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娘本就善良,耐不住他温言温语得央求,软了心肠看向冯大叔,老头也不忍心了,冲他点点头,这林公子就住了进来。
水柔在屋中看袁熙进来问道:“是什么人呀?”
袁熙皱眉笑笑:“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他一番花言巧语,骗得了冯大叔冯大娘,却骗不了我,浑身都透着纨绔之气。”
水柔打趣他:“你怎么看出纨绔之气来的?”
袁熙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也胡闹过几年,只不过我是穷人装纨绔,他是真的纨绔。”
水柔笑着为他倒杯水端过来:“不说这些了,读会儿书吧,我陪着你。”
袁熙笑看着她:“柔儿闲呆着会不会无趣?”
水柔从衣橱包袱里拿出剪子和布片笑说:“我不会闲呆着的,和冯大娘说好了,做饭时我只用过去帮帮忙,空闲时就做这香囊袋。”
袁熙凑过来问:“什么香囊袋?是给我的吗?”
水柔拍他一下赶他去看书,他腻着不肯,水柔就笑:“偶尔看过一本医书,上说冰片樟脑各半钱,良姜3钱,桂皮6钱,混着捣碎装入布袋中,可以提神醒脑,做成香囊你带上去考试,许就不会困倦。”
袁熙把她揉在怀中狠亲一番说:“我的柔儿真是天人一般,长得美心又细,又懂得琴棋书画,怎么就让我遇上娶回家了?”
水柔在他怀中不住笑催他:“别混闹了,眼看太阳西斜了,一个字的书也没读。”
袁熙到书案前坐下,笑看着水柔忙碌,柔儿这么好,怪不得那些男子要看她,不经意间想起那位玉颜星眸的林公子,他非要住进来,不会是意在柔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秋闱:秋季八月的乡试;
春闱:来年二月的会试。
春闱秋闱皆为三年一次。
20
20、疑窦丛生 。。。
虽是不经意的怀疑,袁熙还是瞬间打定主意,起身去厨房和冯大娘说:“水柔怕生,这林公子一住进来,她就有些不敢出屋门,冯大娘,是不是。。。。。。”
冯大娘看看他笑了:“袁熙啊,太紧张媳妇了不是?按理说水柔又不是未出闺阁的姑娘,是可以见陌生男子的,既是不放心,晚饭别过来帮忙啦。”
袁熙忙笑嘻嘻谢过,顿了顿又说:“吃饭时,我想让她在屋里吃,就不去冯大娘屋里了吧。”
冯大娘脸上笑纹更深:“都依你,谁让娶了位千娇百媚的媳妇呢,开饭前我把饭端到你们屋里就是。”
袁熙这才道了声辛苦转身要走,却又回过头来,冯大娘笑出声来:“好好好,大娘都替你想着,以后啊如果林公子在院子里,水柔就别出来,他出门了水柔就出来走走。你不在时,大娘帮你盯着,这林公子如果打听水柔的任何事,大娘绝不说半个字,你可放心了?”
袁熙看冯大娘看到他心里,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放心,一百个放心。”
黄昏时分,冯大娘端了饭菜进来笑说:“林公子刚刚说了,他早出晚归的,不在家中吃饭。”
水柔奇怪看着袁熙,袁熙端过冯大娘手中托盘笑说:“那我们和大叔大娘一起吃吧。”
正吃得高兴时,东厢门响,袁熙坐直身子盯着门外,见无人进来打扰,听见那边关上门,轻吁一口气才接着吃饭,冯大娘就看着他笑,水柔只低头吃饭,似没看见。
夜里回屋时,东厢已黑灯歇下,袁熙心里一笑,这小子还挺神秘的,也不知是何身份?
水柔觑着看他,袁熙被她看得心中发毛,手蒙上她双眼:“柔儿怎么了?”
水柔笑:“你这一下午都在紧张些什么?读书心不在焉,出去和冯大娘絮叨,吃饭时听见东厢门响就坐直了抻着脖子往外看。怎么?我们小门小户的没见过世面,看上人家的玉了?”
袁熙咬牙抱她在怀中吃吃笑:“鬼灵精,什么都瞒不过你,谁知道他什么来头,今日在街市上,那么多男子看你,我就成了惊弓之鸟,就怕他住这儿来是冲着你。”
水柔用力捏捏他的耳垂,袁熙嘶了一声说疼,水柔说:“我们是我们,他是他,各自忙各自的,胡思乱想那些做什么?就算冲着我来,子昭不信我吗?我岂是朝三暮四之人?”
袁熙红了脸象做错事的孩子:“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
水柔凑上去亲亲他的唇:“我会尽量避开的,也不会与他多说什么,你可放心了?”
