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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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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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了解历史,但是对于史上武功最强悍的刘彻,他如果说不知道,这就是笑话了。
    在林斌所读的史料中,刘彻被窦氏门阀集团压制了十几年,不但锻炼了刘彻极其善忍的坚毅性格,长久的暗地政治斗争还让刘彻变得极生性多疑,总以为别人一直在窥视自己权力。刘彻一旦怀疑了某个臣子便会强硬地除去,史上被刘彻亲自下令满门诛杀的朝臣多不胜数。
    三天里林斌一直在谨慎的权衡,也初步了解到刘为什么一直进行警告,现在还真的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稍有不慎所走的路不同,所要面对的结果也将不同。
    林斌归纳了几条,首先就是刘感恩自己将她从虎口救出来,这才多次相护;再来就是现在的天子已经初步有了建立骑兵军团地想法。但是还非常地模糊。没有具体的计划,所以自己走进了天子的视野后,一个被多人称赞善于率领骑兵作战的人对天子十分有诱惑,再则自己也只是一个没有势力,显得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对天子没有任何威胁,天子才没把自己怎么样。
    如果一只蚂蚁可以轻易的碾死,这只蚂蚁又可能很有用处,人们会马上碾死?还是会在忙碌的同时。当作一种额外的消遣饶有有兴趣地观察?
    林斌心下叹气,或许表面上还真的需要这么一直装傻充愣下去了,至少目前只能当刀子,而不是握刀地手。
    在这个命运不由自己掌握的年代,如果既想自保又想建立一番事业,很难,非常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一颗棋子如果不想被抛弃的话所需要的是一定的势力,让持棋者要抛弃的时候思考,把这颗棋子丢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林斌无所谓棋子不棋子。他真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野心,人总是贵在拥有自知之明,而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十分了解自己不适合玩政治,也在极力避免渗合进政治漩涡的同时,开始想方设法的增强自己的实力,他知道说。门阀和自己地事情还没完,终有一日还是要遭受对自己有敌意的门阀的打击,所以必须做好准备。
    复杂的思绪挥之不去,林斌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杀掉,又很想参与民族崛起,这就成了一种矛盾的心态。
    林斌将公孙叫来,第一句话就问:“如果我想游离于汉国之外,又不被汉国当成敌人。可能吗?”
    公孙宏淡然道:“目前可能,日后不可能。”
    林斌默然。就连公孙宏都能看出日后汉国与匈奴必有一战,这才说目前可以,公孙宏地意思是说,汉国已经在做战争准备,现在注意到这支军队只是因为刘的存在,汉国需要这支军队来保证刘的安全,这才进行扶持,这是一个壮大自己的最佳时机;日后,一旦汉国与匈奴交战,这支军队要么归回汉国的军队建制,要么只能被消灭,没有别的选择。
    公孙宏又说:“此时此刻,汉国天子彻年幼,国政权力皆被外戚及朝臣架空,宏以为天子彻目前所重者,无它,乃在庙堂。决胜于庙堂之上,尔后放眼北疆,乃寻良机解除边患,此乃是汉国历代皇帝一贯之布策。宏窃以为,天子彻力孤,内无掌政之权,外无控兵之策,必心急如焚寻找外援,但那刘氏宗亲早已窥视帝位已久,必然不会相助天子,门阀也皆大半投靠窦氏,惟今计尔,天子莫过于培养可信之门阀,那李氏门阀如今便是天子所倚重之门阀,天子如今所缺为何?无它,乃忠诚可战甲士!大人以为公主与之天子彻感情如何?”
    林斌听得双眼眯了起来,他心下疑惑公孙宏是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不啰嗦径直问了出来。
    公孙宏神情一呆,似乎也觉得自己讲太多了,干巴巴的笑说:“偶然听见大人与公主交谈……”
    林斌心下虽然还是迷惑,但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天子与刘地感情?当然是十分好,不然也不会出动大军出塞。”
    “非是如此!”公孙宏似笑非笑,“天子彻做了如此之多,恐非如此简单。大人可有从李息的话语中瞧出甚子?”
    林斌尽力思考,他是看出李氏门阀得到了好处,就是一颗榆木脑袋也知道公孙宏所说不假,天子是在培养李氏门阀,又把李息调到了军事重镇上郡当管一郡之军事地都尉,显然是在为以后做准备,毕竟当今天子的帝位不是很稳固,手中要是没有实力的话随时都可能被其他王爷取代,所以为了自保只能加强自己的实力,但是又因为需要隐秘,这才弄出诸多的事情。
    天子生性多疑,不轻易信任他人,这一次还是在玩弄制衡策略,只不过这次换了个样子,形成一种内外的牵制。任谁也没有办法专心壮大。而现在自己这方太过弱小,负责牵制的人恐怕也不是自己,而是有皇家身份的刘,刘身为女流不会威胁到天子的帝位,但是现在实力太弱起不到牵制地作用,那么也就是说,因为有刘地存在,现在还真的是增加实力的最佳良机了?
