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惹的我,你就不先跟我道个歉?”过了好大一会儿他自己玩了没了趣,踢了鞋子在床榻上盘着腿跟我叫板起来。
我以为他还在跟我纠着银子的事免不得的轻视他道:“还歹我花出去的都是在正道上,你缠着不依不饶的有意思吗?”
“谁跟你说这个了?”他一瞪我耐不住火的吼道。
“那还能有什么吗?”我有点懵。
“那个,那个,那个。。。”他连连指着自己头上那个那个的。“究竟是哪个?”我也有些急了,跟他比起了大嗓门,“我又没剪你辫子了,你一个劲的指着自己头上做什么?”
“你。。。”他鞋也不穿,似是被我气着了,负着手一个劲的在房里踱着步,每走一下就恨恨的瞪我一眼,“爷我可从没扣过你银子用,买宅子替人家赎身的时候你撒银票就跟往外泼水似的。哦,人家现在成亲了,你就小气了,连件像样的贺礼都拿不出来了吗?还是爷的心意你就是根本不在乎,装大方的随手打赏了是不是?”
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他在抱怨什么。他见我一脸的茫然更是气了,几次举起手想捶墙的又生生给憋了回去。
“那个,那个,那个。。。”我想起他的话终于明了了过来,很是无奈的笑了出来。
“你有话直说就是了,也不嫌憋的难受。”我冷嘲着他。心里暖了起来,弄了一晚上他就是气那个,难怪从打进了花嬷嬷的院子他就看仇人似的看我。
“我说的还不够直的吗?是你自己缺心眼的听不明白。”他白我。
我叹了声气,含笑的看着他道:“就是因为在乎,才会送。虽然值不上几个钱却是真正的一份心意,女人之间的这份心事你若懂了你就不会故意在我面前跟别人嬉笑打骂的,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我心里什么滋味呢?”
“你在乎?”我说了一堆他就听见了这三个字,一时的冲到我面前紧紧盯着我问。
我瞥过脸去有些委屈,鼻子一酸的竟落起泪来,“光我在乎有什么用,合该那人不在乎,只会莫名的撒性子,一晚上弄的所有人都闷着个脸。早知道就不带你去了。”
赖皮王爷走远点
“你别哭,你别哭啊!”他一见我落泪慌了手脚,一边急着替我抹泪一边急着解释,“我也不是成心的,你又没说过。那胭脂一过来我便瞧见了那簪子,想着你把我送你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送人了,你说我该不该生气。你要表心意,那换了别的也可以啊,偏偏是那簪子,你可知道那也是我跟着宫里的师傅自个儿做成的。当初,我瞧了祥云和参书身上的那半边玉佩,想着你也有一个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心了,好容易想把自己也挤进你们一起,可你又不领情。我。。。”
“谁说了我不领情了。”他的话弄的我又想笑可仍是委屈,一时的表情怪异,连自己撇见镜子的时候都不忍看。
“那你送了其他的不就完了,难不成我只送你了这一样东西?”他本是想缓和气氛,只没想到我扭头狠狠的瞪着他,“你自己好生想想,除了那簪子你可送过我别的东西了?”
他一愣,讪讪的笑了两声上来抱住我道:“还真没有,看来真是小气过了头。”
我坐正了不让他贴着我道:“不是你小气过了头,是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你送花了眼。”
“今日是故意气你的,那些姑娘我也是叫不出名字的。”他解释道。
我哼了一声,“你光在我这儿解释有什么用,如烟今天都被你气的连坐都懒得坐的,你这几日上房揭瓦的都没去她那儿瞧瞧。她又不是三格格,你全都躲着,当初又何必非得弄了回来。”
我这说的真不是气话,只是想着当初胭脂和她一起在青柳阁里,她先离了去,众人眼里她该是命好的那种,可以嫁来王府纵然是小妾也是招人羡慕的。可如今胭脂离开,没有排场,没有高贵的身份,她有的胭脂都没有。可胭脂独独有了一个良人,一生只她一人,呵护,宠爱。
凭她们的性情,怕这才是真正的招人羡慕的理由。
如若她不是郝琪娶回家的,也许我会和喜 欢'炫。书。网'胭脂一样的喜 欢'炫。书。网'她。
我叹了声气。郝琪俯过身来轻轻的拥住我。
“如烟的性子如何,我比你懂。那日从平西楼里出来,你跳下马车,那副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模样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楚。敏敏,你只知道当初你我成亲当日我弃你而去,可你却不知我与她成亲之日我也弃她而去。明明我很想气你,可是偏偏真把你气走了我又挂了心,来明月斋找你却碰见你大醉,当时你吐了我一身,我真想把你淹死在木盆里。可你偏偏毫无察觉的睡了过去。”
我偷偷笑了起来,还记得他第一次喝多了酒,我嫌这嫌那儿,最后紫凝插着腰数落我的时候那副正气凌然的模样活似我是这个世上最招人厌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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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琪的拥抱越来越紧,我依在他的胸前承接着他滚烫的气息,他的话如同此时透进的月光一般温柔。
我的长发散在胸口,他在呢喃心迹,我偷偷的伸手将他身后的辫子拽住扯了一缕和我的绑在了一起。想着那句结发夫妻,该是这样了吧!
