“阿芙蓉的种植和制炼的秘密怎会如此容易外传。”
我一时没回过神,抬眼看他,却发现他眼中有精光一闪而逝,看得我一愣,再仔细看过去,他眼里的探究和疑惑匆匆隐去,又还原了那副温和恭谦的样子。难道他读到了我刚才的想法?还是我看错了?我有些狐疑,一时也找不到原因,只好悻悻的收回目光。
杜纳海突然在一旁轻咳了两声,我一愣,才想起这阿芙蓉的话题,不该这么轻易去谈论的,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他是提醒我,还是提醒费青云,怎么说我现在名义上都是堡主夫人,跟我聊这些好像不大合适。
红姑见状,忙转移话题,费青云也不再提这个,谈笑风生地说起前晚喝酒的事,我抛开疑惑,听他们说起胖子去偷鲁大师的酒,过程生动有趣,一时也都忘了刚才的尴尬,总之,在这归无院,我觉得自己是轻松的。
日已正午,我才恍觉出来半日了,站了起来向他们告辞道:“宁夕出门的时候忘了给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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