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坐起身,“夜侠,你怎么会在这?”
“夜侠?”
他怔怔地望着凌冉,眼里有些许的困惑,月光晶莹澄澈几缕光线透过他乌黑的发丝,像银色的虹倾泻下来。
显然,他对这个称呼有所迷惑。
“对啊,你就夜侠,夜侠就是你。”
“我跟你说哦,在我的家乡有一个习俗,就是在不知道对方的姓名的情况下,都称之以夜侠,以表示尊重。”
她煞有其事地说着,眼神真诚无比,直接将秦仰白天那番说辞照搬过来。
他并不揭穿,唇角不易察觉地扬起,舒展的眉间有飞扬的神采。
“夜侠,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在这?”
不等他回答,凌冉兀自猜测起来。“夜侠,你要嘘嘘吗?”
某人的脸色立刻浮现三条黑线。
“不过,这里没有适合你嘘嘘的地方。”说着,精美小巧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十分为难的样子。
“要不,你到旁边的院子里解决一下。”
见他不说话,凌冉一副我了解,又深知他心的模样。“放心吧,我会帮你把门的,绝对没人看到你嘘嘘的样子。”
“真的是这样?”他勾起唇角,一抹邪惑的弧度如涟漪般轻轻荡开,墨黑的长睫敛起,夹杂着几缕危险气息。
身形微动,银色的光辉落在他的脚下,就像是踩着虹,迈着悠扬飘洒的步子,黑色长衫飘扬,宛如世外的谪仙。
凌冉缩了缩脖子,隐隐地已经感觉到危险气息。
这样的气场,实在是太熟悉了。
夜侠,你要嘘嘘?(5)
“呵呵。”不禁讪笑两声,不着痕迹地抱起被子,包裹成一团。“对我,你完全可以放心。小的时候,老弟嘘嘘的样子我见过N多遍。”
“现在完全免疫,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真的是这样?”邪惑的语气里附带着些许怀疑。
“那当然,这种事情怎么能造假呢!”
他墨黑的瞳仁带着深不可测的邪魅,像诡异的夜。“是吗?”
这回,凌冉干脆不回答了。
抬眸,呈45度角仰视,琉璃般澄澈明亮的眸心熠熠生辉,仿若月光下,五颜六色花朵所呈现出的一种梦幻般的朦胧色泽。
“嘿!”他几乎邪魅的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腰带之上。
唇角的笑容无限扩大,仿佛金色阳光下,瞬息绽放的纯白的罂粟花。
手指微动……
“啊!”凌冉立刻扯过被子将整个头蒙起来,指控道:“你干什么,都说了这里不是好你嘘嘘的地方。”
“不是说已经免疫,即便看到,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他轻描淡写,语气轻飘得像海面上渐升的月。
凌冉微窘,“那个太突然了。我好多年没见到老弟嘘嘘的样子,难免会有点生疏,不适应的啦。”
眼深有沉了几分,嘴角,忽然浮起一抹戏谑,眉宇间顾盼生姿,越发的邪乎。“原来是这样。”
听到他恍然大悟的话语,凌冉暗自松了口气,自认为逃过了一截。
“那…”他顿了顿,“现在该适应了。”
“你、你说什么?”凌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有人这样邀请别人看自己那个那个的样子啊。
“现在很方便,你可以出来看!”
半响不见凌冉有反应,继续风轻云淡道:“还没酝酿好,还是不敢看?”轻飘的语气充满了挑衅。
凌冉心中的火蹭蹭蹭地往上蹿!
被子甩手一扯,“看就看!你敢脱我就敢看!”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把眼神还是止不住地四处飘游。
典型的死鸭子嘴硬,死要面子。
因为根本就没注意到,人根本就不在她眼前,而是……
夜侠,你要嘘嘘?(6)
温凉的鼻息扑洒在她的脸颊上,淡淡的,夹杂了些许的茉莉清香。
忽然间意识到不对劲,凌冉蓦地转过身子,“喂,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
出于条件反射,凌冉立刻弹到一边,保持着安全距离。
想起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段台词,像是照本宣科一样说了很出来。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授不亲。你半夜出现在我房里,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见人啊。”
“呵!”他轻笑。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朦胧的雾气在他周身萦绕,淡淡的,好似生长在忘川的曼珠沙华,带着致命的诱惑。
就连他再一次靠近,也浑然不知。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想要后退,他仿佛早已意料到,提前揽住她的腰,“我会娶你。”
她嘴嘴皮微微颤动了下,想要反驳他将自己划为“归属”的话语,可一旦撞进他深如古潭的眼眸,便被某种能量深深吸引住了,无法自拔。
为什么要嫁给你?
