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知道她的母亲因
为自己的私情,生过另一个孩子,柳家人为了销毁证据,还派人暗中害死了她,他心里该是怎样
的难过,可是如今苏嬷嬷已经开始威胁到了大局,很明显她和柳家已经暗通曲款萧弘瑾是腹背受
敌。
萧弘瑾看着薛梓彤吞**吐的神色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瞒着自己,心下不由
有些紧张,薛梓彤的胆识他是知道的,如今她都觉得说出来很有压力,那一定是件了不得的事。
“你说。”萧弘瑾看着薛梓彤郑重说道。
“小可的身份你可知道了?”薛梓彤的眼神
中有些闪烁,她和秦季同约定过,不要先告诉萧弘瑾这件事,秦季同答应了。虽然他们的本意是
对萧弘瑾情感的一种保护,可这会不会让萧弘瑾更加的难堪。
萧弘瑾狐疑的看着薛梓彤,
以他的敏锐可以感觉到苏小可的特别,甚至他以前初时对苏小可还有些亲近的爱意,现在想来是
因为他们眉眼间是有些相似,平时不注意也就罢了,被薛梓彤一提,这层层关窍瞬间就打通了。
萧弘瑾站起身来,有些暴躁的说道:“不可能!”
薛梓彤静静的坐在他身后,她已经
预料到了萧弘瑾的失望和痛苦,可是现在她却没有别的法子去弥补他心里的伤痛,治疗伤痛最好
的办法,原本就是放下所有旁的情绪东西,彻彻底底的让痛苦席卷,然后慢慢的恢复,曾经的伤
痛也就放下了。
萧弘瑾背对着薛梓彤站了很久很久,薛梓彤担忧的望向他的后背,一身玄
色袍子金线刺绣,看上去十分威风魁梧,可是薛梓彤却觉萧弘瑾从没有这样脆弱过。薛梓彤就这
样在静默中陪着,她不说话,但他知道她在,人生本就有很多痛得自己都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刻,
图谋越大,这样的时刻就越多。
薛梓彤不知道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等待了多久,只听到
萧弘瑾背着他寒声说道:“苏嬷嬷不能留,必要的话。”
萧弘瑾顿了顿,沉声道:“小可
也不要留。”
薛梓彤微微愣了愣,虽然她知道政治角逐中的残酷,可是她还是更多的保留
了人性之中的怜悯和习惯。
“这件事我去办,女人之间的事你出面总归不好看。”薛梓彤
低声劝道,她现在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萧弘瑾的那种威势,他从自己怀里清醒过来,继续奔赴夺
嫡之战。
萧弘瑾转过脸来看着薛梓彤,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轻叹一声,回到薛梓
彤身边,揽着他坐下来,虽然依旧亲密关切,可是薛梓彤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刚才发生了质的变化
,萧弘瑾身上帝王的气息更加浓烈了,薛梓彤第一次面对萧弘瑾有了不安的感觉,她轻轻靠着他
,却并不像从前那般舒心了。“你害怕?”萧弘瑾语带嘲讽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连和自己
有着血亲的妹妹都能杀害,为了那个位子如此不择手段。”“小可……”薛梓彤知道这句话在这
种场合说出来很幼稚,可是她的性格却不能任由一个无辜的生命这样死在权谋和肮脏的辛秘中。
薛梓彤顿了顿终还是说了出来:“小可是无辜的。”
195|第一百九十三章:夫妻矛盾
“小
可……”薛梓彤知道这句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很幼稚,可是她的性格却不能任由一个无辜的生命
这样死在权谋和肮脏的辛秘中。彩虹文学网,一路有你!薛梓彤顿了顿终还是说了出来:“小可
是无辜的。”
萧弘瑾语气冰凉的说道:“无辜?谁不曾无辜,我已经为她背负了这十几年
来的痛苦,我就是天生如此吗?宫里一年死多少太监宫女?其中无辜之辈简直就是多如牛毛,他
们能犯得错,左不过是打破个杯子,打翻个碗,或者刚巧出现在一个愤怒的大人物面前,无辜?
