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说什么事情?”
“我是说,他们曾经说过,姐弟结婚生下来的孩子都不会健康,你说,会是真的么?”
实际上,我也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从遗传学的角度上来看,近亲结婚,因为基因排列顺序相似得太多,所以生下来的孩子很容易患遗传病,也很容易是低能儿。我真怕他们成乌鸦嘴,噩梦成真。
我现在急需有人来告诉我,他们说的都是不对的,给我一点信心。
“陛下,您想得太多了!”亚莉轻笑着按摩着我的头皮:“伊姆丞相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凯罗尔也许没有什么坏心。您也知道,她是来自于未来的三千年后,三千年后究竟埃及是什么样子,也只有她和您知道。或许那个时候真的发现了血亲结婚的坏处,可是那又怎么样?”
亚莉看着我,神色温柔坚定:“爱西丝陛下,姐弟兄妹结婚,是埃及王室的传统,更是血脉纯正的凭证,这是只有神之子和神之女的法老和王妃才能结合,如果换做其他人,只会受到神的惩罚,而不是像您和曼菲士陛下一样,受到神的祝福!”
我想听的就是这些。
其实人有的时候无知一些更好,是福气。像我现在什么都想,什么都顾虑,反而放不开,不快乐。
我心里松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只是……他们说得信誓旦旦的……”
“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自己能幸福!虽然伊姆丞相总是提起吉赛法老的例子,想要来说服您和曼菲士陛下,可是他也只能说出那个来而已,难道他还能说出别的例子来吗?再说吉赛法老的孩子为什么活不了,也有很多原因,并不是因为娶了血亲,就生不下健康的孩子,吉赛法老当时的王妃太多了,也许是因为争风吃醋,孩子才会活不下来。远的不说,就说您和曼菲士陛下,您的父王和母后,不就是血亲吗?不是一样生下您和曼菲士陛下,您们不是一样健康吗?”
我笑着点头:“对呀,我怎么忘记父王和母后了,他们就是血亲,我和曼菲士却非常健康,这就证明了他们说的都是瞎编乱造的,当不得真。”
亚莉笑眯眯地点头同意这我的话。
其实只是我有些杞人忧天罢了,或许带着点婚前恐惧症,不管有用的没用的真的假的我都去胡思乱想一通,倒是给自己增加了烦恼了。
亚莉用金瓢撩起了些水,小心翼翼地冲在我的身体上,为我做最后的清洁。
“不管如何,我都会陪伴在爱西丝陛下的身边,永远不会离开您的。您两岁起我就在您身边陪伴您,如果您不再需要我了,我反而会不习惯呢!”
“亚莉……”
亚莉的话让我有些感动,又忍不住叹息。
她说的她早在曾经就已经做到了。多少个在异国他乡的日日夜夜,身边都是敌国的人,只有她,陪伴着我,让我不会孤单。可以说,如果没有了亚莉,我或许早就把自己逼疯了。
“谢谢你的陪伴!”
※ ※ ※
不管我再怎么磨蹭,时间还是很快到了。亚莉把我推到了寝殿中,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我的心跳得更快了。特别是亚莉临走时的那些话,更是让我连耳根都发烧。
咳,其实也就是一些跟新婚之夜有关系的东西。虽然我早就知道了,可再听一次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次毕竟不一样啊!
按照常理说来,这些事情在现在的埃及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几乎就算是全民皆知的事情,这些都要归功于贵族王室的腐朽。当然了,并不是指我和曼菲士腐朽,那些都是前几任法老的功劳。他们骄奢淫逸,暴躁易怒,不把奴隶当人看那几乎都算是小事,看不顺眼里屠杀一个地区的奴隶也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到了我父王这一任法老的时候,情况就有了很大的转变。父王并不是一个残虐嗜杀的人,对于夺取奴隶性命这些事情并不是很热衷,他的妾室也是历任法老中最少的一个,除去他的妹妹王妃,我和曼菲士的母后,他也仅仅只有六名妾室,这些妾室在他死后,都被陪葬在他的陵墓中。在母后去世之后,他的精力更多的是放在了政事上,放在了如何能让埃及更繁荣的上边,曼菲士受他的影响很大,对于女色也并不是很喜欢,跟大臣和大臣中的子女完全不同。
在大臣的家中,年轻的儿女们很早就开始接触异性,并且随意将女奴隶拖到他们的床榻上,供他们亵玩。奴隶是属于他们的,他们有权利让奴隶做任何事情,包括杀死他们。这也就造成了现在的贵族男女都很早熟,据我所知,除了荷尔迪娅还算是洁身自好之外,其他的贵族之后的青年男女,私生活都很复杂。
这些是现在的社会风气,贵族们除了每日玩耍玩乐,根本不用操心任何事情,也就造成了他们喜欢玩乐的个性,也慢慢地形成了一种奴隶社会特有的生存模式,一种典型的‘寄生虫式’的生活状态。
他们乐此不彼,甚至暗自攀比。
我管不了他们,但是我可以管得住我和曼菲士。不是我夸大自己的言论。曼菲士现在还没变坏,除了他自身个性的原因之外,也有我在他身边围下了层层保护的关系。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我只有自己胡乱瞎想打发时间。
正当我在琢磨曼菲士有没有逃婚的可能的行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让我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开始紧张起来。
我试探地喊着:“曼菲士,是你吗?”
