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哥,可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墨瞳回抱住时迁,无声的祈求着。
“嗯,好吧!我尽量。”时迁看着紧紧抱住他的小妹,无可奈何只得答应。
“瞳瞳,你在这坐了一天了,你还是上楼去休息一会吧。其他的事交给大哥来处理,好吗。”
“大哥,我没事,真的不用担心。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爸爸他只是比我先走行,所以挽留不住。这些我统统都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怕他孤单,所以想陪陪他,再说我怎么睡的着。”
“好吧,那我不打搅你了。”居时迁深深望了一眼墨瞳,无奈低叹,她觉得这个妹妹有那里不同了,可是到底哪里不同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爸爸,我刚刚又拿你作幌子了,其实害怕孤单的是我,一直都是我。我甚至不敢睡去,我怕睡梦中全都是你和姐姐,我怕那时我再也不愿醒来。可是,我怎么能不醒来,我不想逃避,我也无处可逃,因为早已没有等我归家的人了。
爸爸,你知道我害怕离别,所以那天我就不去送你了。爸爸,你不会生气吧,我只是想如果不亲眼看你离开,那么我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已,你一直都在,不曾离开。爸,我总是这样,以为可以抓住眼前的虚幻,可是无论再如何努力都抓不住。
—————————我是冷血的分隔线我冷血 我光荣咿呀喂!!———————————
笃,笃,笃
“请进”
“小小姐,大少爷已送老爷出殡,一切后事已安排妥当。”
此时墨瞳正躺在靠近阳台的软榻上,房间没有开灯,四周一片黑暗,只余月辉斜斜的照射进来,倾洒在女子的身上,勾勒出女子的轮廓。墨瞳手臂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朵淡黄色的郁金香,郁金香迎着月辉发出一片淡淡的光辉,神秘而忧伤。见女子一时没有答话,林伯静候一旁,过了一会女子的声音幽幽传来,失去以往的清透,声音略显疲惫“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林伯。”
可是林伯并没有立刻就离开,而是立于原地开口到“小小姐,柏先生在楼下,他想见你。”
女子安静一会,随后说道“林伯,你就说我已睡下了。”
“是的,小姐。”
林伯走了几步,又迟疑的转过身来“小姐,他们都说你变了,可是林伯觉得你还是我的小姐,小姐和以前一样还是喜欢这种黄色郁金香。”
这个房间的摆设和她离开的那一天一模一样,足以证明爸爸和林伯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来打理,姐姐你看你的喜好他们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我呢
“林伯,人是会变的,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就像我以前喜欢这盏紫色水晶吊灯,可是现在我却不喜欢了,因为它让我觉得太耀眼,耀眼的让我忍不住想破坏”
林伯抬起头向墨瞳望去,发现她的手臂早已把眼睛与脸上的表情挡去,处于黑暗中的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暗自忍下心中的不安,复又低下头应道“是的,那我先下去了。”
姐,以前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这种黄色的郁金香,现在我终于了解,黄色郁金香的花语是——绝望的爱,一如你心中所想,对昀深绝望无奈没有未来的爱。
现在,我的手中拿着这朵曾今你喜爱的黄色郁金香,突然觉得它就像是一句诅咒,诅咒如今我如深海般绝望的爱。
可是,姐姐你知道吗,我喜欢一种叫做望日莲的花,大家又叫它向日葵,它的一生很简单,向着太阳,向着阳光,向着温暖。
就如我一直企及,却从不曾得到的温暖一样,我一直想做一个向阳而生的女子,可是即使这样简单的要求,现在都成为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他们只记得你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花朵,喜欢的食物。没有人注意,我到底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朵,喜欢什么食物。
甚至是那个我叫做爸爸的男人,他也不曾试着去了解过我。
“瞳瞳”一片静寂的空间突然被打破。
墨瞳先是一惊,转瞬坐起扬起浅笑“昀深,你来啦!”
林伯尴尬的从伯昀深身后走进来,神色懊恼带着歉意“对不起,小姐。我已经和柏先生说过了,可是他……”
墨瞳抿嘴眉头微皱,悄然打断“林伯,没关系。你先去忙吧。”
林伯看了墨瞳一眼,那眼神中蕴含了深深担忧,墨瞳回以浅浅一笑,示意他放心。
等到林伯走后,柏昀深走至软榻边坐下。如冷石金玉般的声线听不出一丝情绪“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墨瞳复又重重的向后倒去“呵呵,这么大的事?你指的是什么。”清浅的声音毫无波澜。
“你说呢?”昀深不想回答她的明知故问。
谁知墨瞳装作不知的把头转向一边,长发覆盖住视线,遮盖了她所有的情绪。
两人之间陷入诡异的的沉默中,最后还是躺于一边的女子冷淡的开口打破沉默“死个人而已,算的上什么大事。每个人不都是会死的么,谁为谁悲伤,谁比谁可怜,最后不都是殊途同归而已。”
柏昀深满脸的不可置信,双手扣住墨瞳的双肩,似乎想将眼前的女子摇清醒“什么叫死个人而已,死的可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怎么冷血至此。”
冷血?是啊!她的血什么时候热过,她从来就是如此……一个不曾温暖过的人,血自然也是冷的。
墨瞳轻声嗤笑并不为所动,只是轻轻佛开扣住她双肩,即又躺了下去,眉眼灿烂的与柏昀深对视,嘴角的讥笑还未消退“生我养我?他生过么?养过么?”
