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一嗓子,再合着吃上美味,看一眼正楷书联“蒸蒸日上”,赞不绝口。
而生意也往往因这一串吉兆而坦诚。
这正是袁成恭善意把握各种心思的过人之处,只一开张头一月,
收入,气象就已盖过了他哥的一品道。
袁成恭没少下心思,这几年确实如他哥所说,没闲着,他在庙里做事,来往之间,交际了不少手艺名士,就这调汤调鱼味的,是承了御膳房的手艺的。
又请来当地的腊肉名家,开了作坊,用当地特有的南顿小项猪,经多道祖传手艺秘制,
色泽鲜华饱满,只是看着,就有道不尽的诱惑,各种口感随猜想而在口中打转。
做时着以刘秀扳倒井米酒糟特制,香而不腻,嫩处爽滑,入口即化,筋道处又丝丝连连,
回味无情,每当做菜之时,飘香满街,没上桌时就让人浮想联翩。
再一味当地的特色烩面,但海升楼的,却是袁家自己的手艺,
羊髓骨肉海参鱿鱼合多味药材调制,老汤色如牛乳,加以特色的黄花菜,配鹌鹑蛋,
虽是清汤白面,先一口有牛羊鲜美,又一口又似有鱼虾美味,
再以一口混混沌沌不似人间,再一见名帖,乃为“青龙过海”,身心大喜。
若有雅兴去见面条下过,果然入青龙闹海,上下翻飞劲舞,一番腾辉之气象。
道是四海升平庆有余,百福并臻品三绝。
其余各类,一应俱全。
每当宾客满座,袁成恭也是风度翩翩,轮流道喜。
袁成恭一出手,就让死气沉沉的袁家大放异彩,袁老爷不得不佩服这个儿子,虽说投入巨大,
看此番景象,却着极其值得。
只半年,就收回大半。而袁四爷过去担心养人成患的问题却丝毫不存在了,虽说养了不少拳手,
待酒楼,鱼塘一分配,却也所剩无几,但只这么养着,若有急处,随时调用,周转灵便。
而酒楼却有无尽的余菜,养这几个人,真是小菜一碟。
一切,袁成恭把握得都刚刚好。
树有花梨紫檀,人分三六九等。
这享受是高低不等,袁成恭并没因此去压制其它的酒楼买卖,而是一兴百兴,带动了一方展。
为此衙门老爷若有大宴宾客之时,或者起了胃口,再或没有胃口之时,也都从海升楼叫菜。
因此,袁成恭的买卖不禁得了太平,也让他又多了了解事态展的权威消息源。
此后,袁老四对生意场上的事务,基本上就不管不问了,偶尔只是在乡亲们里主持个公道之类。
袁成孝对袁成恭的大张旗鼓,基本也不插手了,虽然袁成恭每每有事都找他商议,
但也只是过过目。
他们并没有分家,袁成孝也没有过分展自己的事业,只是守着车马店,外边有他弟弟也就够了,
他有个好帐房,七寸师兄弟有条不紊地给他搭理着收入进出上的事务。
他开始安安稳稳地养身体,没事就跟着七寸的师弟,京城来的马延章,学些内家的养生之法。
年后,却也添了个女儿。
生意上是如日中天,宅子里也是喜气洋洋。
但人还是那些人,三魁的媳妇拉扯着两个孩子,看着一番风光,也时不时想起过去,
暗自伤心。
凤吟她妈再也没犯什么毛病,但她妹妹却离家出走了,谁也不知道原因。
老奶奶还是那个样子,但总感觉身子不如以前。
袁成孝已很少露面,还是那么让人捉摸不透。
唯一变化的,就是袁四爷了。
袁四爷竟然放开门户之见,开始教人打拳,也不再因为学者学不会而恼怒,打骂。
袁成恭开始精心打理之前打开的局面,再没做新的展,而码头北线,
他并没有触动,很少有人了解到这些。
但是袁老四知道,他故意留着这一块鱼肉,让其余各户竞相争食,而从中牵制,渔利。
袁老四开始信命,整日翻着易经等书,爱不释手。
从此他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书与拳,他开始怀念起了赠与老刘的拳谱,
开始着手重新编整。
每天都到他妈那看看,一个是孝顺,再一个是看到他妈,他就感觉,自己还没有老,
还不孤独。
而老太太却知道,这正是他最近又闲却又忙里忙外的原因。
他们有时候会一起看着院子,突然同时看着对方,异口同声道:
“凤吟这熊咋还不回来。”
………【第四十九章 一性纵横五蕴空】………
第四十九章一性纵横五蕴空
正午时分,天微微晴,不是一个好天气,空气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小说ap;一行四人走在当街,在清真饭馆一人只点了一碗面,只喝了几口,便匆匆上路。
河西河东北城都有清真寺,而且回回居多。
他们虽然是一把刀一杆秤地自顾自地做小买卖,但是每日行礼拜,又很团结。