对于一个不曾了解,也从未了解过的人,更没有想过去了解,当他直言要娶你的时候。
该是怎样的心情?
又或者有着怎样的无可奈何。
她可是现在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种盲婚哑嫁。
“可好?”
漆黑深邃犹如刀刻般的眸子,像是一潭古老而丰富的深井,只要对上一眼,就会被吸进去一样。
在那深深的眼底,流动着期许。
心,竟然不可抑制地跳动了一下。
莫名地,不忍心拒绝。
唇角动了动,“我…”然而,一声我之后便再也没有吐露出任何的字眼。
“恩?”
他的眼神,好温暖也好温柔,就像是夕阳下,深蓝的海和天空绯红的晚霞连接长一片,所绘画出的美好。
让她感觉好熟悉好熟悉,心不再那么抗拒,可是又无法轻易接受。
“呵呵,今晚的星星好闪。”她转移话题。
“星星?”他显然一愣,凉凉道:“今晚的月色不错。”轻描淡写的话语里隐带着几分失落。
他这句话,好像是在提醒她。
今晚皓月当空,并没有繁星。
(不许霸王,右上角戳三那是必须滴,否则画个圈圈诅咒尼玛天天来看文)
夜侠,你要嘘嘘?(7)
当下,凌冉窘了。
好在,夜侠并没有揭穿,心里不免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
许久许久,两人不再开口说话,并肩坐着。
近乎诡异的沉默,不但不显得突兀,反倒透着一股和谐感,似乎本该就如此。
凌冉有点受不了这样压抑地气氛,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最,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偷偷了瞄了一眼,不料,正好撞见他投递过来的眼神。
不禁讪笑两声,而后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双手食指不断地打着圈,暗自纠结。
总是忍不住想要去看他,然而又怕发生像刚才那样令人尴尬的事情……
“对白大娘的死,有什么看法?”他突然问。
虽然他今晚去检查过白大娘的尸首,但以他对她的了解,今天她对秦仰没有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看来,这丫头的防范意识还是挺不错的,懂得保护自己。
想到这,眉宇舒张开来,似乎有了飞扬的神采,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凌冉怔了怔,有些狐疑地望着他,眸中波光闪闪,好似世间最无暇的璞玉所折射出来的清澈光洁。
随即,扬眸浅笑,语气委婉低沉。“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然后。”
“没有了。”
还能说些什么呢,在这个古老的年代,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同学,什么都没有,她能相信谁?
更何况,她只是个从天而降的外来客,又有谁相信她所说的话。
即便她也想找出白大娘的真正死因,让死者死得其所。
但,她没有那个能耐。
局势,并不是她所能掌控,更不允许为所欲为。
“真的没有?”眉睫悄然蹙起,流露出几分不悦。
“我困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
突然,他托住她的后脑勺。
冰凉的薄唇覆盖在她柔软清甜的唇瓣上,惩罚行地啃咬着、蹂躏,并且十分的强势霸道。
“唔,你…”
趁机探入那芬芳甜蜜的城池,攻城掠夺。
起初,他只是想惩罚一下她。可是,她的嘴唇是那么柔软,挣扎的身子那么清香。现在,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自己。
夜侠,你要嘘嘘?(8)
“你!”他轻易抓住那只挥扬过来的手。
“相信我!”
突地,撞进了那双深幽如潭的眸子里,就像是静寂又神秘的夜,只要对上一眼,就会被吸附进去。
凌冉愣了愣,后知后觉地问道:“什么?”
“你可以相信我!”
她的那些小心思,就这样被他轻易地看穿了。
先前,他就对她对自己都那么防备,对别人是必须的。但是在他的意识里,他不是别人,一直以来自动将自己归类为自己人。
“还有只准相信我!”
她的嘴皮动了动,想要反驳他那霸道的‘所属’话语,可是一对上那双充满了真挚和邪恶意味的眸子。
最终弩了弩嘴,什么都没说,化作无奈的叹息。
“你好像有意见?”他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凌冉。
他的嘴角浮现出些微笑意,却令人感到胸口闪过一丝邪气。
纵然说得风轻云淡,那份自然流露出的孤高倨傲却是掩盖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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