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几个字他就晕过去了。
什么?晕过去了!你奶奶的,你爷爷的,告诉我你给我吃的什么药丸解药在哪儿再晕哪!蓬莱赌场?我要去砸了那里的场子!
蓬莱赌场好像不是很热闹,因为里面并没有灯火通明,反而有点黑乎乎的,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站在后门看的关系。
江洋大盗去自己的隐蔽窝点,总不能从正门大大方方地进,是不是?
“朋友,夜里走路,怎么不点灯?”
我吓了一跳,左右望望不见人影,前后看看也不见人影,这树影婆娑的,他在我肩膀上,死沉死沉的。
“朋友,夜里走路,怎么不点灯?”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
“有种的给我滚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什么男人!”我怒。
刷刷刷刷。四五个人鬼魅一般落在我周围,全都是夜行衣。
“报上来意!”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我肩膀上传来:“出门匆忙,忘了带火折子了,朋友能不能借一下?”
“江湖救急,自然可以!蜡烛要吗?”
“要,要防水的。”
“开门!”
后门应声而开,那几个人过来帮忙把他扶进去。
“……还在流血……神医……”
“取药匣子!掌灯!”
“……”
之后的话我没听到,因为我被关进了小黑屋。
“放我出去!”我使劲摇着门,“把门打开,你们凭什么把我关起来!这是非法拘禁,放我出去!”
没人理我。
“喂,开门哪!一会儿我就毒发身亡了,快让他把解药给我!”
没有动静。
“有喘气的没?给姑奶奶听着,叫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快把解药给我,不然让他下地狱!”
门外依然安静……
我透过门缝向外张望,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算了,与其浪费口舌,不如省点力气,先睡一觉再说!
天光大亮,门被打开的时候,我还在睡觉。
“谁!”我挥手就是一拳,那人躲闪不及,一只眼睛变成了乌眼青。
“姑娘果然好身手!”另一个人赞道,我从地上跳起来摆出戒备的姿态。
“昨日冒昧,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一个英俊的少年说拱手说道。
“你是谁?”
“在下贱名不足挂齿,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切,你不告诉我还想我告诉你么?”
他笑起来:“说得有理!姑娘请随在下过来!”
“去哪儿?”
“去拿解药。”
我跟在他身后,小心打量院子里的一切,没什么特别的,或许是我眼拙也说不定。
敲敲门,里面应了一声,少年示意我跟他进去。
“师父,人带来了。”
“哦,”“师父”放下药碗,在别人的帮忙下坐了起来。
“昨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请受在下一拜!出此下策实在情非得已,万望姑娘见谅!”
“不敢当!”我往旁边跳开,“快把解药给我,不然我就去报官,大家一拍两散!”
周围的人立刻杀气腾腾,但是他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们。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好像能拦住我似的。”
“把解药给我,”我说,不能光撂狠话,万一这里面真有人能把我放到呢?“我就当从没见过你,从没来过这儿,大道通天各走一边,不然的话……”
他笑起来:“姑娘多虑了,其实昨天在下——”
咚咚咚的声音震天响,外面的人哪是敲门,根本就是在砸门。
“颂恩,”他改口对少年说,“去看看什么人。”
一个人急冲冲从外面冲进来。
“报——报告——总舵主,外面——外面来了——大批官兵,已经把赌场围起——”
第5章 第五章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就自己出来,或许纳兰大人开恩,能留你们个全尸!”
“你是谁?”我转身问道。
“姑娘还是不知为好,”他忽然自己能站起来了,表情很是刚毅,“颂恩,带这位姑娘从密道离开。”
“师父,你呢?”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师父——”
“快走!”
“但是——”
“行了别争了!”我大声说,“全走,我留下。”
“姑娘!”
“赌场老板都很有钱,姑奶奶今天运气好,来打劫的时候居然没人在家!啊,今天可发财啦!”
“还不快走!”我怒道。
总舵主一把把我抓到旁边,几根细细的绣花针在柱子上钉成一排。
“卑鄙!竟然使用暗器!”总舵主怒道。
“师父快走,我留下接应!”颂恩说。
总舵主只好点了点头随众人钻进密道。
“一定要保证姑娘的安全!”说完才合上密道的门。
“该干嘛干嘛去,”我对颂恩挥挥手,“别在这儿碍事!”