因为教义与习俗,他们不抽大烟不好美酒,不吃污秽之物,对卫生饮食等极为讲究。
而且彪悍好武,在寺内又专门组织修炼教门拳,生意之外与乡人不做过多干涉,
自成体系。
青面在打通街的时间,就巧妙地绕过了他们。
此一行只有青面,铁头,应大,还有个大弟子也就是地痞头子范世纲。
若放眼大局去看,此时正是同治混乱之年,太平军貌似分崩瓦解,然而正因为各王闹纷争,
却打破了原先的安定秩序,而清兵围城,各王分家又与捻子混合,导致中原地区也混乱起来,
各地起匪不断。
因原先天王施行安民政策,使得很多地区也受到了益处,与清兵的态度并不是和睦欢迎,
而且极力反对,为了震慑民心,鼓舞士气,曾国藩大开杀戒,允许放胆杀人,见屋即烧,
湘军凶残作战。
而捻子起兵,人心不同,优劣不等,也是一路杀人放火,都市变焦土,
一时间刀兵四起,乌烟瘴气。
舟口地区原先也是贫瘠之地,因此地民风和谐善教,而阶级间关系把握得比较巧妙和谐,
如有灾之年,为主者总能慷慨解囊,而为下者也尽力耕作,才安定繁荣。
清朝是允许兵商的,因为粮草军备等物资筹备运营等,与各处商人也相得益彰。
本也没有什么,然一遇外患,有时间也显得周全乏力,
于是也有难以过活之人,或者另有心思者就随了捻子。
早先散乱时还比较有趣,三五一撮的小捻子,吃不饱饭就作乱,有个缓解也回家种地,
后来展成有规模的大捻子,就有了上百上千人,东一捻子,西一捻子。
虽如此也是小打小闹,然十年间展得也是声势浩大起来,再后来有天国为捻子头领封王,
打下根据地,就有了组织,形成捻军,东西捻军与太平军兵合一处,将打一家,
西处捻子与回乱并起,这连年征战,耕作商务反而就更耽搁了,越吃不上饭就越乱。
范围逐渐向北推进,陕西,山西一时间就被铁蹄踏过,直奔河北,势取北京。
与之相对,就是各地商贾大户支持官兵,响应“肃匪盗而靖地方,安黎民而慰宸虑”
“设乡团,以使民自卫身家,保全地方,以辅官兵”的号召,各地聚集壮丁而团练,
每村每庄都有团练乡勇。
但这也没有什么用,地方官不能因地制宜举行团练,又因民心不固,盗贼横行,团练也
顺手牵羊,扰乱乡里。
即便守规矩,能防游匪,不能剿悍贼。若练丁口粮太少,又与官勇之饷迥殊,
就不能得其死力。
若不然,又则有碍督抚筹款之途,而若管理不善,级级有克扣,再引出其他乱子,
那也是有害无利。一时间乱七八糟,有的民团商帮帮办直接洗劫了主人财务合伙为寇。
能稳定下来的还是各大户下边的有产亲信。
此时,袁老四才看出了儿子的远见。
地里没什么庄稼,也没什么可抢的,而各户又以死相护。
不同的是捻子形成规模,也就有了主次,而集火力与剿匪军队作战,
也实行安民政策,虽然风云变幻,各地大户若无小捻子报复,虽然展较慢,
却也不伤筋骨,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战乱临近却始终没有搅扰到这片土地,这道东南交接线有两处非常重要的商业码头,
就在青州与赊店。而南线因为商业原因,各地商帮,以晋商为主,都大力支持,自组织行会,
捐送军饷物资。
这也正是虽然外头杀得天昏地暗,而此地岌岌可危却依然井井有条的原因之一。
就在这各地宣扬武力,各类组织一股一股冒得时候,青面与铁头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先是打下威信,范世纲为他罗列了地面上大大小小五十多处拳勇组织。
青面俨然一副头领的姿态,那应老大似乎只是跟包傀儡。
青面说为了激励斗志,忍饥与人比拳,打得不美不吃饭。
青面一马当先,左边铁头提一条大棍,右边应大扛一叶大刀,后边范世纲屁颠屁颠给他背着
那个包袱。
倒霉的第一家就是在场院趁农闲训练的一处村庄自团练,青面等人大摇大摆而过,
那拳师上来询问,青面只一脚将那拳师蹬翻在地,不知道是爬不起来,还是不敢起来,
反正再没起来。
如此一路打了三五处,就到了杨振辉家,杨振辉正在院里,一脚踩着石碾子,一手端着茶壶,
指挥着下边兄弟练拳,甩脸看见外边杀气腾腾就来了四人,端着茶壶就出来了。
与青面一见面,就有了仇人见面的架势。
青面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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