第49章 良心么?被狗吃了
“你什么意思”柏昀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躺于软榻上神情漠然的女子。
墨瞳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逐客的意味已经明显表露“昀深,如果你是来安慰我一番的,那么你也看到了,大可不必,我不需要。”
墨瞳撩起碎发,倾颦浅笑,她不伤心,一点也不伤心,她早已无心可伤,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应该是伤心的额,她应该会伤心,可是谁又知道她还有没有心可伤。
“瞳瞳,你还是以前我爱的那个明朗快乐善良的女孩吗?”昀深沉声开口,一丝不可置信,一丝失望,一丝疼痛交错,让他心中惶恐。
墨瞳缓缓站起与昀深并肩而立,墨色的瞳孔越发幽深,嘴角肆意扬长,笑的阴森妖媚,突然间墨瞳不可抑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以前以前,怎么老是以前,以前的墨瞳早就死了。你这么喜欢以前的墨瞳,那么你去陪她啊!”
“明朗快乐?善良?那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墨瞳,真正的我你有了解多少?那个时候的我除了这些还能给你什么,甚至不能许给你一个永远,这样的我能有多快乐。”墨瞳几近声嘶力竭的吼出来。
波昀深抬起手似欲安抚这个处于癫狂状态的墨瞳,可最后终是无力垂下。
他……该怎么安慰这样一个表现的无痛,无伤的女子。
昀深看这眼前歇斯底里的女子,眼神幽暗如千年玄冰,墨瞳何时会有此刻这般,她从来都是巧笑言兮,即使是伤心也依旧笑颜以对。
对面的女子似乎察觉到她的失态,背过身,满身疲惫的说“昀深,你先回去吧!我累了。”脚步声渐远,立于黑暗中的女子无力的蹲下,形成一种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没人懂得她的孤单,她的害怕。
回归暗寂的房间溢出一丝浅嘲“你还真当你是她么果然是入戏太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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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瞳缓缓走下楼的时候,他们早已等候多时。居家的御用律师早已立与爷爷居正禟的一侧。
墨瞳走到居正禟的身边,神情恭敬“爷爷,您回来了。”
居正禟神色倦怠,墨瞳知道死的毕竟是他最爱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家再如何坚强也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下子病倒了,于是大家就商量把他送到国外去修养,可是即使悲伤即使不舍,这些通通都大不过居家的利益,只是这次突然回来,必定是有事要宣布。
沉吟片刻这位居家的老太爷开口说道“锦柏不在了,我这老头子也倦了,以后居家就交给你们了,希望居家和其寰不要毁在你们手上。”
“爸,你这说的什么话,居家有你在怎么会有事呢。”居锦萧连忙上前说。
墨瞳,居时迁,唐以姝连忙附和“是啊!爷爷(外公)有你在居家怎么会有事呢!”
“你们就别在我这老头子面前装了,你们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无论你们怎么折腾,我只有一个要求,居家能够延续下去。”
“当然,爷爷你放心。我们流的是居家的血,自然有义务维持整个居家。”时迁忙应道。
居正禟犀利的眼光扫过来,墨瞳心底一寒“瞳瞳,你说呢?”
墨瞳嘴角划开一个弧度,诚挚万分的说“当然了,爷爷。我也是居家一员,我会做好居家人应该做的事。”
“那就好,我这次回来是因为锦柏的事。你们也知道锦柏走的突然,也没留下遗嘱,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处理他的遗产。”
一时间众人都不明白,居正禟玩什么把戏,于是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居正禟清咳一声,唤来旁边的李律师,李律师仅仅27岁的年纪,却早已在律师界声名雀起,也是律师界百年难得的奇才,无人敢小看他,年纪轻轻却早已有了自己的律师楼,最难的的是他本人也是F城难得的钻石王老五,对任何人都是温和有礼,最重要的是长着一张明星脸,再配上那副金丝变眼睛,有一股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味道。
“这位是李律师,下面他将会告诉大家遗产的分配。”居正禟简单介绍了一下,便进入大家所关心的正题。
李律师走出来,拿出文件给他们一人一份材料“接下来由我为大家宣布遗产的分配,居锦柏先生名下40%的其寰集团股份将一份为五,他的女儿,居时迁,居时姜各得10%的股份,余下的10%的股份,其中的5%给居锦萧女士,另外的5%给唐以姝小姐。其次,居锦柏先生旗下的不动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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