“敏敏。”他低唤一声,我微微扬头,目光触及到我们绑在一起的头发跟随我的动作微微颤了颤,便更是窃喜不已。
“我和如烟,更多的是像亲人,我怜她。你上次问我如烟她出了事我是否会连命都不要的去救她,我说了是。对吗?”
他还记得这话,我微微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着。
“我当时说的是真话,就算你现在问我亦是这么回答。我会倾尽全力的救她,可是若是你。。。”他忽然伸出手在我的脸上摩挲着。
“我会与你同生共死。”
他的话像是雨夜的闷雷一般轰然的炸响在我的头顶,我仰头紧咬着唇,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一阵暖风吹进,我散落的头发被瞬间刮起遮盖了他的脸庞,可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我,他的心如同我一样如要突破胸口一样的狂跳着。我们的发丝交缠着,摇曳的烛光下,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那笃定的肯定之色让我感动。
我缓缓的靠在他的胸口,任泪打湿他的衣襟,手更是紧紧的环在他的腰际,我想说我也是。我想说,我等这句话真的等了很久。我想说,只要可以这般相识到老,纵然粉身碎骨我亦无怨无悔。
可是我什么也没说说出口,除了抱着他流泪,我已经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好吧!从现在开始就算人人都叫我富察敏敏,我也会欣然答应的。那有着你专属印记的符号,是我穷尽一生想要的东西。
他打横将我抱起大步的向床榻走去。
他说:以后,除了这里,我哪也不会去。
他说:纵然你再恼,再生气,可以闭了门将我堵在外头,可是一定不能关了窗子,否则我该从哪里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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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这个。”紫凝手里拿了一堆浅色的衬衣,她翻开上头的一件我淡淡的扫了一眼,嘴角的弧度扬的更大了。
“何时的事?”我问。
“圆儿今天送来的。”
“什么反应?”我继续问,手里的帕子已经攥的很紧了。
“格格不是明知故问吗?”紫凝笑着回到,“舒公子昨日便差人送了口信,说是带着妻儿去游山玩水的,一年半载的大概是不会回京了。”
我浅浅的笑了笑,“这个算计精,生是把这烂摊子都丢给我一人了。”
“那咱们是不是该去瞧瞧这位侧福晋了?”紫凝有些奈不住了,比我还要心急的想要撕了景玉的假面具。
“嗯。”我起身叹了一句,“是该去瞧瞧她了,这一个多月的她硬是连明月斋的大门都不敢踏进一步,想要销声匿迹哪那么容易。”
我又招来了二两说是带她去看戏,她颠颠的跟在身后瞧着紫凝手里的衣物问:“紫凝姐姐拿的是什么?”
紫凝故意掀了给她看,她一瞧见上头的血迹皱着脸不解的问:“姐姐捧着这些做什么?还不赶紧拿去洗了。”
“可不能洗。”紫凝抱紧了道:“洗了你上哪看戏去。”
二两疑惑的又看了看喃喃道:“这些像是侧福晋的衣物。”
“当然是她的了。”我道。
“怎么会?”二两一惊,满脸的惧色,“侧福晋怎会有这些?她不是。。。”
“有身子了,是吗?”我截了她的话,若她跟我来一个一哭二闹的我倒是没了理由掀底了,可她偏偏想压了下去,我可不能白送她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这事不告诉王爷吗?”二两问。
我看了她一眼没应话,说是要说的,可也该是我掀了底后再去说,原先我没这好的心,只一心想要找出那个害我的人,可现在,若是想和郝琪相依相守的一辈子,这样的事我便绝不会让他再发生第二次,对我也罢。哪怕是其他的几个人,既然是命中注定扔不掉的,也只能去了那个心术不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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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时景玉卧在外厅的塌上眯着眼,脸色淡白的看不出喜怒。圆儿在一边打着扇子来见我刚准备叫醒景玉被我制止了,只是停了手立在一边。
“是姐姐来了吗?”景玉的眼未睁,懒懒的扬声道。
我尤记得她第一次给我请安时我便让她以后以姐姐称呼,可她一直谨言慎行从未这么叫过,我一直以为她是不愿越礼的怕招人闲话,现在想来她是根本就不领我的情罢了。
“妹妹身子不舒服吗?”我问,自己在侧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她慢慢的起身坐起扫了一眼紫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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