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努力挂起微笑,忽略掉从心里传来的阵痛“呵呵!气氛怎么这么严肃。”
沐阳率先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不理会他的问话,走到宁巫臣的面前,立于窗前的他薄唇紧抿,那双她喜欢的清眸此时如幽沉深水般望不到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闹剧。
宁巫臣看着缓缓向他走来容色淡然的女子,她定定的望着他,脸上无悲亦无喜。在走至他身边的时候,墨瞳用冰凉的手牵起他的手,那双手的主人仿佛是一具失去灵魂的冰冷躯体。于是宁巫臣本能的回握住那双冰凉小巧的手想用他的温度去温暖她。
女子抽出紧握的手指着远方,唇边溢出温暖的笑意“巫臣,你看远方。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着远方吗?”
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可是女子并不以为杵,依旧自言自语的说“因为曾经有人告诉我,那里有一个叫家的地方,可是现在,那里让我觉得温暖的人都消失了。我所关心的,我所爱的都在不经意间远去,我哪还有家。她骗我,她骗我。”语调轻而缓,没有一丝感情的诉说。
“我是看见过那份文件,我是想破坏宁安和其寰的合作。”如果这就是你们所想要的结果,那么如你所愿。
过了一会,女子走到问话男子的面前。恢复了以往的笑颜,好像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你猜对了,一切如你所想,我无话可说。”
白浅浅厉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一声凄厉的笑响起,墨瞳歇斯底里的大笑,“什么好处,好处多着呢!帮着秦良仲不仅可以从他身上拿到我所需要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当上宁安集团董事长夫人。你说为什么不呢?”墨瞳尖声反问道。
白浅浅被她疯了一般的举动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很好,这就是她所要的效果。
还没落幕,戏还得继续演,观众都还未散场不是吗?她这个主演怎能不尽心尽力的演。
墨瞳面带阴寒的走近她,语气如地狱妖魔发出的叫喊一般刺耳“你可知道,如果说我前面是一条康庄大道的话,那么你无疑是我最大的绊脚石。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所承受的我必要你百倍奉还。”
说完这些,墨瞳作势欲一巴掌挥过去。半空中,手被人紧紧地扣住。
背后传来宁巫臣森寒的浅语“你——还没资格用你的脏手碰她。”
“哼!这么快就舍不得了,果然是心头肉啊,别人都动不得,一对狗男女。”墨瞳恶毒的笑骂。
似乎被墨瞳激怒,宁巫臣反手一扭,逼迫的她不得不面对他。手腕上阵痛传来,眉头紧蹙,紧紧咬住嘴唇。
他脸上表情濒临暴怒,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遍“
忍住疼痛,墨瞳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脆弱,不能哭,不能输,不然刚刚所作的一切就白费了。
仰起头,语笑嫣然却无比恶毒的吐出“你们这对狗男女。”
突然间,他将她顶在墙上毫无预警的吻了下来,激烈而粗暴,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墨瞳努力咬紧牙齿,试图阻止他的入侵,可他似乎不达目的不得罢休,动作粗暴而粗鲁。
一吻结束,他抬起头,笑的如春风般和煦温暖。
可是开口确如寒风般刺骨“怎么,觉得意犹未尽,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我玩腻了的女人,可丢可弃。我警告过你他们对我是亲人般的存在,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这其中也包括你。”
一股屈辱感,弥漫全身。为什么一个笑的如此温暖的人,却能说出如此伤寒刺骨的话。这不是她想要的吗,为什么结果却如此伤人,不见刀枪,仅仅几句话就让你体无完肤。
靠着墙的女子,面色苍白,用指控的眼神望着他,双手死死撑着靠墙的沙发边缘,似乎这样才不至于让她瘦弱的身体在这样的状况下倒下。
这样的对峙在一声虚浮而不真实的浅笑中打断。“呵!真好,这样真好。我一个孤儿一无所有当然比不上C城政要家的白大小姐来的重要。宁巫臣,你的选择没错。”声音不疾不徐,轻缓坚定,却透着一丝苍凉到绝望的轻嘲。
宁巫臣冷然开口“既然你这样看我,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墨瞳默然,若是不这样说,她如何能狠下心来离开他。他讨厌她,厌恶她,憎恶她,这些理由通通可以成为她离开的理由。她要彻底毁了他心中的居墨瞳,她要干干净净,毫无牵挂的离开。
墨瞳一点一点的走向白浅浅,嗤声说“很好,你终于成了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有多深,就有多痛。”
女子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袋子,转过身,静静地消失在宁巫臣的眼前。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女子,宁巫臣突然有一种不顾一切,留住她的冲动。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走到窗前,一言不发,失去一切声音。
白浅浅轻唤了一声“臣”
沐阳走过去阻止她,拉着她走出去“让他静一静吧。”
第39章 算前言,总轻负(捉虫)
墨瞳走出宁安集团的大门,那精致清丽的面容轮廓分明,面色却苍白,楼外阳光依旧灿烂,绚烂的阳光几乎灼伤了她的眼,以手覆眼,努力驱散眼中的薄雾,这一次她没有眼泪。结束了,从今以后他就是有着这世界上最灿烂笑靥的居墨瞳了,无论何时都要坚强,都要微笑着去面对所有的悲喜。
可是阿澈,真的很谢谢你给我一直走到今天的勇气,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那一年你不曾向我伸出手说带我回家,说不定我早就放弃了。
心中凄惶之感油然而生,墨瞳低叹,可是早知当初,最初相逢时,就拒绝你伸出的手,不知躲不躲得开命运的安排。
忽的想起刚刚她的所作所为,于是自嘲道,刚刚那副微妙微翘的泼妇像,简直可以媲美奥斯卡。看到她这样一幅嘴脸,他应该对她厌恶至极吧!这种结果不正是她想要的吗?这可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依旧阳光灿烂,不是应该下点雨,打点雷,这样才比较符合现在的心情不是吗?
