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四处农田成为荒田,一片落败之色。
公元888年,也就是黄巢起义军失败后的第五年,徐州城里一个姓李的家里,有一个男孩呱呱坠地。这一天,是十二月二日。
蔡田在水里游啊游,游的好快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我蔡田也会游泳了,哈哈,小叶子,你羡慕吧!”
“姑娘,姑娘。”半仙人许老伯边喊边拍着蔡田的脸。
蔡田一把将许老伯的手挥开,把头一扭,打算继续跟着自己的梦境走,没想到,鼻子里灌来大量的水,蔡田一个大气没喘上了,立刻睁开了眼睛,并本能的从水里把头伸出来。直到吸了好大一 口气,才真正清醒过来。
然后,就楞住了……
“姑娘,你遇到坏人了吗?衣服怎么成这样了?还有你这头发,竟然是紫色的,真怪。”
蔡田盯着眼前这个古装打扮的老伯,大脑停止运行了n秒,终于茫然若失的答出一个字:“没。”
“没事就好,那我走了。”说着,把布包搭在肩上,借着竹竿(上面还挂着块半米长的字,上面写着“许半仙”)的力量直起了身子,往北走去。
蔡田坐在水边,呆滞了许久,研究着远远近近的景色——
清澈见底的小河,在现代也能见到,真是不容易啊。蔡田在心里小声的赞叹了一番。
四处的农田里却是颗粒无收,杂草到是长的很是旺盛。在就是通往远处的城镇路上,到处可见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坟头。天色渐暗,蔡田的心里一颤一颤的,荒郊野外,不知从哪里来的风源,把高高的杂草吹的遥遥晃晃,坟头里似乎传来丝丝怵人的声音。此刻,蔡田心里又是一颤。若不是看到远处许伯的身影,真以为自己已经归天了。
蔡田顾不上湿透的衣服和滴滴答答的头发,快步跑了过去,对许老伯说:
“老伯,老伯,等等我!”
许老伯害怕的看着蔡田,说:“姑娘,你从哪来到哪去,千万别在跟着我了。”看着姑娘瘦瘦的,莫不是好几天没吃饭,要向我讨饭吧。现在这祸年,我这老头子家里就那点粮,怎么养活这姑娘。唉,还是早些打发她走比较好。
“老伯,这是什么地方。”
“濠州(今安徽省凤阳县东)。”
蔡田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这濠州在中国哪地,应该是被水冲了很远,所以在这小地方的名字,自然就不知道了。那么,到底怎么回家,还是问问这老伯哪里有电话,打个电话回家,让家里人来接吧。
思考间,许老伯见蔡田一直盯着自己的包袱,就下意识的抓紧了包袱,瞟了蔡田几眼,“姑娘,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
“老伯,这附近有没有电话亭,我想打个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并让他们尽快过来接我。”
那许老伯紧了紧包袱,面带疑惑的说:“何为电话亭?我这老者不知道,不如你去问问别人,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蔡田就纳闷了,现在中国发展这么快,一个老头也太无知了吧?连电话亭都不知道。不过,蔡田还是决定好好解释一下,说不准着老人就就听明白了。
“就是通信的那个,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
老人又紧了紧包袱,道:“我真得不知道,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就要急步离开。
蔡田叹了口气,心想这沟通也真够费劲的:“那么,请问这里有火车站或汽车站吗?你送我去那吧?等我联系到我的家人,一定给您老人家报酬。”
许老伯怪异的看着蔡田:“姑娘,什么火车站、汽车站,你不要再缠着我老头子了。罢了罢了,看你不认识路的的样子,我带你进城吧。不过,进了城后就别跟着我这老头子了,”说完,迈步向前走去。
蔡田跟着老头来到一城门边上,费了好大工夫才认清上面用繁体字写的“濠州”二字。
进城以后,眼到原汁原味的古建筑,顿时蒙住了。她觉得自己眼睛出问题了,脑袋也有些懵,还有这身上,也有些冷。许老伯见已经把蔡田带进了城,就决定悄无声息的离开。
“老伯,现在是什么年份?”
听到“老伯”二字,许老伯那高高抬起的右脚,僵硬的停在了那里。
“老伯,您这是干什么?”
许老伯尴尬的呵呵一笑,道:“呃,现在是公元895年。”
“公元895年。”蔡田失神的小声道,随后惊讶的大声说:“什么?!”
