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步的算着过程,却没看清那结局后面的真相。
突然觉得很累,活到现在,我从未如此阴险的算计过人,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始终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真是可悲。
铁血小王妃
我恍惚的身子还未坐定,圆儿便不顾阻拦的冲了进来,我一瞧她的模样心里一惊,她倒在我面前嘴里喃喃的道:“福晋,侧福晋,她,没了。”
我身子不稳的栽到一边,二两一把扶住我不相信的问:“刚刚不是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福晋一走,侧福晋就倒了,奴婢只以为她是心力不支,可侧福晋突然吐了一帕子的血,奴婢这才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圆儿断断续续的说着,眼泪糊了一脸。我瞧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摆了摆手道:“你留在明月斋里吧!别再回去了。”
我怕她瞧了景玉的死一心只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她,又找了一个丫头陪着她才放心的交代着其他的事。
刚刚瞧见景玉时她脸色就不对,怕是已经服了毒就是等着我了。
我定定的看着自己光洁如玉的手,心里绞痛着,原来害死一个人这么的容易,容易到不需要我动一个手指。
“敏敏。”郝琪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一眨眼他已经踏进了门里。
在听见他的声音的霎那,原本只是如同雕像一样的我再也忍不住,冲进他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眼泪蜂拥而至。
“我不想害死她的,我真的不想害死她的。”我喃喃的说着,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已经没有知觉的心能够好受一点,好像只有他的话才能减轻我的罪恶感。
他轻拍着我的背道:“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为什么?”我抬眼看着他,“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在撒谎,我在设圈套,你却不拆穿我?为什么?”
他轻轻的替我擦着泪,深深的眸子含着腻人的温柔,“如果说非要有个人来认这个错,一定不是你,是我。是我的偏执害死了景玉,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他无奈的苦笑一声,“若我能早有祥云和参书的觉悟,一生只为一人守候,那又何来你的痛,我负了你,负了她们,最后还要你来替我抗下一切的罪孽。敏敏,知不知道,现在你的泪让我有多惭愧。”
这次换我伸了手,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我的手心,灼伤了我的心更刺痛了眼。
我与他拥在一起,彼此心中的痛交缠在一起。似是只有这样的拥着才能让我们面对宁王府里已经悄悄而来的黑夜。
还有那已经挂上的白色灯笼。
铁血小王妃
今夜的宁王府格外的暗寂,沉闷的雷声在天空炸响,一道一道的闪电划过头顶。景玉静静的躺在她的床榻上,景林跪在地上面无表情。
我没有用那厚重的棺材将景玉违禁,她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我让丫头们替了换了衣服,上了胭脂,可独独的留下了那残留的血迹。
“你恨我吗?”我看着仿佛只是熟睡的景玉问。
景林并不看我,从发生所有的事到现在她一直跪在床边,没有泪,没有悲痛,只是一动不动。
“不恨。”她道。
干涩的声音像是朽木被锯开一样,能够让人平地的起上一身的疙瘩。
“这样的结果从姐姐盖上喜帕的那一刻起也预想过了。她一直都要强,在这里她压抑了五年,总算,可以不必再去伪装。”景林的话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
“福晋,看在姐姐已经死的份上,您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她扭过头看着我问。
“你说。”我道。
她俯身磕了两个头,“福晋,我想带着姐姐的灵位去清露庵修行。这王府里的种种,我本就不想参与,一直都是因为姐姐,我才不得不在这里待着,现在,姐姐没了,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还妄福晋能够成全。”
“你要出家?”我讶异的问。
她淡淡一笑,我从未发觉其实景林要比景玉好看的多,她眉间的朱砂痣竟是如此的柔美动人。
“景林对王爷没有姐姐的那份心思。不想争宠,也从不妄想可以陪伴终身。都是默默的过完一生,景林更想长伴青灯,也可为王爷和福晋,还有不在的姐姐祈福。”
我蹲下身子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的确,若她想争什么,远比三格格她们要多胜算,这么久我只以为她是不爱说话却没想着她根本就是无心这些。
她笑着看着我,“福晋,您问我恨您吗?我怎敢说恨,要恨,也该是福晋恨我才是。当初姐姐所做的一切我又怎会不知,可我选择了沉默,说到底姐姐只是为她所犯的错赎罪而已,而我,既然没了姐姐的勇气,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我撇开脸没让她看见我的泪,默默的点了点头。
