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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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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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忙的逃了出去,平稳了心中的慌乱,有些许的无奈,看来,这里已经不是久待之地了,我必须快些解开这个迷。
  想到这,我加快了脚步,找到贺管事,让他派人带我去了兰府的旧宅子,顺便又找来了那个叫张全的,一起回了兰府。
  转了几条街,便到了兰府,从门口的两尊石狮还能看出这府上当年的气派,进了府门,里面虽然荒凉,倒也还干净,看来是常常有人打扫的。
  穿过回廊,走到后面的院落,张全指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大房子道:“就是这里。”
  我上前推开房门,只见里面空无一物,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灰尘的味道,初春的阳光透过窗纱透了进来,张全一指中间一根较粗的横梁道:“就是那,当年老爷的就是挂在那根横梁之上,吊在半空之中。”
  我看了一眼,那根横梁位于这房子的正中,我看了一眼四周问道:“这里现在和当时是不是一样的呢?比如说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屋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张全看了看四周道:“没什么变化,整个屋子就是这个样子的,窗户关着,门也关着,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其实自从出事之后,这屋子就没有人动过。”
  我仔细地看了看,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出了房门,准备去兰望的卧房去,出了库房的门,我看了看四周,这个院落是用来做饭的饭堂,旁边就是府里的厨房,只是也已经荒废了,有些地方已经长起了青苔,走了两步快要出院子时,不意间看到厨房旁边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小门,我问道;“那是什么?”
  张全看了一眼道:“那是冰库,我们这里天气热,有钱人家里几乎都有这个。”
  我点了点头,宁王府里也有,只不过是王府里的东西自然更精细美观一些,不若这个。正准备往兰望的住处去,突然一个想法闪过脑海。我停住脚步问道:“张全,你们老爷是几月份去世的?”
  张全想了想道:“大概是六月中旬吧,我记得那时候立过复,天气已经很热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张全,发现你们老爷的库房以前是做什么用的?”
  张全不在意地道:“以前是用来放菜的。”
  “那怎么空了??”
  “老爷说太热了,准备要去避暑,叫我们把库房腾干净了,省得这里面的东西再坏了,这里夏天本来就放不住东西。”
  我叹息了一声,对跟来的姚府的下人姚林耳语了几句让他带了些话给贺管事先回了姚府,我跟着张全他们去了兰望的住处。
  兰望的住处也很简单,因为已经过去了许久,有些东西便都挪了出去,屋子还有人常常打扫着,里面的桌椅都很干净,一个小厅后面跟着一个卧房,桌木窗棂都是上好的材质。走进卧房之内只见里面除了桌椅和卧床外,还有一副裱起来的字画,上面画了一朵娇艳的牡丹,色彩绚丽,栩栩如生,旁边还有题字,用行书写着——试问琵琶,胡沙外、怎生风色。最苦是、姚黄一朵,移根仙阙。王母欢阑琼宴罢,仙人泪满金盘侧。听行宫、半夜两淋铃,声声歇。下面的落款是兰望,看时间是二十多年所画的了。
  我问道:“你们老爷很喜欢这副画吧。”
  张全道:“姑娘怎么知道的?老爷很宝贝这画,每天回了卧房便要看上一会儿,我记得有一次府里最受宠的方姨娘不过是打翻了水杯,差点弄湿了画,老爷气的大发雷霆,还打了方姨娘一巴掌呢。所以老爷去世之后,方姨娘便跟小姐说把这画放在原处,没有带走。”
  我命人将画拿了下来,画画之人手法细腻,所画的姚黄略带着几分清新娇美的样子,与所题之字的硬朗、刚毅完全的不同,而且看上去色彩也有些差距,怕不是同一个人所做。
  我让人收起了画,回了姚府,隐隐的一丝丝真相已经浮了出来。
   
                  第八十二章 姚府(八)
  回到姚府,我直接进了木斋,贺坚早就已经等在那儿了,见我回来迎了上去,我轻声问道:“怎么样?”
  贺坚边跟着我往书房去边小声地道:“姑娘,已经问过了。张府老爷说兰老爷去世前两天去过他那里,跟他商量了要买下张记的染场,想把生意再做大。他当时还有些不信呢,因为当时商场上的人都已经知道兰府已经快被姚记吞了。早已经没有那个钱力了,可是兰望一定要同他谈,他这才答应过两天再说。”
  我点了点头,问道:“贺管事,我一直有疑问,凤主子姓凤,怎么这府却叫做姚府呢?”