无辜是活下来的依仗吗?”萧弘瑾强压怒意的说道。
“至少,当我们手握生杀大权的时候
,能公正些。”薛梓彤语气虽轻,可是却十分坚定。
“好,我告诉你,苏小可存在下去可
能发生什么?父皇一定会迁怒于我,而二皇子和太子,他们会想办法把我的头砍下来,钉在城墙
上,风吹日晒,至于你,我的发妻,若他们还有良心,会赐条白绫和毒酒,或者先玷污了你,让
你在痛苦中备受折磨的死去。既然已经入局,你以为皇位都像后院养着的玫瑰花一般?就算它真
装饰着玫瑰?难道就能掩盖住他的血腥吗?不会!”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
。”薛梓彤淡声说道,或许论聪明机制她是翘楚,可论狠心,狠到随时伤害自己身边的人,薛梓
彤自问做不到,她知道这是她的弱点,可人连最柔软的地方都失去了,做人也就没什么滋味了。
薛梓彤有孕后第一次失眠,虽然她一直很清楚她和萧弘瑾有很多相同的质,可是他们却有着
不可调和的相对人生观,萧弘瑾身为皇子,他不可能对所有人的生命一视同仁,他也会对下人很
好,对臣子很好,但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卑微的,必要的时候他们为自己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
而薛梓彤,她在意每一个为她托付忠心的人,她身上有更多的血性。她愿意以一个强者
的姿态去庇护大家。而不是利用大家对自己的畏惧巩固自己的实力。
萧弘瑾不能理解薛梓
彤一向果敢聪慧,为何有时会婆婆妈妈,但因为爱,他也就释怀了,但是当这些柔软在他的大局
中显得那么多余时,他会割掉。薛梓彤能够体会到萧弘瑾的想法,可是她也不愿强迫自己去附和
萧弘瑾的做法。
因为晚上有心事,薛梓彤睡的不大好,第二日起得很迟。英儿为了让薛梓
彤睡好,找了不少丫鬟们,将那些水晶门窗,都用厚实的布匹掩盖好,昏暗的室内,让薛梓彤比
较好眠。
待薛梓彤醒来已是午时,睡的太久,薛梓彤头都有些疼了,问了时辰,皱着眉跟
英儿说:“怎么没叫我起来。”她虽然爱睡觉,但是为了睡觉耽误一顿饭实在不值得,人生在世
,哪一顿不吃都亏得慌。除此之外,还有几件极紧迫重要的事要做,在她看来,苏小可的事,不
能按照萧弘瑾的想法做。
英儿麻利的为薛梓彤挽好**帘,轻声说道:“宸王交代的,叫不
准吵着您睡觉,您昨日在路上受了惊,要多静养。”薛梓彤看着英儿说:“你自己还没好利落到
唠叨起我来,谁准你下**了。”
英儿笑笑说道:“我担心您,在房间里也睡不安稳,就来
这守着您。”
薛梓彤做了个拿她没办法的表情,指使几个粗使丫头搬来一张教宽的小**,
铺好,命英儿躺在上面,英儿好生推辞道:“大小姐这是折煞奴婢了,哪有奴婢能谁在主子卧房
的。”你薛梓彤不在意的说“你不是担心我吗?行了,你安心躺着,我也是习惯了你在身边。”
英儿这才坐下心里一阵欢喜。在她眼里英明神武的大小姐也是在意她的,真好。
“大
小姐,秦大人一直要等着见您。”英儿见薛梓彤进过些吃食,才禀道。
这阵出的事太多太
突然,到忘了这还有个单相思的有情郎。
“快传进来,以后这样的事要早些说。”薛梓彤
正色道,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在意别人。
秦季同走了进来,面色微微有些凝重,他
一直心系俪娘,而俪娘和夏洺澜的身影和谣言晃得满京城都是,想不知道都难,看来他本将心向
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秦季同向薛梓彤行了一礼,垂着头站在屏障之外。
薛梓
彤在众仆妇的簇拥下,从屏障后走了出来,见到秦季同脸上微微一笑,轻声道:“来了。”虽然
秦季同有他自己的小九九,但是也一起经过不少的事,还是亲近些。
秦季同抬头看了看薛
梓彤,脸色上凝着一层寒霜。
薛梓彤叹口气,屏退了众人说道:“你的心意,我已向俪娘
传达过了,俪娘已经决定和夏公子在一起了。”
秦季同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心里很是不忿
,俪娘是什么出身,以秦季同的身份就算让她做妾,也是配的上的,何况现在自己表明心迹求她
做正妻,再者他一直觉得和俪娘也算是几次经历生死,俪娘看自己的眼神是不一样的。那么这其
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便只有眼前这个女人知道了。
看到秦季同面色不善,薛梓彤便对他
的想法了然了,说道:“你不必这副形容,我看到过俪娘和夏公子在一起,俪娘对夏公子也算是
有情,我虽帮你牵线搭桥终归是要她自己乐意。”
秦季同的表情不但没因为薛子彤的这番
话变得和缓反而更僵,想说什么,可是顾及着身份又生生憋了回去。
薛子彤知道他心里情
伤苦闷,担心他死脑筋自己把自己憋坏了,也担心他心里存着怨气日后生出许多波折来。
秦季同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薛子彤,终是忍不住说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俪娘的婚事不过
是王妃一句话的时,王妃既然看不上我秦某人,又何必说出这一筐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左右不
过是个粗人。”
薛子彤扬了扬眉,她到是忘了,她尊重每一个人可是他身边的人都是从小
生活在大历的,就连薛子彤自己不是也没能做到婚姻自由吗?虽然她很爱萧弘瑾可那是后话了。
可那是薛子彤穿过来了,若是由着原主那脓包性格早不知被害死多少回了。
薛子彤轻叹一
声,单留了英儿在屋内,开口道:“现在也没外人了。你坐下。”
秦季同心里不舒服,即
使坐也坐的气呼呼的。
“你也为我办过几样差事,对我的为人也很了解,想必真是因为相
信我的为人,才把这个事情托付于我。我既希望你获得幸福,又怎么会不希望