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水,快去取蜜水给单于大人喝”一名头曼单于的亲卫勇士知道头曼单于最喜欢的饮料不是草原人最喜爱的马奶酒,而是用从中原得来的蜜糖与水所混合而成的蜜水,故此看到头曼单于面色苍白,这么头曼单于的亲卫勇士连忙大声招呼着那些专门服侍头曼单于饮食的人,将头曼单于最喜爱的蜜水取来
喝下蜜水后头曼可汗感到自己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还在远处拜倒于地的那几名部族信使,突然站起身来大步走过去细细打量起这几名部族信使的脸庞和衣着
“你们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当真是博拓让你们带来的?”头曼单于用阴森森的眼神死死盯住几名自称是部族信使的男子,就好像要用锐利的眼神刺破他们的脑壳,看看他们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样
这几名部族信使突然感到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听到头曼单于的喝问,还是丝毫不敢懈怠的回答道:“千真万确我等皆是奉博拓大人的指示,来此处将口信传递给头曼单于的双耳”
头曼单于冷哼一声,猛然一挥手大声喝道:“不要再狡辩了若是博拓真的让你们给本单于送消息的话,必然会让你们带上他的信物或者是可以证实你们身份的东西可笑的是博拓身为部族中的智者,岂能不知道口口相传最容易出现错误,若是以博拓小心谨慎的性格必然会让你们带上他亲笔所腾的腾信给本单于,又怎么会让你们带给本单于区区几句口信?所以你们根本就不是博拓派来的信使,而是月氏人派来糊弄本单于的奸细来人啊,将这几个月氏人的奸细,立刻拉出去剁碎了喂狼”
“什么单于大人,我们真的是博拓大人派来的信使啊不,不要啊我们是冤枉的啊”
任凭这几名部族信使如何凄厉喊叫,头曼单于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好似他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被改一样
“吹号,让部族的勇士们继续追击这次既然已经击破月氏人的主力,若是不能将月氏王的营寨捣毁,那今日付出的一切伤亡就完全白费了你,你,还有你,全部都带上各自部族最后的精锐部队,一齐上去追杀那些月氏人杀光他们,营寨里的女人、牛羊还有钱财珠宝就全部是我们的了”头曼用凶狠的表情冲身边的那几名匈奴部族头领大声嘶吼道
对头曼指挥一众匈奴大军追杀月氏的经过一直冷眼旁观的冒顿,在一众匈奴首领都各自离去的时候才来到头曼的身边,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对头曼问道:“刚刚那几名部族信使不像是月氏人派来的奸细,甚至其中一人我还曾在部族里面见识过,如果单论马术的话他甚至可以排在部族中算前十之列”
头曼回头冷冷的撇了一眼冒顿,冷哼一声后才说道:“连你都认识他,难道本单于还认不出这个人吗?”
冒顿默然不语缓缓退回到刚刚站立的位置,低下头颅并不去对头曼所说的话语进行追问或反驳
头曼见冒顿低头不语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将你送却月氏倒是把你之前急功近利的性子磨去了,只有这样你才能算是一个合格匈奴太子其实本单于刚刚对你所说的话确实是真的,而且本单于还要告诉你,博拓之所以会让那几名信使带给本单于口信而不是腾信,就是因为本单于在临出征的时候吩咐过他,若是有什么小的事情就让他自行解决,而如果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就一定要让人用口口相传的方式告诉本单于
这件事之前只有本单于和博拓两个人知晓,若是月氏王派人假装我们匈奴部族的信使,就断然不会让人用什口口相传的方式来伪造消息,毕竟这样显得太不容易让人相信消息的真实性了但是虽然这几名部族信使确实是博拓派来的人,可是如今我们已经将月氏人的主力大军击破,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对月氏人的继续追击而调整大军返回河套,不仅会前功尽弃而且还会让我们的勇士们心中生出惊慌、急躁的情绪,用中原人的话来说就是兵家大忌,这才是本单于断然将那几名部族信使斩杀的真正原因”
“呜~呜呜~~”苍凉的牛角号催促着数十万匈奴人在大草原上鞭策战马追杀着那些仓皇逃窜的月氏人,战马奔驰卷起的尘土铺天盖地,甚至遮住了天空的太阳地上大量月氏人的尸体和少量匈奴人的尸体在无数马蹄的践踏下被踩成肉泥,浑浊的血肉汁液慢慢渗透到草原的泥土中,泛黄的牧草得到这些血肉汁液的滋润,在微风中摇摆着它们的身躯,似乎在欢呼和雀跃
当匈奴人顺着溃军杀入月氏王的营寨后,月氏妇女的尖叫声,孩童的哭喊声,以及月氏男子临死前愤怒的怒吼声,却都难以将王帐中的月氏王惊醒因为此刻已经知晓大势已去的月氏王,已经带着对冒顿和头曼父子的恶毒诅咒,将往日一直悬挂在自己腰间的那柄镶嵌了一个赤红色宝石的锋利宝刀,深深的刺入了月氏王他自己的胸中,瞪着一双充血的大眼,静静的躺在往日众人歌赞的王座之上