“谢谢福晋成全。”她又是俯身叩头。
我转身撞见郝琪黑暗里歉意的眸子。
“你们说会话吧!”我未停下步子,只是擦肩之际,他的手轻轻的握了握我的。
我淡淡一笑。
他亦是无奈的扯动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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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景林一身素衣只带着景玉的排位从此在大家的视线中消失而去。
她们在时安安静静,走了也似从未存在过一般,郝琪亲自将景玉送走,我看着马车幽幽的在眼前消失无声而又苦涩的笑了笑。
那时皇后告诉我,她忍辱的爬上了最高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伤害过她的时,那时她知道权利是最高的保护自己的方法。她们的斗争,为了权势,为了家族的利益,甚至是为了将来的江山。
而这些,我和景玉都从未想过。我们要的只是一个爱字。
那才是真正磨人心神,劳人精力的事。没有硝烟的战争,失去了权利的外衣,纵然是胜负已分,也总是觉得戚戚然的无法缅怀。
我已经恨不起景玉了,更多的是一份自责和怜悯。若是我肯吞了那一口气,也许她还活着,纵然活的无风无浪,也好过一身黄土的香消玉殒。
“格格,圆儿说她想回老家侍奉父母左右。”紫凝道。
“让她去吧,多给她点银子。这次是我连累她了。”我叹了声气欲转身却被身后的马蹄声叫停了步子。
回头看见熟悉的场景。
三匹马,两个人。
“出去散散心吧!”参书对我说,又对紫凝笑了笑。
“格格,去吧!才几日你都憔悴了许多。”紫凝推推我道。
我应了,上了马,不似以前那般,心里不舒服了便不要命的策马扬鞭,一下一下慢慢的骑着。
“还真是瘦了。”祥云在我左边盯我看了半天有些不忍的说。
“身子瘦了,吃吃也还能长回来,可心若是不痛快了,可不能这么憋着,有些事也许是因你而起,可毕竟不是你最初的想法,别竟为难了自己。你这样,咱们大家都不痛快。”参书说。
我看了他一眼很是无奈。毕竟是一条人命,就算是我想忘记也不会只这几天便真的不挂在心上了。
“就是,看惯你没皮没脸的模样,突然阴森森起来好歹也给我们一个适应的时候。再说也不是你缴了白绫在她脖子上,别竟往自己身上揽事了。”祥云说的话比不上参书的有理,粗着却让人心里微微一触。
还好,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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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一个劲的做着噩梦,不是景玉那张惨白的脸就是景林立在菩萨前朝我微笑,不管她的笑容多么的绚烂可我只觉得一股股的冷风从脚底一直灌入全身。
“睡着了吗?”迷迷糊糊中有人的手在我脸庞流连着,低沉的声音像是在我的周身画上了一道符咒似的。渐渐的,那彻骨的寒冷渐渐的消失不见,景玉的脸也渐渐消失,景林的笑也渐渐的不那么可怕起来。
我抓着那个给我定心的手,迷迷的睁开了眼。
“做噩梦了?”郝琪扶着我坐起将我依在他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腹藏着我的脸颊。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仰头抵着他的下巴深深的呼吸着。心也渐渐的沉淀下来。
“看着她落了发。”他轻轻的说着,“好歹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说不难过是假的。是我害了她们,大好的年华虚度在这里,最后去的还那么凄凉。”
我跟着感伤起来,轻笑了一声道:“如果你还是我刚嫁过来时的模样,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是啊!”他皱着眉哑哑的笑了,“可是就是这样,现在要我放开你的手,也是万万不能的了。”他顿了顿,忽然轻轻的搬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着他,“敏敏,散了她们好不好?只留你我。以后富贵荣华我们一起享,疾病困苦,我们也一起挨。给她们一个妥善的安置,以后嫁娶我皆不管。真的是不想你再因为她们受到一点的伤害。哪怕只是心里的痛,我也不愿再给你一点。”
“散了她们?”我呢喃的重复着他的话。
“嗯。”他微一点头,我已经酸了鼻子。只猛的扎进他的怀里,心里的感动说不出来,只知道紧紧的抱着他。
曾经我也动过这个念头,只想拆了他的后院,那时自己光想想都会哑然的笑出声。可现在由他说了出来,我却只顾着流泪忘了笑了。
“可是。。。”我想起那些顾虑刚开口,他用手按在我的唇上道:“没有可是,那些可是交给我好不好?我已经让你莫名的背了太多东西,以后这些都交给我。我不准你在落泪,不准你再自责,只需好好的做我的妻,和我一起相守到老。”
“好。”我含着泪笑道:“你散了你的后院妻妾,我只管你每日的生活起居。以后,我们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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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郝琪的意思我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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