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晶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吗?”
李弘很吃惊,有汞,可汞含量并不大。‘
“只说是。。。磷酸铁盐类的东西。”
老杨始终搞不明白,这是什么东东。
李弘兄弟同样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东,愣了好一会儿。
但李弘告诉老杨,其实在考古中发现的人骨里有白色晶体,这不是第一例,以前也发现过,只是从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座古怪的“套头葬”古墓,就像一个谜团,而这个谜团,只怕怎么解也解不开了。
第二十章 爱在滇池蔚蓝时
第二十章 爱在滇池蔚蓝时
当普查小组难得获得一天休假,在滇池畔踱步时,望着蓝蓝的天空和并不湛蓝的池水,彩华说:不知道两千年前的时空里,滇池是什么样的?
“水很清澈,不含重金属。”翊棠说。
这污浊的池水让翊棠感到难过,因为他没能看到池水清澈时的情景,那时绝对有很多美味的金线鱼游荡于其中。
“滇民劳作其上,水鸟翱翔。”
李弘能想象这样的场景,并在脑中重现。
“或许某个天气晴好的日子,滇王会带着他美丽的妻子泛舟于池上。”
张铭的联想最为美好,在他的联想中,那位美丽的滇王妻子,梳着椎髻,插着发簪,袒露的白皙脖子上戴着色彩艳丽的佩饰,她有着彩华一般娇好的容貌。
张铭说时看向他身边的彩华,彩华则看着池面出神,张铭描述的情景,仿佛在她眼前。
无从知道古代滇王该有着什么样的打扮呢?同样,夜郎的女贵族该有着什么样的风采呢?仅知道她头梳椎髻,身上佩带着大量的饰物,她或许是位美女,有着明亮的眼睛,乌黑的长发,笑时嫣红的唇引人遐想。
当然,这些都只是想象,没有完整的头骨,已经不可能复原“套头葬”墓主的容貌,甚至难以准确猜测其下葬时的年岁。怎么不可能是位端庄的老妇人呢?或许人们总是喜欢遐想,将美丽的东西堆砌,也因此往往远离了事实。
“也可能是个悲伤而孤独的女人啊。”
彩华呢喃,没有湛蓝的池水,也没有伟岸的怀抱,她被孤零零的埋葬在一处无人在乎的地点,像被遗弃一般。
“可能还是被处死的。”
翊棠补充一句,他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倒是与彩华的联想吻合。
这个神秘女子很可能死于非命,因为她体内有毒物汞,这些物质是如此之多,以至在她死后竟渗入骨骸内。
“我一直有个想法。”
李弘若有所思,他想的其实是另一回事。
“什么想法?”翊棠问。
“靖安东周墓存在绿色结晶体的人骨,恐怕是被毒杀殉葬,那些怪异的结晶体或许是某种毒物的残留。”
李弘说的事,其实和此时谈及的也有些关联,关键字:“毒杀”。
“说到毒杀,毒杀显然不可能,出现汞,可能就是防腐的残留。我倒觉得这位女子有位对他情感深挚的丈夫,因此才有破镜陪葬。”
张铭可不认为如果身为滇王,却不得不毒杀自己的爱妻这样的事情合理。
“如果真是对恩爱的夫妻,又怎么会将两座墓埋葬得如此之远呢?”
彩华也觉得张铭的想法太过浪漫了,事实未必是如此。
“那就是位无能的滇王啦,连自己老婆都无法保护好。”
翊棠说时正在抬头望天空,一只水鸟在前方飞过,白色的身影吸引人视线。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什么的。”
翊棠又补充了一句。
“翊棠,看不出你还是鸳鸯蝴蝶派的忠实追随者。”
李弘取笑翊棠,张铭很有浪漫气息,而翊棠竟比张铭还严重。
“我明明是香山居士的粉丝。”
翊棠白了李弘一眼,什么鸳鸯蝴蝶派,他还从没那么恶俗过。
“我看是过桥米线。”李弘继续发挥他毒舌的特长。
“毒杀还不是你提的,既然是毒杀,又有证据证明这对夫妻应该蛮恩爱的,为什么不可能是‘长恨歌’呢?”
翊棠辩护,李弘根本是寻他开心。
“这不是唯一的解释,何况这种解释根本就是鸳鸯蝴蝶版。”
李弘从来认为历史真相不可能很美好,只有很残忍才是。
“前面那才是鸳鸯蝴蝶版。”
翊棠指向前方,在翊棠与李弘争执时,张铭与彩华已经走远。只见两人挽手并肩走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看起来亲密无间,散发着情侣气息。
李弘看向前方两人,一时竟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第一次见到张铭与彩华做出如此亲昵的举止,两人氛围如此之好。
“不知道普查工作完成后,我有没有机会喝喜酒。”
翊棠小声说,他很期待能参加张铭与彩华的婚礼,当然,如果彩华肯嫁张铭的话。
“应该有。”李弘说,他难得不取笑翊棠胡思乱想。
“嘿嘿,果然日久生情,没有亲情,也有爱情啊。其实彩姐真的应该考虑下铭哥,像铭哥这样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
翊棠喜欢张铭的性情,因为张铭对谁都很照顾很好。
“等那个长腿叔叔的身影远去,一切皆有可能。”
李弘摸烟点上,他难得说人闲话。
不只李弘知道彩华为什么一直拒绝别人的追求,而是全所里的人都知道,彩华心里有个身影,一直没淡去。
“长腿叔叔?”