“伟大的单于,我们已经攻下月氏王的营寨,月氏王这老东西在我们抓住他之前已经用自己的腰刀结束了他的生命,还请伟大的单于指引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头曼麾下最勇猛的战士巴罗萨带着一身血渍来到头曼身边向头曼禀报战况,而他的腰间现在悬挂的腰刀其实就正是月氏王用来自杀的那柄镶嵌了宝石的利刃,只是此时却被巴罗萨按下不报直接纳为自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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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怨毒诅咒心中寒,万马奔腾入敌阵。
“走我们去看看月氏王这狗东西死的时候是什么摸样”得知自己的大军终于将月氏王的营寨攻下后,头曼轻呼一口气看了看天气已晚索性决定今天就在月氏王的营寨再住上一晚上至于博拓请求自己回援的事情,明日自己就带着大军回援河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闪失
冒顿低调跟在头曼身后步入曾经监禁了自己数年时光的月氏王营寨,看着有些匈奴男子直接迫不及待的满营寨抓女子、抢财物,出生草原的冒顿却并没有对这种情形感到有什么不对,在冒顿的认识中失败者所拥有的女人、财物、牛羊都理所应当被胜利者所支配,这就是大草原上的生存法则
“见过伟大的头曼单于,见过冒顿太子”
一路上看到头曼和冒顿的那些匈奴虽然没有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但还是抽空向头曼和冒顿问声好而头曼好像也并没有在意这些匈奴人的失礼之处,相反还对那些人频频点头,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悦的表情
头曼做为匈奴的单于,今日确实有值得他喜悦的原因一直在匈奴背后扮演者‘拖后腿’这个可恶角色的月氏部族,经过今天这场数十万规模的骑兵大战之后,在这神圣的大草原上洒下了十数万横七竖八的残破尸体
虽然匈奴部族也为此付出了七八万伤亡,但是相比起匈奴和月氏各自总体的实力来说,匈奴付出的这点伤亡分摊到各部族中完全算不上什么,而本来就实力不如匈奴的月氏部族在付出十余万惨痛伤亡后,月氏部族的实力已经完全可以用伤筋动骨大损元气这些词语来形容了甚至因为地形所限制,这些月氏人想要投靠到东胡人的庇护下都根本做不到等待月氏部族的命运,只有被越发强盛的仇敌——匈奴部族,吞并这些月氏人的牧羊草地生活水源,屠戮或者奴役月氏部族的男子,玩弄和抢夺月氏部族的女人、财物和牛羊
“前面那个最大的营帐就是月氏王的营帐”做为一个生活在月氏王营寨数年时光的‘熟路人’,冒顿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为他的亲生父亲,却也是他现在最想取而代之的男子指引着月氏王王帐的方向
头曼嘿嘿一笑,却也不说什么,直接顺着冒顿的指引在一众卫士的护卫下大步走向月氏王的王帐在草原上有一个众口相传的传说,那就是一个部族的头领如果攻占另一个部族的王帐并走进那个王帐,便可以得到昆仑神的祝福和赏赐
当然,昆仑神的赏赐自然不会在这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可以领取的到据那些神秘的巫医和萨满们所说,得到昆仑神赏赐的部落首领在死后可以生前任何想要得到的三件东西而在草原部族越来越少的今天,头曼却已经攻下了月氏人的王帐,其中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必再做多说
“哈哈哈哈,这难道就是我头曼平生最想杀的月氏王吗?没想到这月氏王死像可真是难看啊,若是换做我头曼的话,至少也要拔出腰刀冲出营帐死在敌人的手上,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窝窝囊囊的死在自己的王帐之中”头曼丝毫不忌讳拿已死的月氏王来开刷,却不知道站立在头曼身边的冒顿心中是做什么感受
“咦?刚刚属下走的时候还看到月氏王这老东西身上插着一把月氏弯刀,怎么现在这把弯刀却不在了?”看着月氏王胸口上光有一个鲜血淋淋的血肉窟窿,却没有原本应该存在的弯刀心中暗呼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早点拿一把普通的月氏弯刀插在那个窟窿上做掩饰的同时,做贼心虚的巴罗萨用劣拙的谎言试图掩盖他偷盗月氏王贴身宝刀的行径
然后此时的冒顿和头曼都没有将心思放在那柄不翼而飞的一柄刀上,而是全部将眼神投到了月氏王尸体的脚下那一行血红的字迹
‘本王在此用灵魂向昆仑神诅咒匈奴头曼单于和其子冒顿,本王诅咒他们二人终有一日会如本王一般,行走在人生之路的中途惨遭灭顶之灾,死后永世受那绿焰毒火舔舐魂魄,终生不得生’
一阵寒风吹过,刚刚将月氏王脚下,那一行显然使用鲜血腾写出来的恶毒诅咒看完的头曼和冒顿两人,再看向月氏王死不瞑目的赤红双眼,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就好像头曼和冒顿两人的灵魂深处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一股阴森寒意一样
“哼月氏王这该死的老东西,就算死之前也不肯让本单于舒畅巴罗萨,去找人将这些字迹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