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5…9 8:26:21 字数:5895
声音来自“太阳帆”,而且极端的恐怖。
谁都听出那边出事了。
“卡戎阿姨,我们赶往出事地点,快!”
两艘飞船急速从太阳系中唯一有大气的土卫六向土星南极飞去。
在经过色彩斑斓的土星环之后。进入了土星氢云层。还好。这里的大气运动平缓。
深邃把飞船停在土星金属氢的表面上(厚8000公里。下面是5000公里冰壳)。
这里的天气异常寒冷。(零下140度)。
深邃对卡戎阿姨打起灯语说:“你们都在空中低飞。我去前方寻找。”
前方就是土星北极的绿区。
前面一路狂奔的正是费雯丽和阿哲。
后面一路追赶漫延的正是一团团绿色地衣一般的病毒。
一块块的像极美丽的草坪。绿压压的向这边袭来。
费雯丽和阿哲的脸上流露出极恐怖的色彩。
阿哲跌倒了,他很快被虫子一般大小的病毒淹没了。
费雯丽见到深邃,用力向这边狂奔。
深邃说:“向阳光这边来!我来接应你。”
阳光,一缕晨曦透过氢层。用无数纤指拂醒土星的旷野。
阳光真好。阳光从云缝中露出。占据了它能照射的每一个细微的地方。
它让每一个病毒开始退缩。
流动的柔和,无波地倾泻。阳光照耀。
我紧紧地抱住费雯丽。费雯丽泪流满面。
“快跑!快上‘太阳帆’。”
“我跑不动,快看我的脚!”
她的脚已开始溃烂。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快,我背你!”
他背着费雯丽向空中走去。
到达停在空中的宙斯盾时。他对菜青和加里梅迪说“你们快离开!费雯丽带有病毒!”
“快走!”
菜青说:“我不离开。我要陪你!”
“别说傻话。这样子很危险。赶快离开!我不想让你受伤害!”
加里梅迪也在一旁劝说:“快离开吧,以免影响哥哥的施救时间。”
菜青和加里梅迪转向了卡戎阿姨的“冥神”上。
船舱里趋于平静。
阿哲死了,这旅空团队中唯一的医生。
费雯丽的伤口正遭受病毒的侵蚀。
药物呢?找遍了舱子也没找到。
飞船停在自动状态也不能太久?!
费雯丽静静地躺着。
在梦中她也是一张痛苦扭曲的脸。她在努力地显示自已的坚强。
我一手操纵驾驶杆。一手腾出让她枕。
轮回树的树脂毕竟起了些作用。每隔十分钟的吮吸伤口毕竟起了些作用。
她的发烧的额头在树脂。吮吸和毛巾的擦洗下有些许的退。
我知道我有些呕吐,那些恶心的病毒肯定有些许进入了我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冷酷跟无情之后,她仍是我的心疼。
怎么会怎样?
在她的无情击碎了我之后,我仍会心疼她。是的,我仍在心疼。
满天正开星光,满天的星光曾是她青春性感的脸。我曾沐浴在她星光重叠的包围中,不想挣脱。曾经多么月光如泻啊!只是这时候在我内心里阴阴暗暗,像一座冰窖。有一种铜臭味道,又像停尸房凡士林的味道。也像古老青楼的那种骚味。她曾经在我的心里高贵然而堕落了。
我是个忧伤的人,在突如其来中,我想学着慢慢忘怀,只存一片责任。
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我遇上她。
如果不是那次巧遇。如果不是那一次刺杀。我永远都不会遇到这任性的女孩,不会彼此成为猎物,她用那西方滚烫的爱做成子弹,射中我这只来自东方的羞涩的男生。她用你如水的柔情,将我死死地圈在你的栅栏之中。在她的狂风暴雨如汽笛般响起之后,我成了雪后初晴的那个雪人。
我一直以来认为她就是为我准备的,只不过先将你放飞了十八个韵华。
可是爱情。坚贞的爱情。在生离死别和嫉妒中让人这样迷失自已。
它真的是一个易碎的花瓶?