翊棠瞟向李弘,这家伙真是什么形容词都能拿来用。
李弘不再理会翊棠,他的注意力被池面飞过的一群白色的水鸟所吸引,他描述过这样的情景,湛蓝的池面,水鸟翱翔。
而张铭描述了另一个情景:木舟泛于池面,滇王搂着他的王妃,举手指向跟池水一样湛蓝的天空,天空上几只雪白的水鸟掠过,像白云一样。
“喂,李弘,你神游太虚了?”
见李弘发愣,翊棠唤了李弘一句,李弘回过神来,看向前方,彩华与张铭正回过头来,笑着向他和翊棠挥手,两人笑得很灿烂很耀眼。
滇池,其名字由来,在《华阳国志》中有记载,其记载如下:“滇池县,郡治,故滇国也;有泽,水周围二百里,所出深广,下流浅狭,如倒流,故曰滇池。”
(西南夷篇完)
第一章 来自罗布泊的消息
第一章 来自罗布泊的消息
普查小组将工作做了汇报,正打算离开所长办公室时,一向寡言的所长突然唤住了李弘,说是有事跟李弘说。
翊棠觉得奇怪,很想知道老所长到底要跟李弘说什么,决定赖着不走听他们交谈,不幸张铭不给翊棠机会,走时还将翊棠一并拉走。
也难怪翊棠好奇,李弘神似高干太子党,不过也就是神似,具体是什么出身成分,还是未知数。
“究竟这位‘恭陵主人’是什么人啊?干嘛连所长都要关照他。”
硬被张铭拽走,翊棠有些不高兴。偷听一下又没有关系,所长又没说:李弘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你都叫他‘恭陵主人’了,那还能是什么人 ?'…87book'”
听到翊棠抱怨,张铭笑了。
“真的是‘太子党’吗?”翊棠惊愕。
按说李弘平日作风不像传说中的“太子党”,可这家伙非常有钱,而且所里的老人家们对他都特别照顾,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当然不是。”
彩华大概也觉得张铭竟也戏弄翊棠,实在太不厚道,便做了更正。
“翊棠,你应该认识李维汉先生吧?”彩华问。
彩华的话一说出口,翊棠便目瞪口呆。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姓李,籍贯广州,学识出众,家里竟然还十分有钱。
原来是如此吗?
什么“太子党”,这顶多是红色贵族,跟李弘同学还真是没法比。
此时,在所长办公室里,李弘正和老所长交谈。
“我原本想打个电话给你,没想你们正好回来。”
老所长示意李弘在茶桌前坐下,他边说边准备泡茶。李弘也不拘谨,从容坐下。
“郝叔,出了什么事吗?”
李弘看着老所长冲茶,意识到这恐怕是一次长谈。
“你知道老解在罗布泊带队普查吗?”
老所长倒了杯茶给李弘,李弘用修长的手指轻敲两下茶桌,这是广州福建地区的饮茶习俗。
“知道。”
李弘与父亲的这位旧交一直有联系。
老所长看到李弘的小动作,原本静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李也是这样,每次给他倒茶,总会敲桌子。”
老所长追忆一个已经有些模糊的身影,话语里带着感慨。
李弘正端起茶杯要喝茶,听到老所长的话,动作停滞,抬头看向老所长。
“我。。。其实已不大记得他在世时的模样了。”
李弘的声音虽然平缓,但眼里有感伤。
“他失踪那时,你也还小。”
老所长呷了口茶,看向李弘。其实李弘身上有那人的影子,因为他们是父子啊。
“十三岁了。”李弘回答。
他记得当时他在读初二,回想起来竟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那天他坐在教室里,正在听课,班主任带着他的母亲前来。李弘记得,当时他**眼睛都哭肿了。那天,李弘没有哭泣,只因为他觉得他的父亲还活着。
“郝叔,解叔那边是不是有我父亲的消息?”
李弘说这句时,神情很平静。
正在给李弘倒茶的老所长听了李弘的话,便将茶壶放下,他沉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距离营盘古城的地方,发现了一具现代干尸。”老所长话语低缓。
他刚说完话,李弘便腾然站起,神情愕然。
“是我父亲吗?”李弘问。
老所长按下了李弘,让他坐下,别激动,并说:
“不是,那人身份还没得到确认。”
老所长看得出李弘眼里的迷惑,便接着往下说:
“小李,那干尸身上背的旅行包,是老李失踪时携带的。”
老所长说至此,便不再说下去了。
十年了,失踪了十年了,其实亲友心里都明白,未必有生还的希望。一直以来都在寻找,那人最后的踪迹,这么多年了,也该给个确切的答案,才能给他的亲友一个交代。
李弘捏住茶杯,他现在明白了,十年前是个谜,十年后仍旧是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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