恩?没有回答,反而声音没有了。
我急忙冲到我的梳妆台边上,从暗格里掏出一把镶嵌满了宝石的黄金匕首,想要用我的衣服遮挡一下匕首的痕迹,却无奈地发现亚莉给我换的睡衣又薄又透,根本藏不了。
我无奈地将匕首握紧,放在身后,悄悄地溜到门口,准备去看看情况。现在这个时候,我可真的不想出一点状况。
亚莉在临走之前将侍卫侍女都带走了,我可算是孤立无援了。而我手中的匕首,就是我最后的防线。
匕首在昏暗的油灯下依然反射着灿烂的光芒,刀刃轻薄,挥动一下,十分趁手。而且它淬了能使人麻痹的毒,是防身的不二选择。
这把匕首是曼菲士在伊兹密将我带走之后交给我的,让我紧急时刻使用,恐怕今天要用得上了。梳妆台里还有一些**粉,撒在人的脸上就可以使人昏迷大约一刻钟,刚才也被我一起喝匕首带了过来。
做了这么多准备,我应该不会再被抓走了吧。
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我仔细听了过去,还有一些细碎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接近,我右手拿着匕首,左手是**粉的纸包,蓄势待发。
门帘子掀起,我看也不看的就先将左手的**粉丢了出去,一口气的撒在了曼菲士那惊愕的脸上。
“爱西丝……”
药效很快,曼菲士还没说完话,就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这么会是他啊!我心虚地将匕首放回了原处,又走回到曼菲士的身边蹲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他毫无反应地继续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药效还真是好,是这么配的?
等他醒过来,我该怎么解释呢?我苦恼地想着。
新婚啊之夜
咽了咽口水,我心里安慰着自己:曼菲士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生气吧!应该……不会吧!
说实话,以我那拙劣的动作,能迷倒身手灵敏的曼菲士,那也跟他对我不设防有关。如果他稍微注意一点,我想我就绝对不会成功。
吃力地将曼菲士拖到里屋,也没力气把他抬到床上,抱着双膝等待他自己醒过来,呆呆地看着他的脸。
昏迷中的曼菲士看起来像个天真的孩子。
薄薄的嘴唇微微张着,清浅的呼吸中带着薄荷的香味儿,让我不禁想起我第一次要求他用薄荷片泡的水漱口时的,他那忍着厌恶又不得不听话的样子,几次之后,他就不用我的叮嘱,喜欢上了那种清凉爽口的味道,每天乐此不疲地漱口刷牙。
其实,曼菲士还是挺听话的。
黑亮的头发带着几许湿气,我抽出一条布巾,仔细地揉搓着他半干的发,不然等明天早上他的头就好疼了。入手的触感一如既往地柔软顺滑,让人忍不住从头到尾地抚摸一遍又一遍。
脸颊微红,漂亮的丹凤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有些嫉妒地拽了拽他的脸颊,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长得这么漂亮,漂亮得让我忍不住想要啃一口。
笑眯眯地继续戳着他的脸,脖子,锁骨,胸膛……咳,下边就不必了,到胸膛就可以了。
年轻的皮肤紧致而有弹性,不同于我肤色那种不见天日的病态苍白,喜欢练剑和运动流汗的曼菲士皮肤是古铜色的,并且因为经常锻炼,身上的肌肉呈流线型发散,充满了力量之美。现在睡着的他,也不自觉地习惯性的摆出一副防备的姿势,就像一只打盹的豹子,随时随地准备捕获猎物。
竟然还有腹肌……真是意外的惊喜呢!
我像个色女一样着迷地抚摸着曼菲士的腹部,手指来回地在他的六块腹肌上跳跃着。
完美的身材比例,乌黑顺滑的头发,刚毅英俊的面容,就连微微颤抖的睫毛也都是那么的迷人。
等等,微微颤抖的睫毛?
我惊醒一般地把还在留恋曼菲士腹肌的手指闪电般地抽了回来,迅速地调整着姿势,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盯着曼菲士的眼睛不放。
曼菲士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手指也不自觉地伸缩,没过几秒钟,就快速地睁开了眼睛,凌厉目光看向了我,把我吓了一跳,忍不住把身体往后边挪动了一些,离他远一点。
等曼菲士眨了眨眼睛,看清楚了是我之后,才将目光放柔,僵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