    林斌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这也太***复杂了。因为需要互相牵制,也为公主考虑,天子绕来绕去还是渴望外面能有助力,以便在政治斗争中不被完全压制,以其说是在培养自己,还不如是在帮助刘建立实力!
    有汉以来就一直存在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便是权力多半是掌握在太后、太皇太后等女流的手中。所以自吕雉以后,虽然已经尽力在避免让后宫女性参政,但是根本压制不了,女性参政也就成了一件不甚奇怪的事情。早在景皇帝时期。刘启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是需要参考当时的太后,也就是现在地太皇太后窦老太太的意见,汉国把这个叫至孝,是美德。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天子还是不能完全做主。权力当然也还是在老一辈(窦氏)的手上。
    林斌心里纳闷:“可是……,刘彻为什么那么相信刘,就因为是自己的胞姐?”
    真是复杂到让人云里雾里的关系……
    一段压抑的沉默,林斌下了决定,既然天子要扶持自己地势力,那一定是会派一名可以信任的人来协助刘,到那时自己必然要被架空,那时命运难定。还真的需要做些准备了。
    公孙宏心喜林斌自保意识强烈,隐晦点出林斌现在并不是没有势力。而是没有往那方面想罢了。那些在草原提拔起来的军官和士卒就是一支可以培养地军队,他们都是一群没了家人的孤家寡人,被林斌率军救出来便一直随着林斌征战厮杀,所以比较好控制。而那些本是汉军的军官,他们还有家人在内地,现在选择追随林斌,但不代表他们便会言听必从,林斌如果真的想游离于汉国之外的话,现在首重就是加强对嫡系军队的培养,而不是独自思考。
    公孙宏问:“大人决定了?”
    林斌呼出一口气,严肃点头,但他还是不能将自己地想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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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林斌开始了行动,他吩咐嫪言利用城内的物资锻造甲冑、兵器,也正式颁布征召民玞为兵的命令,这让刘震惊之余亲自找到了在马前观看挑选战马的林斌。
    “君这乃是作甚?”
    “征召士兵!”
    刘气极,她当然知道这是在征召士卒,但是林斌没打招呼就做,林斌倘若是去征召别人她也不想管,但是偏偏征召的是在册的民玞,这严重挑战了汉律!这里可不比是在塞外,在汉国内私自征召士卒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林斌想不死都难。
    林斌这时才知道现在汉国的士卒都是从良家征召的子弟,所谓良家也就是没有犯罪记录地家庭,有犯罪记录家庭的子弟不能当兵只能做徭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吃上皇粮。他无甚所谓,“既然是调到了这里,那就不是在册地民玞了,恐怕我们做什么别人管不着吧?我说他们在游牧民族的入侵中死了,那就是死了。”
    刘见林斌又在耍横呆了一呆,按照她的理解,林斌在险境中锻炼出来一种面对危机的本能,一有机会总是不顾一切想要增加战力,而且这个蛮横的家伙还真的不知道一些需要避讳的事情,渐渐也就释然了。
    林斌见刘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下有些发毛,还以为刘发现了自己心态的转变。他可是知道刘政治嗅觉的敏锐,要不然天子也不会对她委以重任,连忙一阵哂笑,表示自己不会做的太过分。
    “君在笑甚?”
    问,林斌一口气堵在胸口,笑声变成了咳嗽声。
    “君可是有事瞒我?”
    林斌左右它言。
    刘对马匹不甚了解,只听林斌在介绍哪匹战马如何,前胯部配上甲片会增加撞击力。那鬃毛又是如何柔亮。战马如何的健康。
    林斌让人牵出自己的战马,这匹骊马(黑色的马)体高约两米,煞是神骏。牠四肢长,骨骼坚实,肌和韧带发育良好;汗腺发达,有利于调节体温,不畏严寒酷暑,容易适应新环境;胸廓深广,心肺发达。适于奔跑和强烈劳动。
    林斌一边解说着,一边扮开了马嘴,解释牙齿的对战马的重要性,唬得刘一愣一愣。
    “牙齿咀嚼力强,切齿与臼齿之间地空隙称为受衔部,装勒时放衔体,这是为了方便驾御。根据牙齿地数量、形状及其磨损程度可判定年龄。这大家伙就是一匹青壮的公马。听养马人说是西域的马种,也不知道羌人怎么从西域弄来的。对了,似乎有一种马叫乌锥,似乎和牠体态差不多。这家伙跑起来也像一阵风。本来是应该叫追风,不过既然我们的军队叫虎豹骑,我就干脆叫牠绝影了。”
    话说,曹公的坐骑就叫绝影。
    刘脸呈迷惑神色,目光转向马厩,马厩之内还有四匹也是体态神骏的战马。分别是骠(黄色的马)、骃(浅黑带白色的马)、(黑色白蹄地马)、骢(青白相间,类似蓝色的马),她大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好奇问道:“此些也是西域战马?可有与之绝影有所不同?”
    林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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