“姑娘可太小瞧在下了!”颂恩笑道,一面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
“你懂什么,”我瞪他,“就算被抓到了,我不过是入室盗窃,而你们是见不得光的组织,你以为被抓到你们会没事吗?”
“但是——”
大门轰然倒下,一群官兵举着刀冲进来,所以颂恩也没时间说但是了。
“姑娘快走,我断后!”
我摇着头把对手踢飞,可真是个麻烦的孩子!
“少跟姐姐套近乎,当心一分钱也不分给你!”我大喊。
噼里啪啦兵器落地的声音,清朝的官兵也不怎么样嘛,不过他们人越来越多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找到机会还是赶紧溜吧!
冷不丁转身,头发被削掉一缕,还好是头发不是脖子。
“这个还差不多!可惜姐姐没时间陪你玩了!” 我一边抵挡一边找机会逃跑,这个人功夫明显比那些兵弟弟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的还遮着脸。他基本上是只守不攻,但是我要走他又能把我拉回来,渐渐地,我被他拉出战场。
他的剑贴着面颊扫过,头发又被削掉一缕。
“败类垃圾杂碎!”我大喊,其实我知道,刚才是他手下留情,不然断的绝不可能只有我的头发,但就是这样我才更生气,昨天一个总舵主,今天一个蒙面人,师父,我的功夫真的那么差吗?
“有本事杀了我啊,装什么仁慈!”运剑斜挑,他躲闪稍微慢了些,肩膀被刺破。
我抓住机会撑着树翻墙出去,回头望望,没人追来。
“小弟弟保重!各位大人不用送了!bye!”我一边卯足了劲跑一边喊,直到跑到秦淮河边,扑通一声扎进水里。
长十五厘米的银元宝四只,十厘米的银元宝两只,还有几块碎银,哇塞,收获不错啊!唉,只是解药没拿回来,刚去药店,老板说不知道什么毒没法配解药,难道我是有命拿钱没命花了吗?总舵主从密道溜了,那个颂恩肯定也逃了,我该怎么办呢?
蓬莱赌场,我站在总舵主住过的屋子,也就是密道的入口处。
里里外外看似没有人,但是我知道街角卖烧饼的老伯、对面绸缎庄的伙计、旁边茶庄的客人、还有路上走来走去却不进任何店也不买东西的那几个人一定都是暗哨。不过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政策我有对策,所以最后,我还是成功地站在了这里。
密道里黑魆魆的,我向里面探着头:会不会我一进去就万箭齐发?又或者是必须踏着八卦方位才能过去?不管了,为了我的小命,赌一把。
“姑娘果然回来了!”
他及时抓住我袭击他的手,我勉强分辨出这声音是那总舵主的。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大吃一惊。
“嘘!”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我弯弯绕绕地往前走了大概有五分钟,我才看到一点光亮。
那是一支火把。
“姑娘没事吧?”他松开我拿起火把,火光下他的脸色比我的还要苍白。
“不是这么小气又赶回来追银子吧?”我看着周围说,前面有四条路,后面也有四条路,没有他带路我绝对会走丢。密道都这么精心,这个组织貌似比我想象的要严密得多。
“姑娘两度救了在下,这救命之恩岂是银子能说明白的?”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一边跟在他身后一边说:“是啊,银子说不明白,毒药能说明白。”
他也不生气:“还没请教姑娘怎么称呼?”
“我没请教你,所以你也不用请教我了。”
“哦,在下姓陈,名永华,字复甫。”
“陈永华?”我重复一遍,纳闷自己怎么想起陈小春了。
“昨日之事乃情非得已,是在下的错,还望姑娘海涵。”
我使劲瞅了他一眼:“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杀了谁让官府这么兴师动众地来围剿?”
“论理在下不该有所隐瞒,但此事,恕在下直言,姑娘还是不知为好。”
“不说拉倒,小气鬼!”我也从墙上拔了支火把握着,自己走在前面。
“在下并没有杀人,姑娘不用害怕。”他又补充一句。
你以为杀了人我就会怕你么?有胆子跟官府作对,应该不是丐帮,那清朝跟官府作对的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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