老人被蔡田这样吓得不轻,拍着胸口,埋怨的看着蔡田。
天哪,现在离公元2008年,竟有1000多年。这个时候,在位的应该是唐昭宗在位。除此之外,各种势力混杂,社会也不安定,怪不得到处是坟地。可是,自己又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说好听点,是自己运气好,竟然赶上了流行的穿越之旅;说难听点,是自己倒霉,来到这个混乱的年代。
“老伯,您收留我吧。”蔡田把心一横,说道。
“什,什么?你说什么?”许老伯吓得腿都在颤抖了,双手又抓紧了包袱,他老头子决定了,如果这丫头再说什么收留的事,我就逃跑……
蔡田见这老伯很是为难,但现在无依无靠,也只能厚着脸皮了:“我说,您收下……”
“停,不要说了,我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了,哪有闲钱养你啊。”许老伯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面退去,“我们萍水相逢,从此别过吧。”
“不是养,是收留。”蔡田好心的纠正许老伯,“还有,我们既然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逢,自然是缘分呐。”
许老伯瑟缩了一下,这样的缘分,他宁可不要:“不可,不可。”说完,扭头就要走。
蔡田“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做着可怜的样子,希望自己能挤出点泪,边抽搭着边说;“老伯,您可怜可怜我这个无父无母(老爸老妈,希望您别和我计较啊)的孤儿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您看天也黑了……”
“哎呀,你别这样啊,虽然你穿得有些怪异,但看你白白净净的,定是好人家的姑娘,可别折杀了我老头子。”
蔡田一见有商量的余地,立刻跪着向许老伯走了几步,抓住许老伯的裤腿,更加悲哀的说:“不管怎么说,您先收留我一晚吧,我会做饭,会砍柴,回缝缝补补,会……”
“行了,行了,你先起来吧。”
一路走来,到处可见空荡荡的房子,却是不见半个人。有人住的房子,却也是斑斑驳驳,门框歪歪扭扭,很久失修的样子。见到的少数人,也各个都面黄肌瘦,饥渴难奈,看到蔡田的衣着打扮,均投来诧异的眼光。
蔡田扯了扯身上的被打湿的羽绒服,还好,快干了。只是那紫色的长发,在清凉的月光下,闪着流动的光,看起来有些吓人。
半个时辰以后,蔡田跟着许老伯的住处。
“姑娘,进了吧,这就我一个老头子住。”
“老伯,我叫蔡田,您叫我田田就行了。”
许老伯自己在心里想,“菜田”,一听着名字就知道是农家的孩子了,亏自己还想她出身很高贵呢。看他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下亏大了。
“姑娘,你多大了?”
“哦,我十八了。”
“啊?老头子还以为你十五六岁呢。”
蔡田嘿嘿的笑了笑,没办法,谁让自己有张娃娃脸呢,不知道在这个年代是有幸还是无幸了。
“老伯,您是干什么的啊,我是说,您是庄稼人吗?”
“本来我是本分的庄稼人,可这几年连年战争,农田都被糟蹋了,我就不种地了,现在改行给人算命,顺便也给富贵人家看风水。”许老伯撒起黄来也不含糊,其实,他本是唐僖宗时宫中御医,但现在已经是一个乡野小民,不足挂齿,自然也不想惹些事端。
蔡田想,这都可以啊。此刻,自己身无分文,没啥手艺,在这慌乱的古代估计很难活下去。不如先死皮赖脸的跟着这老伯,学学给人算命,或看看风水,赚点钱,让自己在这里立足。
“老伯,您饿了吧,我给您做饭去。”
“好。”
“老伯,我给您扫扫地。”
“好。”
“老伯,您累不累,我给您捶捶腿。”
“好。“
……
“老伯,您就住下来吧!以后家里的活我都包了。”
“好。”
正当蔡田暗中窃喜的时候,许老伯忽然反映过来:“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被迫救人
被迫救人
我说,您老让我住下来,我一定好好服侍您。想我一个人来到这陌生的地方,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身无分文,我……”
许老伯很仔细的瞧了蔡田一阵,问道:“你,吃的多不多?”
“不多,不多。”蔡田连声答道。
“好了,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吧。”
“谢谢您。”说着,蔡田就要给许老伯一个热情的拥抱。
许老伯连连躲闪,道:“看你穿成这样,”指着窗户边下的旧木箱说,“呶,那里有几件我家老婆子以前穿的衣服,你自己快换上。换上衣服就去给我老头子做饭,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快点!”
蔡田想,其实老伯这人心肠很好,只是刀子嘴而已。细细琢磨他的话,便知道老伯他很关心自己。
说起来,蔡田是有点洁癖的,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在箱子里选了一件紫色的衣服。
研究了老半天,蔡田终于把衣服给穿上了。现在,蔡田上身是淡紫色短襦,且是小袖,但袖长也接近四尺,下身也是紫色长裙,不过颜色较深。裙腰高系,并以丝带系扎,虽然蔡田只有一米六多的身高,却也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
蔡田对于自己现在的穿着,感到很是别扭,而且,相当不方便。看着衣服是用不错的丝绸做的,不象老百姓平时的穿着。但当第二天看到有少数妇女都穿成这样的时候,稍微感觉好点了。
其实,整个隋唐的服饰的发展无论衣料还是衣式,都呈现出一派空前灿烂的景象。至于盛唐的锦衣华服,更是很多朝代无法比拟的。不过,这几年连年战争,贫苦百姓日子不好过,也就只有粗布麻衣可穿了。
日子就这么暂时定了下来,为了对得起许老伯,涟漪一直勤快的干着家务。有时候,也陪许老伯上街。
陪在许老伯身边久了,蔡田也知道了点算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