老天爷,你一定是太忙了,人间有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忙的你都把她都忘记了。不然为什么每次悲伤地时候,天气都那么的明媚,明媚的那么刺眼那么痛彻心扉。
墨瞳迎着阳光,光影里没有她等的那个人却等来了白浅浅。白浅浅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走向墨瞳,笑问“怎么样,觉得痛吗?每当看着你和他在一起时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墨瞳看着她,低语开口“是你吧!白浅浅。一切都是你干的,那天我去找巫臣只有他本人和Cindy知道,巫臣自然不会说,只有和你关系好的Cindy会告诉你,本来也没什么事,可是正巧前几天我和宁安的死对头秦氏老总见面,于是你认为这正好是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向秦良仲透露了你们宁安的机密。为了陷害我,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墨瞳感叹。
白浅浅无所谓的笑了笑,“呵呵,果然聪明。我说过用尽手段,千般算计只要结果是自己所要的,那么过程如何,又有谁会介意。不过你既然都知道,刚刚大可全盘脱出。”
墨瞳抬头看了看耀眼的阳光,光线刺痛了眼睛,复又低下头来,空茫的声音虚无缥缈“早就……没那个必要了。”
白浅浅其实还要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强大到足以让我放手的理由……这样便足够了。
墨瞳转身离开,却听见白浅浅尖锐而狠厉的声音响起“居墨瞳,我告诉你,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好戏还在后头,我要将你从他心中彻底驱逐出境。”
墨瞳不曾回头,却带着嘲讽“哼,请君自便。”
宁巫臣一动不动的看着楼下安静站在阳光中的女子,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反射出迤逦壮阔的耀目光芒,一切仿佛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脑袋里突然浮现银铃般的清亮笑声“阿澈,阿澈,你这个臭小子,给我站住。”
“不过没关系,不管你在哪,我都会去寻你。”
“臭小子,我要把歌唱给给你听。”
“我不要听,你就不能换首吗?”男孩头痛的说
“不行,因为我只会唱那一首。”果断拒绝,不留余地。
宁巫臣仿佛听到,女孩清灵的声音响起“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
“臭丫头,你别唱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男孩头痛的求饶。
女孩不理会男孩的求饶,继续声情并茂的唱着“……不知怎么哐当一声,摔了一身泥。我有一只小毛驴……”声音隐隐约约,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终渐渐淡去。
宁巫臣用头撑住玻璃,努力缓解他欲爆裂的般的头痛。当脑海中的片段散去,再抬起头来,那个安静站在阳光中的女子早已远去,不知去向。
巫臣望着窗外的一片艳阳,陷入了沉思。
沐阳开着车,缓缓地跟在墨瞳的身后,只见她每一步都走的异常缓慢与悲凉,周围的一切人与景都如倒影般迅速倒退,只余下她一人孤单苍凉的孑孓独行。
走着走着,前面的女子缓缓蹲下,把头埋在臂弯里,此时的她就像置身于腊月寒冬,弓起的背在微微的颤抖,双臂渐渐收紧,好像只有这样才会温暖起来。
“你在哭吗?”头顶上响起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
墨瞳抬起头,阳光依旧刺眼,眯起双眼,她看到的是沐阳温和的笑脸,和那时隐时现的讥诮嘴脸。
沐阳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眼前的女子,清丽的容颜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泪流满面,无悲无喜的眸子轻瞟了他一眼,主动忽视他的存在,又继而面无表情的垂下头。
“喂!起来”
等了一会,一个闷闷地声音传来“我没劲,走不动。”
沐阳无奈,伸出手说:“我拉你起来,送你回去。”
谁知女子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像她伸出的手,然后一把挥开,激动而悲切地叫道“不要向我伸出手,我不需要。”
说完这些墨瞳朝沐阳的车走去,一把来开门,坐了进去。
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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