  贺坚松了神情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的主母也就是凤主子的母亲姓姚,老主子同姚主母感情很深,所以开的商号、府邸也就用了主母的姓。凤主子对自己的父母也都很是敬爱,自然也就沿袭了下来。”
  “原来如此。”看来这凤翼的父母当真是十分的恩爱啊。
  我缓回身,脸上浮现浅浅地笑意,对贺总管道:“贺总管,你能不能把凤主子找来,我有些事情想问他。”
  “行,主子交待了如果姑娘找他,立马去叫,我这就派人去。”贺坚说着人已经出书房。
  我静静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倒了杯茶,轻轻的吹着,外面淡淡的花香飘了进来,让人心神一震,春天终究是到了啊。
  不一会儿,凤翼的身影便出现在书房之中,他轻笑着找了把椅子坐了下道:“冷大人,找在下来可是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我不由得白他一眼,虽说我是有私心的,可再怎么说这也是关乎他自己的事情,怎么他却这么不在意,倒有些吊儿郎当的。我将手边的画摊了开来,没好气地道:“你看看,这画你可熟悉?”
  他眼睛一扫,整个人一震,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与几许的温暖,站了起来走到桌前用手轻轻的摩擦着画,声音低沉地道:“你是从哪找来的这副画?”
  我静静地道;“兰望的卧房里。”
  他眼光一闪,道:“这是我母亲的画,她很喜欢姚黄,也画了很多,只是这题字并不是出自我母亲的手笔。”
  看来我想的不错,我半开玩笑地道:“你不是在兰望的卧房里谈定的婚事,这画你却没有见过。”
  凤翼瞪我一眼道;“两个男人谈事情总不会谈到卧房里去。”
  我轻笑道:“好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问你,凤主子,那天你到底跟兰望说什么了?”
  凤翼想了想道:“没什么,就是我跟他说了我与馨儿彼此都已经有了感情,希望他能答应,兰府的生意我也不会再抢了。”
  “除此之外呢?”
  凤翼陷入深思,好久才道:“他问了我一些我父母的事情,我跟他说了我父母一直很恩爱,虽然都已经去世了,可是他们活的很快乐。他便问我我父母可曾恨过他,我也跟他说了我父母早都把过去的事情忘掉了,这次是我不甘心才想报复他。他好像很愤怒又有些得意,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他马上就答应了亲事还问我要了随身的玉佩交换了信物。”
  我叹息了一声,站起身道:“最后一个问题,也许这问题有些过于私密,不过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你父母与兰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只要跟我讲个大概就好了。”
  凤翼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道:“兰望与我母亲两家是世交,兰望一直以为我母亲定会嫁给他,他对我母亲早就有了感情,可是我母亲只把他当兄长看,后来母亲偶遇了我父亲便嫁给了父亲,兰望他一直很恨我父亲,也觉得我母亲辜负他,后来多次陷害我父亲,想抢回我母亲,父母亲在一次差点送了性命之后,便同他断绝了来往搬离了姚城。”
  我轻叹口气,感情的事情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可以让人快乐也可以让人疯狂啊。我叫来贺管事,让他去找了张全等人过来,转身走到凤翼身边,轻拍他道:“走吧,去找你的夫人吧。”
  凤翼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我道:“找她做什么?”
  我笑了,“还能做什么,为你洗冤,为她解惑,为你们俩的爱情解开疙瘩。”
  凤翼呆了呆,眼里闪现激动与喜悦,还有淡淡的不可置信,“你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兰望了?”
  我点头道:“算是吧。”
  凤翼整个人呆了住,脸上的表情复杂,似喜又似解脱。我推他一把道:“走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夫人呢。”
  他这才微微的回神,跟着我去了兰苑。
  进了兰苑地门不由得感叹春天是真的到了,兰苑此刻已经成了春天的少女,几天的时间不少的花已经盛开了,整个院子都飘着清香,绿色已经悄然为这座院落换了装,只是却依旧安静的少了几丝活力。
  院里的小丫头见到我和凤翼一同到来不禁都眼露诧异,还有几许的不满,凤翼直接带我进了大厅,兰馨儿正在刺绣,见我们进了来脸色一变将手里的绣布放了下,寒着脸道:“真是希客,两位来我的兰苑可是又有什么指教,是不是要让我把这兰苑还有这兰府女主子的位子都交出来?”
  坐在她旁边的方姨娘起身来到兰馨儿的身边劝道:“夫人,您看您这是说什么呢,您可是明媒正娶过来的姚府夫人,凤姑爷不会这么不讲理的。”
  兰馨儿不吭声了,只是冷冷静地瞪着我们,凤翼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理她,只是对我道:“小离,你也坐吧。”
  就见兰馨儿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与哀伤,已然是变了脸色,我赶紧道:“我不累,站着就好。”
  兰馨儿瞧了我一眼,脸色微微的缓和了一些,却依旧是冷着声道:“说吧,你们今天来是要做什么?”
  我看凤翼只是拿起一个茶杯倒上茶喝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我暗自的咬了咬牙,我这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我尽量的柔声道:“今天来只是想问夫人您一个问题。”
  兰馨儿冷笑道:“我倒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事情,倒要你一个丫头来问我,姚府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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