袁熙就笑着去解她的衣裳,水柔拍开他手,让他读书去,他就腆着脸说:“都读三年了,哪里在乎这几日呢?这几日就是日日陪柔儿出去逛,也无不可。”
水柔笑他狂妄:“古时就流传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我虽不懂明经是什么,可你听听,五十少进士,哪有那么容易的,还是平心静气坐下来读书才是。”
袁熙真的在书案前坐下凝神读书,水柔看炉子上水烧好,冷热水兑好了,把木盆端到袁熙脚下去脱他的鞋袜,袁熙怎么也不肯,水柔拗不过他,看他光了脚泡在水里,过一会儿过去加点热水在里面,袁熙连声说舒服,这冻脚的毛病也好些日子没犯了。
水柔把他的鞋子烤在火炉边,袜子也洗好晾着,趁他不备过来为他擦脚,脚趾间也都擦得干干的,再为他穿上刚拿出的干净鞋袜,炭炉烧得旺旺的,生怕他冷。在定远家中时日日忙碌,夜里想着照顾好他,却常常累得等不到他从书房回来就睡着,如今总算能为他尽点心意。
耳听更鼓敲了子时,水柔忙提醒袁熙睡觉,袁熙躺在床上抱了她说:“下午有些后悔带你过来,这会儿又庆幸了,有柔儿在身边,周身都是熨帖的。”
水柔知道他为何说后悔的话,自己的不允诺还是让他在意了,才如此介怀别的男子的目光,心揪了一下,脸贴在他怀中紧搂了他:“子昭放心吧,我眼里心里只有子昭,根本看不见别的男子。”
袁熙又高兴起来,双手不安分得乱动,水柔让他早些睡,他耍赖说:“刚换床睡不着,动一动累了兴许就睡得香。”
嘴里说着怕水柔不应,双手覆上她的胸前挑逗着,水柔就酥软在他怀中。。。。。。
这一夜果真睡得香甜,寅时更鼓刚敲,东厢那边的门应声而开,接着院门开了又关上,水柔睡眠较轻浅,这会儿又是寂静时分,耳边听得清楚,心下也不禁想这林公子如果是做生意,好像用不着天不亮就起来,看袁熙睡得正香,他要听见又该猜疑人家一番,其实水柔看林公子不只面善,而是很面善,似乎在那里见过。。。。。。心里想的却不能对袁熙说,说了又该惹他不快,以前竟未发现他如此小器,小器得可爱,水柔轻轻吻吻他的额头,窝在他怀中舒适得睡去,不打算喊他早起了,冯大娘家也不养鸡,由他睡到自己醒来再起吧。
袁熙一直睡到太阳光照在脸上才醒过来,唬得忙爬起来,这三年来除过新婚那三日,都是不到卯时听见鸡啼就起从不懈怠,这眼看大考在即了倒睡起懒觉了,耳边传来水柔的笑声,看过去时她坐在窗下绣着香囊,他不依道:“柔儿早醒了,怎么不叫我?”
水柔笑着过来帮他穿衣:“不是说不在乎这几日吗?就安心睡到想起了再起,歇息够了临考那日才能精神饱满,白日里稍看会儿就是,别累着了。”
袁熙就傻呆呆得任水柔为他穿衣,柔儿总是那么仔细体贴,她的话总让他窝心不已,呆了一会儿看水柔打趣看着他,脸埋在她颈窝处闷声说:“怎么没早几年遇见柔儿?你们家距我们家也不远,我也到处疯跑,怎么就从未见过?”
水柔摆弄着他的衣带,想问你可是想起尹兰漪了吗?话到嘴边却不想问,生怕听到自己不愿意知道的事,在这事上,就如乌龟一般缩着头好了,也许这辈子也不要提起,最好能忘掉有这么个人才好。
水柔软软的手搂在他腰间系着带子,袁熙腰间一阵酥/痒,手就不安分探入水柔的衣襟,水柔笑骂他:“刚刚还慌张起晚了,这会儿又不老实。”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袁熙赖道:“柔儿不是让我歇息够了精神饱满吗?日日早起后与柔儿尽兴一回,我就更能精神饱满。”
水柔看着屋里明媚的阳光忸怩推他:“这光天白日的。”
袁熙就咬着她耳垂:“我在后面,柔儿看不到我,行吗?”
水柔挣扎着:“倒不是怕看到你。”
袁熙又说:“那我在上面,挡着柔儿的眼睛可好吗?”
水柔骂道:“如今越发孟浪了,原来只是意会,如今张口就说出来了,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袁熙的唇落在她胸前:“就是喜欢柔儿这害臊,你越怕羞,我越想。。。。。。”
水柔的脸色白皙中带着粉红,露出的双肩也是淡淡的粉,袁熙看着沐浴在清晨阳光中的柔儿,和夜里灯下不同,与夏日山顶也不一样,添了几分轻灵,热血就在全身沸腾。。。。。。
水柔总能在寅时听见东厢门响,夜里倒不知何时回来的,袁熙几日没见着他,心下更为警惕,如果是正当的生意人,哪里用得着披星戴月的,只是眼不见心不烦,全身心享受着与柔儿难得的温馨舒畅。
白日里读书水柔陪着他做些女红,夜里早早睡下厮缠,早晨总是被阳光唤醒,又把水柔抱在怀中缠绵,只觉这日子过得比神仙都舒坦,无怪乎人言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会儿让他做神仙他都不做,只愿与水柔相依相守,相看两不厌对坐也相思。
转眼就到了初九,天擦黑起来冯大娘就煮好饭,袁熙吃着饭,水柔为他收拾着应考用具嘱咐他:“只吃七八分饱,太饱了容易困倦。”
要出门走了,水柔过来为他将香囊系在腰间,衣服是浅浅的蓝色,香囊的蓝稍深一些,和腰带一般颜色,不仔细看难以发现,冯大娘提了食盒过来笑说:“这个食盒以前的举子们用过都说好,是你大叔特意做的,里外共有三层,食盒外包上厚厚的棉套,到中午时还是温热的。”
两人忙道了谢,冯大娘这时看见香囊担忧说:“不会被查着吧?这查夹带可是极严格的,这个食盒头一次用都被拆开过,后来卫兵们看见就知道是冯家的,才会放行。”
水柔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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