这个躺着的人,这个我不断呕吐不断吮吸的人,真的是多年从前,牵着手,在白如雪的芦苇丛中与你低声吟唱的那个女孩,那个因我的浅吻而灼灼女生?
为什么会这样?苍天。我知道我就在你怀抱中呀。
我不敢触碰我们的过去,那是我的伤口。我在吮吸费雯丽的伤口中也在吮吸我的伤口。
我不敢想,在她醒来我将如何去做?
深空永远不同于地面。在狭窄的空间里你不想面对也必须面对。
费雯丽是我从地球带去的。我一定要把她送回地球。不管怎样!
因为不能光线太强,我在驾驶室放置了两个灯笼。
微弱的光线下,费雯丽在沉沉入睡。
前面有光,起先以为是星光?
那光慢慢增强,黑压压的是这边飞来。
深邃用脚勾起了自已的剑。“快打开舱门?我要进来!”
一个女人在飞船外贴着玻璃望着我。她明显是从她的飞船飞进了我的他的挡风玻璃上。
这个女人是完全赤裸的。
这个女人年轻而柔弱。
深邃觉得自已的吃惊胜过任何一次战斗前的惊愕。
除了费雯丽,他从接触过女人的身体。他在与费雯丽的缠绵之后,他发誓再也不会被情欲分神。
可是这一次。
一个赤裸的女人,一个年轻性感的女人。
那雪白的肌肤,坚挺的乳房,修长结实圆润的腿--------
他想起菜青,他扭过头去。那女人却在外面凄厉地叫:“救救我,哥哥救救我!”
她在窗外靠得那么近,深邃甚至看到了她颤抖的双肩。
外面,天气异常的冰凉。
那女人发现自己的赤裸,用双手羞涩地抱住自已的隐秘部位。
我打开舱门。
“哥哥。给我衣服!”
“哦?!”
“我找来衣服!”
她穿上衣服后脸上透着红卟卟的颜色。迷离的眼神和琅跄的脚步告诉我她醉了。
我把她扶进休息室。她却裹着太空棉被在我的身旁靠着,用一双惊恐的眼神望着前方。
她的皮肤异常的冰凉,吸走了舱内的许多热气。
体温计测量她的体温。零下210度。这不正是天王星的温度。
“姐姐从距这里的13。73亿公里的天王星来?”
“不,我从距这儿30。73亿公里的海王星来。我那里的温度比天王星低10度。”
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她依着我的时候真像是一只温柔的猫。
寒冷使她支撑不住身体。她趴在我肩上哭了。我的背上沁出冷汗。
女孩子的眼泪最不好对付。我被她哭得有点心酸。我用一只手握住她的肩安慰她。
那家伙哭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喝咖啡吗?姐姐。”
“我要酒!”
“你喝多了!”
“没有关系!我清醒着。”
我给她拿了高脚杯和XO。下酒菜是风干的牛肉和一点花生。
她杯中的酒一口就喝干了。
“没事吧?”
“我喝得越多,人越清醒。”
“你等会儿,我的朋友受到了木星病毒的侵蚀,我要不断的吮吸。”
“那怎么行?你会中毒的,傻瓜。我来看看。”
“好的。”
她在酒精和暖气的作用下恢复了生机。
她走到了费雯丽的身边察看了伤口。
“这些没什么?我先用我的体温冰冻一下伤口。你等一下,我到舱外伸一下手。”
她去了舱外。可她踉跄的样子叫我不放心。
她笑嘻嘻地走向了交接舱。
把一只手伸向了深空。
“傻瓜,你会冰坏的?!”
她回过来一笑,“你关心我呀?”
“对呀!”
她说道:“你才傻瓜!我生活在海王星耶。这算什么冻?!”
“好吧!相信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这样子狼狈?”
“我叫雅蒙。别的我现在还不想说。可以吗?因为我醉了!”
“当然可以。”
“你可以帮我找一条睡衣好吗?我要厚的。”
“好的。”
我离开着。
我想:她为什么喝醉?为什么赤裸着身体?这些都是天大的疑问。
我回来的时候,她唠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